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雅阁

  雅阁有三层楼,第三层是很高级的地方,在那里的女子皆是才貌双绝的美人,大多来自中原一些没落的小家族,如果登上三楼某个姑娘的闺阁,非豪掷千金不可。
  据传说四年前,有一位似乎是从洛阳来的公子哥花万金,包下了整个三层,大被同眠了所有姑娘,只是在那之后那位公子哥就神秘失踪了,据说是早就饿死在某个街头了。
  第二层则简单的,是大多数人进行风花雪月的实际的地方。
  第一层就是一片空旷的地带,有舞台,有歌姬,无数的散桌可使人品酒赏美人。
  而且西域传来的大红地毯,油亮整洁,铺满了雅阁的地面,平添一份火热。
  此刻一层楼里面,男男女女散落无数桌,饮着酒,谈论着风花雪月。
  青禾才一踏入,眼见的老鸨便迎了上来,“小姑娘也来潇洒,不过一般像你这样的小姑娘都是找面首送去府上,很少有亲自来这里的。”
  青禾面色如常,“我是来找人的。”
  “找人,是哪个的老主顾?”老鸨疑惑,可是马上反应过来,尖锐的声音尤为响亮,“哟!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找情郎找到里来了。”
  顿时,嘈杂的雅阁一楼,那沸沸扬扬的男女轰然一笑,不是他们的声音小,只能说是青禾太显眼和老鸨的声音太尖锐。
  “我说,小姑娘不如来哥哥这里,哥哥好好疼惜你。”
  “情郎吗,我也可以做你的情郎啊!”
  那些男人花哨的言论又引得一阵哄笑,但是青禾始终不为所动,就如同一个木头人一般,只是一双眼紧紧的盯着老鸨,貌似在征求老鸨的同意,老鸨甚至被她盯有些发慌。
  老鸨四十岁的年纪,虽然平素保养极好,外加化着厚厚的妆,但已然难掩她的年老色衰,不过希翼可以看出,她年轻时是不俗的美人。
  然而就是这样一饱经风霜的女子,竟然双颊微红你好,就和春心萌动的少女一般。
  更令人惊奇的是令她如此的人不是什么俊俏公子哥,反而是个清秀的可人的稚嫩少女。
  老鸨也不知到少女的眼睛有什么魔力,在那一瞬间她就是觉得的自己爱上了眼前的可人,可以为她做任何事,哪怕是死。
  蓝凌这时跟了上来,看到老鸨目光还有几分躲闪,蓝凌出现后,老鸨的神色发生变化,似乎在努力的挣脱什么。
  青禾有所察觉,反手一巴掌把蓝凌扇了一个大侧头。
  这个在外力作用下,非出自本心的侧头,直接让蓝凌懵圈。
  脖子的嘎嘎作响,以及莫名的酸痛,一时脸上的每一个微表情都写着震惊的蓝凌竟转不过来头。
  就在此时,啪的又一个巴掌甩在蓝凌的脸上,震惊里带着震惊蓝凌竟然转过了头,恢复如常,如果不是脖子疼的要死,双脸血红的话,蓝凌几乎以为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青禾根本没有理会蓝凌,对着老鸨问道:“这里有没有过一个叫慕清流的常客?”
  老鸨双眸无神木木的答道:“没有。”
  “她……怎么了?”蓝凌发现老鸨的特别,揉着脖子在一旁说道。
  “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青禾语气冷漠,有那么一个瞬间蓝凌觉得她好像换了一个人。
  “也许他用了化名,而不是慕清流这个名字。”蓝凌不敢再问,于是说出自己关于找人的猜测。
  青禾点点头,命令老鸨带自己和蓝凌上楼,挨个房间查探。
  之所以上楼,是因为在一瞬间青禾已经看遍了一楼里的每一个男人,没有一个符合她要找的那个人样子。
  老鸨带着两人上了二层楼,虽然女子来逛青楼还挺稀奇,但是大家看见身边跟着男人,而且老鸨领着去楼上,也就不在留意。
  在大家看来,应该是某对男女来这里寻求刺激。
  上楼途中,青禾没由来的说道:“你刚刚看见这个家伙为什么特别激动。”
  老鸨木讷的回答道:“他以前是雅阁的老主顾,不仅钱财无数,还喜欢为姑娘们唱个曲,姑娘们都喜欢他,可是后来他对我说家里的钱要等些日子送到,结果在我这里骗吃骗喝的好些日子,现在还欠着我上前两的银子。”
  青禾斜着眼看向蓝凌,“没想到你还有这样想光荣过去。”
  蓝凌极度尴尬,躲闪开少女的,侧垂着脸,嘴里连连道:“年少无知,都是年少无知。”
  青禾笑笑,没在说下去。
  蓝凌则放慢脚步跟在青禾身后,看着青禾的背影,隐约的似乎和某个人身材轮廓有所重合,乃至性格都极为相似。
  蓝凌颤悠悠的手掌,横在胸前,伸出些许,但最终又缩了回来。
  “终究不是她。”蓝凌脸色难看,枯如死灰,轻声的苦笑着。
  “怎么走的这么慢,还不快上来。”
  青禾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声音将蓝凌拉回了现实,蓝凌抬头发现青禾和老鸨正在在二层的楼梯口等着自己。
  蓝凌不做他想,赶紧跑了上去。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蓝凌小心翼翼的问道。
  青禾没有告诉他,反是对老鸨说道:“带我们走一遍所有二十岁前后的嫖客的房间。”
  老鸨木然的应下,默默的走在前面。
  “你!疯了。”蓝凌本想大喊,最终还是压下声音,“你不会是想挨个踹门验证吧?”
  “你有更好的办法?”青禾似有期待的道,实则在蓝凌眼里就是一副欠打的表情。
  青禾见蓝凌没有话说,又继续说道:“这样做是有一些不好,不过又不是我来踹门。”
  “不是我来踹门……”瞧着青禾那一副无所谓的表情,蓝凌只好干笑,忽然他意识到了什么。
  “不是你难道是我?”
  青禾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不是你,难道是她吗?”
  蓝凌看了一眼木头人一样的老鸨,然而挨个嫖客的房间去踹门,那画面确实有点太美。
  可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
  “实在不行,就让她……”蓝凌话说到一半,在青禾一个死亡的凝视下再也没有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