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回,黑发白须

  第八十六回,黑发白须
  便收到了陆微凝的飞鸽传书。
  陆微凝自父亲死后,便一个人挑起了整个陆家。她得知北伐战役结束,便传信给长生,说不日便去海口与那的人谈些生意。于是他便想着就先去海口等着陆微凝吧。
  而云笙一直拖着身上的旧伤,长生不忍云笙再跟着他四处奔波劳累,就在长生好说歹说终于要将云笙打发回荻花宫时。
  他们又遇到一波神秘杀手!
  是夜,客栈之中忽的出现五名黑衣人。为首的黑衣人直接道出来意,只听他冷然道:
  “陈长生,识相的就赶紧将阴玉交出来。”
  长生嘴角一挑,阴玉?他怎么没提阳玉?只是转瞬之间,他便明了,江湖中人一贯以为阳玉被夕月拿去之后便失了踪迹。后围攻荻花宫,探知云笙未果,他又没有对任何人承认过阳玉还在他的手中。世人便不再对阳玉抱有希望。
  如今他也算刚刚平静下来。他们却是又打起了阴玉的主意。
  这帮人,还真是阴魂不散的紧啊!
  只是阴玉在他手中这么些年,若不是红袖告诉他阴玉里藏着无尽财富。他都不知道这个秘密。如今红袖已死。他自己根本没有头绪,所谓阴玉藏宝之说更是成为了一个谜团。
  只见长生慢条斯理的与他们说道:“阴玉啊,我确实有一块儿,不过且先看看你们可有命来拿!”
  话音未落,长生残剑攸的在他手心旋转一周。只见他邪魅一笑,攸的打横残剑,又见其蓄势一发,身形一闪,鬼魅如影。在那五人还未反应之际,便被长生残剑瞬间结果。
  那五人死时眼中透出惊恐,没想到一个看着年纪不大的少年,怎的会有如此大的杀伤力!就在这时,天外忽的响起一阵肆意笑声:
  “哈哈哈哈!少年当真好身手!老夫来会一会你!”
  人声齐落。长生云笙面前赫然立着一黑发白须的老者。只见那老者身形挺拔,着一身紫色长袍,端的是一派气势凛然。
  长生见那老者气势如虹,是一位内功深厚的高手,只是他不明所以,他心道,此人是谁?我从未记得有得罪过这样一个人?
  思及此,长生便开口问询:
  “敢问前辈何方高人?为何要堵晚辈去路?”
  那黑发白须老者一派自负道:
  “素闻少年手中有阴阳二玉,可通经活络救死扶伤,亦有无尽财宝藏于其中。老夫此次前来特想问少年借来一用。”
  长生与云笙互相对视一眼,纷纷心道,你这老东西脸皮真的厚啊,明抢都能被你说的如此清丽脱俗。借来一用?我呵呵。
  长生把玩手中残剑,故意睨了一眼已被他一招毙命的五个黑衣人,语气不咸不淡道:
  “哦?那您借东西的阵仗可不小。”
  那老者很是不屑长生的动作,只见他冷笑道:
  “他们武艺不过平平,既然少年如此不识抬举,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长生眼见着那老头提气杀来。他赶忙与云笙递了眼色。二人从小到大,配合多年。遇到强者自然是——
  抱头一蹲。
  那老者见这两个少年如此怕死,心里不屑又增添十分。掌风一转就要拍到长生身上。
  这时长生使出骗你没商量,隐隐夹带着猴子偷桃的技艺。这时云笙在那老者身上用力点了一下,长生大喝一声你中毒了!老者顿时身子一僵,待他反应过来之际长生已然带着云笙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二人飞出百里之外,才找了一处隐蔽之地休息一下。
  长生靠在一棵大树上一边喘着气一边笑道:“好险好险!那老头也真的蠢,这样就上当,哈哈哈哈哈!”
  云笙站在一边淡淡道:“如若他不蠢,你还能在这里嘲笑他?”
  长生走到水边捧了一簇水饮罢,又洗了一把脸,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他转头对着云笙一咧嘴:“好吧,你说的对!你要不要喝?”
  云笙:“不喝。”
  长生看着云笙撇撇嘴,非好茶不饮,非温泉不浴,那么多讲究,真是个矫情的人。
  想到这里,长生眼珠子一转,他悄悄的捧起一簇水猛的就往云笙泼去。云笙随即长袖一扫,那些水便纷纷喷回长生身上。长生见状气急败坏。想要去抓云笙衣服。云笙直接一脚给他踹进了水里。
  长生从水里起来,满身狼狈也不忘挑逗云笙:“好啊!风度翩翩的云公子竟也学会踹人了!当真是学坏了!学坏了啊~”
  云笙听了一笑,他往前走了几步,对着成了落汤鸡的长生悠悠然然道:
  “不碍的,晾晾干就好。”
  长生顿时一愣。
  一踹晾晾干?
  那个时候云公子并不在啊?
  他是如何知晓的?
  不对!
  是墨星白!
  他的云公子与他玩耍了那么些年都一直清风霁月,风度使然。怎的与墨星白那厮相处没几年就学坏了!墨星白!
  果然近墨者黑!哼!
  两个人在河边嬉闹了一阵子,长生忽然想起来之前在去老司城,去寻钱莫行老巢的路上时。云笙曾喃喃钱莫行死了,且又莫名其妙的说顺其自然之类的话。
  长生压不住心底的疑惑,一边下河摸鱼一边问岸边上在架火的云笙:
  “云笙,我问你个事啊!”
  云笙侧目。
  “你之前说钱莫行死了顺其自然那些的是什么意思?”
  云笙愣了一下。没想到长生会忽然问他这个。他以为长生已经忘了。
  云笙拨弄了一下火堆,对他说:
  “人死不能复生,事情已过了,不提也罢。”
  长生默念了一遍:“人死不能复生。”
  是了,他定不会为钱莫行的死而发出这样的感慨。魅蛊,随穴蛊,这些东西只有下蛊的人才可以解。无论是云笙的娘,还是红袖,如今她们都死了。
  是了,人死不能复生。是了,事情已过了。不提,也罢了。
  长生不再说话。与那黑发白须的老头打了一架,又一口气飞了那么远,二人早就有些疲累。便吃了烤鱼在树边和衣而睡。
  深夜,守夜人如鬼魅一般忽的出现在二人身边。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塞到长生怀里。然后又如鬼魅一般,忽的消失不见!
  待守夜人离开后。云笙原本闭着的双眼攸的睁开。他看着长生怀中露出一角的信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