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不忧离别 37
即使有时候亲眼所见的也并非真实,当真实的意境摆在面前时却又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心生疑虑,何谈真真切切去考虑这件事的背后。
屹立在教学楼两侧的厕所,其中一间背对着的山头冒着几缕青烟,顺着青烟往下看,可以看到四个少年,一支烟轮番而过,每一个人都享受着这支烟带来的快感,像极了吸毒少年。
最后的快结尾时,平头高个子开始说话了,“哎,哥几个,我刚看到姓苟的去到职工宿舍楼,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姑娘,咱们去堵他”
其余的俩人很疑惑地看着他,李东坡率先问道:“姓苟的是谁堵他做什么?”
只有一个人始终没有问过为什么!
“子阳,你来说说,知道你鬼点子多。”
蹲在地上的张子阳站了起来,故作‘狗头军师’的神态,“把你的外套脱下来。”
“你要怎么做”大平头方明脱下外套甩给他。
“你们听说我,待会去到职工宿舍楼的时,我就去敲门,然后我们就藏在门后,他看没人一定会走出来,我,李东坡,何仔仔就一拥而上把他按墙上,你动作要快把头给蒙上。”张子阳一边比划,拳打脚踢,“你们不用心生怜悯,使劲踹就行,反正也没人知道”
“你这主意好,突然感觉后背凉嗖嗖的”方明笑了起来。
“你们说姓苟的是谁?”李东坡挠挠头,紧接着轻轻推了一下吸着烟蒂的何仔仔,“就你跟没事人一样。”
何仔仔把烟蒂甩在地上,从不高不低的石头上站下来,“走吧,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来东坡居士。”方明拉过他附耳讲解了一遍,问:“懂了吗?”
他使劲地点点头,一行四人穿一排排桂花树林来到职工楼下,有人灵机一动,“你们知道他在几楼吗?就这样急急忙忙赶过来。”
“居士”何仔仔狠狠地拍在他头上,“不知道能带你来,愚蠢”
四个人这一刻的乐趣不知道多了些许,爬到六楼时,张子阳再三强调,“记住我刚才说的,一定不能自乱阵脚”准备敲门的时候,又转身嘱咐,“特别是居士,记住了啊。”
“别墨迹,搞得我心里痒痒”
咚
咚
四人迅速躲到防盗门背后,这一刻突然安静了下来,能听到每个人喘气声,心跳的声音,就像急救房的心电图,承上启下。
“”
良久,门上的手把未曾动过半分,四个人八眼相对,放佛在等待谁自告奋勇,这时何仔仔镇定地站了出来,“我来”
抬手瞬间门开了,四人准备着扑上去的动作,眼眸竟显一个曲线曼妙女孩,似浮光一晃而过,修长的双手捂着脸,沉啼的哭泣声乱窜与整个楼道,撕心裂肺地哽咽在心底,跌跌撞撞大步跑下楼道的声音,仿佛踏空就不会遗留在人世,怜悯的背影逐渐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
阳光照射在染满泥垢的六叶窗上,导致这一切罪魁祸首的人拿着茶杯注视着楼下奔跑的女孩,嘴角微微上扬。
突然跑出来的人影打乱了准备犯罪的计划,躲在门后的几人楞住了,眼里除了吃惊,不明所踪,等他们缓过神方明已经拿着衣服冲进了房间,接着传来杯子破裂的声音,护栏嗡嗡作响,良久安静中弥漫着一阵阵心跳,从房间里回荡出来的声音一直飘散到楼道里,“傻站着干嘛,还不赶紧进来”
三人踏进门,看着被方明格外到地上的狗蛋,瞬间三魂不见七魄,吼道:“别磨蹭了,这家伙力气很大,如果不是我突然袭击,真没把握”
三人从惊讶中缓过神来,“哦哦”
慌慌张张跑进去拳打脚踢,地下苟讯撕裂地发出猪叫,全身缩成一团,四人兴高采烈地丰富每一个表情,每一个下坠力道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电影里面入魔人也不过如此吧!
一座六层高的建筑屹立在茂密的丛林中,嘶叫声从唯一窗口散落空气中,风吹动几片摇晃的树叶,一片树叶缓缓飘下树梢,掉落在哭红眼的女孩头上,女孩抬起头‘起风了’。
树叶被风吹散,便是永无止境的落魄旅途!
“为什么会是我?”黎雪咬着牙,手臂枕在树干上,肌肤上琳琅满目的抓痕。
很痛吧!!
站立不安的背影,随风飘绕的头发,就像欲落山的夕阳,恍恍惚惚地过完今天,明天便不会再来。
“小雪,你在这里做什么?”
振振有力的语音下惊慌失措,丧气而变得冒冒失失,慌忙站起身来背对着他,沙哑地说道:“没没什么。”抬起手臂擦擦了眼角的泪痕,“你怎么来了?”
“哦,我刚刚在教室门口看到你跑到这里来了。”他一边迈过身子走到她前面说道:“一直没有看到你出来挺担心的,啊你哭了?”
“杨猛,你走好吗?别这样。”说着便转过身,不愿让他看到。
“好吧!”杨猛走出几步后停了下来,问:“你真的很讨厌我吗?”见她不在说话,把尴尬而愤怒的气氛带进了这个‘言教’的校园!
在人与人相处间,不回应是不想伤害你,你与他都如此重要,只是待见的方式不一样。
黎雪原本以为只是一次很短暂的批评,以至于最后发生的事,仿佛这一刻刚从噩梦中惊醒,泪血染红了枕头。
这一刻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前此后发生的事只能默默地藏在心里,勇敢,憎恨是最后的倔强。她握着细小拳头在这阴暗的地方留下了怨增强了恨。
以自我治疗的方式离开了!
只有我在这吵闹的环境里呼呼大睡,接收不到任何一点信息,突然间震耳欲聋的敲击声在梦里,在现实中扩大到一百二十分贝,耳膜撕裂的痛疼瞬间传入大脑,即时甩出一巴掌,很快便得到了响应,“你特么有病,你妈没有教育过你啊。”
“很爽吧!”
“你脑子不正常是吧,你跟我发什么疯,没事找事。”我气氛地欲要重新趴上睡觉,被外来的拉扯直接摔到在地上,我慢慢地爬起来抑制住仅存好脾气,“你摆着脸给谁看?说不出一二三,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发小。”
“跟我来。”没有太多废话,杨猛拽着我一路跌跌撞撞地往操场方向走去,在下一条阴暗的石梯停留下来,前前后后看了一遍。
我挣开他拉扯的手,“你到底想干嘛?”
“她就是在这里哭。”杨猛嘴里自言自语,紧紧抵住我头部瞬间跟臭椿树进行了一个亲密的接触,“你知道黎雪刚刚在这里哭吗?是不是你的错给我个理由。”
我使尽全身力气才挣脱那一双犹如钢筋铁骨的手臂,“操大爷,我怎么知道,你就是疯子,滚,离我远点。”反转踹了他一脚,身体紧紧地跟坚硬的墙壁亲密接触了。
“是不是你不对,就是你是”他嘴里一直说着让人很难听清的耳语。
“你自己在这里好好想想,我的事跟你没关系,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发小,那就好好控制下你的情绪,我们需要很好地聊聊,想通了来找我,无论如何我依然是你最好的朋友。”
本以为随着时间推移所有的怨恨也会逐渐飘散,它就像恶魔支配着心灵深处的委屈,每一个细微的情绪无限放大,最终变成一把利刃插进你的胸膛,直到那时你始终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