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万丈深渊
“张子阳,事已至此,你是否该答应了,也不枉费她的一片苦心。”曲萍在一旁撮合,道:“如果这样你都还不为所动,我觉得你枉为男人,她一个女孩子做这样的事是鼓足了多大的勇气。希望你为她考虑一下。”
张子阳站了起来,脖子以上的青筋鼓起,红扑扑的方块脸,让人不由感觉多么不堪,歇斯底里,道:“她这样做,让我以何自处,上次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们之间不可能,我去找她。”说着便要出门而去。
这些话却被沈东莱听在耳里,现如今不是嫉妒,而是觉得不耻,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做到这番地步不是一句不可能就能解决的。
他走了过来,规矩地站在人群中,嫉恶如仇,道:“张子阳,刚开始看到你时,觉得你是一个特别有城府,一个有情有义的人,现在看来不过如此。现在让我觉得你一个很懦弱,很没谱的人。”
张子阳转头,寒光凌厉,不忍直视,“是吗?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你不配。”
沈东莱更是一点都不让步,突然觉得他很有气概,“至少我知道什么叫着担当。你们说是不是?”
“对,连我们都看不下去了。”这是他的狗腿子说的话。
气氛就这样沉寂下来,仿佛这些话就像一支冷箭,直击张子阳的心里,让他无话可说,他所在乎的脸面无地自容,从未开始反思自己?
其实非也,这一刻他更加笃定,这件事必定要给程悦一个交代,不然他所在乎的脸面就会像一面镜子摔在地上‘支离破碎’。
“东莱,其实你说的也没错,不过我觉得这是他们自己的事,所以就不劳烦你来评价了。”我笑嘻嘻地看着他,仿佛在笑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沈东莱冷哼一句,走了出来,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呆下去,让他觉得恶心,不屑与我们为伍。
有时候当我们轻易得到一些东西时,就变得不是那么重要,等到我们彻底发现某个人好的时候,却为时已晚,逝去的不再来,得不到的永远得不到,一刻都不会为你停留。
张子阳火急寥寥地冲了出去,众人紧紧地跟在后面,深怕他作出什么后悔的事。
我紧紧地跟在后面,劝说,道:“子阳,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说不定将来你真的会后悔的。”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大步地跨上台阶,原本几十步才能迈上去的,现在几步就走了上去。
“张子阳,你到底是怎样,你现在急匆匆地跑上去算什么事,难道你不能等事情过去再谈吗?你将她置于何地。”曲萍心急如焚地跟在后面,一边游说,只有女生才懂得她们的心理。
我扫了众人一眼,方明,延庆几人呆呆地跟在后面,仿佛这件事没有他们说话的余地,一言不发,方才把目光转向曲萍,厉声,“够了,你少说两句,他知道怎么做。”
曲萍被我的话震住了,楞在原地,心里犯嘀咕:“最烦你们这种大男子主义,烦死了。”
六楼,图书馆,播音室,钢琴室等等,所有最值钱的东西都在这上面,堪称学校最豪华的所在之地,也是让人最向往的地方,这里囊括了许多美女,学跳舞的,学音乐的。
当众人路过舞蹈室时,里面的画面让人歇会喷出鼻血来,很多人女孩正在里面练舞,透明的衣带,露出洁白的肌肤,每个人丰臀浑圆,腰围纤细,双峰傲然,却显得参差不齐,玉容稀少,扭动那妖娆的舞姿,如果不去在意那整体的面容,犹如在仙境那般。
曲萍见此情况,脸上的笑容渐渐由喜便怒,骂道:“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没一个好东西。”
却又不知道反驳什么,任由她那般‘诋毁’,不去搭理她,快速经过这不可多得的景色。
众人走过亢长的走廊,来到尽头的一间门室外,门牌上几个银晃晃的字毫无生气地挂在上面‘播音室’,这里聚集了千里挑一的声优,专为这里而生,有人天生注定不凡,有人经过漫长的努力,坚持才得到想要的东西,而程悦就是这样一个人。
听说,她为了播音这门技能,常常整夜,整夜不睡觉就站在路灯下练习,有很多次声音都沙哑了,险些东手术来维持声线,所以她在这播音室里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因此却没有引以为傲,而是选择虚心学习。
此时,播音室里并没有几个人,原本主持早间播音的人,被她临时调换才发生今晨之事。
她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剔透,穿着灰色牛仔,外套透明黑色的裙子,显得格外动人,身材妙曼纤细,清丽脱俗。那般黑亮的睫毛使人如痴如醉。
程悦仿佛在等待某个人的到来,她坚信这个人一定会来,但是却拿不准到底以何种身份出现,以她如此秀美的容貌要何种气宇不凡才能配的上。
“咚咚咚”
该来的始终会来,此时播音室的门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她调整了自己的心绪,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挪步走到门前轻轻地抽开门栓,然后再脚步轻盈地坐回椅子上,静静地等待。
而后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见没有反应,张子阳才用力推开门,室内一个女孩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空气中弥漫着森然的气息,他轻轻地咳嗽两声,也不见女孩的玉容。
他畏首畏尾地走上前去,门口瞬间被众人堵住,微弱的光从人群缝中折射进去,点点照亮在一对金童玉女身上,犹如黑暗中仅存的一丝光明,众人面目睽睽地相望着两人,仿佛隔了一个世纪,不曾说出一句话。
然而张子阳却怯了场,前一刻似乎信誓旦旦地反驳这一切,现如今看着落幕下的背影显得有一丝丝怜惜,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时间一分一秒地走着,一声咳嗽划破长空,为这一切开了头。
我看了方明一眼,明显在说他这声咳嗽来的不是时候。
方明只好低下头,强忍着各种不适,仿佛他才是受了极大委屈的人。
曲萍更是看在眼里,心里比任何人都着急,私底下她跟程悦有过交集,知道她是一个敢爱敢恨之人,心灵却没有这般强大,深怕张子阳一句话让这个柔弱的女子掉下万丈深渊,再也找不到自己。
难道谁不是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