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中毒
“嗯。”魏践池颔首,又冷冷的看了魏践池一眼。
“连百户,我既然已经跟你报过到了,那就不打搅你了。”封亦临对连松道。
连松到现在还恍恍惚惚,迷迷糊糊,跟京城里的王爷认识的人,为什么会来他手底下?
封亦临转眼就作了告别。
杜锦嘴里咕咕哝哝也转头回去了,随后是魏践池。
“骨头,他是谁啊?”连松留在外面问连顾。
“不知道,只说是京城里来的罪民,充军用的,昨晚叫了几个人去抽签,我抽到了他。”连顾解释道。
“哦。”连松摸着下吧思考了一会儿,也没理出个头绪,要知道这人的身份还是要找魏践池和杜锦两人。
这样想着,他也回到院里。
连松看见杜锦在气鼓鼓的啃着兔肉,一直在嘴上叨叨,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魏践池认真的看着她,时不时点着头,嘴角还不自觉的带上一抹笑。
连松揉揉眼睛,再看发现那笑消失了,嘴角的主人看了一眼他。
杜锦也停下了一直说话的嘴。
“那个,我真不知道那人是谁,要是他得罪过你们,反正他现在在我手底下,我帮你们报仇咋样?”连松道。
“他为什么在你手底下?”杜锦震惊的问道。封亦临不是镇国侯世子吗?以他的什么来西北,怎么也是个小将军,怎么能沦落到在连松手底下当兵?
“话说他到底是谁啊?还有他为什么叫你叫杜锦?”还有这人为什么不能在自己手下了?连松不懂杜锦他们的表情。
“他一个镇国侯世子,跑你手下当差不值得奇怪吗?”杜锦随口说道。
“咳咳咳,镇国侯世子!”连松吓得饭汤都咳出来了。
“怎么了,你都见过魏践池这个王爷了,一个世子就能把你吓成这样?”
“咳咳咳!”连松又一阵剧烈咳嗽,瞅向魏践池,又看向连顾:“践池兄弟,这可不是我说的。”
杜锦看连顾惊讶的眼神,这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连顾是不知道魏践池身份的。
天啊,连松嘴太严了吧,跟自己好兄弟也不说,佩服佩服。
“没关系。”魏践池冲连松摇头,表示不在意此事。
连顾道:“怪不得你要住过来。”之前连松死乞白赖的非要住进杜锦家,他就觉得奇怪,以连松的性格,根本不在意是住房子还是帐篷,也没必要非赖在这里不走。
“骨头,这都是军令不可违,别的事情上,我可半点都没瞒过你。”连松扯着嗓子对天发誓,用真诚的不行的眼神看着连顾。
一副耙耳朵的样子,没出息,杜锦在心里吐槽。
所幸连顾根本没有想要和他计较的样子,只问道:“那封亦临又是怎么回事?”
连松松了一口气:“我不知道啊,他们说他是镇国侯世子,我也被吓了一跳。”
连顾又看向杜锦和魏践池。
“我哪知道,我只知道他是谁,怎么知道他为什么来这?”我要知道我自己就跑了,还等着和他打个照面?要知道对她来说,什么前夫未婚夫可是最危险不过了。
魏践池也摇了摇头。
“还有你,怎么他叫你杜锦啊?你不是雷锋吗?”连松突然想起来这茬了:“还有,你不是个和尚吗?你一个和尚怎么认识这么多大人物?”
“我叫杜锦法号雷锋不行吗?还有你不也认识这么多大人物吗!我怎么就不能认识?”杜锦张口胡纠。
“我信你个鬼,你嘴里有真话吗?”连松明显不信:“你肯定不是个和尚,哪有和尚像你这样的?亏我之前还信了你酒肉和尚这个说法,现在想来跟个傻子似的。”
杜锦吐舌:“你自己说你自己是傻子,我可没说。”
“雷锋!呸,杜锦!”连松暴起。
“连松。”魏践池低低的喊了一声,连松萎了。
你就仗着践池兄弟护着你吧。连松心里恨恨的道。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再多想也没用。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连顾最后道。
连松伸了个懒腰:“这西北是越来越乱了啊,什么将军,王爷世子,怎么什么人都往这凑,还有,那边仗到底还打不打了?这么多天连个动静都没有,西北王死了吗?”
这仗当然是要打的,没动静的原因虽然不是西北王死了,但也差不多,他病重了,突如其来的病重,从陈豪第一次攻城后的第二天。
这件事西北王的帐底下瞒得死死的,一开始那是半点风声都没透露出去。
因为他们知道,当下这个势头,要是这消息一旦传出去,别说造反了,说不定朝廷的大军都要打过来了。
可这事岂是瞒能瞒住的?先不说这些天还在被禁足的大公子和三公主,就单是每天来请战的二公子陈豪,都够他们头疼。
“父王还不见人?”陈豪又来西北王帐前求见了。
这里的主卫官看见他就头疼,又拿昨日的说辞搪塞他:“大王今天还是觉得阳光刺眼,不愿意出来。”
“西北的阳光哪日不刺眼?父王不出来没事,你让我进去。”陈豪与他争执道
“大王今天不见人。”卫官道。
“你!你是不是以为你是我父王手底下的人,我就拿你没办法?”陈豪生气道:“我照样能撸了你的职,你快让我见父王,攻城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最是该乘胜追击,要是现在还不打,让他们缓过劲来,就不好打了。”
“大王今天不见人。”卫官左右还是这句话。
“我看不是我父王不见人,是你不让我父王见人,让开,否则别怪我动手!”陈豪面露凶光。
陈豪身后也带了不少人,两边人剑拔弩张。
突然从里面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让他进来。”
这边的卫官才收了剑。
“只让他自己进来。”里面人又补充道。
陈豪冷哼一声,白了主卫官一眼,走进去之前还拿肩膀撞了他一下,才掀起帐子走了进去。
谁知一进去,就被立马烟雾缭绕的药味呛得头皮发麻,只见西北王浑身长满的青斑,躺在那,犹如一个死人。
“父王,你怎么了?”陈豪骇然。
“怎么?见到我要死你不高兴吗?”西北王阴阳怪气的道,粗粝的嗓音犹如石头相撞。
“您想什么呢?看见您这样我怎么会高兴?父王,你到底怎么了?”陈豪慌得要死,直接跪在西北王面前。
西北王从嗓子里发出笑声:“你刚才不是说连我的卫官都要杀吗?”
陈豪吓得直接磕头了:“没有啊父王,我就是吓唬吓唬他。”
西北王阴晴不定的冷哼一声:“是吗?”
“父王,我对您的尊敬天地可鉴,日月可表啊,我绝对没有半点不臣之心,父王你可要相信我啊。”陈豪这次是真的被吓破胆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西北王现在成了这副摸样,他虽然有点傻,但也知道,这个时候是西北王最多疑的时候。
想起他刚才在外面嚣张的话,他都想扇自己一个耳刮子,简直是往枪眼上撞,找死啊。
“我如今这个样子,也是该找个继承人了。”西北王疑似叹息。
“父王……”
“不过,到底是谁继承这王位还是我说了算的!你们别看我现在这个样子就能任你们拿捏。”西北王说完这么长的句子,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咳嗽完还呼哧呼哧喘着气。
陈豪跪在地上不敢起来。
西北王好不容你缓过来,又说道“你出去之后,知道该怎么说吧?”
“我,我,我一个字都不说。”
“呵,还不算太蠢。”西北王冷笑:“出去吧。”
陈豪连滚带爬的走了。
他走后,帐子里的阴影里出现一人。
“大王,您看到了?”此人一袭医者的外袍,靠近西北王,解开他身上的袍子给他上药。
这袍子一揭开,西北王身上比外面露着的更加可怕,一层一层的青斑,犹如附在人身上的苔藓,可怕又恶心。
“您现在觉得这毒到底是谁下的?”这医者又道,手上拿起瓶瓶罐罐给他上药
“啊!”西北王被药蛰的惨叫,浑身汗如雨下:“无非是那两个人,无论是谁!我都会把他找出来碎尸万段!”
“大公子虽然失势,但他既嫡且长,若大王出事,极有可能上位。做出这样的事也不为奇。但二公子如今得意满满,又得大王喜欢,众人皆知道他离那个位置只差临门一脚,也不能完全脱了嫌疑。”医者说道。
“我知道大王自有计较,可无论是谁做的,都是伤大王的心。衡也为大王伤心。”
西北王忍着痛,呲牙咬齿:“他们这是看我老了,心思都活跃了,哼。”
“大王心里有数就好。”医者衡低头道。
“你仔细告诉我,我这是真没救了吗!”西北王脸色狰狞。
“大王,这毒进肺腑,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衡没用,只能延续大王的时间,怕是不到三日了。”
“哈哈哈哈。”西北王突然爆笑,笑的脸色憋紫:“好好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