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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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戈大袖子一抹眼泪,说道:“大人,别说了,我都懂的……”
巴基修斯是无语了,无奈地一翻白眼,说道:“得,等着瞧吧。胭脂,你说吧,我说的对是不对?”
胭脂看着蓝风月城这哥几个这么没遛的孩子气样子,不由得咯咯直笑,说道:“那还用说,自然是巴基修斯大人说的对啊!”
胭脂话音一落,蓝月、蓝风表情一僵,龚功乐下巴差点砸在地上,满脸的愕然,巴基修斯一听,啪地一拍桌子,得意地大叫道:“姜戈!!”
说着就弯腰抬腿,打算脱鞋,扒袜子让蓝风拿去洗。蓝风可不乐意啊,凭什么一句话就输了?一拦巴基修斯脱鞋的手,急急道:“等等!这还没说个所以然呢,怎么就输了?不是你跟胭脂合伙做扣诳我们呢吧?”
蓝月也帮腔说:“是啊,胭脂,你这可不厚道啊!”巴基修斯不怀好意地嘿嘿笑道:“不明白了吧?不懂了吧?不明白不懂就直说,别冤枉人家胭脂,要是打算赖账的话,就明说,无非是做个愿赌不服输,说话不算话的赖账泼皮小无赖,没啥关系。”
蓝风一梗脖子,翻着白眼说:“我哪赖账了?怎么说话不算话了?明明是你跟胭脂一起合伙做扣,诳我们啊!”
蓝月也是一脸的不认输,辩白道:“就是啊,好歹说出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来,让我们心服口服才行吧?一句话都不说,就说我们输了?这不管是谁都不服吧?”
巴基修斯放开打算脱鞋的手,阴险地笑道:“呵呵……好,我就让你们认个心服口服,看你们到时还能怎么说。”
蓝风、蓝月不愧是兄弟,同时从鼻子里挤出来一个哼哼,显然认定了是不可能输。蓝风说:“行,你就编,倒要看你能说出来什么歪理。”
巴基修斯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做好了舌战风、月二无赖的准备,露着小白牙恶狠狠地说:“哼……等着洗袜子吧。”
姜戈羞愧地一捂脸,显然他也认为巴基修斯打算耍无赖了……
巴基修斯清了清嗓子,挤眉弄眼地解释道:“我为什么会说,凌乱脚步伴随车辙踪迹的一边是穷小子的遗族,而有猛兽坐骑却没多少足迹的一边是美妇呢?这自然是有原因的。那原因到底是什么呢?”
蓝风插嘴道:“编不出来就算了,别跟便秘似的……看得我难受。”
巴基修斯一翻白眼,没啥底气地说道:“胡说八道,我这怎么就编了?我这是给你认错的机会!既然你不打算抓住机会,一会让我打脸可别喊疼啊!”
蓝风噗嗤一笑,说道:“没事,你编吧……不是,你打吧,我脸皮厚,不疼。”
巴基修斯又清了清嗓子,说道:“得!我先说说,你们是怎么认为的。
有车辙的那边是伺候夫人的丫鬟、下人,推着夫人的辎重、行礼和金银、家当赶路,车上定然是穷小子的夫人和遗孤。
有猛兽踪迹的一边是身手高强且能够驾驭猛兽的穷小子的没什么人情味的家人,带着部分财产,抛弃母子二人和众亲族逃命,是吧?”
蓝风重重点头,说道:“没错啊,理应是这样嘛!你认输了就好,但是袜子还是要洗的……”
巴基修斯一摆手,说道:“别忙,我可没认输呢!刚才说的是你们的想法,我再说说我的推论。
车辙边踪迹凌乱,证明携带辎重还有不少下人跟随,是吧?”
蓝风眉毛一挑,说实话,刚才巴基修斯说的他都还没想明白呢,现在是打肿脸充胖子,装作明白的样子点点头,说道:“哦?您接着说……”
巴基修斯一仰头,哼了一声,说道:“穷小子遗族大多是仗着武艺讨饭吃的,所以每个人的身手恐怕都不弱,是吧胭脂?”
胭脂点头确认道:“没错,根据记载是这样。”
巴基修斯扫视一圈众人说道:“那么也就是说,逃跑过程中定是由身手高强的人携辎重赶路在前,身手不灵的下人在后面紧紧追随。有意见吗?”
众人摇头,齐齐表示没意见。巴基修斯满意地点点头,微微一笑,继续说道:“那穷小子抓回来的野兽,驯服后当做脚力、坐骑,我猜是只能他一人骑乘,胭脂,这一点有没有记载?”
蓝风一听,大声反驳道:“这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只有一人骑乘的坐骑?”
胭脂点头道:“巴基修斯大人说的不错,的确是只能由他一人骑乘。因为坐骑野性难驯,又中了奇毒花的毒,只能由那位公子一人照顾、驾驭。”
众人这才恍然。蓝月觉得自己可能要输了……
巴基修斯嘿嘿一笑,说道:“那美妇人貌美绝伦,想必即便婚后也会引来不少风流浪子,而穷小子家都是武夫,想必……嘿嘿,争斗不少吧?”
胭脂感叹道:“岂止是争斗不少啊,简直就是兄弟反目、父子成仇。古册中明确记载了他兄弟、叔伯是如何觊觎他的财产和娇妻美色的,以及他和兄弟间叔伯父子间是如何争斗到反目成仇的。”
蓝风惊呼道:“卧槽……敢情穷小子他们家这么乱啊……”
这一点他可没想到啊!看来袜子是要洗定了。
不过心里想着要糟,嘴上却不认输,狡辩道:“他们家再乱那也不代表什么吧……咱们又不是赌他们家乱不乱。”
巴基修斯看着仍然一副死鸭子嘴硬的蓝风,嘿嘿一笑,说道:“着什么急啊?接着听我说啊。他们家打成一锅粥了还能住在一起,想必是有人弹压管束,我猜是穷小子他爷爷,胭脂是吧?”
胭脂又是重重一点头,说道:“没错,古册中记载了,其叔伯父及同族兄弟觊觎长孙媳妇的貌美,而犯家规,严重的断去一指,轻的也庭杖八十。打了不少人呢!”
巴基修斯打了一个响指,得意地说道:“那么答案就呼之欲出了。穷小子死后,全家逃亡期间,穷小子爷爷年老体弱与一众妇孺分别乘车,而逃跑路上又有人起色心,觊觎穷小子媳妇的美色。
结果有所行动前被美妇提前察觉,人家改乘丈夫的猛兽坐骑,让他们满脑子色心却无从下手。更是在半路之上就分路而逃。
而且我猜,追猛兽坐骑而去的定是不怀好心之人,绝对不是护主的忠仆,更不是仁义的亲朋。”
蓝风一挠后脑勺,说道:“这……不对吧?刚才不是说,这坐骑就认穷小子一个人嘛?”
胭脂摇头纠正道:“是就他一人照顾,不是就他一个人能骑乘,实际上每次猛兽毒发,他们一家都是一起守候在一边的,所以这猛兽坐骑对穷小子的漂亮媳妇和孩子还是很有好感的,她们能骑乘也不奇怪。”
蓝风眨巴眨巴眼,无奈地“哦……”了一声,他没养过坐骑,更没养过野兽、宠物的经验,所以他对这个情况并不了解。
蓝月好奇地插嘴道:“巴基修斯大哥,您那又是怎么确认跟随猛兽坐骑的不是仆人也不是仁义亲朋的?”
巴基修斯一笑说道:“简单啊,仆人没有好身手,肯定追不上猛兽。追得上的人身手好,却不守护全家妇孺、祖宗爷爷,追什么猛兽?定然不是仁义的亲朋啊。”
蓝月不死心,继续说道:“那……人家要是专门保护……”
巴基修斯一摆手打断了蓝月的质疑,说道:“跟随大队武艺高强的人马总比孤身一人逃跑的强吧?要是你的话,即便有一匹好坐骑,你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会离开大队人马的保护独自逃命吗?”
蓝月不信邪地接着问道:“那刚才您可说了是美妇人和其家人,怎么会还有美妇的家人呢?难道她家人也不怀好意吗?”
巴基修斯一翻白眼,说道:“人家不怀好意地追你闺女,你不得赶紧追过去瞧瞧?见着人家跟你闺女动手动脚的,你还能心怀善意啊?”
这话在理啊,蓝月满面通红,哑口无言。
巴基修斯断然道:“所以说,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就要分两路逃跑呢。定是出了起歹心的坏人,又闹了矛盾。对吧胭脂?”
胭脂看着蓝风、蓝月一众赌输的人促狭一笑,又是重重点头道:“对!就是这样!”
巴基修斯满脸的坏笑,一边脱鞋一边说道:“诸位,愿赌服输吧?”
蓝风又是一拦巴基修斯脱鞋的手,说道:“哎!慢着慢着!刚才不算!”
巴基修斯被拦了两回,一下子高了八度,不满地说道:“嘿!你这是打算赖到底了?”
蓝风脸上一红,说道:“不是,这不是赖。我这刚才是不知道那坐骑的问题,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坐骑啥样呢,这野兽不野兽,猛兽不猛兽的,我也不懂啊……这局,不能算我们输。”
巴基修斯听着蓝风一通矫情,白眼一翻,说道:“你说你这不是耍赖是什么?啊?挺大人了,咋就学会了这说话不算话的毛病呢?”
蓝风脸更红了,心里一横,反正也这样了,打算破罐破摔,耍赖道:“这样,再来一局,咱猜那富家公子接下来怎么办,赌注不变,谁猜中了谁算赢,怎么样?”
巴基修斯被蓝风这个无赖的德行给气乐了,真是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无奈说道:“行,你先猜,这回让你心服口服,省得你又耍赖……”
蓝风见耍赖成功,颇为得意地朝着蓝月他们示意,结果人家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连姜戈都懒得搭理他这个丢人的家伙。
巴基修斯不等蓝风开口,先说道:“这回不仅要猜,还得把猜测的原因、理由说清楚啊!省得某些人又不害臊地耍赖。”
蓝风听了好不容易不红的脸又红回来了,张了张嘴,啥也没说出来,求助地望向了蓝月。
蓝月清了清嗓子,说道:“我猜富家公子追脚步凌乱,伴有车辙的那一边。”
巴基修斯一笑,问道:“哦?阿月何以如此猜测呢?”
蓝月自信一笑,断然道:“富家公子定是经商的才会积攒起大量的财富金银,而商人重利,见到踪迹凌乱肯定是人多,又有车辙肯定有车辆随行,定然是有大量的辎重、钱财。而且他派人又是为了去追杀泄愤的,我想,肯定是会选择人多的一路追。”
蓝风、姜戈和龚功乐一听,暗自在心里琢磨了琢磨,都觉得是这个道理,不由得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姜戈旋即皱了皱眉头,担忧地看向巴基修斯,心里想到:‘人家蓝月说的在理,那巴基修斯大人不就不占理了吗?这可怎么办?这不是被堵死了?肯定要输了啊……’
巴基修斯洒然一笑,倒是毫不在意一般,说道:“这么说,我就不得不选富家公子追踪迹少还有猛兽踪迹的一路了?”
蓝风一脸奸计得逞的表情,嘻嘻嘻嘻地笑出了声,说道:“不错,巴基修斯大哥啊,这臭袜子,你说打算一天一洗呢?还是打算攒几天,再一起洗?”
巴基修斯眉毛一挑,呛声道:“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一定是我输、一定是我给你洗臭袜子呢?要是你输了,可别哭啊。我肯定这两天跑两天步,多运动运动,给你攒几双黏黏糊糊的臭袜子给你洗。”
蓝风不屑地从鼻子里挤出来阴阳怪气的一声哼,撇着嘴说道:“巴基修斯大哥,我就佩服你这一点,明知道要输了,可就是不放弃,哪怕臭袜子摆在面前都面不改色心不跳,泰然自若。”
巴基修斯抬脚就踢了蓝风屁股一脚,训斥道:“少跟我这占嘴上便宜,我要是输了,就天天踢你屁股,在你袜子上抹辣椒。”
其他人跟旁边看着蓝风耍活宝,是一个劲地偷笑。胭脂毕竟还是有所顾忌,笑得比较含蓄;而龚功乐是想笑不敢笑,捂着嘴憋得很难受;姜戈比较实诚,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了。
蓝风挨了一脚,并不羞恼,边揉着屁股,边得意地摇头摆尾,故意气巴基修斯,嬉皮笑脸道:“嘿嘿……那我也乐意,别说抹辣椒了,袜子里装刀子我都认了!”
巴基修斯赏了蓝风一记大白眼,冷哼一声说道:“懒得搭理你……姜戈,这回你是跟我选追人少的一路,还是跟蓝风选人多还有车的一路?”
姜戈犹豫都没犹豫,无奈地叹了口气,瞥了一眼龚功乐,说道:“我跟随大人,选人少的一路。大人放心,几十双袜子我还洗的过来,伺候人也不是难事。再说了,我相信六十勇士他们肯定不会太过为难我的。”
巴基修斯抿着嘴摇了摇头,搂着姜戈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好,还是姜戈够义气,你洗完了袜子,我给他们撒辣椒粉,保证让他们全天都过得火辣辣的。”
姜戈可不像巴基修斯,想起要洗那么多的臭袜子就提不起兴致来,蔫头耷脑地一个劲地叹气。
巴基修斯一拍姜戈的肩膀,鼓舞道:“我说姜戈,无论面对什么困境,你都应该时刻保持积极乐观的态度,对生活充满热情,别整天总这么垂头丧气的。哎!你给我笑一个,我就立马反败为胜,让他们给咱们哥俩洗臭袜子给咱哥俩捏肩、揉腿、捶背。怎么样?”
姜戈满脸的木讷,嘴角咧了咧,笑不出来。
巴基修斯一瞧,不满地吧唧吧唧嘴,嘴角一撇,微笑着说道:“不笑啊?那我给你笑一个。”
姜戈这回倒是笑了,可比哭还难看呢……他那模样,给围观的众没遛青年们乐得直肚子疼。
巴基修斯愕然一愣,旋即一拍大腿,说道:“行,这也算你笑了!我就反败为胜,让他们乖乖给咱哥俩洗袜子去!胭脂,公布答案吧!我说,富家公子追人少的美妇人一路!对是不对!”
胭脂神秘一笑,环顾一圈就是不说,等吊足了胃口,才清了清嗓子说道:“自然是巴基修斯大人……又说对了!”
龚功乐一听,当场就绝倒在地,蓝风下巴砸到了脚面上,蓝月脸色一苦,顿时面沉似水。
蓝月没好气地直甩闲话,说道:“我说胭脂啊!你到底是跟巴基修斯大哥怎么串通的?诚心打算诳我们是吗?”
蓝风也跳了出来,揶揄道:“就是啊!胭脂,巴基修斯大哥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还是你看上人家了?我可得劝劝你啊!人家巴基修斯大哥取向一直很正常,而且人家有相好的了。再说了,就算是想找个小妾,人家也得找个能生孩子的,你好像有点先天不足啊,这身体条件肯定没戏啦,趁早死心吧……”
巴基修斯可听不下去,这俩不害臊的真是信口开河,张嘴就胡说八道的,赶紧插嘴道:“瞅你们俩这个嘚瑟样,赢了嘚瑟我也就不说啥了,可你们输了还这么嘚瑟的真他娘的少见。甩闲话一套一套的全是本事,什么时候养出来个不认账的毛病啦?赖账还赖上瘾啦?没听说人讲礼义为先,树讲枝叶为圆嘛?这么踩唬人害臊不害臊啊?”
蓝风一翻白眼,打断道:“得了吧!少废话啊,你们俩肯定……肯定有那么不可告人的神秘一腿……”
巴基修斯一撇嘴,抬眼望天,都懒得搭理,满脸嫌弃地说道:“拉倒吧你!输了就耍赖,脸皮都跟脚皮似的那么厚……”
蓝风脸一红,抢白道:“胡说八道,我这么正直肯定愿赌服输,绝不耍赖。你这么说赢就赢地,连个解释都没有,说你们俩没猫腻,谁信啊!”
巴基修斯让蓝风这无理取闹的劲头都给气得忍不住笑了,无奈地直摇头,说道:“哎呀……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人家胭脂早就给台阶下了,你就是玩命往坑里跳,还赖我不让着你啊?”
蓝风一听就耍起了小孩子脾气,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啊?你跟胭脂串通一气,做扣算计我们哥好几个,还叫让这我啦?早知道就应该让你先选!呃……不对,让你先选也一样做扣,肯定你先选那有钱的胖子追人多的一路,到时候还是让我们洗袜子!”
巴基修斯听了直皱眉,不满地教训道:“少冤枉人家胭脂啊!”
蓝月这时候也想明白为什么巴基修斯选追人少的一路了,拉了拉还打算胡搅蛮缠的蓝风,说道:“哎……人家胭脂的确早就告诉咱们到底会追那一路人了,是咱反应慢,脑子不灵光,怨不得别人。人家可没私底下跟巴基修斯大哥串通,而且巴基修斯大哥真的让这咱们了……”
蓝风一听顿时瞪圆了眼睛,惊讶道:“啊?不是吧阿月?你也叛变啦!哎呦我去!巴基修斯大哥,您这功夫可得教教我!您是怎么办到的?什么时候下的手?是下药啊?还是威逼利诱啊?玩个游戏都这么下本,不太合适吧?”
蓝月听不下去了,赶紧捂住了蓝风的嘴,小声说道:“别胡说八道了!再招惹大哥不高兴,一会还得踢你……”
蓝风一听,摸了摸屁股,抱怨道:“不是,我就是说个理,好歹让我输个心服口服也行啊!是吧?这就算是我傻,好歹让我明白明白啊……”
巴基修斯趁蓝风正走神,一脚就结结实实踢在了蓝风的屁股上,满意地哈哈大笑着说道:“我就告诉告诉你,为什么富家公子会选人少的一路。
首先,这漂亮的年轻姑娘一直娇生惯养,肯定是不会照顾孩子的,所以这孩子不是下人照顾就是专有奶娘看管。
其二,虽然已经由姑娘嫁为人妇,但是美貌惹祸,使穷小子一家兄弟不和父子反目,虽然被祖辈弹压住了矛盾,但是家丑已经难遮,甚至会多有人认为她主动勾搭兄弟叔伯,那么这漂亮的小媳妇肯定在人家里不受待见。
其三,逃亡之时,受到最严密保护的肯定是老弱妇孺,而老弱妇孺腿脚不便,肯定是藏身在车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