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吃瘪,陈氏?
而原主之所以跳湖,便是因为陈氏想要将他相依为命的妹妹嫁给别人做小妾,还要让他娶这个与人私奔过的女子。
原主求了苏老爷,苏家祖母依然没有用,便一气之下跳入湖里,为的是妹妹为他守孝好逃过一劫。
从此,“苏长恭”便没了,有的便是苏长恭。
原主,可以说是苏谦之,陈氏,以及苏家祖母王氏,苏长宁一手逼死的。
虽然苏家祖母常年避居佛堂,不管闲事,但自己的亲孙子是死是活都不管,可谓是冷血到了极点,因此逼死苏长恭的凶手之中,有她一份。
想到此间种种,原本便没有一点好脸色的苏长恭脸色更是糟糕。
只因又再一次想起了少年死前的一句话,“好想,扬眉吐气地活一回呢?”
“二爷,请饶了我们一次,我们不是故意的。”菊翠一句话,将苏长恭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看着还跪在地上的菊翠,王嬷嬷,苏长恭冷笑,说道:“王嬷嬷,莫不是还想让我倒水在地上,你再好好的跪一回。”
这老胳膊老腿的,能受得了几次?呵,老刁奴一个还敢跟他倚老卖老,真是可笑。
“夫君,不可如此。”段朝雨一句话说出来,王嬷嬷,菊翠,陈氏都一脸高兴,看来这段朝雨跟苏长恭不对付啊。
还没等她们把表情做全,段朝雨便又继续说道:“不要倒水,既然她们都已经知错了,便让她们跪上几个时辰吧!不要在惩罚其他了。”
她语气怜悯,带着一股子善良,慈悲,苏长恭都看不清她那一双又大又圆的杏眼里在想什么。
只是,心里露出了一丝赞赏,不错,作风很合他的胃口。
当下拍了拍段朝雨的手,安慰的说道:“好,那我听你的话,就让她们跪几个时辰。”语气那叫一个宠溺。
说到这里,便又看着陈氏说道:“夫人不用担心,我只是惩罚她们跪几个时辰而已。”
“两个刁奴,还不谢谢少夫人对你们从轻处罚,以后定要伺候好夫人,不然夫人一发火又要殃及池鱼,你们一条贱命赔得起?”
冷笑消失,苏长恭大义凛然的看着跪在地上,脸色十分难看的王嬷嬷菊翠说道。
听着他的话,段朝雨差点憋笑憋出了内伤,最后还是忍住了,没有坏了他的好事。
“坐下吧!”陈氏揉了揉太阳穴,招呼着段朝雨苏长恭坐下。
“还不起来看茶……”这个时候要开始敬茶了,陈氏想要借机让自己的两个心腹起来。
但是……
“夫人,老爷来了。”李营代为通传,打断了陈氏未完的话,菊翠王嬷嬷就还是跪在地上。
苏谦之走进来,头戴软脚蹼头,穿圆领袍衫,略有胡须,看着十分威严。
他这么一进来,自然也就看到了地上的茶,以及茶盏碎片,还有跪在地上的菊翠王嬷嬷。
眉头一皱,呵斥道:“跪着作甚,还不将这些处理了,让新人看笑话不成。”
正个过程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解决了所有情况,段朝雨看着这个苏大人,心里有一点刮目相看。
两个人千恩万谢的起来,小心翼翼的将茶盏碎片清扫干净了,一会儿过后,便送上来新茶。
为怕有人作怪,在菊翠端茶上来的时候,红莲上前一步,不顾菊翠王嬷嬷吃人一般的目光,稳稳地接住了菊翠端来的茶。
看着红莲递到眼前的茶,段朝雨小心的接过来,走到苏谦之跟前跪下,“爹爹,请喝茶。”
“嗯,祝愿朝雨长恭平平安安,幸福安康。”说完,便从袖兜里拿出一个大红包放在了段朝雨手上。
“谢谢爹爹。”段朝雨在青莲的服侍下站了起来,将红包递给了青莲保管。
又接过红莲托盘里的另一盏茶,稳稳当当小心翼翼的跪在了陈氏的面前,恭敬的说道:“夫人,请喝茶。”
她跟着苏长恭叫夫人,而不是叫娘,自然让陈氏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但是,旁边的苏大人也不知是不是听习惯了还是这么的,竟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好像段朝雨叫的就是一声“娘”。
苏大人不说什么,刚在段朝雨苏长恭手里吃了一瘪的陈氏自然不敢有意见,至少此刻,不敢有意见。
“祝愿朝雨长恭早生贵子,为苏家开枝散叶。”陈氏说完,便要取出放在旁边的红包交到段朝雨手上。
“夫人,我看你手上的玉镯不错,不如就送给新媳妇吧!她好歹第一天见你呢?一个镯子作为见面礼总不过分吧!”
那个红包终究哽在了半空中,就跟哽在陈氏的喉咙一样。
更雪上加霜的是,苏大人竟然点了点头,还一脸赞同的说道:“红包我给了,你就给另一样吧!”
语气平淡,理所当然。
“是,还是老爷想的周到。”陈氏笑着说完,满脸温柔的取下手上的玉镯,递给了段朝雨。
在伸手接触玉镯的时候,段朝雨感觉到了另一端陈氏的力量,以及舍不得。
但!
既然苏长恭这样开口,肯定有他的用意,那么这个玉镯就一定要拿到手,这样他们就真的成了一体了。
苏长恭此刻,是在让她彻底将陈氏得罪吗?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跟苏长恭抱成一团,而苏长恭也可以免去很多后顾之忧。
毕竟,在场的人除了苏大人,任谁都看得出来陈氏极为喜爱这个镯子。
这样的强取豪夺,她将来即便跟陈氏抱成一团,也不会天衣无缝。
这个苏长恭……好重的心思!
“谢谢夫人。”段朝雨这句话还是说了出来,一丝狠毒,悲伤在陈氏的眼里一闪而逝,然后她放开了手里的镯子。
那个镯子到了段朝雨的手上,她转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苏长恭,在青莲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呼呼……嗯……”一串急促的喘息声打断了大厅里的沉默。
段朝雨抬头看过去,便看到一个长相俊朗的少年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条布,也不知道里面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