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你说今年本市的文、理科第一名都是我们学校的？确定吗？”
“确定了，而且这两人还是姐弟俩。”
“叫什么名字？”
“文科第一名叫沈语夕，理科第一名叫沈思文。”
“两人成绩这么好，怎么之前评估的时候都没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呢？”
“成绩出来的时候很多人都不相信，为此我还特意去找了他们的班主任。两位老师都说对这两个学生印象不是很深，在班上学习成绩属于中等。他们的重心之前都放在班上前几名的学生身上，也就没怎么注意过这两人。”
“既然成绩只算中等，那这次考试怎么就考得这么好。就算是超常发挥，那也太超常了。”
“是啊，这不我已经让两位老师去查他们平时的考试成绩了，一会就过来。”
教导主任的话音刚落，门外就有人敲门。他忙说请进，沈家姐弟俩各自的班主任刘老师和熊老师这才推门进来给校长和主任打了招呼。
教导主任一边招呼他们坐，又亲自给两位老师倒了杯茶，迫不及待的问到。
“刘老师、熊老师，我让你们查沈语夕和沈思文平时的考试成绩查得怎么样了？你们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刘、熊两位老师相互看了一眼，将手里的本子分别递给了校长和教导主任。
“校长、主任，这就是他们俩平时的考试成绩，每次模拟考试总分都是在450至500之间。”
“450-500？这个分数可不太好，等等，你刚才说每次都是？”
“是，这些成绩若不是特意去看，根本就不会觉得有问题。可是今天这么一查，就好像是好像是”
“好像是什么？”
“好像是他们故意控制在这个范围之类，想考多少分就考多少分。”
“刘老师你在开玩笑吧，考试分数怎么能控制？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我们班的沈思文还好，有一两次没在这个范围。可是刘老师班上的沈语夕，这成绩太有规律了。
就说高考前两次的学校模拟考试，4个科目，语文、数学、英语、文综，第一次的考试成绩分别是105、95、90、180，总分470分。
第二次就倒过来了，语文90、数学95、英语105、文综还是180，总分也是470分。也许这两次考试的成绩可以说是巧合，可是你们再看看其他时间的，是不是这样？”
“我看看，把沈思文的成绩也拿来。490、480、470、460、460、480还真是，我任校长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将考试成绩考成这样的，真让人难以相信。
这么看来，他们两人的学习成绩都很好，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刚才你说他们是姐弟俩？”
“是，两人的学历表上填写的父母名字一样的。”
“刘老师、熊老师，你们能不能将他们俩叫来学校，我想亲自问问。”
“知道他们的成绩后我就联系过了，电话一直打不通，家庭住址也没写。问了班上好几个学生，都说不知道他们家在哪。”
“刘老师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了，或许我们班上的林亮知道是怎么回事。”
“怎么说？”
“林亮这个学生，当初也是一个颇让人头疼的人。一上课就睡觉，考试从没及过格还喜欢调皮捣蛋。
可是到了大二下学期，有一次考试成绩竟然排在了班上前二十名之内。当时我还以为是他作弊，找他谈话。
他说是因为自己突然意识到不能这样混日子浪费青春，于是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其余时间全用来看书、做题了。”
“就算是这样，那也不可能一下子进步这么多。”
“是，他说是因为找了个好家教。我也就没多想，见他每次考试都保持在前二十名以内，还拿他在班上当过典型。将他从最后一排调到了前三排，而他的同桌正是沈思文。现在这么看来，他那个家教应该就是沈思文了吧。”
“那你把林亮叫过来吧。”
“嗯，我现在就打电话。”
“”
林亮接到自己班主任的电话，说让他现在就去学校一趟时，觉得有点奇怪。特别是当他发现班主任竟然在学校门口等着自己时，更加疑惑了。
“林同学，恭喜你这次高考成绩不错，二本是肯定的了。”
“谢谢熊老师。”
“嗯，今天叫你来是有些事想问问你。”
“熊老师，是什么事啊？”
“你知道沈思文他住哪吗？”
“知道，怎么了？”
“校长和教导主任还在等我们，到了校长办公室再说。”
“啊？去校长办公室？”
“是啊，快走吧。”
“”
林亮心里的疑惑就更深了，只是熊老师明显不想说，他也只好压下疑惑跟着熊老师一块来到校长办公室。
当得知沈家姐弟俩分别是宜安的文、理科第一名时，他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点了点头，由衷地为他们感到高兴。
他这番情绪变化自然是没有逃过在场的几位老师的眼睛，大家相互看了看，最后还是由熊老师问了出来。
“林亮，你之前说自己找了家教，是不是就是沈思文？”
“是。”
“可是他在学校平时的成绩并不怎么好，要不是这次高考成绩出来，我们大家都不知道他的成绩原来这么好，当时你怎么就找了他做你的家教呢？”
林亮听到熊老师这么说，其他人也是一幅不太相信的样子。似乎是怀疑沈家姐弟俩这次高考有什么内幕，就像当初怀疑他考试作弊一样。
“几位老师，语夕姐和思文之前成绩不怎么好，那是因为他们怕麻烦，又不想和人争什么名次才故意考成这样的，这次高考成绩才是他们的真正水平。”
“怕麻烦？怕什么麻烦？”
“语夕姐说，若是他们每次考试都得第一，名声固然好听，可随之而来的却是各种各样的烦恼。他们不想承受同学们羡慕嫉妒恨的眼光，也不想被老师们拿来当典范挂在嘴边。成绩保持不上不下，对谁都好。”
“好一个对谁都好，可是学校的荣誉呢，他们可有考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