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手好字
一使多少豪杰，她一个字一个字落在试卷上工整漂亮。
监考老师一向喜欢在考场穿梭，不知不觉停在卫维身边。
看见这个学生的字，不禁暗暗赞道：漂亮，真是……他一个数学老师此刻也憋不出除了漂亮其他的形容词，只觉得她的字就跟课本上印刷出来的一样。
再内心默默独自感叹了一番卫维的一手正楷字，才心满意足自豪的走了。
看！
这就是我们一中的学生！
然而下一个有幸被监考老师“临幸”的考生，莫名其妙收获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考生独自抱着卷子怀疑人生。
期间，监考老师又貌似漫不经心地在她旁边来回了几次。
卫维写作文写的认真，没多在意。
卫维写完作文，看了看考场前面的时钟，还有半个小时。准备细细检查一遍。
她又检查了一遍诗词有没有错别字。
去食堂的路上，她拿出耳机听英语。
一路走向食堂。
“卫维！”
听到有人叫她，卫维摘下耳机。
一个短发女生，对她招了招手：“我们俩一个考场。”
这个，好像是坐在她前桌的女生？
“我刚刚听到监考老师夸你的字好看诶……”
短发女生声音有点儿大，但也控制了下音量。
“不过，卫维你什么时候字那么好看了啊，我记得你刚开学的时候字不是这样的啊。”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
“没有吧，我的字一直这样。”卫维笑了笑，嘴唇的弧度自然大方。
短发女生狐疑，是吗？
看卫维大大方方的样子，短发女生突然觉得自己显得有些不怀好意了，便没再开口，不过，卫维以前说句话都要脸红半天，今天却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气质。
她也没过多纠结，拉着卫维要一起去吃饭。
“……我们去快一点吧，去晚了糖醋鱼就没了。”
不巧，前面那一堆监考老师刚好一起走着，要去行政楼放试卷。
卫维她们那一个考场的监考老师有些秃头，站在人群中小块头顶反光，格外耀眼。
秃头老师一手夹着试卷，一手向外摆了摆在空中笔画，“那一手好字啊，真是……”
卫维走近。
秃头老师正带着笑炫耀：“不愧是一班的，名字叫卫维。”
卫维在现实生活里，母亲是大学汉语言文学系的教授，从小被教书法，楷书行书草书都如行云流水，信手拈来毫不费力。
从小不知道被人夸了几百遍了。
后来去学计算机，一双手被老弟捧着：“姐，你这双手来敲代码真是暴殄天物了。”
卫维抽出手，一个抱枕丢给精分老弟：去你的！
听到秃头老师这么吹嘘她，她有些无力，她只想安安静静平平凡凡过完校园生活。
一旁的树下，阳光穿过树缝斑斑驳驳，碎锁的影子堪堪盖过男生颀长的身躯。
“卫维写的字很好看吗？”秦宇梓和齐亦刚好一个考场。
“不知道。”
“倒是真想看看，你不好奇吗？”
秦宇梓今天穿着黑色夹克，又痞又坏。
齐亦纯色系上衣，远远看着又白又冷，脸上看不清表情。
旁边一群女生堆里早就冒着粉红色的泡泡，不时偷瞄，神情鸡冻。
齐亦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
“有空多练练自己的字，比看别人的字有趣多了。”
秦宇梓：“……”
***
吃完饭之后，卫维去了一趟洗手间，就和短发女生分开了。
一中是走读制和寄宿制结合，看个人意愿。
中午放了学可以选择回家，但齐亦他们一般在外面学校附近找个地方玩儿或者休息会，下午直接去学校。
卫维在厕所出来，洗手台上洗了洗手，改天得想个办法换成寄宿制了。
总是住在男主家不好，她不想阻碍男女主剧情发展。
出了厕所，对面却迎上齐亦。
卫维本想打个招呼，算了。自己反正也迟早要走的。
没想到，两个人刚要擦肩而过，“我的生日礼物。”
“？”
“不打算送吗？”齐亦侧着脸，看不太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卫维纠结怎么回答比较好，手臂传来一阵收缩。
他骨节分明的手一捞，笑：“不会没准备吧？”
她不可能不知道昨天是他生日，那天她向张姨打听了他平时喜欢什么，刚好被他听到。
他从小耳聪目明，一点就透，看人也十分准，“卫维”爱慕他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眼神早就被他看穿了。
但是现在，他眼前的卫维可一点儿没有，喜欢他的小心思。
他竟然看不透这个住在他家的“妹妹”了。
卫维忘了原著里还有这茬。
只觉得冤枉，原著里“卫维”给他送的礼物也没见他多喜欢，没给他他反而还不高兴了？
怎么回事，难道要照着原剧情走？
卫维悻悻，算了，先稳住剧情。
“我确实忘了，不好意思啊。”
“我一会儿放学就去买，今晚回家给你。”
齐亦不说话，只是加在卫维手臂上的力重了重，明显的心情有些不好。
不会吧，有钱有势的男主居然会小气吧啦地在意一个女配送的小小生日礼物？
顷刻，卫维就觉得手上的桎梏没了，他的手松开。
远处，杨浩带着一大帮人过来，卫维趁机溜走，隐隐约约听到：“卫维妹妹，走那么快什么？”
卫维妹妹？
这个称呼让卫维想立刻糊上他的嘴。
这边秦宇梓也锤了一下他胸口，“还卫维妹妹，恶不恶心。”
“哪儿恶心了，齐哥罩着的人也是我罩着的人！”
一群人奇怪，有声音说：“齐哥罩着谁呐？”
他们都是隔壁十一中的，从初中就喜欢和杨浩他们几个一块儿打球，虽然成绩不好，球技绝对是杠杠的。
“他妹妹。”杨浩也知道齐亦不怎么喜欢卫维，不过他觉得人家一个姑娘家柔柔弱弱的，在学校里能照顾好歹照顾一点。
又有人扬声打趣：“齐哥妹妹呀，干妹妹还是亲妹妹啊？”
秦宇梓听黄浩信口开河眼睛都不带眨的，连忙打圆场：“问那么多干什么？”
中午打球，杨浩总是被齐亦半路截球，被齐亦虐的一批。
那个当时笑着打趣的人也是有苦说不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齐亦今天的球老是冲着他就来，不是被砸到他的脸就是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