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过如此
要不是这人面怪物长得实在是太高，张瑞都忍不住要摸摸它的头了。
“所以，你是真的听得懂我说的话？”张瑞将兵主插回剑鞘，抬头问到。
那人面怪物偷瞄了张瑞一眼，又盯回天花板，点了点头。
“那你能不能趴下来，我这么抬着头跟你说话，容易得颈椎病。”张瑞道。
那人面怪物闻言一愣，不知道是没听懂颈椎病是啥意思，还是觉得张瑞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但犹豫了片刻后，它还是乖乖地趴了下来。
但它的身躯毕竟庞大，即使是趴了下来，也要比站着的张瑞高出不少，张瑞要跟它说话，还是得抬头。
更无语的是，它这么一趴下来，整个脸就离张瑞更近了，虽然知道它不会伤害自己，但要让他面对着这么张怪脸说话，张瑞总是觉得瘆得慌，想了想，他便又让这人面怪物坐了起来。
没想到的是，被张瑞这么一折腾，那人面怪物竟还闹起情绪来了，竟开口道：“折腾来折腾去的，好玩吗？”
张瑞没想到过这怪物居然还会说人话，当时就被吓了一跳，缓了好半天才缓过来，“你……你会说人话？”
“这很奇怪吗？”那人面怪物反问道。
见这人面怪物果真能说人话，张瑞高兴得蹦了起来：“能出去了！能出去了！我终于能出去了！”
那人面怪物看着又蹦又跳的张瑞，犹如看一个沙雕，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张瑞想也没想就回道：“张瑞，张瑞的张，张瑞的瑞。”
“你姓张？”那人面怪物疑惑道。
“对啊，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张瑞不解道。
“张文远和你什么关系？”那人面怪物道。
张文远？
张瑞不知道这人面怪物和这张文远之间是什么关系，有可能是它的恩人，也有可能是它的仇人，贸然接话的话，说不定它就不要命的冲过来把自己给一角顶死也说不定。
“想知道他和我的关系？”
张瑞看了看那人面怪物，道：“带我出去，带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你骗不了我的，我能闻到你身上有他的味道，不过这味道已经很淡很淡了，而且你身上还有姜家人的味道，这股味道要比张家的味道浓很多，看来你是姜家和张家结合的后代。”
卧曹？
闻一闻味道就知道我是姜家和张家结合的后代，这是什么神仙操作？
张瑞的三观再次受到冲击，但却也并未表露出过多的情绪，他看了看那人面怪物，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也就不废话了，我这次过来，是来取回我的东西的，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没了兵主，我寸步难行，时间紧迫，快带我出去。”
“你找不到出口，是因为你重瞳未开，既然你重瞳未开，那你就不是我等的那个人，我不能带你出去。”那人面怪物道。
张瑞闻言，差点就气晕了过去。
麻蛋的，打脸要不要这么快？
“看到这把剑没？”
张瑞抖了抖手中的兵主，继续道：“这可是他亲手交给我的，你居然还敢怀疑我？实话告诉你，我是因为某些原因自愿将灵台封起来的，灵台被封，自然就没办法开启重瞳了，你要是再罗里吧嗦的，我这就一剑杀了你信不信？！”
那人面怪物闻言，盯着张瑞看了好久，而后叹了口气，道：“也罢，姜家和张家都能有后代了，看来真如你所说，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上仙既然将兵主交给你了，必然有我看不透的原因。也罢也罢，我就跟你一起走吧。”
“嗯，这还差……你刚才说什么，跟我，一起走？”张瑞这下还真被这人面怪物给整蒙了。
且不说它长得如何，但是这体型，他也没办法带着它一起走啊，这么大头牛，还长着四个角，这要是到了外面，怕是要关进51区去的吧？
“兵主在你手上，我在这里待着也就没什么意义了，不跟着你走，难道让我守着这地方老死？”人面怪物道。
“不是，你……就你这尊容、这体型，你跟着我，是想让我跟你一起被做成标本吗？”张瑞气急道。
“外面的形势已经这么恶劣了吗？”人面怪物问到。
“不是恶劣不恶劣的问题，你是什么身份，自己心里没点数？建国后动植物就都不允许成精了，不清楚？”
“我的身份我自然记得，倒是你好像不太清楚的样子。”
“那你说说，你究竟是个啥？”
“我的身份，等你重瞳再开那一日，你自会知晓，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你的侍神就行了。以你现在的实力，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听这人面怪物这么一说，张瑞的好奇心反倒更重了。
式神，日本来的？
“看你这样子，不会连侍神是什么也不知道吧？”人面怪物颇为惊讶道。
“式神嘛，知道，阴阳师的小弟嘛。”张瑞不懂装懂道。
“阴阳师？你和倭国也有来往？安倍晴明和你什么关系？”
“倭国？你是说日本是吧，怎么，听你这话里的意思，你不是日本来的？”
那人面怪物看了看张瑞，犹如在看一个沙雕，“阴阳五行之术，出自巫国的巫术，你身为姜家后人，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外面的世界，已经凋零成这样了吗？”
张瑞被它说得一阵脸红，尴尬道：“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也罢，你现在灵台被封，跟你说这些也是无用，总之你只要知道，我是可以用性命保护你的伙伴就可以了。这里阴气太重，我还是先带你出去吧。”
说完，那人面怪物巨大的身躯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小，眨眼间就变得只有一只瓢虫大小了。
虽然是新奇得很，但张瑞也是见怪不怪了，和姜兰那自带BGM的退场方式比起来，这由大变小的变化，也不过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