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心吧啦的死法意味着?

  寻着声音的方向追了不远,领头的卡普最先发现了令人惊讶的那么一滩“东西”,胸口有个黑洞洞的一个大窟窿,尸体干瘪,四周除了有点喷溅的血液之外并没有流出很多,脖子上有一小排细密的压痕,伤口附近挂着一点点血迹,头盖皮被整齐地切开,雪白的头骨上被挖了个整齐的圆洞,里面空空的,本来应该是脑子的地方被一层粘稠的白色膏状物代替,显然这个倒霉孩子是被什么东西“享用”了。
  芭比:“呕……”
  小丽:“呕……”
  卡普:“呕……”
  姜正义:“呕……”
  除了可文、可兴,吐得认真的众人真有恨不得把前天的晚饭都吐出来的气势……跟在后面的小刚见前面哥几个那个痛苦的表情,也不想到前排去参观了,拦下身后的女孩,就留在远处踏踏实实等着。
  吐够了,该检查还是要检查的。尽力散开感知,查探敌人踪迹,没什么发现,元素探查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可兴忍住吐意,上前翻看检查,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就是一条死狗……这就是一条死狗……说实话,这个想法并没有多大作用,连一丁点心里安慰都欠奉。
  头骨上的伤口很平整光滑,就像是机器切割出了一个刚好切割掉所有头骨矢状缝的窟窿,里面一坨黏糊糊的东西在元素感知下冒着幽蓝的荧光……这倒是个发现。
  脖子上有一排细密的齿痕,不像是人的,扒开齿痕流出了一点鲜红的血液,量很少,在一个小齿痕里还有个白色的硬硬的东西,手指捏住一拔,竟然拔出来一根两三厘米细长三角形的中间有空孔的长刺,这他娘的是什么玩意?什么样的嘴才会长这样的牙?思考间,可兴用手指无意识地一捻细长的刺牙,手指传来一阵刺痛,细细观察,发现牙齿边缘有锯齿状细刺,很锋利,怪不得一下子把脖子咬成这样,要是被这样的一张嘴咬中,不用多久血就流干了。
  不再理会那半个脑袋,转头看看胸口的伤,一个很明显的被爪子撕裂胸口贯穿过去的洞,不过里面也空洞洞的,除了一些肠子半挂在外面,心、肝都没了,看得出是撕裂伤,不过竟然没流出多少血……莫不成袭击的不是一个异族?
  可兴探手捏捏尸体四肢,软软的,没什么弹性,凝聚个风刃在手指充当手术刀,竖着划开了大腿内侧动脉附近的肌肉,没有血液流出来,只有一些透明的白色液体,在感知下闪着幽蓝的荧光……这可邪门了,血管里没有血,那这些白色的玩意是什么?一时想不通,还想再切个口子的时候,尸体突然变成了惨白色,不住颤抖起来……“我日!尸变了!”这可给前排围观的几个小法师们吓一大跳!一下子众人闪开一旁手中光华四起,凝聚起魔法,随时准备给这玩意来下狠的。
  尸体抖了几下,突然一个强烈抽搐,竟然坐了起来,这给姜正义吓了一大跳,抖手就是一大团掺杂金光的土石,不等再看尸体有什么反应,坟头就都盖好了……
  “大黄,你太着急了吧?”小丽埋怨道。
  “原来大黄胆子这么小……”芭比说。
  “姜正义,你丫差点砸着我!”可兴说。
  “抱……抱歉,略微紧张了点……”姜正义有些尴尬。
  “哥,刚才雷告诉我,这尸体上不对劲。”
  “我也发现了,血液不对,脑子不对,心肝没了,还他娘的会动,远处还有那么一丝隐晦的波动,不像是魔法的力量。而且攻击造成的痕迹似乎不是来自同一个敌人,咱们自听见惊呼再跑到这也就两三分钟的事,脑子、心肝没了,还可以理解,这浑身的血怎么变成白汁的?”
  小刚见姜正义给立好了“坟头”,就拉着那个哆嗦个不停的姑娘走了过来。心里还一个劲佩服可兴,刚才都吐得那么尽兴,这个神人竟然还下手摸了……
  “姑娘,你们这里最近被害的人有几个?”小丽问。
  芭比插嘴补充说:“尸体都放在哪?没毁了吧?”
  “被害的都是些什么人?”可兴也问。
  “……”
  等半天,这姑娘就是一个劲哆嗦,牙齿磕碰的声音听得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算了算了,待会再问,先找个地方休息休息吧……”小丽看了看那姑娘的样子,明白现在估计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也懒得跟她磨牙,显得几个好人没什么人味不近人情似的。不过话说回来,听了小卡普的经历,大家都对这个姑娘没什么好感,所以也就懒得去考虑她的感受了。但是细想,她好像也没做什么错事……
  那个小屋刚才被撞出来那么大一个窟窿是没法待了,所以卡普领路,带着大家去了他存身的神庙。虽然他不打算当接盘侠,但是看在过去的交情上,还是主动拉起了姑娘的手,这个本来惊慌无措的小美人,立刻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紧紧依偎着这个给她带来希望的男人。跟在后面的小刚眼神里流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神色,芭比和小丽则是满脸的嫌恶,好像看见了什么恶心的事一样,可文是四处张望着,根本没在意大家在想什么,可兴和姜正义倒是注意到了三人的表情艺术,不过没明白是发生了什么?满脑子对三人颜艺的疑惑和死的蹊跷的尸体,一时大感头疼,不知道该先问哪个问题好?
  半路上,可兴让卡普转道把这姑娘顺路送回家,有些问题和交流不适合让她知道,叮嘱她先休息,等缓过神来,再找她问话,看她那立马阴天的表情卡普赶紧宽慰,异族敌人已经被惊走跑远,至少今天不会再来侵犯为祸。路过姑娘家门口时卡普去叫门,等她家人满脸惊慌开门出来把人接进去了又匆忙关好门,才再领路去神庙,那眼神里的关切,傻子都看得见。看得小丽、芭比是一个劲摇头……
  到了神庙,众人就从脚底升腾到心里泛起一阵疲惫,不管多大的事也得先找地方歇歇,万幸,四顾之下没有破败残损的地方,青石地面打扫的还很干净……把双腿打哆嗦困得直磕头还打算献殷勤的卡普打发到后殿他那小窝去睡觉,几个小法师关上神庙门,挑好地方,一人拿出一张雕工华丽的木底藤床来,不用问,肯定是哑巴的手艺,盖上被子,不管不顾地呼呼大睡起来……伴随着呼噜传出,神庙的门缝里透射出一丝丝蓝色、红色、黄色等等的复杂光彩……
  并没有睡多久,几个小法师就被外面离着老远的纷乱人声给吵醒了,要是以前肯定是仍然睡得像死猪一样,不过现在感应力时刻释放,稍有风吹草动就会警醒。
  几个小时的睡眠并没有睡过瘾,睡觉是一种享受,并不是有多困倦疲惫才睡觉,就像白袍老法师说的:‘什么样的休闲都不如睡觉享受。’
  在魔法元素的洗炼下,身体上的疲惫和精神上的困倦早就驱散的一干二净,精神百倍地闭眼假寐也算是个享受吧?
  “哎?小刚,你看那谁的眼神什么意思?”姜正义突然开口问。
  “那姑娘心机不浅,表面上伪装得一副单纯可爱的模样,实际上却是完全相反。”
  “芭比?小丽?”还是姜正义,怎么就那么好奇?
  “干嘛?”小丽说。
  “不干嘛,就是想问问你们看那谁的眼神什么意思?”
  “哎……就是觉得那姑娘太能装了,真是丝毫不放过任何能装的机会,看的头疼,看的恶心。”
  “怎么那么说?”姜正义仔细回想一路上的经过,还是没明白。
  “首先,死掉的那个倒霉蛋跟那个姑娘应该不止一次有过亲密接触了,咱们看见的那一阵撕扯更像是跟他打情骂俏的撒娇。然后跟卡普的那几个小动作太明显,卡普伸手拉她,她甩手一躲,虽然又紧跟着抓上去,应该是突然反应过来备胎可能要变常用胎了……”
  “我猜测,她跟那倒霉蛋撕扯的原因很可能是怀孕了不方便。”芭比突然说。
  “你是说,卡普喜当爹了?”小刚觉得这碰上的事太狗血了,电视剧里的事竟然成真了?
  “我不会允许卡普进这个套的。”可兴给下了最终判决。
  “那姑娘,真这么……”姜正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嗯。”小丽肯定。
  “是。”芭比确认。“这选女人娶回家还真的要瞪大眼,分辨清楚真假,要是娶回去个影帝,难保不会顶个呼伦贝尔大草原。以后弟弟你们找女人先得过姐姐我这关,不然不许进门。”
  姜正义:“……”
  小刚:“……”
  可兴:“……”
  可文:“你什么时候成姐姐了……”
  “你管呢?我说是就是!”
  “哦……看吧。”可文这态度让芭比一哼,不再多言。
  “小丽,昨天那倒霉蛋你觉得是什么玩意的大作?”可兴问。
  “同样的特征太多了,老师给的书上也没明确写出来是哪个种族。”
  “我在他脖子上找到了个刺牙,你看看……”说着,可兴一弹手指一个气团把刺牙包裹着飘向了小丽。
  小丽嫌这个玩意恶心没用手接,凝聚一团水球,包裹在里面仔细观察。似乎想到了什么,却是不敢肯定,坐起身来拿出老法师给的书翻找起来。
  芭比对这个东西很是好奇,招手让水团过来:“这要是再大点就像鲨鱼牙了,三角形的锯齿状,不过这个更像刺刀。”
  小丽轻声欢呼一下道:“找到了,这个玩意属于血族!血族以吸活血为食,嘴里有细密獠牙,擅长伪装成人类,只在蓝月下出现,惧怕阳光。速度快,力气大,级别高的能够飞行,血力为主要力量,弱点只有心脏,死血对血族来说是剧毒,可造成短暂脱力昏迷。”
  “脑子没了有没有写是怎么回事?”姜正义问。
  “食尸鬼,最喜欢腐尸和刚死人的脑浆,吸食之后只留一团粘稠脑皮质膏体,这玩意好恶心!特点只有力大无穷,蓝月下活动,太阳出现就沉睡,会变成石像来躲避阳光的伤害。”
  可兴听得眉头一皱,这就俩了,心肝消失又是什么玩意干的呢:“小丽,心肝被抓走是不是意味着还有第三个家伙当时也在场?”
  “抓取心肝的可就太多了,鬼使、灵使、狼人什么的都那么恶心,我现在比较担心的是,这三个是分别下手的还是联手了?到底速度有多快?”
  “肯定很快,咱们感知范围也不小了,那么几分钟就消失无踪了……”
  “小丽,最后那突然蹦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吓老子一跳!”想起死尸跳起来那一幕,姜正义还是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
  “不清楚,书里记载了太多的尸变的例子,但是还没看明白你就给它盖坟了。”小丽偷笑着剜了一眼姜正义……
  “弟弟不怕啊,姐姐保护你啊!”芭比也绝对不放过任何能踩一脚姜正义的机会……
  其他人倒是没趁机占便宜,不过那表情就够他郁闷的了。
  “哎,我说,咱们要不要起来啊?外面那些人聚在神庙这是干什么玩意?”虽然是在感知下看见的,但小刚还是觉得让那么多人聚集围观有些别扭。
  可兴还是为卡普的遭遇而感到愤怒,见到他们把算计又打在卡普身上心里的怒火就更加不能平息:“不,让他们等着吧,咱们过来试炼又不是为了他们。”
  “如果猜测没错,这次碰上的几个异族是因为没了矮精灵那胖子首领的震慑,才跑过来的。而且,算下时间,蓝月将尽,很快就是冻祭,在阳光下他们能力衰退,应该是到这里来找粮食准备过冬呢。”
  “小丽说的不错,也就是说,留给咱们的时间很短了,一定要在他们躲起来之前把他们全部搞定。”
  “那咱接下来干什么?”小刚有些懵,时间紧还睡?
  “先晾晾他们,然后查看之前死掉的尸体。”
  “多晾会,看看他们那个德行,哼,还以为他们是什么人物呢……”芭比脸色突然闪过了一丝愠怒。
  几个小法师看着这帮村民嘴里不干不净的那大咧咧的跋扈模样,其中一部分人大有当家做主要过来指使他们几个随卡普一同回来的法师的劲头儿。心里微微一寒,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芭比冷声说:“可文,门口布上雷,谁过来就劈个焦的,今天要让他们学学做人!卡普说他们如何如何过分,根本就是给他们面子,真他妈的穷山恶水出刁民!”
  曾经让卡普着迷的那个女神叫伊波娜,自小聪明伶俐,善于察言观色,更懂得如何表现和伪装自己,在卡普落难后经常去陪他说话、聊天,给他送饭吃,这样的做法让她父母知道后,虽然没有阻止,但是也不鼓励,毕竟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小子也不值得他们费心拉拢帮助。但是伊波娜并不这么认为,卡普的父亲是个很知名的学者,利用知识在短短的十几年中就获得了老庄主几十年都不曾拥有的财富和荣誉,死后遭到这些村民惦记,抢夺走了遗留的财产,但是这些土老帽一个有眼光的都没有,财物能抢走,知识却不能,卡普肯定继承了他父亲的知识。要是以后他也像他父亲那样风光,能嫁给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过了几年,伊波娜长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开始吸引男人的目光,附近家境稍微好上一点的男孩也都来追求。她自然明白自己长得漂亮,那些男人的目光并没有让她感到娇羞反而觉得荣耀,只要在这个时候稍微露出一丝羞赧,嘿嘿,那些没脑子的男人就不思考了,再欲拒还迎地搞些拉拉手偶尔抱一抱什么的小动作,那自己有什么要求只需要一说,这些傻子就疯了一般去完成。不得不说,这一手,伊波娜玩的一直很漂亮。但是,毕竟还是太嫩,对付那些没长大的小男孩们百试百灵的办法,对付那些人老成精的家伙们就不灵了。比如村长这个老东西,经常找借口把她叫到家里去,说是替他儿子帮忙找个好媳妇,但是每次去了,都会让那傻小子出去干点活,然后这老家伙就在屋里找借口和伊波娜动手动脚,比如什么叔叔给你检查身体啊……什么小伊波娜是不是病了,叔叔给你治啊……他的这些借口三岁小孩子都不信,更何况已经聪明伶俐的伊波娜,不过她也不戳破,毕竟他是这里的领导者,家产又最多,抱上他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个情况村子里的人不是看不到,寡妇看了翻着白眼,暗地里骂上几句**、小狐狸精、小婊子什么的,伊波娜就当没听见,其他人家看了也是默不作声,比较富裕的人家见了伊波娜的父母一改往常的高高在上的桀骜态度,笑脸相迎还送些礼物,男人还让自家的孩子、女人常去她家串门送礼,背地里也是把她家给褒贬了个通透。不过没办法,谁让人家生了个那么漂亮的模样呢。
  伊波娜本来最看好的是卡普,但是就在那个的暴雨过后,她决定还是要改变计划。他什么都没有了,还险些让这些忘恩负义的村民给打死在他父亲的棺材前,不如就跟着村长的傻儿子,不过那个家伙可真粗鲁,根本就是个愣头青。没过多久,在伊波娜刻意驱使下,村长果然认为应该除掉卡普这个眼中钉,借着祭祀的机会,做了个假,把卡普选上了,伊波娜和村长都认为这个穷小子肯定要死无葬身之地了,还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他也没有亲戚,等着祭祀完了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这下,伊波娜有些惊慌失措了,村长也觉得一时无法理解。村民们一听有热闹瞧了,自然是穿上衣服凑热闹啊。对着卡普就是一通咒骂指责加数落,什么孬种、丢你爸爸的人、胆小的杂种、人渣等等,着实把他们脑子里不多的词汇都给奉献在了村长的眼前,表明了坚决拥护村中央领导的决心和态度。但是村长不傻啊,细细询问,发现这小子撞运过且了,竟然得到了他父亲说过的大祝愿,这样的人可就不能轻易褒贬侮辱了。这获得大祝愿在他父亲说就是获得了大靠山,以后肯定是受大强者庇护保佑的。不过这不能说,要是让这些村民知道了这个消息,刚才他们父子俩干的事可就惹大麻烦了。连忙含糊其辞地劝走了村民,只是说卡普走了大运,以后会一路飞黄腾达成为村子里的护身符。看着村长的态度,都有些不明就里,刚刚爷俩还抢了人家未来媳妇,现在又一副力保的嘴脸,这做人情也没这么送的吧?虽然不明白,但是护身符是什么大家可都是知道的,一下子都是急忙拉关系、套交情,顺便贬伊波娜,既是替卡普出气,又是过过嘴瘾。伊波娜见了这情况可就心乱如麻了,好一番算计就这么落空了。人家卡普一炮之间完成了遭人嫌弃唯恐避之不及到众星捧月宝贝异常的转变。这可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