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谎言?

  “哎呀,你干嘛?”时楠晃着脑袋说道。
  “听我一次好吗?等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开。”说完,晨洛便立刻离开了。
  湖边的芦苇荡迎着风声发出沙沙的声音,几只深秋的麻雀也在时楠的头顶呼啸而过,四下静悄悄的。时楠在等待着,或许是在等待一份礼物,或许实是在等待一份承诺,或许是在等待一个拥抱,想着想着,她的嘴角便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晨洛向后退去,远远看着当初那么桀骜不驯的时楠也会有一刻只属于自己的时光,心里也很甜。他为时楠定制了一份蛋糕,上面是用番茄酱涂鸦的一颗爱心,今年是时楠的十五岁,他打算躲在一边将蛋糕上的十五根蜡烛一一点燃。
  “好啦!”晨洛抱起蛋糕,明亮的蜡烛扑亮他的脸颊,那些烛光除了光亮还有温暖,“我想她一定会喜欢吧。”
  晨洛拨开繁杂的树枝,朝着时楠径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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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楠已经等了很久很久,系在眼睛上的围巾也开始让眼睛变得酸痛,这时,她隐约间听到了背后传来了仓促的脚步声,她下意识地一转身,脑后的围巾正巧被头顶的树枝挂住,在那一刻不自觉的用力,围巾便从眼睛上脱落而去。
  那一刻,我的整个心脏在不停闪动,没有一丝间隙。
  时楠睁开眼睛,伫立在她面前的人,是岩川。
  两个人相互注视,站得笔直,他们内心也都一样,已经在那一瞬间掀起了巨大的波澜,那样的威力,足以扫荡起整片石青湖。
  “你!你!为什么是你?”时楠惊呼。
  “时楠?你怎么会在这里?”岩川也同样觉得不可思议。
  “我愿意来就来,愿意走就走,你管我啊?”时楠开始变得愤怒,“给我说,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岩川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说,他心里想着,自己既然来这里,就是为了时楠,倒不如告诉他自己的初衷,“时楠,其实我,我……我来这里是为了,这样说吧,很遗憾没能够在你生日的时候祝福你,但是现在我依然希望能够对你说一声,祝你……祝你生日快乐!”
  “够了!这是一个圈套吧,晨洛!我非常不喜欢你的惊喜,非常不喜欢!”时楠冲着四周喊道。
  “什么?晨洛怎么了?”岩川疑惑。
  “你别装傻了,岩川,之前的事情,我再说一遍对不起,如果你不原谅我,求你放过我,我发誓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你也永远不需要对我做什么。”时楠说完便要离开,她迟疑了一下,回过头来深深地望着岩川说道,“祝你和诺子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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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之前,晨洛抱着那块美味的蛋糕朝着时楠走去,由于他自己太过兴奋,没注意到脚下一段长长的树枝,突然他就一下子被绊倒了,加上这里潮湿的泥土,一个用力打滑,他摔在了侧面的一片很深的陷阱里……
  直到自己醒来的时候,头顶的夜空已经乌云密布,那块他精心设计的蛋糕已经和泥土掺在一起,失去了生命。他慌忙爬出来,只见时楠已经离开了,只剩那条自己的围巾还垂落在树枝上,被秋风摇曳地疲惫不堪。
  岩川似乎也早就离开了,整个偌大的石青湖只剩晨洛自己一个人,他疯狂地打时楠的电话,却已经关机。他将手机扔在一边,蹲在地上抓着头发大喊着,咬着牙齿,眼眶也开始湿润。他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只是错过了本就错过的时楠的生日,可真正意义上,他错过的,是一个承诺。
  石青湖,当整个夜晚没有一丝星辰的时候,湖面也自然失去了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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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哥!”眼镜男一把推开门,双手捂着膝盖弓着身子,气喘吁吁地说道,“我刚刚……我刚刚……看到警察了!”
  “什么?”胖司机听到后立马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匆促着收拾着东西。
  “哎,别别,先等等,龙哥!我只是看到警察了,也只是在路上看到他们了,他们应该是没注意到我们。”
  “那你慌个屁啊,哎,你说,我们也没动岩川那小子吧,明明是他傻了吧唧拿砖头自己砸自己的啊!”胖司机提心吊胆地说。
  “总之,我们这几天还是先避避风头吧,我吩咐哥几个先轮流出去买点菜,哎,对了,听说虎哥前几天在古镇楼那里又闯事了。”眼镜男说。
  “怎么了?”
  “我也不是太清楚。”
  胖司机这时手机开始震响,是蝎子男打来的电话。
  “喂,啊,怎么了虎哥?事大吗?那你们准备怎么办?什么?来我们这里避避?其实不瞒你说,之前我们也捅了一个篓子,现在也被警察盯上了,我们现在也在避风头,啊,喂,你说我说,喂……”胖司机将手机一关扔到桌子上,带有愤怒地说道,“这个狗货,天天不知道办的什么事!”
  “怎么了?”眼镜男问,“是不是他也被警察盯上了?”
  “倒不是警察,古楼镇那片的势力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的头那个刀疤仔也算在那片混得不错了,虎哥敢惹他们也算是惹上大麻烦了。”
  “刀疤仔?叫什么来着?”
  “别人都叫他刀疤仔,至于名字,我也不知道,我估摸着也没几个人知道。”胖司机摇摇头,“这次的事儿也不好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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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黑色的毒蝎匍匐在一个男人的脖子上,随着他脖子上的青筋暴涨,蝎子也跟着蠕动起来。只见那个男人的手臂上淌出深红色的血来,顺着小拇指滴在了地上。
  “喝水,虎哥。”一个穿着一身黑色的小弟端着一碗热乎的茶递给了那个男人。
  “滚开!”那个男人用手狠狠一甩便将茶杯摔在地上打碎了,然后恶狠狠地盯着他的几个受伤的弟兄们说道,“这个龙哥,平时有啥好处迎得比谁都快,现在出事了,缩得比乌龟还厉害。”
  “虎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一个小弟问道。
  “怎么办?又没啥可怕的,先暂时避避吧,至少我们是被刀疤仔那群人干成这样的,而不是像某些人被两三个中学生吓得门都不敢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