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好友林严 再次出征

  京州附近的贵州城,有一处大园,为吴朝的冠乡侯林毅府邸。府中只有几位仆人,里面住着一位老太太,是冠乡侯的夫人,为吴朝宗氏女,冠乡侯林毅前几年就甍了,她有一位儿子叫林严。
  府内一处幽静的小宅院的阁楼上,这时她的儿子林严正带领儿媳来看望她,儿媳跟在儿子身后,走上阁楼的木梯上,整个阁楼旁边,郁郁葱葱,看起来很是优雅,儿媳个子高挑,身材极佳,一身黑红色紧身衣服,上面密密麻麻的有用黑色线绣得花纹,皮肤白皙,一双浓黑大眼睛,一头乌黑的头发,表情严肃,看起来就像是画里走出的一个冷艳美人,仿佛外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林严二十五岁,一身灰白色长袍,身高八尺,温文尔雅。它们在一起有几年了,现在才新婚一月有余。老太太是看着儿子醉心于她,才为它们举办了婚礼,婚后林严从没有身体接触过她,其实,林严觉得这样也挺好的,想等她病好了以后再说。
  其实她是富商之女,名徐卿,二十三岁。林严只知道,在姚行知僭越的时候,她父母在京州城被官兵杀害,家里被劫,那一夜,还发生了什么就不清楚了。当时林严正在京州城读书,她当时也在学院中读书,林严闻听了此事,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也是在朝廷斗争中惨死,对这个残酷的世道,身有同感,便把她带回家中。
  一年多来,徐卿不说一句话。整日跟在林严身后,林严走那她跟那,他们时常到后院的梧桐树下面,林严读书,她就在旁边站着,后园绿草如茵,隐隐约约能透过砖花看到外面。对他们来说这就是最幸福的事了,无论外面如何纷争,都与它们无关。
  它们来到了老太太住处,老太太身着吴朝礼服,坐在厅堂椅子上。后面是冠军侯林毅身着官服的画像,画像上面林毅端坐在那里,目视着前方,是按一比一比例来画的,老太太开口说话了,问了一些生活上面的事,就让它们走了。
  上次环山一战冯可虽为主帅,但鲜少露面。以自己不懂战法,都是其它人出面代为主持战局,他只是辅助做一些决策和知道一些用人之事。
  冯可这日来到贵州城,来看林严,他和林严是同学兼好友,在学堂的同学们在争奇斗艳、互相攀比的时候,他们有着共同爱好,都酷爱读书,经常在一起品古论今、高谈阔论,可是现在这些美好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冯可认为以林严才华定能造福百姓,他也经常旁敲侧击让林严有所作为,但他心里忠于吴朝。
  林严心中的吴朝死了,林严也安于天命,对时事漠不关心,平常只读读书,冯可心中难免有些失落。
  冯可虽羡慕林严的休闲自得的生活,他也只能到林严处,才能撇开事俗的烦恼,所以经常来找林严来避清闲。但他更认为天下没有安定,拯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百姓,以天下为己任,才是自己奋斗的梦想,自己更加需要努力来完成。
  冯可和林严正在喝茶聊天,冯可向他讲起,环山战役的经过,林严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后,目光盯着冯可“驱赶成千上万的百姓成群结队的去厮杀,简直是视百姓为蝼蚁,用天地做你们博弈的棋盘,拿天下苍生为棋子,这就是你所谓的战争。”
  “人生本来就像下棋,我们国家现在积贫积弱,才会被欺负如此,我们国家甚至这次有可能被灭亡的危险,不是你容不下别人,而是现在别人容不下你,百姓没有什么过错,只是它们也是国的一份子,我们都是一个集体,一直依靠集体的力量生存着。”冯可看起来有点激动,林严不说话了。
  冯可也端起一杯水一口喝下去“对,它们是太弱了,甚至没人会在乎它们的感受和死活,每天还要感恩戴德的活着,每个人都应该有生存的权力,这是上天赋予的,任何人不该去剥夺,他们是为这个集体而牺牲的,这场战争本来就是燕国发动的。”
  林严从没有见过冯可这样过,认识到戳中冯可的痛点了,林严还是不依不饶的针锋相对。“他们难道就没有选择的权利,跟发言的权利吗?”
  “有,它们发言的权利集中在领导者手中,你只有成为它们的领导者,才能为它们发言。众望所归者,是为领导者。”
  “你们这算什么领导者,分明是强人所难。”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用来分辨是非善恶,我且问你,何为家?何为国?”冯可。
  林严知道,这场争论还没有结束,二人棋艺相当,谁也说服不了谁,要不是他父亲要挟皇帝,林严还真会被他这份爱国情怀所打动。
  “没有国就没有家,要不没有尊严的活着,就像你现在的样子,你就没有想过出来做点事情。”冯可。
  “我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我也希望你们父子能够成为吴国真正的英雄。”
  “你这样自暴自弃,虚虚度日,又有什么意义,你就不能听我一句劝。”冯可苦口婆心的说,对他这种生活态度感到很着急。
  这时,刚好有一位冯府的下人风尘仆仆的赶来“公子,丞相在府中等候,说有要事与公子相商。”
  冯可起身告别,如果没有人打破,他们还会像以前一样继续争论下去,不过冯可能从和别人辩论中受到智慧启迪,这也是为什么他很喜欢辩论的原因。
  冯可走到门外,跨上马,快马加鞭的急匆匆赶回去,冯可觉得林严对朝政还是蛮关心的,并不是一味的不闻不问,他在路上想到一个对付林严的好方法,冯可心里想着:林严这种消极态度,主要还是没有生活压力造成的,断了他生活来源,逼他出来讨生活。以筹集军费为名。
  冯可来到大厅,见案几上堆满了满满一摞奏折,父亲正在看奏折,世人都骂父亲是奸臣,可是父亲的心酸又有几个人能了解呢!冯可大步向前,双手作揖“孩儿拜见父亲。”
  冯异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慈爱“冯可,我准备让你再次挂帅去北方,抗击燕军,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意见,只是孩儿能力不足,不知还会不会让父亲失望呢!”冯可回答。
  “我会你给你配备良将,好辅佐你。父亲老了,让你好积累些经验和威望。我知道你在众兄弟中最为努力和最有本事,不会也不可能让父亲失望。”冯异。
  冯可沉默不语,猛的一抬头,眼神射出一道犀利的目光“是,父亲”
  “我已经给你准备了两万将士随你出发,和一百万石粮草一并带去,明日就启程”冯异。
  “好的父亲,不知孩儿临走时,父亲还有什么特别要交待的?”冯可。
  “没有了,你去看看吧,有什么问题你要随时来找我。”冯异。
  “是”冯可缓缓退出,看到父亲头上飞起几丝白发,他发现父亲确实老了许多。
  冯可这次对燕国作战,比上次有些自信了,这两个月来很多时间里,他不断的研究燕国军队战法,和去到军队里讨教士兵,他也在军中攒起了很高的威望。
  第二天清晨天一亮,冯可就带领士兵出发。七天后,来到中北路的北部,北部军队正和燕军相互对峙。
  林严并没有让冯可如愿,反而开垦荒地,去逐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