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个月后。收到线人的消息说是在郊区一处宾馆李发现李雄的踪迹,经过小林的事之后,每次行动老大都会提前开会交代所有人注意安全,“犯人手里有枪,一起小心,不得擅自行动,听见没有”,众人齐声应道。李雄从楼上下来,压低鸭舌帽四处张望着走进用餐处,找了处墙角坐下,他用手压低了帽子。墙上的电视放在天气预报“本台消息,本市今晚有七级台风暴雨,请居民减少外出,做好防范准备”,服务员上前点餐,李雄要了碗馄饨,老大从厨房出来穿上服务员衣服端着盘子走到桌前,盘子下面手里握着一把枪,将碗放在他面前“你的馄饨”,突然李雄察觉出异样下一秒打翻盘子,推开老大朝后面跑去,跑到街道上他故意四处逃窜,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老大担心然慕冲动便将她安排在宾馆对面的街道上,看见李雄跑出来然慕便一直跟在他身后,看见他躲进一栋废弃的大楼里,她紧跟他在后面,对着耳机小声道:“老大,他在前面的废弃的大楼里,现在上了天台”耳机另一头传来声音“好,等我过去,你千万不要跟去,喂!喂!然慕!”,然慕已经摘掉耳机扣下扳机跟了上去,这一次她不会再放过李雄,即使拼上她的命也要为小林报仇。天台的门半开着,她透着门缝看见李雄正准备越过大楼跳到对面的天台上逃跑,然慕举着枪对着他“站住!“,李雄回头看见她,面色狰狞怒骂着:“妈的!又是你这个贱人!”,他知道然慕身为警察她是不会开枪,便从身后拔出枪丝毫没有犹豫朝然慕开枪。该死!然慕翻身躲到水箱后面,她听见李雄的脚步声,在右边,快速瞄准他的膝盖开枪,李雄倒下捂着膝盖,愤怒的朝水箱开了数枪。
然慕数着他开枪的次数,5,6,很好!转头只看见地上一滩血迹,却不见李雄。暴风雨降至,狂风呼呼作响,锈迹斑斑诺大广告牌被狂风吹得摇摇欲坠,吱吱作响。然慕绕过杂物眼前紧握着枪,转身手里的枪突然被踢掉,李雄从后面紧紧勒住然慕脖子,威胁道:“贱人,去死吧!”然慕抓住他的手臂,腿脚并用猛地向后撞去,两人倒进杂物堆里。然慕手肘用力击中他的胸口,起身看着地上李雄她双眼通红,愤怒夹杂着悲痛抬脚一次次朝他腹部踢去。李雄难受的蜷缩起身体,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枪,没想到李雄抬脚踢重重踢到她的脚踝上,然慕吃痛跪在地上整个身子踉跄着后退。暴雨来袭,雨滴重重地砸在人身上感觉如碎石一般生疼。他爬上前去拿到枪,捂着腹部起身迅速朝她开枪,狂风肆虐使两人步子不稳,子弹只是擦过然慕地肩膀,鲜血渗出。李雄举着枪逼近然慕,一步步然慕退到天台边栏杆横在腰间,楼层很高从这掉下去是必死无疑。枪口对上她的额头,“贱人!想抓我下辈子吧!”然慕紧紧地盯着他的手扣下扳机,突然广告牌上的杠杆脱落重重砸在他身上,他吃痛弯腰,然慕顺势夺下枪摁在他的额头上,身下的李雄叫嚣道:“你不敢杀我,你是警察你不能对杀我!哈哈哈”,暴雨打湿衣服,摁在他头上的手加重力道,然慕在极力控制心中的怒火,“当年杀安志展时有没有想过你会落在他的女儿手里”她的声音冷到极点,身下的李雄身体微微一动先是震惊,那件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他都快忘了,没想到安志杰竟然有个女儿,他不屑的笑道:“原来你是他的女儿啊,真是和你爸一样蠢!最后还不是被我杀了哈哈哈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杀我啊!来啊!哈哈哈”,“你再说一次!”然慕眼中充满仇恨,浑身颤抖着,“我说你和你爸一样蠢!一样该死!”。空中电闪轰鸣,雷电击中上方巨大年久的广告牌,瞬间火花四溅发出嘶嘶刺耳的电流声,李雄抓起地上的钢管朝背后她砸去,然慕退到护栏边,额头流血不止,雷电再次击中广告牌,下一秒四分五裂朝她压来,李雄捂着腿起身试图跑开。然慕看着倒向自己的广告牌,毫不犹豫举起枪朝李雄身后开枪,一枪,两枪,三枪,最后一枪直击他的脑袋,然慕的眼睛随着李雄倒下慢慢闭上,爸,小林你们看见了吗?李雄终于死了,她不后悔,死而无憾。巨大的广告牌重重的倒下将她淹没,伴随着嘶嘶地电流声,发出巨响,黑漆漆天空雷电划出一道道红光,暴雨和狂风依然肆无忌惮愤怒地叫嚣着,嘶吼着。
然慕抱着膝盖望着牢房上端的狭窄的窗口,从那里射进来一束阳光正好照射在她身上,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的A市,她也无心理会这里是个什么地方,一切都结束了,她杀了李雄为爸爸和小林报了仇。事情发生在一个小时前,然慕朦胧中感觉有一只手在她身上摸索着,直觉告诉她这是一只咸猪手,这只手停在她肚子上,像是在把玩着她衣服上的扣子。然慕没有睁眼直接抓住反拧,起身慢慢加重力道狠狠的瞪着他,那人疼地嗷嗷直叫,顺势给他一个过肩摔,下一秒躺在地上难受地扭着身体,是个身穿破烂的男人像是个乞丐,她怒视着他道:“你是谁!”乞丐难受的扭着身子,“你这个人这么这样啊,我好心救了你,你居然这样对我”。救了她?然慕脑海中闪过天台地场景,她不是被广告牌砸中了吗?这又是哪里?她环顾四周,身处在一间破旧地庙宇之中,她不记得天台附近有寺庙啊?“你救了我?这里是什么地方?”,乞丐站起与她隔出一段距离,“没错,是我救了你,要不是我你早已被山上地野狼吃掉了”说着揉着手腕白了眼然慕,刚刚还是晚上狂风暴雨,怎么会这么快白天,不对!她在身上找着手机,不见了?“你刚刚有没有看见我的手机?快把手机给我!”,乞丐一脸懵,“手机?我只听过公鸡,母鸡,不知道你说的手机是什么?”,“装什么装?快把手机给我!“乞丐一头雾水”什么机,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真是狗咬吕洞宾!早知道就不救你了,让你被野狼吃了算了”,然慕看乞丐样子不像在撒谎,连手机都没听过的人会是什么人?“现在是几几年?”,乞丐怪异的打量着她,“你连这都不知道?现在京元十二年啊,你是不是傻了?”。她还没来得及消化这个事实,门口突然冲进四个身穿古代官服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小乞丐连带她一起抓走,“放开我,为什么抓我!放开!”她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这些人为什么要抓她,她看见那乞丐竟一点反应都没有,反倒十分配合。“有什么话到衙门说,带走!”。
原来乞丐是因为偷东西被抓,而她被认为同谋一并抓来,牢房昏暗潮湿,只有顶上一个小小的窗口,然慕坐在地上脑海中回闪着之前发生的一切,爸爸,小林,眼角渗出泪水她垂眸随手抹掉。乞丐坐在对面玩弄着嘴里的稻草,眼神疑惑的看着她,半晌问道:“喂?你不害怕吗?”,“怕什么?”然慕并没有看他,乞丐眼神露出一丝惊艳,接着道:“你这姑娘到有意思连进牢房都能无动于衷”,“有你在,我担心什么”,乞丐好笑的看着她,问道:”你这话又从何说起,我一个乞丐进了这牢房,又怎么能出去呢?“,然慕转头看着他,道:“乞丐能穿这样的鞋子?什么时候乞丐的时候伙食这么好了?把人养的白白嫩嫩的?”乞丐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鞋子,出门时忘记换鞋了,看来这个女人观察如此入微不一般啊。“你就不好奇我是谁?”,然慕此刻没有心思和他闲聊,转过头去陷入沉思不再理他,乞丐热脸贴了冷屁股,耸耸肩作罢。悠闲的站起身朝外喊着衙役,不知他小声和她们嘀咕着什么,两个压抑立眉开眼笑,点头哈腰的打开牢房把两人放了出去。小乞丐几句话就将他们放了出来,然慕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古代人,时不时有几束异样的目光朝她袭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衬衫和牛仔裤。心中烦闷接下来她该去哪?“喂,你接下来去哪里啊?”乞丐从后面跟了上来,“不知道”天下这么大,又没有车她能去哪?“不知道?看你像是找不到回家的路了,这样吧要不要跟着我,保证你有吃有喝“,然慕看着这个乞丐,这他都看出来了?反正这里人生地不熟有个人带还是好的,到目前为止能欺负她的人还没出来呢,有什么好怕的!直截了当道:“好啊”,小乞丐以为她会决绝没想到她这么爽快答应了,这个姑娘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