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前行者
“白亦飞，你是新成员。也不用多解释，大家几乎都了解你。规矩，我们会在开会时提醒你。”克罗里对白亦飞说道，他坐在朝窗的方向，佩剑靠在一旁的椅子。
“那么，可以在不计较我这句话前，能问问题吗？”
“唔，这是可以的。”
“那么，组织成立的时间?”
“地应国的诞生。注意，地应国并不是今年成立，而是在几乎六年以前就已经成立，今年只是宣布……事实上，如果没有史蒂芬，我们也会只是今年知道。”克罗里看向了史蒂芬·克尔达斯，他的眼里充满了感谢与钦佩。
“这么久吗？”白亦飞有些惊讶。
“哦，请不要对任何事情惊讶，这是规则中的一条。”
“好的，请切入正题。”
“嗯，首先声明，我对史蒂芬并没有个人崇拜，因为他值得受到钦佩。史蒂芬是地应国的初始创始人之一，他在地应国成立之后找到了我们，并且告诉我们关于地应国成立的许多目的。他主张建立一个人类自己的组织与之对抗，但效果并不理想，六年以来只有在这里的我们与白溪八个人，直至火栓计划的出台。这是一个最终目的为人类灭绝的计划，并有五位火栓人直接影响人类社会，从而导致计划进程加快。计划的主体是重新复苏在唐朝时期由李白主导消亡的魔，现在人类社会仍然有魔的影子，但他们并不团结。我们必须阻止魔，必须阻止火栓计划，必须打败地应国。所以我们的组织更名为消防组织，并与火栓计划正面较量。”克罗里的语调一直很平静，但有表达坚决的字眼。
“是的。”史蒂芬站了起来，忽然给了白亦飞一种难以违抗的庄严感。
“地应国的全名大家都知道，而最终的指使是他们口中的主，地心人。地心人是地球最早的人，他们是最早的智慧生命，但是因为某些原因放弃了统治地球的机会，最终移居地下，现位置不明。火栓计划一直在悄无声息地进行，我在信息网络中整理出了一串电文码，难度有点大，你看有办法吗？”史蒂芬对白亦飞说道，说完他便坐下了，白亦飞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人居然会跟自己交谈。机会一定要把握好。
“我看看。”白亦飞应声接过了史蒂芬的平板电脑，他发现这台平板电脑的厚度简直可以用来切面包。仅看了几秒屏幕，白亦飞一口咬定：“这不是电脑代码，这种格式过分的不规矩。”
“你确认过了吗？”史蒂芬有些怀疑。
“嗯。这除非就是一种电解码语音，我破译不了。这不跟我会的沾边。”
“那会有破解方法吗？”
“我着实没有那种知识……”白亦飞回答完之后，本来克罗里是想要开口的，但是电话响了起来。林可欣走过去接通了电话，小声的讲了几句之后，林可欣对克罗里说道：“华夏外交团找到了皇，他们不是奔着沫叶来的。”
“这我知道。”克罗里平静地说道。
“他们来要白亦飞，皇他同意了，怎么办？”林可欣最后一句问句显得有些无助。
克罗里沉默了一会儿，他看了看白亦飞，却没有看到他迷茫的样子，所以他对白亦飞说道：“我遵循你的主观意见。”
“我回去，电解码我也带回去，正好有人在研究这一方面。”
克罗里看着林可欣，他略微点了点头，林可欣便再次拿起手机低声交谈道。最后，林可欣挂断了电话，对克罗里说道：“华夏外交团下午就会乘运输机到达，白亦飞不能留在我们这里。而血皇那边，克罗里你要亲自跑一趟了。”
“我知道了。今天就到此为止吧，等待白亦飞的消息。”所有人在克罗里站了起来后陆陆续续都站了起来，除沫叶以及林可欣外，其他人纷纷离去。
“血皇点名要沫叶去。”林可欣拉开窗帘后说道，虽然暂时还极其不适应强烈的阳光，但克罗里还是惊讶道：
“为什么？”
“这需要惊讶吗？”
“喂沫叶，这你得清楚，如果你了解现在三个国家的交际情况，还对自己的处境十分乐观的话，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冷静的人。并且，你是第二个血皇亲自点名要见的华夏人。”克罗里说得毫不夸张，他一直注视着沫叶根据他语言推进的表情，但他的确没有任何惊讶。
“第一个是?”
“林可欣。”克罗里看着林可欣，想到沫叶便多了一丝惆怅。
“冒昧问一下，欧部的国家管理权在谁，或那个势力的手上。”沫叶变得认真起来。
“议会手上，也就是不懂武力的新贵族。血皇并不只是国家的象征，他还操控着军队，因此议会出台了专门针对他的一部军事限制的相关法律。德古拉很多年都没有出手了，事实上华夏、钢都的领导人也都是，这是我最担心的，我在我所认为他的全盛时期，较量完全没有反击机会。”沫叶听到的重点在第一句与最后一句，虽然无比清醒，他还是再次问了一句：
“没有……机会?”
“没错。”克罗里的语气没有恐惧，相反多了些义正言辞。
“你知道你的全盛时期吗？”沫叶问了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问题。
“我还没，我现在按吸血鬼的年龄计算是年轻的。血皇两百来岁，拥有让人惊叹的阅历与实力。另外，在欧部，爵士排行等级制度有些奇怪，越高的排名，高一名与低一名的实力差距就会越大，越低则越看重细节。但是西姆也是个奇怪的人，他其实是跟我有着对等的素质，在竞争是只是排了第八，也许他懒，更或许他不看重那些。”克罗里说道，之后沫叶沉默了，血皇怎么对他，也要下午才能知道了。
下午，华夏的接运机来到了克罗里城堡外林子的一处空地，“大”字形的运载机的登陆架相比起客运机有点小，但运载机的重量也就那样。运载机一侧通过机械支架平移出了一扇门，白溪率先走了出来；另一侧也开出了一扇门，要大很多，里面跑出来了几个穿着蓝色迷彩军衣带有轻型霰弹枪的士兵。白溪穿着大体很多的女性衣服，但看不出来有细心打扮。
“喔，小飞，走吧。”白溪见到白亦飞便一脸释然，沫叶站在白亦飞的一旁，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贵族衣裳。白溪看着沫叶，眼中充满了恶意，但那眼神沫叶懂，白亦飞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一旁的华夏外交官一直注意着这些，白亦飞上了运载机后，他便带着一脸笑容来找沫叶签字。
“脱离华夏吧，沫少将。”外交官笑着说道。在沫叶几乎完毕的情况，他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回到了克罗里身边。
“车林可欣已经备好了，走吧。”克罗里在目视最后一个华夏士兵进入运载机后，他转身进入了城堡，并对沫叶说道。
“这个拿着。”克罗里扔给了沫叶一柄中世纪的骑士剑，跟克罗里的很像，剑镡由金漆上色，剑身稍短。
“这是?”沫叶问道，接着剑后又补充道：“很轻。”
“防身。”克罗里说着，把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身上。
沫叶跟着克罗里与林可欣下了白色轿车，车窗用的特殊玻璃，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但正因如此，里门的居民注意到了轿车，甚至还引起了一些小骚动。这座曾经的国际都市依旧繁荣，所以人们很快又投身到自己的事情中。
沫叶跟着克罗里走到了一个院子的门前，守卫并不是很在意他们，林可欣交代了几句便让他们进去了。
“哗众取宠。”一个护卫小声嘀咕道。
在行走的过程中，三人的节奏宛如在散步，克罗里向沫叶介绍了很多东西，但沫叶都没听进去。他们来到了一个房顶为半圆的建筑入口前，并且见到了西姆。
“德古拉一直有一种心理疾病，对室外的环境有些烦躁，所以里面没有光，会非常暗。”西姆提醒道沫叶，沫叶支支吾吾回答了几句。
他们通过了一条最多允许三个人并行的窄道，便进入到了所谓平常可以见到血皇德古拉的地方。一进去，环境跟沫叶想的有那么不一样：环境很黑，可见度低，但呼吸顺畅，且整个室内面积只相当于一间普通教室。墙上点着屈指可数的蓝焰蜡烛，维持着室内德古拉需要的光亮。德古拉披着苍白的长发坐在墙角的王座上，带有血丝的眼睛映衬着蜡烛幽蓝的光。
“来了？”德古拉问道沫叶，声音好像一直都这么铿锵有力。
“是的，吾皇。”西姆右手触放在左胸上，向德古拉深深鞠了一躬。
“喔。对不起，人你们应该是带来了，不好意思有些暗。侍卫兵，再点燃两支蜡烛吧。”德古拉说完，一旁执剑的黑衣卫士去两边的墙各点燃了一支蓝焰蜡烛。
“嗯，亮多了。哦，你就是那个沫叶，不错，不错的选择。”
沫叶点了点头，至少现在还是顺利的。刚才在侍卫兵点燃蜡烛的那一会儿，沫叶已经有充分的光源去观察周围的环境。除了坐在王座上慵懒的德古拉，以及他旁边的侍卫兵，还有两类人，分别站在门口通向王座道路的两旁。德古拉王座连接入口的道路，将整个房间的地面分成了两个全等三角形，那两类人一类站在德古拉左手边，他们的穿着形式大体跟克罗里、西姆一致，腰间的佩剑貌似是他们荣誉的象征；另一类人的穿着是颜色大体都为深色的西装，他们通常都把黑、蓝或白的文件夹带在身上，衣服上有一个口袋放了一支钢笔，他们随时都会记录。实际上，从刚才沫叶进来起，就有一个人的笔没有停过。那两种人根据穿着来分别身份：穿华丽贵族衣裳的是贵族，按实力排名，前五十更名为爵士；穿西装的都是议会成员，十年前被叫做新贵族，现在是欧部的行政机关。
“你是第一个带着人类身份来见我的华夏人，嗯，容我告诉你吸血鬼跟华夏人是一样的，但我不喜欢听别人叫我欧部人。”
“哦，我想是的。”沫叶的发言在尽量变得简略。
“喔，我倒非常欣赏你给我开这份先例。”德古拉缓缓站了起来，走向了王座，沫叶的手不自觉地挨向了剑柄。
“安心喔，我对你的生命没有偏见。”德古拉直接来到了沫叶的身边，刚才因为幽蓝的烛光，现在沫叶才发现，德古拉穿的是红色贵族服。
“嗯，你就是欧部的人了。这被允许吗？察士。”德古拉对那个一直不停写字的人说道。
“吾皇，这是一个先例，但我想这很容易理解。不过，吾皇，这个华夏叛徒的诚信度有待考证。”那个人抬头回答完，便又继续垂下头写字。
“你没注意吗？他刚才很听我的话，他可没有拔剑。那你就是我欧部的人了，不用管那么多，沫叶。那么沫叶，你对金钱与权利向外吗？”德古拉饶有兴趣问道沫叶。
“当然，我向往。”沫叶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很好。除了克罗里、西姆跟林可欣，你们都出去吧。”德古拉对众人说道，那些人很快便出去了，包括那名侍卫兵。
“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吾皇。吾皇，在您的国家里，怎样获得金钱与权力呢?”沫叶主动提问道。
“是个有趣的人。”德古拉满怀微笑说道。
“我是个粗人，不喜欢对政治有太多干扰，所以，我可以成为一个爵士，对吗？”沫叶试探性问道德古拉，实际他专门为了避开参政的敏感话题。
“这是不一定的。不过你有那方面的直接想法很不错，爵士位置要当上很简单，挑战他们，并打败他们。”
“我有那方面的猜想。”
“喔，那最好不过。你想挑战谁呢？一到五十位，都没问题。”德古拉简洁明了地点出沫叶绕开的话题，沫叶并不想挑战任何一个爵士。而且，德古拉是第一位爵士，他把自己也包括了进去……
“那么请问，谁是第四十九位爵士?”沫叶问的这句话把克罗里问愣了，但他没有说话。紧接着，德古拉右手抬起，食指指向了林可欣。
“她，两年前上位成功。”
林可欣在沉默，她不确定接下来该做什么，因为她有权利不接受那份挑战。但是啊，那的确太耻辱，爵士的荣誉本就从别人手上夺取，无论杀敌或上位。
“我，接受。”林可欣很快就做出了回答，克罗里没有提醒她。
“不，算了。高一些排名才有意思。”沫叶微笑着对德古拉说道，克罗里则松了一口气。
“十三位？”
“喔!十三位啊!哈哈哈……哈哈哈……”德古拉大笑了起来。
“吾皇，您为什么要笑呢？”沫叶不解地问道，德古拉难道早对他的实力有察觉?
“嗯……他可是个比你还有趣的人。你知道吗？他平常几乎不说话，有时真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哑巴。他的战斗，却很精彩。”德古拉收敛了笑容，继续问道沫叶：“你会挑战他么？”
“吾皇，请告诉我他的名字。”沫叶没有犹豫，因为不管实力差距如何，输了都不可耻。
“拉里·沃克。”德古拉不经思索便告诉了沫叶。
“好，吾皇，这是我将打败之人的名字。”沫叶同样不经思索，这使得德古拉又好好打量了他一番。
“很好，西姆，叫他进来。”西姆听到后走出了门去。
“吾皇，请允许我给沫叶讲几句话。”克罗里对德古拉说道。
“别太久。”德古拉坐回到了王座上。
“沫叶，我感谢你不对林可欣下手。但是，拉里那个人有些不同，较量也许不会有事，但是，越到后面你越累，拉里是没有感触神经的。”克罗里这次真的替沫叶感到担心。
“跟明晓一样啊……”沫叶喃喃道。
“明晓?那孩子没有变成植物人，而是?”克罗里显得异常吃惊。
“我也很奇怪，但事实如此。只能好好控制住明晓便可以，我知道他应该还活着。”
“你们……”克罗里的下次发言被打断了。
“喔，他来了。”德古拉带着笑容说道。
一个很高大的人走了进来，他足足比沫叶高出一个头，克罗里也没有那人高。那人的眼神有些奇特，仿佛目空一切。
“那就是沫叶。你接受挑战吗？拉里。”西姆问道那人，拉里点了点头，那目空一切的眼睛锁定在了沫叶身上。
很快，角斗场上聚集起了很多人，对于这种几年才会出现一次的精彩战斗，所有人都要抢机会看一次。一些人趁着自己的好位置拿出手机便开起了直播，另外也有一些媒体也在现场直播。现在往往只有爵士等一些贵族会有华夏血奴，这种战斗一些爵士也会观看。这对血奴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他们可以趁着观众观看战斗的激动时，偷拿一些东西却没人注意。
沫叶从一侧高大的入口门走进了场内，拉里则从他对面的入口门进入，两人都配带着同样的骑士剑。角斗场和战斗都被制定了很多规则，但貌似在这里，因为疯狂变得极其无用。甚至有些时候，疯狂便是规则。所以沫叶便很难想象，一个较疯狂还要疯狂的人，到底有多血性。
十分意外，前五十位的爵士中，仅仅只有几名排名靠后的几位未到场。当然德古拉到场了，在某些人眼中，买票或许也就是买的能见到德古拉。
“嗯，好天气。”德古拉对着云层密布的天空说道。“喔，没有阳光，多么美妙。”
“沫先生，您好。”拉里忽然开口了，声音极其的低沉。
“您好，拉里先生。”沫叶并没有鞠躬。
“我祝福您!”拉里忽然大喊道，角斗场围墙边忽然向天空喷涌出烟火，这是开始的通告，天空产生了巨大的爆鸣声。
当沫叶拔剑时，他看到拉里已经握着剑带着狞笑到了他面前。沫叶把刚扯出剑鞘的一部分剑身抵向了拉里，拉里往那个方向用剑迎去，沫叶受到了来自拉里的巨大冲击力。沫叶被反推出去了很远，在对手掌上震感感慨的同时，他注意到了拉里双手都握在剑柄上，但这柄骑士剑的设计，却是单手剑中的极品。拉里在被沫叶接下第一次攻击后，便猖狂地大笑了起来。
拉里突击到沫叶的后方，沫叶用剑朝后方猛地一挥，拉里却绕过头来到了沫叶的前方，此时，沫叶的挥击刚好结束。拉里猛地挥下了剑，沫叶猛然向身后一转，白法眼锁死了拉里的双手，出剑速度比刚才快出两倍不止。
哐的一声擦击后，拉里拉开了与沫叶的距离，沫叶有些累，额头不断有汗珠冒出。这时，全场热情正在不断高涨。
沫叶的剑又与拉里擦击了几次，沫叶虽然快却都被拉里的招式化解。这时沫叶便懂了之前克罗里所说，不断有火花在迸发，而沫叶的体力也在迅速下降。这次对峙很快结束，沫叶被抓住了空隙，他的大腿被拉里狠狠抹了一剑，全场的热情在鲜血喷涌的一瞬爆发出来。
“白法·士字爆!”沫叶朝拉里使用了白法，拉里的脚下开始了剧烈的爆炸，并且伴着拉里的移动一直追赶着他，这让沫叶有时间歇停一会儿。
拉里有自己的应对方法，他的另外称呼是“蜘蛛”，人们更喜欢这样叫他。果真，拉里将剑笔直插在了地上，他的双手五指张开，从每根手指的指尖喷射出鲜红的血液。北欧有一种狼蛛，它们是整个种族中唯一用脚底产生丝并织网的猎杀者。五条横列的血线与五条纵列的血线交织在一起，犹如华夏传统渔民撒渔网捕鱼的场景，血线构成的网一挨上爆炸便将其抑制住了。
拉里重新抓住骑士剑的剑柄冲向沫叶，此刻的沫叶虽然恢复了部分体力，但现在他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脚上的伤口并不那么容易忍耐，他的白色裤子的左裤腿被血浸透了一大片，拉里差点伤到了沫叶大腿的骨头。
拉里瞬间破坏了沫叶刚武装起来的防御姿态，沫叶身体整体向后倾倒，他用右腿抵住了背后的地面。沫叶习惯性往背后挥了一剑，才发现拉里根本没有出现在他的背后。拉里的激动心情貌似消失了，他单手用骑士剑简单地向沫叶的腰间擦了一剑。沫叶捂住不断喷涌鲜血的伤口，向后与拉里拉开距离。
“弃权吧。”拉里说道，声音低沉。
“这只是劲头上来了而已，我说，敢不敢用自己本身的东西？”沫叶怂恿道拉里，他的战斗技巧才能几乎全在命魂里，并且，规则并没有明确指出不能使用魔法武器。
“技巧就是武器，但如果能更有意思，就是我位置丢了也没什么关系。”拉里笑道，他是一个在交战过程中，态度极其端正的一个人。
“明!”沫叶貌似就在等拉里的话出口，他们现在都没表现出自己的狡猾。沫叶的手上聚起一股白色的气息，那气息如丝线一般慢慢汇聚构成形状，直到一柄全身通白的被沫叶抓住。
“好。”拉里再次将骑士剑插在了地上，他双手紧紧抓在剑的两端开刃，他猛地将手掌心往剑刃上一划，沾在剑上的血只停留在了剑身上一会儿便被剑吸收了。剑镡隐去，剑柄犹如在生长一样变得很长。拉里再次抽出上部分的剑身时，剑刃成为了巨大的镰刃，镰刃与柄之间的连接处显现出一只被刻在上面的暗红色蜘蛛……北欧的嗜血狼蛛，猎杀者中的美食家。
两人互相冲向了对方，沫叶以刃身抵住了镰端，除了他们撞击力所疏导向他们脚下而踩崩的地面，全场的尘土一瞬间被卷了起来，此刻观众的热情达到了最高潮。
“神秘的东方……”德古拉喃喃道。
“不错，所依赖这个，能被称呼为强大？”拉里跳开，这次换他主动与沫叶拉开距离。
“魔法并不是唯心主义与唯物主义斗争的依赖点，但华夏，亦能把坚定的心变成自己的魔法能力。心理强大可以通过魔法转换为真正的质，思想是我们最大的力量。”
“喔?心吗，沫先生，我真的很欣赏你。在具有无数创造可能的和平年代，是无法轻易接受残酷下的世界，而你却是一个理智者中的佼佼者!”拉里在说最后一句话时冲向了沫叶。
“白法·兵魂!”沫叶的周围广泛聚集起了大团的白色气流，白色慢慢组成了一个拿着巨刀的人形，再次激涨热情的同时，拉里的下一步行动更有效果。
巨大的兵魂持刀猛地朝拉里劈去，拉里甩着巨镰将镰刃迎了上去，而兵魂所持巨刀所遮蔽的大范围地面被通通震碎。拉里发力真的弹开了巨刀，他那白色服装的袖子一瞬间被撕扯得十分零碎，只有几片布挂在他的手臂上。拉里没有顾虑，他跳了起来，用巨镰钩住人形兵魂的脖子狠狠一拉扯，整个兵魂便全部散去。
尘雾中，依旧可以看到刃与镰相擦所造成的大量火花，当两人再次出现在众人视线中的时候，拉里的镰刃已经变成了血红色，沫叶的刃有一股可见的白色锋气不断冒出。德古拉坐不住了，他率先站了起来，并提前做出了反应。
“血泣，开目。”德古拉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的佩剑血泣，血泣的剑镡上有一只眼睛可以自由转动，眼睛向外界慢慢放出一股血雾，且都缠绕到了剑身上。
拉里率先冲向了沫叶，沫叶摆好姿势在踩塌地面的同时将自己直接弹射向拉里。双方武器撞上的同时，造成观众短暂失明的强光瞬间扩散向整个角斗场。德古拉用手中的血泣卷起血雾，血雾蔓延向了全场，沫叶与拉里猛烈碰撞所造成的巨大能量外放产生了极强的风压，但遇到血雾便只是变成了一股没有多大势头的风。人们等待着结果，沫叶上半身已经没有衣物了，但他站在角斗场的正中央，而拉里倒在了最西边的一堆碎砖瓦里。
全场欢呼声即起，沫叶成功上位第十三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