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给你??

  时间总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流逝,一晃我迎来了高年级的最后一年,前夕的嘈杂声,在时间的消磨中变得平静无奇,一切如同溪水静静地流淌着,恍如一个沉睡的婴儿时而发出两声鸣啼。
  昨夜之日不可留,今日之夜不再有!
  新上任的段子手校长,在校园里烧起了那所谓的新官上任三把火,‘大火’势不可挡,却有多了一些优柔的手段。
  而我也冷不伶仃成为改善的对象,‘不成人便成仁’的六字金言成为教堂上的顺口溜。
  清晨,朝霞金灿灿,像穿了鞋小人儿扒开窗跑向我的床上,金身铁烙般的光芒折射在屁股上使我屁颠屁颠地跳了起来。
  “妈,怎么不叫醒我?”
  语音刚落才恍然大悟,她离我很远,很多年不曾出现过这样的场景,把思绪快速甩出脑海,继续埋头意睡!
  ‘砰砰’刚倒下灶前的门就响了起来,本以为只是邻居的孩子调皮闹事。
  不多时,放屋后门也响起了敲门声,声音越来越急促,像极了我被谁绑架在里屋一样。
  “林夏,是我,怎么还没起床,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嘛。”
  我躲避在被子里的眼睛直瞪,猛地起来,“啊,我脖子。小雪你等等,我穿好衣服就出来,去前门等我吧。”
  我蓬头垢面地拉开一个木门,穿过灶台又打开一个门,她就坐在门槛上险些人仰马翻。
  “大懒虫还不知道起床,奶奶让你过去吃饭!”黎雪眼神里满满的嫌弃。
  “她不会有什么企图吧!”
  黎雪白了我一眼,训诫道:“想什么呢…她不知道,上次在宿舍前的事还没跟你算账,就不知道飘那里去了,对吧。”
  “上次…什么事!”我抬起手臂一边走一边挠头,呵哈连天,“不急,精心打扮一番再走。”
  黎雪紧随其后,像个粘人的孩子,“你以为这顿饭很好吃吗?本姑娘今天东西多才想到喊过去吃饭,不然门都没有!”
  “正合我意!”我故意放下毛巾,想逗逗她。
  “可是你说的,那我走了。”许久不见我搭话,她探头问道:“真不去了?”
  待她探头询问我时,手指激起的水花一滴滴撒在她脸上,“你撒撒娇我就去…。”立马转身跑开。
  “你…你怎么能这样。”她委屈着跑了出去。
  我笑着扔下毛巾追了出去,隔着老远就喊道:“唉,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识趣,等等我…等等!”
  她的脚步放慢下来,“过去之后规矩点,他们问什么答什么,晓得不?”
  “噢,了解,保证问什么答什么。”
  周围的环境还是一点没有变,道路崎岖不平,虽然县里很多消息下来,但是在他们嘴里却变了模样。
  狭窄的小路上两人在道路上摇摇晃晃地前行,如果遇到下雨天根本无法通行,绿草如茵遮挡住脚下的视线,小竹林弯着腰,路过的人不得不低头哈腰去到目的地。
  池塘边垂钓者渐渐多了起来,有竞争的光环下他们之间变得更加激励。
  黎雪家下的风雨桥还是破旧不堪,参天古树却在每天减少,人为的,自然倒下的,数不胜数。
  环境似乎也越来越恶劣,许多木屋摇摇欲坠,不知那个夜晚倒塌之后整个人会深深地埋在地底下,所以这里的人大部分时间都在加固这个经过风吹日晒的木屋。
  经过一番嘱咐之后我沉默寡言地站立在桌前,她说什么就做什么,就像人工智能听从指令后如数执行。
  桌上两三小菜,为了送别即将离开的小雪,无疑这是最丰盛的一餐。
  “吃什么自己夹!”奶奶招呼后端着碗匆匆离去。
  “嗯!”我心若止水地回应,自顾自地往嘴里狼吞虎咽。
  她二叔看着我大笑起来,询问道:“听说你在学校交女朋友了,是哪里人?”
  我听闻,嘴里的米饭险些喷了出来,“咳咳……”
  “二叔,你从哪里道听途说的,我在学校那么久也没有听她说过啊。”
  “女孩子知道这些干嘛。”二叔向我身前挤了挤,“好像叫什么雪来着,杨猛可是什么都说了,反正我是什么也没听清,不过她奶奶应该听清楚了。”他指了指小雪。
  这次直接脱颖而出,“二叔,哪有这回事,他们瞎说的。而且就算有,某个人一定不会愿意的。”
  “啊,你踩我干嘛!”我快速把脚缩了回来,“二叔,你说黎雪有没有男朋友?”
  “我哪知道,要是有她奶奶一定打断她的狗腿子。”二叔笑嘻嘻地说道,“如果不是她还在上学可以介绍给你,早点把她送出去节约很多粮食。”
  我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捂着脸暗想:不会发现了吧。
  黎雪在一旁咬牙切齿,对我恨之入骨,心里想着怎么把这个罪魁祸首大卸八块。
  对着我嘀咕了几句,我认真地埋头吃饭,不再言语,以防触及雷区。
  这顿饭有人捧怀大笑,有人战战兢兢,有人没心没肺毫不在意。
  一个小时后我们大包小包相互缠扶而去,一路上经过茂密的丛林,越过高高的山丘,一座座破烂的桥梁尽入眼底,经过苍茫的蹉跎岁月来来往往人数无一不是惊魂破碎。
  午时出发,此时夕阳度西岭,整天的时间都浪费在来时的路上,如果条条大路通罗马那该多好啊。
  再一次推开门,熟悉的场景快速在脑海里闪过,那一晚的话,那一次离得如此近,那时她在我眼前哭泣,无措时的卑微。
  那时我很笨,其实不是我笨,只是遇到泪流满面的她,我纠结的心,却不知道那句话才是对的。
  我怕说错话扎心,她怕听错话伤心,得不到安慰!
  “赶紧进去,别挡在门口!”黎雪拖着行囊别了一下,嘴里一直不饶人。
  “突然有种触电的感觉,这一刻很熟悉,那一刻陌生。”
  “别故弄玄虚了,赶紧帮忙。”
  如果不去有意她不会知道此时此刻我想的是什么,如果不曾发生她可能永远记得那一刻的情景,如果不曾发生我也不会有如此般的记忆。
  “如果我能做一件你特别想做的事,你希望是什么?”我背靠着门上,看着她收拾东西。
  黎雪:“我希望此时此刻放下你的嘴皮子来帮我。所有请你不要废话!”
  其实彼此心里都明白,我能为你做的事?
  你最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