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攻取来俊城 天下大势

  程思远组织兵马南下后,接连攻取其它县城,四月初便到军事重镇来俊州城下,周边地区振动,纷纷要求剿灭程思远。来俊城处于端江上游,虽易守难攻,程思远所部是城中士兵的好几倍,对程思远所部来说,只要城内敌军没有外援,是不难攻下的。
  程思远要亲自来俊来州城,来指挥这场攻城。留王根明和黄新守会州城,王根明为程思远好友,经常和程思远谈家国大事,是宿县县城中开当铺的掌柜的,为人随和,经常拿钱周济乡里,碰到有人确实有困难,尽量给人开出高价,少要些利息,当地百姓习惯称他为王老板,黄新为宿县农民,有时经常去程思远家打零工,人很老实,也很能干,留他们两人守会州城,程思远很放心,还要他们负责兵器的制造。
  等一切安排妥当后,程思远来到俊来州城下,正要组织兵马攻取,召集各位兄弟来议事,被礼贤馆一位先生刘洋劝阻,这位先生长的眉清目秀,身着蓝衣,年龄不大,约莫着不到三十,原是会州城的落魄书生,刘洋说“如将军进攻俊来州城,各州必派兵围剿,我必处于不利地位,其它势力也会觊觎,将军还是先攻取杨州城周围,建立阻击阵地,阻援其它势力,要不然攻下,也无法防守。”
  程思远听从他的提议,派堂兄程思道、刘洋攻下俊来州城的西边的曹县,派其三弟程思新、高伟攻下来俊州的东边卫县,派二弟程思仁警戒,阻止其它势力驰援,然后把来俊州城团团围住,然后向城楼喊话,城内军心、民心动摇,来俊州知府苏军、守备罗成派出代表出来谈判,表示只要保住全城官兵百姓性命,愿意献城投降,程思远感到很高兴,亲自去接待,等俊来州城知府和守备,带领城内军队一万多人开出城外,程思远领众人亲自去迎接,保证以后要一起荣华富贵。
  拿下俊来城后,程思远又要论功行赏,高伟和刘洋参机军要功第一,把俊来州城最好的两处住处赏给他们住,又各赏白银百两、绸缎十匹,高伟和刘洋推辞,被程思远硬送家里,这次南下,吕常表现最为英勇,也赏白银百两,吕常和程思远是好哥们,皮肤黝黑,身高八尺,眼睛不怒而威,喜欢舞枪弄棒,不过最佩服程思远,程思道和程思新也各赏白银50两,程思远的堂兄程思道,从小和程思远一起读书,程思道父母在程思道小时候已亡故,程思道一直呆在程思远家里帮忙,程思远父母视为自己的孩子一样,程思道三十岁,个头比程思远稍微矮一些,长的和程思远有点像,小弟程思新是两位大哥的跟屁虫,就像永远都长不大的小孩,也身高八尺,大眼睛,唇红齿白,其余有功人员也都有封赏,死者抚恤白银一两,布匹一段,看到有很多人很高兴,也有很多人沉默不语,程思远鼓励大家在乱世中建立自己的功劳,论功行赏后程思远开始感到迷茫,询问“官逼民反,民不聊生,接下来军队该如何打算?”
  众人开始激烈的讨论。
  有让“服从朝廷,弄个官做做的。”“奉天下有德者居之。”等等。
  还有让自立的,唯独高伟和刘洋沉默不语,程思远对大家说“都先回去吧,安抚好兄弟们,有扰民者,以律杀无赦。”
  随后叫高伟和刘洋来,程思远“我的那些弟兄没有好的见解,还希望两位先生赐教,对时局的看法”。
  两人齐声回道,“不敢”。
  高伟“那我先说一下我个人的愚见,天下分十路,1169个州,这十方天地其实是当年太祖高皇帝,为平定天下的各地区匪乱划分的,这些匪乱流动作战,给朝廷带来很大困扰,各地互相推诿,朝廷政令又难实行,这十路按方位和人口确定的,划分给勋贵戡乱,大小决策可先斩后奏,有很大权限,太祖高皇帝兼任中南路、中北路协调,又统一指挥十路,等到天下平定之后,一度名存实亡了,到了太宗又恢复,但没有多大军事权限了,只能料理一般政务,到了天知皇帝为分化各路,更是直接裁掉,天知皇帝知人善用,可惜早亡,如果不驾崩,吴朝或许不会这么乱,天下有识之士无不悲痛,现在各路变成了地理位置的方位,各州有朝廷直辖,各州都有很大独立性,互不统辖,边疆各族,甚至公然称王,将军只占两州,还是天下很小的一部分,但将军的名望一定会引起各路人马忌惮,目前我们实力还小,先加固城池,修整一段时间,以防不测”
  刘洋又接着说“里面现在没有多少人能成气候的,中北路的冯异手下猛将如云、贤士名人很多,又有皇帝在手,借助皇帝之威,中北路不服的,俱被攻下,之后又向正北路进发,博州的耿彪军队强盛,手下将领能征善战,又有三个虎子长子耿会、次子耿志刚、三子耿志兴,又用财力贿赂燕国各首领,引燕国骑兵,如果不是魏国各首领互相牵制,恐怕燕国也早南下了,不过听说燕国大小首领也有南下的意思,现在还是举棋不定,燕国一直对我国都有不好的意图,反正也是要迟早南下,还有正东路的李天霞,极力笼络各州,各路都有势力在发展,这是目前发展最快的势力,还有没有其它势力尚且不知,不过的听说正南路李义荣在其岳父宋丹死后,也不断攻城略地,其它的就不清楚了”。
  程思远略有所思,吩咐说“天下大乱,人才很重要,两位还要帮我多注意发现人才”。
  又问道“府库有多少存粮”
  高伟“有存粮60万单,够吃到秋收”。
  程思远又接着问:“那之后又该怎么办”。
  高伟“到时向富户借粮”。
  刘洋又补充:“号召百姓有余粮的先拿出来,我们用钱买”。
  程思远:“可否让很多士兵先回家?可以节省很多粮食”。
  高伟:“可以,但需要先加固防御工事后再让他们回去”。
  程思远:“善“
  高伟:“如果没有什么事,我们先退下了,去忙其它事情了”。高伟和刘洋在心中是早已佩服这个二十五六岁的少年。
  程思远对手下吩咐:“代我送送两位先生”。高伟和刘洋缓缓退出。
  第二天一大早,程思远召集各部议事,把昨天商量好的了,和大家又说了一遍,然后问“大家可还有其它意见?”。
  其堂兄程思道:“城中有许多妇女,可以组织她们织布做军需储备和卖钱。”
  高伟补充:“还可以经营盐铁,这是前朝旧例,现在外面这么乱,盐很难到达这里,百姓很难经营这些东西,经营来的钱,可以补贴军用”,大家都赞成,但减少兵员,要是朝廷大军攻来,大家想是否有把握守住其地就很难说了。
  程思远:“没有粮食,只能这样,不能抢百姓口粮,这样会违背我起兵的初衷”。议好后,程思远让大家按照所商议的执行。派堂兄程思道领兵马去回会州城,会州城为各位弟兄的家。
  又和高伟、刘洋进入内室,程思远:“周边地区除冯异外,其它势力还不足以吞并我方,但联合起来就麻烦了,现在我方还立足未稳”
  高伟:“现在只能固守,可以写奏则给冯异,说明起兵原因,皆因会州知府太过贪婪,治理无方,逼得我等朝不保夕,不得已而起兵,来俊州地处要隘,又不肯服从朝廷命令,窥视我城垣,所以一并攻下,愿献上两州之地给朝廷”。随后又给邻近各州书信,表示睦邻友好,程思远又让刘洋注意收集各方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