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零 熬过年底汇报演出
“郑添,你是本地的么?”我醉眼朦胧,看着美丽的她。
“哦,不是,我家是江西的。”
“来这里没多久吧?我在阿紫那近几个月才看到你。”
“恩,我是跟我表姐四个月前才来的。”
“看样子你没多大,家里还有兄弟姐妹么?”
“辰儿哥,你查户口呢?至于么?”才果有些看不下去。
“我问问还不行啦?”我不知道郑添是不是外表将她装饰成如此天真的样子,还是她隐藏的很好,另有别的意图;我也怕她过去的故事太过丰富。
听郑添说,她今年21岁,家里还有个弟弟,在读高中,父亲身患残疾,母亲一个人撑着整个家,她本来也可以上大学的,可是家里重男轻女,自己的大学梦就这样破碎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弟弟身上,可是,听的出来,她弟弟并不是很看得重这份大家对他的希望。
听郑添说着,我的玻璃心不免发作,觉得她很可怜,生的如此美貌,却命运如此坎坷,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吧,故事里面有开心也有失落,可能这才叫人生。
才果不断安慰着我,说夏雨可能静一静就好了,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郑添也很是明事理,也顺着才果的话语说着,可是我一点都听不下去,酒精将我对夏雨的思念升华在整个空间,眼前看到的任何东西,都会联想到夏雨,就连空气中的味道。
看到才果蠢蠢欲动的举止,我也见好就收了,晚上差不多的时候径自离去。
我离开的时候,偷偷看了眼郑添,她的眼神一直没有在欲将离去的我的身上离开,她的脸有些羞红,我能猜想到后面的精彩故事,这里就不便过多描述了,否则我会被封,哼,男人!哼,女人!
回到家,看着周着空荡荡,有些孤单,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去琴行的时候,姐夫莫名的淡漠,开始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因为之前我跟他的关系一直就是有一定的距离,当时我也没在意,我想,这是他这个‘老板’应该有姿态吧,人家开那么贵的车,娶这么好的媳妇,还有那么‘乖巧’的儿子,玩着一手的好游戏,我跟他比,真是相形见绌,我仅仅是喝的一肚子的好酒,抽的一手好烟,骑的一屁股好电瓶车。
我看着我姐姐跟他忙活着年底汇报演出的事情,他们并没有叫我,这让我纳闷的很,正常来讲,姐夫应该是对任何人都呵来呼去的啊,就连他父母也是一样,不过我看他们没有叫我,我也没上去贴他们的冷屁股。
没几天后,琴行的演出开始了,忙活、乱套,姐夫的臭脾气,基本上每次都上演,就特么跟谁欠他的一样!年年如此,今年我想也差不多。
不过这次糟糕的是,我感冒了,浑身无力,但是又不能说什么,硬着头皮去帮着忙活,好像好久都没感冒了,也好像好久都没和任何人提起过自己感冒这个事情了。
演出期间还有丰盛的自助餐,也有我最喜欢的三文鱼,不过我竟一点胃口都没有。
当然,姐姐他们的儿子也参加了演出,并且他是唯独一个最兴高采烈的一个,别人在台上演出,他在台边上来回游走,我作为一个工作人员,我上去劝说了他两句,他只是看着我笑笑,欲走还休,却始终不走,明显在向我的无能为力挑衅着,最后,他还是继续他的嘚瑟,看着我嬉笑着,将我的严厉,碾压在自己的顽皮之下,当时我的苦胆都快吐出来了。
快到架子鼓演出的时候,姐夫上台去将架子鼓摆好,看了看我吼道“你干啥呢?帮忙啊?”
我没说什么,起身走上台去,安装镲片,摆正各种鼓。
“这镲片不对吧?”姐夫质疑着。
“我记得我学鼓的时候是这么摆的。”虽然我有段时间没有敲鼓了,不过还是清楚的记得那个叮叮镲的位置。
“你去把刘老师叫来!”刘老师是个教钢琴的,不过也学过一段时间的架子鼓,学的时间跟我差不多吧。
我只是听他的吩咐,叫来了刘老师。
“对啊,就是这么安装的。”得到了刘老师的肯定,姐夫才放心。
卧槽!我内心的感受,呵呵,对,就是可以用‘呵呵’来形容!我才发现,我在他眼里根本就是个傻逼,我在他们的世界只是个累赘而已,对他,我没什么好说的,我就是心疼自己的姐姐。
终于熬到了整个演出的结束,想到一会还有课,我简直都快崩溃了,脑袋疼,鼻子里面像火烧一般,又困又累。在寒风中骑车来到了琴行,风吹得我眼泪直流,我没有多余的手去挥拭,只能眨眨眼来去除眼前的模糊,我感慨着,真是命运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