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导购员来作证
顾云扭头看着穆成胜，涕泗横流，“现在好了，你两个女儿各执一词，那这事儿怎么说？穆成胜，你两个女儿两个说法，你打算听谁的？”
家丑不可外扬，穆成胜能听谁的？事情都闹到警察局来了，他能听谁的？
“我看证据！”穆成胜拍着桌子说，“警局的人要彻查这件案子，你们最好都是无辜的，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们！”
“那我们就看证据！”顾云摸着生疼的脸，瞪着穆然，颇是耀武扬威的说，“证人也该到了！”
“证人，什么证人？”穆然假装不知道顾云的算计，故作慌张。
果不其然，这一细微的动作被顾云看去，顾云旋即就笑了。
“我从来都不是空口说白话的人。刚刚，我已经给那个导购员打了电话，导购员知道白天的事情不简单，答应过来一趟，当个人证。导购员，就是商业楼里面卖衣服的那个人，她可是目睹了穆然和人贩子接头的全过程。”
穆然不同意，“这不公平！穆太太联系的人，谁能保证穆太太是不是跟那人说过什么话，要是穆太太许诺了那人什么好处，让那人做假证呢？”
“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顾云把穆然的手整个握在手心，看似是虚虚的握着，却是用了很大的劲儿。
说，“那个导购是出了名的实诚人，她也愿意对自己说的话负责。你知道的，她是导购员，要是人品都出了问题，谁会要她工作？那岂不是断了自己的后路。”
穆然的脸“白了一白”，眼里闪过心虚，却依旧坚持。
“我不信所有人都会相信她的话，万一有人给她好处，让她说假话了呢？谁也不能够排除这样的可能。”
万一呢，万一顾云现在信誓旦旦说导购员的话可信，待会儿听到导购员说的不是自己想要的话，不认账了呢？
她要顾云保证，保证导购员的话是可信的，她要先断了顾云的后路，让顾云待会儿想反悔都没有机会。
顾云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早就被穆然识破，更不知道穆然是在演戏给她看，以为真的把穆然吓住了，以为穆然也不过如此，觉得自己赢定了，笑容也随之变得嚣张。
“导购员作证是要签协议的，她要是乱说话，是要坐牢的！你放心，你谁的话都可以不信，就是不能不信导购员的话。穆然，看在你喊了我十七年妈妈的份儿上，我给你一次改正的机会，只要你承认错误，承认是你伙同人贩子害了可可，我会帮你求情，让他们对你从轻发落的。”
“不劳穆太太费心了。”穆然笑着，把手从顾云手里扯了出来，大力一甩，甩得顾云一个踉跄。
顾云恨得面目狰狞，“真没想到你这么固执，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你还是执迷不悟，我也只能把你送进监狱，让你好好悔改，重新做人，穆然，你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导购员来了，有些事情，就无力回天了。”
穆然不置可否。
但她同意顾云的这个说法，导购员来了，就真的无力回天了，顾云，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导购员来的时候，顾云很热情的迎了上去，又是说导购员辛苦又是表示自己感谢的，表现得亲近得体。
穆然只是安静的看着顾云套近乎。
这反应落在顾云眼里，就成了穆然挣扎无果，已经退无可退，打算认命了。
顾云很得意。
姜，到底是老的辣。她就知道，穆然就是个毛都没长齐的黄毛丫头，凭什么能跟她斗！穆然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她还能治不了？也只有穆可可受了惊吓，会觉得穆然变得很可怕。
可怕，可怕在哪儿了？不还是那副怂包样儿？嚣张了几分钟以后，不也面如死灰的等着最后的审判吗？
顾云开始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把穆然送进监狱了，一秒钟都等不及了。
“你说说吧，白天时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当时是什么样的情形，你一定要跟我们说说。”
顾云催促着导购员快点开口。
导购员唏嘘不已，“穆总，穆太太，我是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真是抱歉了，要是当时多长个心眼，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没有人说话。
现在，穆可可经历了什么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谁策划了这一切！警局这边要彻查，是好是歹，总要有个交代的。
所有人都在等，等着导购员接下来或者救命或者要命的至关重要的话。
导购员也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凝重，想到自己的一番话可能改变几个人的结局，也变得有点紧张，但她并不慌张，她看向穆然，说，
“当时这个小姑娘进去店铺，在店里面待了好久的那个女人，我也是刚才才知道那个是人贩子的。人贩子一见这小姑娘就直夸长得水灵，还问了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小姑娘当时笑眯眯的。又说了几句，这小姑娘就说她姐姐被关在女厕所里面了，红着眼眶问怎么办。我是有钥匙的，就想拿给小姑娘，可是被人贩子抢先一步夺去了，人贩子说是正好要去厕所，就帮忙开门了，小姑娘当时挺乐呵的，还跟人贩子说谢谢漂亮姐姐了。我那时还想，这小姑娘嘴巴怎么这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