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他平常待她很严厉吗

  幸好至少荣二小姐没事,也算这次英雄没白做,但这话这时候好像也说不出口,只好低着头乖乖认错。
  江君庭实在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了,修长的手指在紧紧蹙着的眉头上来回揉了好半晌,才抬眼又看着这个浑身难受却忐忑不安的小女人。
  “还疼吗?哪里疼?”
  月光听着他忽然出声关心自己,看着他紧蹙眉头下深沉的眼神,赶忙摇头:“不,不疼了,除了脸之外,都不怎么疼了。”
  她还敢有脸叫疼么?不过他这么问代表他已经不生气了吧?
  江君庭眉头又蹙了蹙,正要说什么,手机忽然响了。
  是付斯言。
  他以目光示意月光自己拿着冰块敷脸,转身出去接电话。
  “你的小月光怎么样了?”电话那端的付斯言慢条斯理的嗓音里带着浓浓的促狭。
  “她怎么样是我的事,那边如何?”江君庭丝毫不让。
  “本来那小子没什么事,两个姑娘打出来的伤口根本算不得什么,不过现在嘛,已经废了。”付斯言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语气,“红叶还在这酒吧里找到了些好东西,已经送去了警局,现在这酒吧已经关门不吉了。悠远那边也是盛怒,告诉我说一个不留。不过,这酒吧的老板,似乎有些来历。”付斯言的尾音忽然拉长,似乎意有所指。
  “邱家?”江君庭目光一凛。
  “嗯,现在也只能说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那孙子见出了事,一力扛下来了,再深查下去,也根本影响不到邱家分毫。毕竟邱宏运出了名的滑不溜手,要依这点小东西就给他定罪,他也不至于混到现在了。如今能办的,也只有这个酒吧而已。”
  “嗯,辛苦。”江君庭沉吟半晌,道了声谢。
  电话那端忽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哼笑:“嘁~,去照管你的小月光吧!”
  江君庭挂断电话走回诊室,月光正在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捂着左脸颊冷敷,一副昏昏沉沉无精打采的模样。
  一见江君庭进来,又马上立了立身体,怯怯的眼神看向男人这边,欲言又止。
  江君庭却只是面色平静地坐到床边,揽过她有些僵直的身体,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手接过冰袋给她冷敷,一手把她冰的有些冷的左手握住暖着。
  见他并没有继续责怪自己,月光有些忐忑的开了口:“那个被我们打晕的人怎么样了?你报警了吗?”
  “嗯,已经处理好了,不必担心。”江君庭的怒火也已经慢慢平复了,现在看着终于在她怀里瘫软下来的小女人,轻抚着她有些凌乱的头发问:“害怕吗?”
  “现在不怕了,只是比较怕出人命,如果出了人命,我们算不算防卫过当,那个人怎么样了你告诉我?”
  “你们两个那点本事,想要把人弄死也难。”男人嗤笑道,“以后还敢么?”
  还敢么?月光想了想,说道:“不知道,但是要是换你看见一个姑娘被欺负,你不管么?”
  我要是不管,如今江君庭望向她,眸光深暗,半晌之后,轻轻勾唇:“我管之前,会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这种玉石俱焚的救人方法,也只有你这种小傻子才干的出来。”
  看月光又不好意思的用缠着纱布的手摸了摸鼻子,男人忽然轻柔了嗓音,“真的不疼了?”
  月光倚着男人的胸膛,听他嗓音柔和了许多,于是抬头看他,他一双黑眸柔柔地看着自己,不似刚才满是怒火,便忽然放松下来,轻轻倚靠上他的肩膀。
  “疼,真的疼,跟散了架一样。”月光这才敢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
  “为什么刚才不说疼?”
  “我我不敢。”月光心想你老人家刚才的眼神像要吃了我,平常都温文无害的,结果看她出去闯了祸回来,这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仿佛要杀人一样。
  “对着陌生人也敢冲上去,到了自己老公面前连个疼也不敢喊?”男人的声音又严厉起来。
  “不是,不是”月光见自己又说错话了,想要解释,又不知道怎么解释,简直越描越黑,索性闭了嘴巴不说话,反正她脸疼,说话还张不开嘴。
  江君庭却是无奈的眉头微蹙,倘若自己今晚这气不消给她看,恐怕她还要硬扛着出去跑个三圈来证明自己浑身正常到没问题。
  他平常待她很严厉吗?严厉到在自己面前疼也不敢说?
  “刚才我真以为自己死定了,想不到荣二小姐竟然还会回来,她这个人,我原本以为只是娇惯大小姐,但是现在看起来还不错,挺仗义的。”月光见气氛又有些凝重,想了想,憋着嘴巴换了个话题。
  “她从小到大干的蠢事不少,这件事倒是不那么蠢。”
  “不过她还真的挺有本事的,还”
  “听你的意思,你还挺佩服她?”
  “是有点佩服她。”毕竟最后被打脸的人是自己不是她。
  男人好像看穿她的想法,不以为然地哼笑,“她与你不同,从小撒泼惯了,能让她吃亏的人还没出生。”
  月光听了这话,倒是偷觑了男人一眼,心想,这不就有一个。
  转眼一想,自己好像也让她吃过亏。
  虽然在江君庭怀里这个姿势真的很有安全感,但月光还是不太想在医院了。
  “我们回去吧?大夫不是说观察一会,没有呕吐或者眩晕感就可以走了吗?”月光出声问道。
  江君庭低头看了看她被包扎好的伤口,略一思量,轻轻扶她坐好。转身出去找了大夫咨询了一下,直到大夫确认月光的确只是外伤,只要伤口勤换药别碰水就可以之后,才抱起月光拿着药出了医院。
  月光无力又羞涩地躲在江君庭怀里,努力让自己无视着周围病患和大夫向她投来的目光,这男人怎么这么爱抱她?偏偏自己又如此眷恋这个怀抱,仿佛这天生就是给自己准备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