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容貌改变
罗娴東头发短短的，她垂下头不让人看见自己的脸。
乌黑的头发里，她咬碎一口白牙。
晚上晚自习，班主任破天荒来了一班：“趁着刚考完试，作业比较少，我今天来说明一下这次期中考试的情况。”
同学一怨声载道：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同学二：我还要预习啊。
班主任不疑有他，开门见山：“这次期中考试，我要重点表扬卫维。”
一天再次被点名的卫维：……
魔鬼吗这些老师。
“字写的很漂亮，进步也很大。最重要的是，不偏科。”
她的成绩一直都是稳步进行的状态，上次月考除了语文每门堪堪及格，这次月考除了语文几乎每门被她维持在75上下。
当然，每门考试成绩满分都是一百。
班主任接着说：“到了高三合卷你们就会知道，偏科有多容易拉低你的名次。”
“所以，一定要向卫维同学学习。不偏科，练好字，稳中求进。”
余光杰带头鼓掌，全班都以鼓掌拍手表示同意。
万主任满意地点点头：“好了，卫维下课来找我一下。”
“我们接着说这次的期中考试。这次统考，我们班上一本线的学生有45人……”
下课。
卫维去办公室，在走廊上碰见文佳耳，她手撑在阳台上托腮，晚风吹起她的青丝。
卫维突然想到余光杰说的不喜欢——余光杰不喜欢文佳耳了。
她有些轻松。
那余光杰高考应该不会失利了。
*
班主任叫卫维过来确实有正事要说：“这次期中考试总结家长会，你和齐亦一起做主持。”
一中比较锻炼学生们的实践能力，家长会都是，学生做主持，学生主场要比老师主场更让家长感兴趣。
“老师，为什么是我和齐亦？”
班主任眼神复杂：“你字写好，到时候在黑板上板书会很好看。”
卫维形象也很好，虽然“她”长相并非出众，但气质在那儿是藏不住的。
至于齐亦，是全市第一。成绩那么好，气场也十足。
“你去和齐亦商量一下稿子和流程。我一会让班长余光杰给你们材料。”
卫维尊敬师长，这个班主任虽然很凶历，但胜在负责专注。
卫维回教室找齐亦，她不觉得以齐亦的性格会做这个主持。班主任多半是先斩后奏。
“嗯，什么时候对稿子。”
齐亦看了她一眼，只是淡淡的颔首。
卫维：“你同意了？”
“班主任跟我说过这个事儿。”
班主任叫齐亦当主持人的时候也很是忐忑得很，这个谁都不怕谁都敢怼的冷峻少年只是问了句：“卫维和我搭档吗？”
班主任也没想到他会说卫维这个人，脑子飞快运转，身体却做出更快的反应：“是。”
能让齐亦开家长会当主持人才拿得出手。
卫维就卫维，形象气质都不错，这次的语文好像还是第一来着。
行吧……齐亦都同意了，卫维也没什么好说的。
齐亦转了转手上的情书，不厌其烦地又说了一遍：“什么时候对稿子？”
卫维觉得他手上的情书很是眼熟，总觉得在哪儿见过。
到底粉红色的情书铺天盖地到处都是，她也没有多想：“哦，这周周六吧。”
家里方便对稿子，下周一才开家长会。
卫维回了自己的座位，又想起那封情书，总觉得十分熟悉。
“卫维，你化妆了？”
卫维摸了摸脸，可能是靠的近，淡妆也能看得出来：“嗯。”
林小雪心血来潮，观察了卫维的脸，五官，认真地说：“卫维啊，你这个眉毛不要画这么长，鼻子上打的高光也不要只点鼻翼啊，还有还有。”
林小雪凑近她，伸出食指在她脖子上摸了摸，完了看自己的手指尖：“你看，你擦的粉也不好，显得你肤色黄了些。”
卫维那一块露出来的皮肤白皙如瓷，在其余黄色皮肤的称托下格外细腻白澈。
卫维没想到林小雪这么火眼金睛，“卫维”的眉毛偏长，鼻子也有点儿塌，所以她花长了眉毛，鼻子高光打在鼻翼，又用了自然色的粉底。
她只得尬笑：“哈哈哈，是吗，可能是我不会化妆吧。”
“那我给你画吧。”林小雪巴巴地凑上来，总觉得卫维可以更好看，“我前段时间总觉得你越来越漂亮，但怎么这段时间就”
卫维面不改色递给林小雪一瓶草莓味的酸奶，眨眨眼：“就怎么样？”
“也没怎么样，就觉得哪里怪怪的。”
卫维动了动手里的酸奶，示意她拿过去。
林小雪心大，很快就转移了注意：“这个牌子的酸奶还有草莓味的呀。”
“嗯，新出的。”
洗手间。
卫维卸了妆，看着镜子里那张脸，眉毛没有那么长了，细细的柳眉，洗了粉底的脸和脖子都白白净净。
现在基本上是卫维在现实生活中的样子了。
卫维整理了洗漱台上面的化妆品，要不然，还是别化了？
她纠结了好半天。
先这样着一段时间吧，她想。
卫维最近把每科知识梳理都做完了，打开桌子上的电脑开始敲代码。
她在网上接了一些毕业设计，有钱拿。每天做一点，基本上一个星期做完一个毕设。
一个毕设差不多能拿几百近千，下学期开学之前差不多她就能还齐亦那一万块钱。
齐家别墅在别墅区里，治安不错，住户能在安安静静的晚上睡眠良好。
可齐亦失眠了。
他漆黑的瞳孔在黑夜里闪着光，干脆不睡，掀开被子。
黑色的木质书桌上只摆了一封情书，已经被人拆开了。
仅仅是落款的两个字“卫维”就歪歪扭扭，可全然没有一点儿李丽说的：每一撇恰到好处……啊。
齐亦一双眼睛盯着“卫维”两个字，黑眸如墨点落在白纸上，瞬间洇开了。
安静的夜里，男生低沉地笑了起来，字好看？
“卫维”两个字缱绻在他的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