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林灿点头：“我会都记住的。”
姜宝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桌面上是她已经完成的课题，她发给了教授。
虽然自己最近不会回去，。
姜宝用浏览器翻墙上了Facebook，准备她给林灿看那些人的照片。
“我的大学同学不要管，暂时见不到，至于其他的人嘛……”
姜宝脑子转过弯，哦，其他人也不用管。
一般都是别人捧着她，家世相当的那几个名媛和自己关系也恶劣，只是表面虚与委蛇罢了。
她合上了笔记本：“这样吧，你遇见上来打招呼就应一声，聊天回答不要超过三个字，觉得不耐烦就直接走掉。”
林灿满脸震惊：“可是这样好吗？”
感觉有些不太礼貌啊。
姜宝笑了起来：“当然好了，幸好我没朋友和谁都不熟，所以一般不会被人轻易发现妥。”
“啊？”
林灿真的不懂了，当初她被孤立的时候很痛苦过，可姜宝却因为没有朋友由衷的……开心？
姜宝把手机还给人：“这样吧，我的手机你暂时拿着，你身边的人不用说，我都有数。”
半个小时后，姜宝把门外的Alva叫了进来、
“你家的小姐有话要交代。”
林灿照着人刚才的吩咐，交代对方这一段时间……要听‘姜宝’的话。
要把对方当自己对待。
Alva跟了姜宝有五年，对大小姐的话向来言听计从，没问缘由的应了下来。
姜宝下的第一条指令，是把酒店的房间续费一周，她受够了又小又挤的宿舍。
还有那几个聒噪的女生，没教养吵死了。
等忙完了这些，时间也才到九点。
姜宝一直没有打通二哥的电话，据她所知，霍晧峥最近在澳洲开拓市场，那边很多地方信号不好。
姜宝发了信息，让对方看到后务必回电。
她现在准备去学校一趟，昨天自己就这么走了，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
姜宝习惯做事有头有尾，至少现在自己是学生。要等二哥过来，这边处理完差不多要等期中考试后吧。
所以她会考完再退学，带着林灿回美国。
姜宝让Alva开车送自己去学校。
霍晧峥在宁市二环的边缘有个中式的私人会所，十几年前买的地皮的时候很便宜，现在倒是寸土寸金。
不过他一年到头住不上几天，平时交给管家打理，会所占地面积10余亩，请了业界建筑大师设计，还拿过几个设计奖。
曾经有商人提过以每年九千万的价钱，承包下来做高端私人酒店，这还不包括后期分红。
不过她的二哥觉得为了这点钱没必要，所以一直空在那里。
Alva让会所的人送来辆车过来，最近一段时间要用。
按照姜宝交代的‘低调’要求，那是辆百来万的黑色奥迪A8。
———
姜宝刚到教室，班长就让她去办公室一趟。
昨晚的事，已经在整个年级传开了，林灿突然发疯，把室友的床都泼了水。
办公室里。
班主任愤怒的看着人：“你太过分了！我已经通知了你家长，你是不是想受处分？”
姜宝：“你就不先问问我原因？”
“不管因为什么，你都不能这么做！”
“哦，那我无话可说，作为班主任，你的职业素养似乎欠缺。”
姜宝说话一直这种欠揍风格，往好处说是情商低、往坏处说就是刻薄。
不过作为姜家的小姐，和在各种比赛中崭下金奖的天才光环加持下，和常人不同的特质是可以被容忍的。
姜宝云淡风轻的一句话，能轻而易举的激怒人。
王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期中考试后就退学，我本来是不想多管你！还有你的家长！我早上打电话过去，你妈居然说自己太忙了不能来，让你舅妈看着有没有时间可以来学校？一家子这都什么人！”
姜宝：“对的，他们非常让人讨厌和不快。”
“什么？？？”王珊有些懵，她明显在拐着弯的指桑骂槐，姜宝不觉得愧疚，居然比自己骂的更直接。
“你说不想管我，这点上我们达成了共识，也可以避免耽误彼此时间，还有，我建议你不要联系我的家长，徒劳无功的事。”
“你说什么？？”王珊怀疑自己幻听了，见人要走又咆哮：“你给我站住！”
隔壁桌的老师也惊呆了，“这位同学你怎么说话的，你看把王老师气得脸都红了！”
姜宝停下脚步，回过头，声音平静的说：“情绪一激动就脸红，看你喘不过气仿佛快晕过去，嗯，肾上腺受刺激的正常反应，但是如果经常这样就要考虑心脏疾病的可能，还有注意排查是不是甲亢引起的症状。”
“你居然敢诅咒我！”班主任说完‘砰’的一声跌坐在地上，“快给我拦住她。”
姜宝这下不耐烦：“你又怎么了？”
不是都达成共识了吗？她还好意提醒对方注意身体，还能有什么不满？
这个女人事真多。
“林灿你上学期的成绩成什么！现在是什么态度？”
她要被对方气死了，仿佛在才是无理取闹的人。
姜宝思索了一秒，开口又说：“我明白了，你和你达成共识的条件是我必须成绩优秀？你早说啊。”
这个很简单，根本不算事。
王珊觉得是今天是扯不清了，喘着气说：“孺子不可教！晚上给我交三千字的检讨！”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还有十来天就期中考试。不要紧的，这个人马上就滚蛋。
时代不同了，很多学生都是独生子女，老师不能管太苛刻，更不能使用暴力，被媒体曝光出来得出大事。
林灿说她没有职业素养，除了老师这份职业，她还有生活和家人。
有的事情不能管、不敢管。
王珊也不知道今天怎么的，一个学生说的话自己居然会往心里去了。
———
姜宝回到了教室，拿出手机发消息给Alva，让对方准备三千字的高中生检讨。
还有找几套比较权威的国内高二和高三的试卷，晚上六点一起送过来。
对方除了是她的司机和保镖，平时还会处理一些琐碎的事。
Alva看到消息，回复了‘ok’。
他跟着姜宝很长时间了，觉得最近的小姐不太对，反而是这个姑娘有些奇怪。
看到短信的刹那，自己居然下意识的以为是大小姐发来的。
姜宝这几天把课本都翻完了，理科三门和数学都很轻松，英语更不要说了，唯独是语文不妙。
她是在国外长大的，日常口语交流没问题，但是缺少了文化氛围，很多生僻字都不认识，文言文更是有难度。
Alva按照交代，把准备好的东西寄放在门口的商店。
姜宝抱着资料袋从商店出来，远远看到一群人走了过来。
今天下午，四中和这条街对面的宁市一中进行友谊篮球赛，学校的拉拉队也去助威了。
四中赢了这场比赛。
周紫怡快步知道姜宝面前，笑了下说：“啧，这不是林大小姐，真是够装逼的。”
所有人瞬间看了过去。
这一行有十几个人，周紫怡显然是故意给人难堪。
周紫怡是学校拉拉队的活跃分子，和篮球队的人关系都不错。长得漂亮，会打扮的姑娘就会在学校有非常好的人缘，如果性格开朗又出手大方，那加成就更大了。
这就怪不得周紫怡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诋毁林灿。
姜宝：“又是你，centralparkgirl.”
这个形容词，直接翻译过来是没问题的，但是在留学圈关于‘centralparkgirl’传说很火，就是说那些满身名牌logo看起来就很‘贵’却没有审美的姑娘。
毫无疑问，是个贬义词。
其中有个女生听懂了，没忍住笑了出来。
周紫怡向来不喜欢校服，今天她穿了Gucci的logo外套，还有lv老花鞋。
可不就是名副其实的centralparkgirl.
四中是私立高中，很多人家境不错，还有几个人也都听懂了，正在努力憋笑保持冷静。
……真的，别说对面女生的发音还真好听，趾高气扬的口吻绝了，仿佛大小姐点评女仆。
周紫怡一直怀疑这句话是骂自己，不过她也不懂、也没证据，现在别人的反应印证了这点。
她向来骄傲，从来没这么当众丢脸，还有这么多男生看着。周紫怡顿时心里火起，朝着姜宝扑了过来。
姜宝知道对方是泼妇，早有防备的退后一步避开。
她视线扫过众人，慢悠悠的说：“所以你们现在是一群人在校门口围堵我？真是好厉害。”
这些人是周紫怡的朋友，姜宝先入为主对他们没好感，说不定当初霸凌林灿的这些家伙也有份参与。
她自动把这些人，划分到了周紫怡一方。
姜宝向来很会拉仇恨，也不太在乎别人感受。
谢燎原觉得这说好听点叫做特性独立，不好听就是在作死边缘试探。
不过这么多年，姜宝也从来没有翻过车。一来是姜家作为后盾，别人都心里忌惮，而且姜宝本人其实更讨厌麻烦，二来是司机全天跟着她，对方是退伍特种兵，可以说愿意为姜宝挡子弹，很有震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