第五章
在管家的领路下来到丫鬟小凌的房间，房间是几个丫鬟共住的，然慕发现小凌床边的鞋子和被褥的布料都与其他丫鬟是不一样的，管家一旁看着床上瑟瑟发抖，却始终昏迷的小凌，一路上忍不住感叹她的身世可怜，年纪轻轻父母就去了，留下她一个是管家在路边发现时她几乎要饿死，见她可怜随后把她带回刘府做工。韩廷业问管家“她是怎么病倒的？”，“也请大夫开看过，大夫说是受到惊吓变成这样的，唉，之前晚上值班时还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了突如就变成这样了，可怜呐”管家无奈的叹气，然慕问管家“她是在哪里值班？”管家告诉她是刘员外房间，然慕猛然抬眼看向韩廷业，看来她很可能和这件事有关。走到床边看着丫鬟小凌她身材瘦小，面容稚嫩看样子也就只要十三四岁的稚嫩模样，她目光停在床头柜上，抽屉半开着，然慕拉出抽屉里面有几件银饰看着价格不便宜，还有一盒胭脂她打开闻了闻和刘员外手上的一模一样，“你们看这盒胭脂”韩廷业接过闻了闻，柜子里还有一个破旧的荷包，上面缝着一个荣字。然慕问管家“刘府内近日可有出现过失窃的事情？”管家想了想随后摇了摇头。下人过来告诉管家午饭已经准备好，管家说大夫人交代请他们三个刘府用善，大夫人要为刘员外诵经，便不过来相陪。饭间然慕肚子不舒服中间出来上厕所，一路上还在想着丫鬟小凌的事，转到过走廊拐角便看见前面有一个丫鬟东张西望的，蹲在墙边的大树下做着什么，然慕后退一步，这个丫鬟她想起来了，“她不是二夫人的丫鬟吗？她在干什么？”，丫鬟起身紧张的望了望四周，转身疾步走去，然慕见她走远便来到大树下面，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忽然肚子咕咕叫着，一定是吃错东西了“不行了，厕所，厕所”捂着肚子朝厕所方向奔去。
佛堂内，韩廷业给大夫人做完笔录，大夫人起身相送，“这几日劳烦韩大人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开口“，韩廷业道：”多谢夫人，这也是我分内之事“。离开佛堂下一个是二夫人，”韩大人我说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不知道你还想问什么？“这个二夫人态度冷漠桀骜，口气更是不耐烦显然不欢迎他们，然慕在韩廷业后面仔细的环视整个房间，这个二夫人和大夫人比她还真是会享受，屋里的摆设装饰都是上品，二夫人手帕遮面轻咳，道：”不好意思，我可能没办法配合你们做笔录了”，这时她的贴身丫鬟小春急忙跑进来像是有急事要说，但见到韩廷业等人她脸上忽变，神情凝重低着头走到二夫人身后，“我扶您去休息”，这一幕被一旁地然慕尽收眼底，她就是午时那个在大树下面鬼鬼祟祟地人。二夫人起身来到小春身旁呵斥道：“急急忙忙地做什么，也不怕冲撞了大人！”，小春低下头道歉说自己莽撞了，二夫人也不再与她们继续说下去，小春扶着她当二夫人经过然慕身边时，她忽然闻到她身上地气味和刘员外手上地一样。然慕侧目打量着这个二夫人，看来她真的有问题啊！二夫人对韩廷业道：“让韩大人见笑了，今天辛苦让大人白跑一趟了”，这是直接下逐客令了，韩廷业轻笑，起身道：“无碍，夫人先休息，我改日再来”。出了刘府，街上人来人往，然慕一路沉思不语，想着小凌柜子地银饰，胭脂还有丫鬟小春，如果银饰真的是二夫人给她的，那又是因为什么呢？她越发觉得这个二夫人不对劲，还有那个毒药不是寻常东西，一般人是不会买的，她猛地抬头看着韩廷业问道：“那个毒药一般哪里有卖？”，韩廷业道：“这个药一般只有……”话说一半戛然而止对身后的人吩咐道：“去城南的藏渊阁去，查出所有蚀髓冥的出售记录”，接着对然慕道：“你继续说”，然慕见他这么直接便没有顾虑直言说出她心中的疑惑“在小凌柜子的里银饰和那盒胭脂以她的月奉使不可能买得起，但是管家说府内并没有发生失窃，那就说明这些都是别人给她的，那盒胭脂和刘员外手上的气味使一样的，但是在刚刚二夫人从我身边经过我从她身上也闻到这种香味”，郑影对应着凶手的特征，道：“女人，有钱，这么说很可能就是二夫人做的”，“我还不能确定，还有很多事没有想通”。韩廷业对郑影道：“你现在去刘府监视二夫人的一举一动，有任何异常立即禀报”“好”郑影转身离去，监视这种事情她最在行了，她主动请缨道：“我去帮他，一个男人监视女人毕竟有些不方便”，说完不等他回答朝郑影跑去，韩廷业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半晌，才举步转身离去。
郑颖发现身后的然慕，“你这么跟来？”然慕悠闲地双手背在身后“不行吗？韩大人默认的，一个大老爷们监视女人多少都有些不方便，我这是来帮你来了”郑影见她说的不无道理默许她跟着，“但是你可得老实待着，千万不能打草惊蛇”，“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吧”然慕只觉得他年纪轻轻倒是啰嗦的很，直接推搡着他前进。两人来到一处拐角的走廊边，前面是一潭湖水，湖边一排排垂柳正好可以当作掩护，斜对面就是二夫人的房间正好利与监视还不容易被发现。郑影抱着剑集中精神两眼紧紧盯着房间，然慕笑了笑觉得他太高度紧张，“喂，你今年多大了？”“十九”郑影眼睛并没有看她，一直直勾勾盯着对面。好吧，她放弃聊天这种舒缓的方式。半天过去了，天马上都黑了，这二夫人都没有离开过房间，只有丫鬟进进出出的，这么等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她灵机一动，对郑影道：“你继续看着，我去个茅房“。郑影似乎也没指望她能帮上忙，摆了摆手，依然没有看她。二夫人的房间位于西北侧，旁边的房间是空的与二夫人的间隔不远屋檐接近。然慕来到北边的后门，瞧着四下无人搬起地上的梯子放在墙上，抬头见太色渐渐黑了下来，“正好！”她慢慢爬上屋顶猫着腰一路上前，还好屋檐距离不大她一步越到二夫人的屋顶上慢慢弯下腰趴下，轻轻揭开瓦片往里看去。二夫人坐在榻上，时不时用手绢擦着眼角，她在哭？屋顶上的然慕挪了挪身子，瞪大眼睛努力望着她手中的东西。这时小春推门进来，见二夫人坐在踏上，“夫人您先休息吧，别熬坏身子，你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二夫人抬眼看着她急问道：“小春她现在怎么样？吃了那么多药应该快好了吧？”，小春不忍见她难过，没有开口无奈地摇了摇头，二夫人自责道：“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让她送东西，那个禽兽也不会，对了，那个药你处理了吗？”，小春道：“已经处理好了，夫人放心，小凌她以后肯定会好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把自己的身子养好，我扶您去休息”。果然这两个人和刘员外的死有关系，然慕放好瓦片猫着腰原路返回，然慕爬在屋顶慢慢退到屋檐边上，双手扒住瓦片，用脚一点点探着梯子，许久，梯子呢？不会被人搬走了吧？她费力转头往下看去，梯子倒在地上，她这要是从这掉下去那不得疼死，突然手中的瓦片脱落，就那样直直的滑落下去。身子腾空心中大呼完了！就当她准备迎接现实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腰被一只手揽住，她猛地睁开紧闭的眼，是韩廷业，他低眉不解的望着她，然慕这么近的看着他，觉得是陈默又回来了，然慕瞬间鼻尖发酸，眼眶湿润，她不舍移开眼睛，但是她知道这个人不是陈默。韩廷业看见她眼神异样，心中微颤。落地站稳后然慕顺势离开他的怀抱，韩廷业收回停在空中的手，望着低着头的然慕，想去安慰她，但是他无法开口。然慕收拾好情绪，对他说：“谢谢你，韩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韩廷业眼睛始终注视她，道：“郑影说你出来很久还没有回去，我就过来找你”然慕道：“我有发现，你跟我来”。
“就是这里，我看见二夫人丫鬟小春在这里鬼鬼祟祟，许久才离开，但是当时我查看并没有什么发现，刚刚我听见她说把药处理了，我怀疑就是这里“，两人绕着树看着，韩廷业发现树根边的青草，有一片发黑枯死，他蹲下看来许久，向然慕伸手道：“手绢用一下”，然慕一愣，手绢？她没有那个东西，拔起腰间的匕首抓起自己的一遍划了一道，割下一块布放到他的手里，韩廷业看见手里的布不是女人手绢而是一块衣布转眼扫见她缺损的衣角，“用这个吧”韩廷业取了地上的发黑的草灰放在布上，离近闻了闻，道：“没错，是蚀髓冥，她把药倒在这里，所以周围的草都死了”，然慕明了之前小春倒过就走了，她过来当时药效还没有反应，“可是，她的动机又会是什么呢？”，韩廷业略加思索道：“那就让她自己说出来”，然慕不解地看着他，心中疑惑，自己说？难道他已经又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