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试探?心动?
宁湄美眸微掀,身旁之人已经不知所去,只留一片红梅。连忙起身,身上的狐裘滑落。宁湄抓住领子,上面还有耑离身上独特的气味。
这家伙应该没有走远。
枉费自己耗费灵救人,吭都不吭一声就走了。
脑海里回想起昨日。和自己有过一次触碰,他的手很冰凉,脸色苍白。后来和自己说完话后人就不见了,还说亲自教自己舞蹈。结果被自己找到时早已昏厥,满身血迹,自己慌忙救治发现都不管用,最后只好试试灵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这么吻合,是巧合还是他也是……
突然一股寒风袭来,宁湄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拿起狐裘赶紧将自己包裹住。
现在不管他是谁,自己好不容易续集的一点灵,又全部耗完了,这下自己遇到危险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了。
这红尘中,灵怎么如此微弱?
门面被一抹阴影遮住,宁湄抬头。
“你醒了?”耑离已经将带血的衣衫换却,换上了玄色锦袍。手里还提着一袋严实的包袱,表情有点暧昧。
宁湄咽了咽口水,昨天在看见他浑身是血倒地时,自己的心就乱了。所以现在看见他,心跳就忍不住。
自己怎么喜欢这种家伙?
“啊……嗯嗯。”宁湄慌乱的回答道。
“既然你醒了,就将这凤霓舞衣换上吧。”耑离递过包袱,穿着黑衣的他有一种说不出的邪魅娟狂,就好比白衣的他谪仙似的。
换衣服那就是要跳舞,宁湄微微的摸了摸肚子,咽了咽口水,一脸委屈的看着耑离。
“看在我救了你的份上,能吃口饭再练么?特饿。”
没想到耑离直接坐了下来,带着笑,丝毫没有威胁的语气道:“看你是自己换还是我帮你?”说完,一只爪子就伸向了宁湄的肩膀,宁湄忍不住打了寒战,有点狗腿道:“我……自个儿换,你你去那边的大石头躲着!”
自己现在没武力,硬气行不通。
“嗯。”耑离没想到宁湄如此便答应了,只是有些纳闷,但还是淡然春风的收回手,然后转身离开。
宁湄拿过包袱,心底却是长嘘一口,自己身上有蓇灵族的印记,怕就是这耑离看见。
正如自己没对耑离身上的巫蛊灵咒和身份奇特而追查,但是自己有预感,如果身上的记号被他看到,不仅是自己还有蓇灵族都很危险。世人知蓇灵强大,却不知蓇灵族一脉单传。世人武功以内力而修,可蓇灵却是以灵而修,只是自己体质比较奇特,两者兼修。但这种也有弊端,若是灵无法补足,伴随的内力再强大,也是形如空白,虚弱不堪。
反复确定耑离望不到这里,快速的打开包袱,里面的大红色的凤霓舞衣格外耀眼。
宁湄素手一扬,红衣在身。
凤霓舞讲究的是如凤凰涅槃重生的气韵,大红色的舞衣绣的更多是朵朵金线凤凰与火焰,舞衣的外形却是如同凤凰那般,金辉耀眼,高贵翎羽。
只是,宁湄心思暗沉,皇后乃一国之母是凤飞九天,皇帝是龙,自己这般是不是算越界了?
耑离这算盘打的什么?
“换好了。”宁湄对着那边的耑离呼道。
“不错很合身。”耑离却是从宁湄的身后走了出来,手里抱着古琴。
“你你!偷看!”宁湄一霎那从耳根红到脸,手指气得颤抖的指着移动了位置的耑离愤愤道。
“我又没答应你不动。”耑离毫无愧色的看着宁湄,一脸无辜,一脸的理直气壮。
“……”
“况且我刚刚去取琴了,谁有兴趣看平的。”
很气,真的很欠收拾!
宁湄握紧拳头,就算自己对他有好感,也好想一口咬死他。
“什么味儿?”宁湄心头的气突然就被一阵香味吸引,举着鼻子顺着走去,一堵黑墙好不死的堵在宁湄的天灵盖上。
“让让,刚才就算你无心之失,我就宽宏大度的不与你计较。”宁湄仰头看着耑离光洁的下巴,顺带还用手指戳了戳耑离的胸膛。
“哦?我就看看你有多宽宏大度。”一手狠狠的按在宁湄的肩膀上,内力猛的加重。
自从醒来以后,耑离就很怀疑宁湄,她用什么缓住自己体内的灵咒的发动?
如同千钧坠鼎一般,宁湄艰难的立直腰,眼神坦然的看着耑离,好沉,好痛。想抬手挥开耑离的手,可是自己现在没灵,就是一个普通的人,可以说比普通人更虚弱。
抬起的臂膀不到一个小弧度就无力的垂下,耑离这是来真的么?
心底微微有点疼。
“拿……开……你就是这么对……救命恩人?”宁湄狠狠的咬住牙齿,喉咙里的血腥味渐渐涌上。
“你的武功呢?”耑离问道。
宁湄没有回答,只是肩膀开始‘咯吱’的响动,怕是在坚持一会要碎骨错位了。
耑离心神一动,急促的收回手。自己本想是逼出宁湄救自己的底牌,早上自己怎么检查都没发现异常,于是就准备孤注一掷来试试,却不想宁湄的身体这般虚弱不堪,她的武功去哪了?
“咳咳。”宁湄捂住轻咳,冷冷的看了耑离一眼,扶着沿途的枝桠向前走去。
手指缝里滲出几滴血液,落在脚底的红梅里。
……
原来是烤兔子。
宁湄顺着香味走去,却发现火堆和食物。无力的找了块石头坐下,原来那么早出去是给自己弄吃的了。嘴角绽放一点笑容,完全就当刚才的事如浮云。
耑离跟着宁湄的步调,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脸色却是格外的冷。
宁湄翻了翻兔肉,香滋滋的。金黄色的脆皮,嫩白的肉,要是再加点胡椒粉就更棒了。
“噔。”一个浑圆的白瓶顺着路滚到了宁湄的脚下,宁湄悻悻的捡起,顺带瞥了一眼耑离。打开白瓶闻了闻,嗯,调味料。
“滋滋”的撒上,瞬间香气四溢。
宁湄咽了咽口水,然后看了看耑离,脸色已经不黑了,似乎准备弹琴。
“我已经吃过了。”耑离低头抚着琴弦,开口道。
“那好,没人和我争兔子了。”
宁湄抓起支肉架,左吹吹,右吹吹,然后一口下去。坐在一旁的耑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刚才的阴郁一吹而散,转弦拨琴,悠月而起。
孤傲冷然的帅哥抚琴,琴声如高山流水,再配上这白雪红梅之景,好不美?
只是。
“吧唧。”
有某一位不顾形象正在撕啃兔肉的人,满嘴的油,将袖子撸得老高,还边啃边发出声音。
耑离只是淡然一笑,继续抚琴,仿佛万物皆空,唯有琴乐。
……
某人啃完了,只剩一堆遗骸,上面还有牙印。
吃饱喝足后才想起正事,熟络的开口,似乎早上那一幕毫不存在。
“那个,耑离这是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