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体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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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高恭谨答道:“回大人,这一页只是古书里记载的故事的结局,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只是它对我来说是比较重要的一部分而已。
整个故事详细讲述了这个蛊林塔是如何被控制,如何被奴役,又是用什么办法来反制魔鬼的。我担心被蛊先生发现而暴露我的身份和目的,在接受前就已经把古书的其余部分毁掉了。”
巴基修斯听完,冷哼一声,说道:“既然如此,想必你已经做足了功课,心里早就有了打算和准备吧。何不说说蛊先生的尸身和遗物到底都有什么功效?奇毒花又到底是何来历?又有什么神奇之处?跟我们说话,还是坦白一点的好,不然我们心有顾虑,一不小心毁掉了你的希望,岂不是……呵呵……”
邢高听得脸色连变,额头冒汗,最后颓然道:“大人说的极是,我本就是不得信服的俘虏,言语间再不详不实,换做是我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唉……也罢……我这就把一切因果从头讲个明白,届时还望诸位大人发发慈悲之心,让我能够满足我的祈求,让我取得所需,回去解救家乡父老亲人。”
巴基修斯呵呵一笑,冷哼道:“哼……想说了?不急,你先去休息吧,考虑好了再说不迟。你与胭脂,言语间诸多疑点,我可希望能够尽数都得到解答呢。让你现在就说清楚,也没多大意义。至于来犯蛊使的问题,你跟胭脂都不用操心,在我兄弟的魔法天威下,再厉害的蛊虫也逃不出活路,更何况在塔内的些许臭虫。至于我们是不是放你们离去,还要看你们的表现,再做定论。对了,下次你可要做得再精细再隐秘些……”话音刚落,丝丝电芒从巴基修斯周身迸发而出,瞬间朝向四面八方激射而去,所过之处火花连闪,炸碎了不少萤虫。再看邢高,瞬间脸色苍白,体如筛糠,哆哆嗦嗦跪倒在地,低头不起。
蓝月脸色阴沉,一挥手一道雷光落下,打晕了邢高,让姜戈和龚功乐把他带进地牢,提审大壮。没过多会,姜戈和龚功乐抬着大壮回到了顶层静室。看着这个大块头,巴基修斯吧唧吧唧嘴,说道:“我说,咱以后要不要单独弄一个专门提审犯人和俘虏的房间啊?就在这静室里提审,实在是……恶心……”
蓝月连连点头,附和道:“是啊,我刚才也想说呢。看这屋里的地毯,都给弄脏了。洗都不好洗……”
蓝风一翻白眼,说道:“难道你们还审上瘾了不成?这么会功夫都听了多少故事了?搞得我头都大了……”
听了这话,蓝风月城的诸位大佬们忍不住一起嘿嘿一笑,巴基修斯微微一笑,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啊。看来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错。你们说,这个叫大壮的,会不会说实话,或者又会翻出什么花样来呢?”
蓝风一拍大腿,说道:“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我到不知道,不过这些人提到的东西倒很是相似。看来应该是有什么咱们不知道的东西或者不可告人的目的隐藏其间吧?不然他们怎么都玩命地想让咱们制造花粉虫药呢?而且还不止一次提及奇毒花和。”
巴基修斯点点头,扭头问道:“阿月,邢高和胭脂之间的蛊虫通信联络切断了吗?”
蓝月一皱眉,细细检查一遍才回答道:“暂时没发现有什么反应,应该是切断了。”
巴基修斯一点头,沉吟片刻后又问:“塔内的监视蛊虫来自何方都查明了吗?”
“查明了,分别是塔塔尔的蛾虫,邢高的蜈蚣,负责传讯的是胭脂的蛞蝓。跑到重要区域的都已经灭杀了,其它的都囚禁在结界里。”
巴基修斯点点头,说道:“嗯……做的好。”
在这顶层静室里,地上躺着个野兽一样的大个,而蓝风月城的众人沉默不语,面色凝重,甚至可以说是阴沉,这段时间连番遭遇让他们都感觉到心神无比疲惫。以前遭遇到的困难险境也算是不少了。但是像这一次这么麻烦的事,对他们来说还真是头一遭。抓来的俘虏看似是表现臣服,问什么都交代的清楚,但是每一个人说的话都略有区别,要是一时不查,忽略过去了,说不定就会引来大祸。而且通过这些人言语中的区别,不难判断出每一个人都有所隐瞒,交代的不尽不详。这也说不好是串供不严谨,出了差错,还是其中有人有异心,另有什么目的。
巴基修斯当先打破沉默,说道:“眼下还是再审问一下这个大壮,希望会有所突破。”
巴基修斯环视众人,看到的都是满脸的疲惫。不过,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必须得加把劲,只有真的问明白其中的问题才能真的放心休息。
巴基修斯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巴掌,说道:“都精神精神,集中注意力,还有没完成的活要继续呢。咱们是蓝风月城的首领,如果这点麻烦都扛不住,以后怎么护佑一方?”
听了巴基修斯的话,众人深吸了口气,重新振奋精神,提起了劲头,看向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大壮。看见众人反应,巴基修斯满意地一笑,向着姜戈点头示意,让他唤醒大壮。
姜戈微微颔首,暗运内炁,抬起一脚,轻轻踢向大壮的左肋。然后,随之一声凄惨的嚎叫响彻整座魔法塔。
听了这一声嚎叫,不仅仅让巴基修斯他们直捂耳朵,关押在地牢里的那两位也忍不住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一个劲地直哆嗦。
巴基修斯嘿嘿一笑,看着刚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利索地一骨碌躲到旁边,摆出了一副戒备防御动作的大块头,森然道:“醒了?大壮”
听了这话,大块头动作又迅疾一变,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听到这一声陌生的呼唤,大壮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乍然张开了布满血丝的通红双眼,一下子想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旋即双眼微眯着,似是在急速思考着什么,连半秒的疑惑都没有持续,就恢复了一副傻愣愣的模样。
此时,巴基修斯心里一片冷然,一个劲暗道侥幸,得亏看到了这家伙的一个不经意的表情,这让巴基修斯瞬间就把之前的盘算推翻了,暗道:‘这大个哪是一根筋的傻愣家伙啊,分明是一个比精明过头的野兽还狡猾的对手。要不是因为姜戈这一脚,差点就让他给骗了……’
巴基修斯呵呵一笑,说道:“大壮是吧?”
大壮眨巴眨巴眼,挠了挠后脑勺,一副傻乎乎的模样,说:“呃……这是哪啊?我饿了,有吃的吗?”
巴基修斯朝龚功乐一个眼神示意,龚功乐颔首行礼,快步出了静室。
巴基修斯翘起了二郎腿,慵懒地靠在座椅上,微笑着说道:“大壮,你可是跟着胭脂、邢高一起来找蓝风月城的麻烦的?”
大壮眼珠子微微错动,愣神不到半秒,一口否定道:“呃……不是,我是来找蛊先生遗物的消息的。”
巴基修斯自鼻子里挤出来一“哼”,笑道:“大壮,你说我是假装你是个缺心眼的粗鲁莽汉关进地牢让你寻机会逃走好呢?还是你跟我们说几句实话,我们视情况再做决定好呢?”
大壮眨巴两下大眼睛,一脸莫名其妙的无辜相,挠着脑袋说道:“这位大人,您说的话,大壮我听不懂啊……”
巴基修斯一看大壮的态度表现,嘴角一挑,旋即闭目养神,没再说话,大壮也没再接茬。
静室里这下子真成了静室,如同死一般的寂静,就连大壮这个大个,喘气都格外小心,生怕发出的声音太大会打扰到谁……
正在这时,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龚功乐端着一个大食盒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个房间里古怪的气氛。
龚功乐把食盒放在桌子上,还没打开就能闻到一股香气飘出。巴基修斯、蓝风、蓝月和姜戈拿着龚功乐递过来的热毛巾净手。然后这哥几个也不说话聊天,毫不顾忌身份就直接开始抢、下手抓,张嘴大吃特吃,生怕抢晚了吃不上似的。
这么洒脱一幕给大壮看得一脸懵逼,现在这哥几个都围着桌子忙着吃饭,理都不理他,简直是对他完全不设防嘛。现在不管是逃跑还是奋起偷袭,都是好机会啊……但是,犹豫良久,内心经过激烈交战出了满头大汗之后,大壮选择不动。
大壮心里想:‘这情况也太古怪了,我就没见过审犯人刚审一半,就把受审的犯人毫不设防地扔一边去,扭头一起抢饭吃的人……再精神病也干不出这样二的事吧……’所以大壮打定了主意,踏踏实实等着,看他们到底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不过,说实话,大壮是真饿了,看不见人家吃东西还好,不至于感觉太饿,这一看见又吃不到嘴,他这肚子可就造反了。不过他只能老老实实坐在地上干吞着口水不敢动弹,自他肚子里一个劲传出来叽里咕噜的叫唤,声音大的吓人。
蓝风月城这哥几个吃东西一向注重速度和效率,很快就吃完了。各自归位,打嗝的打嗝,擦嘴的擦嘴,显然是吃痛快了……
大壮坐在地上,等了半天人家也没说分给他点什么吃,等人家都吃完,擦嘴了,不管他怎么伸直了脖子看,也没看见食盒里还有什么剩下的吃食留给他。
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大壮瘪着嘴一窝身,低下了头,心里想着:“这帮人太坏了……怎么能这么欺负人呢?好歹也分我点尝尝味也好嘛……”
巴基修斯打了个饱嗝,吧唧着嘴说道:“大壮啊,你想好了吗?”
大壮生气了,不说话……
蓝月看着大壮受气包似的模样,捂嘴呵呵一笑,抖手一扬,一张绢帛飘飘悠悠飞到了大壮盘着的腿上。大壮一看绢帛,浑身激灵灵一个寒颤,连忙抓起了绢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左看右看。看罢,猛然抬头,血灌瞳仁,一脸狰狞,寒声道:“大人,您这绢帛从何处得来?”
巴基修斯悠闲地靠在椅子里,拍了拍吃撑的独子,揶揄道:“哦?你想明白了?”
大壮脸色连变,猛然跪倒在地,砰砰磕头,哀求道:“大人,小人错了,不该耍小聪明,求大人原谅,求大人告诉小的您到底从何处得来这个绢帛,哪怕日后做牛做马做炮灰都心甘情愿,万死不辞。”这一变故让蓝风月城的哥几个都有些别扭,自他们闯出了自己的威名后,除了龚功乐他们的效忠受过一跪,还从不让任何人下跪屈膝,对他们叩首膜拜过。
巴基修斯微微一愣后,正色一笑,说道:“哼……你可老实了?驯服了?”
大壮一听,愕然一愣,停住了砰砰地磕头,豆大的泪珠砸落在地,怆然道:“大人,小的服了、顺了……求大人……您……您就告诉小的吧……”
这大壮一哭,蓝风月城哥几个可是都愣住了。他们料到了这张旧绢帛也许会有用,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会这么有用。让这铁塔般的壮汉以头抢地叩首求饶都出乎意料了,这大哭失声,又是何原因啊?蓝月眯起了双眼,隔空一拖,扶起了跪地大哭的壮汉,柔声道:“大壮,这件旧绢帛可是脱自你怀里的旧书上?”
大壮闻言,先是一愣,露出一抹惊诧,随即一个劲地点头,大袖子一抹眼泪,猛然一拽皮甲,扯断胸前板甲。一撩袍子,跪坐在地,把扯断肩带的板甲放在腿上,撕开缝线露出内里夹层,正有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蜡包。大壮将其取出,轻轻捏开蜡层,放在地上小心翼翼打开裹布,正是一部绢帛古册。大壮将蓝月传来的绢帛小心地托在大手之上,对在古册最后面,只见两相大小相同,而且针对针、眼对眼,新旧、痕迹,一模一样。
大壮见此,嘴一瘪,眼泪又大颗大颗掉落。退后半步,对着蓝风月城看懵逼的哥几个,恭恭敬敬地拜伏、叩首,抽噎道:“多谢诸位大人天恩,让我今日得以使爷爷失散的遗物重聚,大恩大德,我定当殒身以报。”
蓝月眉头深锁,问道:“大壮,你是说这页旧书绢是你爷爷的遗物吗?”
大壮重重点头道:“不错,正是我爷爷的遗物!”
“那你是如何遗失的呢?”
“二十五年前,我爷爷和几个老朋友一起去找蛊先生进言,劝他不要推广使用寄体蛊和奇毒花,以免造成环境破坏祸及子孙。但是,爷爷他们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身受蛊毒所害,神志都受控制,回来后不久就全都全身溃烂而死。
我爷爷临终前凭着一颗随身携带的苦水树果恢复了意志,勉强吊着一口气,交代我日后要远离家乡和如何保命,一再叮嘱我不可寻仇,告诉我无论多难,绝不可接受,一定要远离蛊先生,还交给我一些保命手段和一本古卷,让我觅地隐居,小心使用、细心保存,说这古卷当有一天或可有大用。但是在爷爷临终之际,却没有告诉我他们到底遭遇了什么阴谋。
在爷爷死后,我本想按照爷爷的吩咐远走他乡,觅地隐居。不过,我想息事宁人,却有人不肯放过我。三番五次对我进行追杀,在爷爷留给我的保命手段用尽之后,被逼无奈只能选择跳崖逃命,博那一线生机。正是那一跳之时,古卷被追杀的人扯掉了最后一部分。
虽然跳崖之后并没有被摔死,但是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就要被追杀?凭什么我就要像个臭虫一样到处被人追杀?我做错了什么?我爷爷又做错了什么?所以,我要报复!我要报复!
在悬崖底,什么都没有,只有满山谷的苦水树,万幸有那些苦水树才没摔死我,没吃没喝也没饿死我。我在里面好不容易才用苦水树的树枝藤做成绳索和藤铲,挣扎了六年,六年啊!才从谷底爬出来!别的本事没学会,就学会了编苦水树藤,还长成了现在这么一副傻狗熊似的模样。”
巴基修斯听了大壮的讲述都是万分诧异和惊奇,这个狗熊一样的家伙竟然还有这样的经历,真他娘的开眼了。
巴基修斯插嘴道:“大壮,你是说你在满是苦水树的谷底生活了六年?这有什么凭证吗?”
大壮闻言呵呵一笑,说道:“大人莫不是不相信我说的话么?您手里那个苦水藤壶就是我编的,应该是从胭脂手里拿来的吧?”
“哦?你编的?不错,这正是胭脂给我的,我一见就喜欢上了这个堪称为艺术的手艺。我很喜欢这个藤壶,做工精巧细致,看得出是纯手工编制,而且没有使用任何辅助的东西进行固定和塑形。胭脂说,如果这上的苦水树果实变黑了,可以直接把壶埋进土里,很快就会又长出来一颗苦水树,实在是妙,妙的很。”巴基修斯赞叹道。
“嘿嘿……谢大人夸奖。其实这个壶还有一个很独特的地方,我把这个壶给胭脂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就是壶底的苦水树种可以摘下来,替换上新的树种,这样就不用一直编新的壶了。”
“哦?还能这么神奇?可是这树种被树藤包裹着,怎么才能换呢?”巴基修斯感叹道。把藤壶翻来覆去的看,就是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的机关,或者特殊的地方。
大壮嘿嘿一笑,从袍子里掏摸了几下,也拿出来一个藤壶。不过这个藤壶就不像巴基修斯得到的这个藤壶那么新了。整个壶都被摩擦的锃亮发黑,包满了油润的包浆,苦水树果子也黝黑发亮。
只见大壮又从袍子里拿出来一颗新的苦水树果,攥着藤壶在胸前一压一蹭,包裹着苦水树果的藤条竟然一翻个,这个黑的发亮的树果就这么掉了下来。大壮把新树果放在凹兜上转了几下,找准了位置,又是一压一蹭,树果一转,包裹住半边的藤壶底又转了出来包裹住了新的树果。大壮献宝似的拿着旧树果,和换号的新树果的藤壶,递给了满脸惊讶的蓝月,说道:“诸位大人请看,就是这么换。我喜欢用习惯的东西。用处感情的东西不舍得换,所以我就想了这么个办法,来替换失去效用的苦水树果。”
蓝风从蓝月手里接过来翻覆的看,不住的点头、赞叹,说道:“好一个心灵手巧的壮汉啊!看见你这么个奇才真是三生有幸啊。”
巴基修斯也不住点头,深以为然,扭头示意龚功乐赐座,看着大壮说道:“大壮,不知你从山谷出来后,又是如何做的?能不能给我们兄弟几个讲讲你的故事?”
大壮见龚功乐给自己搬来把重椅,连忙躬身点头道谢,回答道:“回大人。虽然我不认识追杀我的人,但是我知道,爷爷肯定是被蛊先生的人,甚至就是蛊先生本人给害死的。所以我出来之后就直接改名换姓,装作是个脑子不灵光又缺心眼的莽汉,化名大壮,寻着蛊先生的所在而去,接受了他的,伺机刺探当年我爷爷和他那些老朋友的遭遇真相和始末。虽然刺探时日不短了,但是直到如今,却并没有多少进展,甚至都没有打听出来到底当年是谁来追杀我,把我逼向绝路的。”
巴基修斯微微皱起了眉头,点点头,说道:“嗯,如此说来,你对蛊先生也了解不多喽?”
大壮思考了一下,才说道:“呃……蛊先生老奸巨猾,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我这么多年也只是打入了一个蛊使身边。哦,对了。蛊先生培养了十三个供他差遣、炫耀的傀儡。我就潜藏在其中的蝎使加加林的身边。这十三个废物在蛊先生死后就互相倾轧,现在就活下来四个人。这次要来袭击蓝风月城抢夺蛊先生尸身的,也正是这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