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往事重提
先说几日前,明世卿到了问尘峰清瑜面前,按照明怀袖胡诌的告诉他,之后就打算划开空间离去,不料阵法结到一半,清瑜伸手封锁空间。
“怀袖为何去万渊魔窟?”清瑜问。
明怀袖是九幽冥火的身份,即便清瑜有些讶然,却还是在他推论之中,但是没有任何缘由前往万渊魔窟,清瑜总觉得这其中有蹊跷。
依明怀袖意思,明世隐不慌不忙地瞎掰道:“仙尊有所不知,今日子时魔窟便要关闭一月之就,下次开启全看永宁界的形式,她这是想去那里选一件好嫁妆呢。”
“既然如此,轮回尊者不妨在上清宗小住一月,等她回来正可以与我共办双修大典。”清瑜眼中似乎有不信任,“尊者觉得如何?”
如果真的这样,明世卿心想明怀袖一回来,他俩就可以穿帮了。
“冥界之主过逝,这冥界大大小小的事情还得本尊过问,不便叨唠。”明世卿赶紧推辞,从鬼族的不安分,讲到轮回池他如何如何离不开身。
清瑜到底不会为难别人,略一点头,解除了空间禁锢。
【永宁界万渊魔窟】
无论何时能够出这万渊魔窟,明怀袖心想远离易天行才是正道。
只是将近一月兜兜转转,走来着实曲折。
期间明怀袖继续收集了不少神火的分身,总念着这世上生了灵智,甚至化作人形的神火应当还会有些许,不知道日后能否夺为己用。
绕到分属红莲业火的殿内,明怀袖正巧碰上一个略算熟悉的身影:可不就是那只妖族的火鸟。
只是栖夜乃红莲业火的主人,怎么会在来此收集几缕散乱而灵力微弱的业火?这就好比揣着西瓜还去捡芝麻。
明怀袖扯下隐灵面纱,敛去气息,无声地走到她背后,幽幽地问:“你为什么在这儿?”
“啊!”栖夜被吓了一跳,手中火焰毫无章法地砸向明怀袖,“你……你到底是谁?鬼族孽畜——别过来!”
那些红莲业火悄无声息地被明怀袖吞噬,一点风浪也没有掀起来。
“鬼族?”明怀袖始终对于千年前的事耿耿于怀:那个下令让妖族随侍杀她之人究竟是谁?当下便开始套栖夜的话。
“一千年了,你也快活够了。”
“不是本尊做的,不是,都是他,别来找我!”栖夜叫喊着,手中结印,火焰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网,似乎想不惜一切代价抹杀明怀袖。
这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些?
栖夜如今跌落大乘初期,明怀袖手中冥火一出胜负便定了下来。栖夜看着明怀袖嘴角泛起的笑,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你……你不是阿雯……”栖夜喃喃地说,虚空之中盛开的朵朵凝成紫莲的火焰,让她再次想起自己被夺走的红莲业火。
栖夜不正是妖族族长吗?
“除了九幽冥火,还有一种手段也是本尊最擅长的。”明怀袖接着刺激她,“其名诛心。”
“你究竟是——”
紫黑色的莲花将栖夜的火焰吞噬得一干二净,后者不断使出神通想要脱离樊笼,却始终挣扎不出。而那莲心的火凝结成了骷髅的模样,耳边是无间炼狱传来的恶鬼啸唳声。
“可惜呀,你不能看着本尊与清瑜仙尊结双修大典了。”
“你究竟要对仙尊做什么……”话语未落,她便已经维持人形,朱雀本体便显露出来,身上金红色的火焰不断被吞噬,哀鸣声声。
但栖夜好歹当了几千年的大乘期修士,哪有那么容易陨落,起码神魂逃脱的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奈何魔窟之地,太过巧妙,阻隔一切神识交流。明怀袖游刃有余地感慨:“魔窟真是个好地方,不用担心你能逃出去。”
“那我便要与你同归于尽!”栖夜满目惊恐与绝望,身上震出一声凤鸣,金红色火焰由护体变为燃烧本体,金色的火焰从中孕育,竟是召唤出了涅槃圣火。
涅槃起,极阳之气将明怀袖逼退,无数金色纹路勾勒空间,铺天盖地,若是在魔窟之外必定还能撕裂空间。
栖夜燃尽一身修为,化作涅槃金凤竟然只为杀明怀袖。
见状,明怀袖心中石头落地:是她之前误会清瑜了。
“走!”易天行突然出现,挡到明怀袖面前,手中结印,滔天魔气化作盾装,阻隔栖夜所化的金凤袭来,继而魔气反客为主反噬金凤。那些涅槃圣火被恒虚净火吞噬个干净。
虽然那栖夜并不能真把她怎么样,但有人能出手也是好的。
栖夜的尖啸刺得耳朵生疼:“你二者狼狈为奸,加害仙尊,天理不容!”
见到栖夜是这个下场,明怀袖转身离开,不料面前被加了一道阻力。易天行收拾完毕后,行礼道:“师父不如同徒儿一道走吧。”
易天行出现的刹那,明怀袖便已觉得头顶悬了一把刀——未带隐灵面具,身上气息暴露无遗。明怀袖自以为聪明,到头来还是被这个徒弟反将一军。
不过骗他的招数,明怀袖可谓是得心应手了。
“天行,谢谢你。”
果然一听这个称呼,易天行面色一愣,抓着明怀袖的脖颈,冷声质问:“你根本不是九幽尊者,竟然敢骗本座?”
“天……天行,我、我怎么会骗你呢,放手。”明怀袖致力于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
恒虚净火立即大喊大叫:“她是九幽冥火!恐怕连容貌都是承袭九幽尊者的,所以主人你会觉得他眼熟。”
易天行眼神微变,自以为想清楚了前应后果,厌恶地放手说:“滚。”
不知是不是出于易天行心目中“九幽尊者”的缘故,心怀愧疚放了她一马。明怀袖不敢耽搁,赶紧出了魔窟。
“主人,这可不是什么好火呀——”后头,恒虚净火依依不饶。
“你也安静。”
恒虚净火难得看到失态的魔尊。关于九幽尊者和戮天魔尊,似乎鲜有修者将二者联系在一起:连这个师徒之称,都是他今日才知道的。
可惜其中曲折不是他能有胆子打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