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咆哮山庄8!

  “我的故事讲完了,各位觉得怎么样?!”贾晓云说话的同时,目光从其余六人脸上一一扫过。
  “不错!”屠夫贺斌点头,不过看得出来很敷衍。
  黄满弓没有说话,只是轻蔑的冷哼了一声,让贾晓云面色一变。
  楚知南双手抱臂,没有发表意见,相比于张磊的《偷猪贼》,断眉女人王芳艳的《红白面具》,贾晓云的《深红之梦》为最差。
  这个故事的细节性出人意料的糟糕,就好像把好几个短故事糅杂在了一起,成了四不像,不伦不类。
  张磊的《偷猪贼》勉强能打个六分及格分,王芳艳的《红白面具》可以得七分,贾晓云的《深红之梦》只能有五分。
  “好了,各位,抓紧时间打分吧!”屠夫贺斌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分成六份,递给其余五人。
  另外五人都开始低头沉思,只有楚知南,面色淡然看着贾晓云。
  一只白净的手,突然从桌子下面伸了过来,楚知南一把握住。
  骨感十足、温润如玉,楚知南像是在把玩瓷器般爱不释手。
  贾晓云冲着楚知南露出一抹妩媚微笑,楚知南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恋恋不舍松开美人的手,楚知南拿起笔,在碎纸片上写下数字。
  他为贾晓云的《深红之梦》打了十分!
  身为午夜恐怖电台主播,贾晓云的第一个故事竟如此的差强人意,这是楚知南没能想到的。
  众人先后将碎纸片塞进写着贾晓云名字的信封中。
  张磊和屠夫贺斌,隐蔽的给了贾晓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楚知南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不介意贾晓云为了十分陪这两人睡觉,但他……必须得是第一个!
  “好了,我们的大作家,该你了!”贺斌冷冷看着黄满弓。
  张磊也冷笑道:“快点开始吧,我们倒要看看,你有何狂妄资本。”
  黄满弓点了一根烟,斜眼看着除他之外的六人,道:“这是我的第一个故事,但并不是我最喜欢的故事。”
  “为了这个游戏,我准备了足足七个故事,如果你们其中一人有机会能一直听下去,相信我,我会改变你们被规则桎梏的脆弱世界观。”
  “我的第一个故事叫《骸骨地狱》,我也会用第一人称来描述。”
  “仔细听好了,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才叫合格的恐怖故事。”
  …………
  我叫许萍,今年二十五岁,为一家广告公司的模特。
  我有一米七三的身高,形体欣长窈窕,肌肤白净无瑕,五官精致到好像从年画里走出来的仙女。
  从上初中到现在,我的追求者络绎不绝,我交往过好多个男朋友,多到我都记不清。
  我的第一次在十五岁那年,学校里一个小霸王用寥寥几句甜言蜜语骗走了我的清白之身。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从第一次的好奇与些许恐惧,到后面的享受与主动,我变了很多。
  熟悉我的人,都会在背地里骂我一句不知羞耻,我不会为此而生气。
  它们,只是嫉妒我的美貌罢了!
  说来也奇怪,在感情上如此随意的我,却很想有一个家。
  我想要家,却不想要老公和孩子,天哪,我这是怎么了?!
  这些年,我和交往过的所有男人发生关系,必须得在我租住的房间里。
  或是卧室、或是沙发、或是浴缸、或是阳台,我都可以接受,但唯独不能在家以外的地方。
  我想我可能有某些心理疾病!
  这两个月来,我的生活一团乱麻,因为警察找上了门。
  他们告诉我,这一年多来,S市发生了一起穷凶极恶的连环杀人案。
  所有被害者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他们都是男性,年龄最小的只有十六岁,最大的四十九,从社会最底层的快递员到上市公司的高管,从建筑工地工人到海归而来的学术精英,从青春阳光的在校高中生到风度翩翩,气质儒雅的中年大叔。
  这起连环凶杀案,已经死了足足十一人,在网络上掀起滔天巨浪般的舆论风暴。
  逝去的十一人,全部被折磨而死,他们的下体被割掉,双眼眼球被活生生剜去,据说凶杀现场极为血腥。
  经过详细调查,警局的人找上了我。
  因为死去的十一人除却男性这个共同点外,还有另外一个。
  他们,都认识我,我也认识他们!
  我和这十一个人,都曾在我家发生过关系!
  ……
  又是一次让我头疼的审讯,我走出警局,开着我的甲壳虫回到了小区。
  我推开租住的707房,我面色一僵。
  地板上,竟有一封信!
  我拿起信封看了一眼,上面写着‘许萍亲启’。
  脱掉高跟鞋换上拖鞋,我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
  坐在沙发上,我将信封拆开,一边喝着果汁,一边看着信纸。
  ……
  “你好,小苹果,我听他们这样叫你,很抱歉,未经你的同意,我冒昧给你写了这封信。
  请你原谅我,因为我内心的情感,早已如脱缰的野马般不受控制,我真的忍不住了,在不对你表达心意,我会为此而疯掉。
  这封信对我来说意义重大,所以我必须在表明心意前,先将我的故事讲给你听,如此一来,也方便你在之后做出选择。
  我有一个非常悲惨的人生,我的生母因为生我死在了冰冷的手术台上,我的父亲对我并不好,因为我长得实在太丑了。
  我从记事起,便没有同龄人愿意陪我玩,他们都说我是怪物,克死了我的母亲。
  记忆中的父亲总是不在家,每次回来都喝的酩酊大醉,然后用绳子把我吊起来,用有着倒刺的鞭子狠狠抽着我。
  刚开始我会因为疼痛大喊大叫,这个时候父亲像是受了刺激般,打的越发用力了,我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脚尖滴落。
  之后我学会了沉默,不在用惨叫来刺激父亲,挨打的时间也由此减少了许多。
  每次看着熟睡中的父亲,我都控制不住想要掐死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明明是他自己选择要保小的。
  七岁那年,有一天我饿的实在扛不住了,我偷了邻居家的老母鸡,我用尖锐的牙齿,将母鸡活生生咬死,我近似贪婪般吮吸着母鸡的血,大口大口吞下,就像婴儿咽下母亲的乳彐汁。
  可恶的邻居将这件事告诉了我的父亲,醉酒回来的父亲,一脚将我踹倒在地,他用双手紧紧抓住我的双腿,将我整个瘦小的身子抡了起来,狠狠砸在水泥地上。
  砰地一声,我感觉我要死了,我的血,淅淅沥沥洒了一地,像是下雨一样,幸好邻居拦住了我父亲,没有让他抡第二下,要不然我可能没有机会给你写这封信。
  那天夜里,我用尖锐的牙齿咬开了熟睡中的父亲的气管,我吮吸着,像是吮吸那只老母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