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心 上
那么的熟练，那么的轻松。全拜不断地修炼这一剑所致。
长时间，几乎每天都不断地训练，让自己掌握了这一招，这些，全都是在布莱恩的命令下，这是他教给自己唯一一项技巧，训练过程也尤其严厉。
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对于斗气的控制不断加强，如果说初始的时候斗气是一头野兽，难以逼迫它做什么，现在就是一只被驯化了的小猫，控制起来很随意。
所以，自己才能触类旁通，在后来恍然明悟压缩斗气的运用，而且过程是十分熟练的，没怎么练就学会了，并且还是压缩两倍。
可到现在，再想精进，却难于登天。
即便是跟之前一样，使出斩魔剑，用高强度的手段训练。
难道是有什么不一样吗？
能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用斩魔剑训练么？
唯一的不一样，就是一个是凭空练习，一个是近乎实战，真正斩破了魔法。
对了！
莫非心头忽然有一道光闪过。
那种斩破魔法的爽快感。
难道就是这里？！
难道这一招的训练，本来就要靠魔法？！
难道是魔法隐隐中帮助了这一招的修炼？
疑问一升起，他就迅速肯定了这一想法，短短时间内心头的大半疑虑猛然清空！
效果应该是不一样的。
就像兀自闷着头修炼，和实战对人带来的磨炼，效果肯定不一样。
实战的效果要大多了！
应该就是这样！
怀着狂喜，他猛地直起了身子，迫不及待地想要试一试！
去验证心中很有把握的猜测！
体内宛如一下子又涌出了一股力量，他手一撑地，立刻站起，重新握住了一旁的剑。
可是，要试一试，必须要有魔法的帮助。
恰巧，这里刚好有一位魔法师！
莫非的眼光笔直看向海曼。
海曼见莫非突然反应那么大，以为他又要开始那种痛苦的修炼了，心里有一丝担心，没想到莫非突然直直地盯着自己，让他一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海曼！快，对我施法，水球就行！施法，水球，用水球砸我！”莫非努力抑制住心中的激动，向海曼道。
海曼有点发蒙，听他重复了两遍，才听懂他是什么意思，但他有点不敢确定：“水球？用水球的魔法打你吗？”
“没错！”莫非笃定地说，“用水球的魔法朝我射过来！”
海曼确定了莫非的意思，还是有点疑惑，心说这是什么要求？莫不是发昏了？
但他看着莫非的姿势，迅速想到应该是莫非想到了什么修炼的办法，于是不再磨蹭，小手从衣服里掏出了一颗晶莹剔透，需要他两手才能握住的水晶球，站了起来，神态虔诚地道：
“天地间纯净的水元素啊，给我凝聚吧！水球！”
现在他很熟练，本来两个字就能召唤的魔法，稍微念了句简单的咒语，强度就变得更大了，一颗大西瓜般的水球就被召唤了出来，飘在空中，随着海曼心中一想，手中一指，朝着莫非砸去！
莫非神色一凝，在海曼念咒时就做好了准备，魔法一发出，他的剑上就亮起了柔和的靛蓝色斗气，紧接着在眨眼间发生变化，斗气朝着剑刃处凝聚，变成了一条锋利的直线。
大西瓜般的水球飞来，莫非举剑，朝着那水球中间，似缓实急，稳稳一斩！
水球便从中间分成了两半，但并没有碎裂，截面光滑，两半个水球从莫非两边飞去，飞出很远一段，终于没有了成形的力道，变成了两滩水，洒落在地面。
海曼眼中一亮，他曾见过莫非使这一招，原来头儿一直在练的就是这个。
莫非一斩破那水球，就感觉体内传来一股脱力的感觉，虚脱地手撑在地，坐倒在地上。
虽然魔法的强度很小，但这跟魔法无关，只跟这一招有关系。
本来被这一招几经磨炼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现在一来，他眼前又有一种发黑的感觉。
汗几乎都出完了，全身的感受只有虚弱。
他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了半天，将海曼递来的水喝下，终于才又恢复了一点力气。
接着他又吃了点东西，歇了一会，感觉总算好转了一些，面色也不再那么难看了，他才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是不是真的有所改变？
他把剑握回了手中，催发斗气，熟练地压缩着，去感觉是否有那么一点进步。
这一试，他立刻感受到了其中的变化，尽管不多，但比起自己一个人苦练，效果要好得多，刚刚这一招带给他的进步，比刚刚所有痛苦的练习，还要多不少，可以说得上是立竿见影！
他大喜过望！
这样下去，压缩三倍并不是不可企及，在这种高效的办法下，仍需要一定时间，但并不是不可接受！
原来、原来是这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魔法在隐隐间帮助了斗气控制这一过程。
每一次劈开魔法，都相当于一次升华。
斩魔剑的真正意义，原来在于这里。
他的脑海中闪过布莱恩和梅瑟，他们曾经训练自己的画面。
莫非感受到他们的煞费苦心。
这应该是训练斗气控制最好的办法，莫非敢笃定。就算不是，那也是他们所知道的最好的办法。
莫非的心情又经历了一个大起大落，一开始那种冰冷的感觉，甚至让他感受到一股绝望，但突然间的发现，又让他觉得兴奋，似乎那片黑压压的天空又出现了一点亮光。
一切的情绪，痛苦、感激，等等等等，让他仍旧茫然，找不到方向。
带着所有复杂、难以承受的心情，莫非带着海曼和老马，再次踏上了行程。
对于压缩斗气，既然能看到进步，莫非的心中也没那么焦急了，当下的身体也不允许他这么做。
但毫无疑问的是，他会带着心底那份急切，永不放弃，不断地努力，以已知的方式尽快掌握更强的实力。
……
时间到了晚上。
这一整天，除了赶路没什么特别的事。
他们找了个地方吃东西、休息。
晚上的时候，莫非又叫住海曼，陪他一同练习，刚好，这样的事情既锻炼了莫非，又训练了海曼。
海曼当然十分乐意，也很配合，他的心底，也期望能帮到莫非什么忙。同时也十分渴望他们实力的提升，不管是莫非，还是自己。
但这样海曼施放魔法攻击，莫非进行格挡的训练，只来了一次，莫非就撑不住了，因为他今天已经十分劳累，他的身体已经绷紧到了极限。
这样下去，完全是在钢丝上跳舞。
于是他只能是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