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本宫像是会胡说的人吗?”叶贵人轻蔑一笑,“你也不想想,在你回来之前,这里就没别人了,而刚才你那羲和姐姐刚刚碰过你母妃,你母妃就没命了,难道不是她杀了你母妃吗?”
舒窈听后一愣,她根本就想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
她离开的时候,母妃虽然晕倒了,但是并没有死啊,为什么羲和姐姐来了以后,母妃就死了呢。
“胡说八道,我们公主来之前芷贵人就已经不好了,说不定她是突发旧疾,之前就已经死了,怎么能赖在我们公主的头上。”三七对于叶贵人血口喷人愤怒不已。
“旧疾发作?那请仵作来验尸不就好了。但是在本宫进来之时,在殿外就看到羲和公主和她的宫女碰了芷贵人,而后芷贵人就死了,至于事实究竟如何,恐怕还得报上大理寺,让大理寺卿论断,也好证明公主的清白。”
“你”三七指着叶贵人气的说不出话来,就算之后证明她们家公主与此事无关,但也牵扯到了杀人命案,对公主的名声很是不好。
“你个小小的宫女,也敢指着本宫说话,来人啊,掌嘴。”叶贵人将目的将要达成,越发的得意。
两个年老的姑姑闻言立刻上前来,想要掌三七的嘴。
“你敢。”月清歌缓缓站起身来,一双星眸淡淡地扫了过去,如九天之上的神祇突然睁开眼看着侵犯自己领地的凡人。
深冷刻骨的杀意,凌驾众生。
两位姑姑被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再有所动作,却也不敢退回去。
“三七,退下。”
“公主,这可事关您的名声。”三七委屈地看着月清歌。
“我又不靠名声行事。”
“叶贵人,我想问你三个问题。”月清歌冰冷得不带任何情绪的双眸直视着叶贵人。
叶贵人心里漏了一拍,竟然也忘了计较月清歌对她称呼上的不敬,站在原地有些失神。
“第一,你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来这里?第二,你为什么会认定我杀了芷贵人?第三,你为什么要让舒窈觉得是我害死了她母妃?”
“本本宫为什么要回答这些奇怪的问题,真是莫名其妙。”叶贵人冷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那我替你回答。”月清歌轻轻走到了叶贵人面前。
“这样做,都是为了陷害我。”月清歌忽的笑了,如千树堆雪,烟笼寒月。
“公主不必这样说,事实如何大理寺自然会判决,本宫也只会说出自己看到的事实而已。”叶贵人攥紧了袖中的手,强装镇定。
眼前明明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可是给她的压力却丝毫不弱于皇后,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
“你家主子都自身难保,如今还敢放狗出来咬人,你说你要是出了事,她还会不会出面保你。”月清歌在叶贵人的耳边轻轻地说道。
轻柔的鼻息打在叶贵人的耳垂上,让她全身猛的一颤,最后一丝镇定都被撕碎,她忍不住慌乱起来,明明这件事只是针对月清歌,她仅仅是推波助澜,现在她却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眼前这个人绝对不会放过她。
她竟然从心底深处,生出了害怕。
“公主,你你说什么,本宫听不懂。”叶贵人身体仍旧在轻轻颤抖着,她现在已经后悔了,可是若她不继续做下去,那么皇后觉得会让她死得极为凄惨。
“你现在不需要懂,等到了大理寺你就懂了。”月清歌冷笑一声,转身向着舒窈走去。
她解下身上的披风,轻轻地盖在舒窈身上。
“别怕,姐姐没能为自己的母妃讨回,但这次定会帮你的母妃讨回。”月清歌看着觉得双眼红肿的舒窈,轻柔地为她擦去了眼泪。
“舒窈,跟姐姐走吧,我们去让害死你母妃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
“嗯。”舒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我我相信姐姐。”
月清歌牵着舒窈站了起来。
“不用劳烦娘娘去报案了,我们现在就去见皇上。”
说着,月清歌就拉着舒窈向前走去。
叶贵人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月清歌和舒窈远去的背影,最后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月清歌和舒窈到紫阳宫时,宗政霖正在批阅奏折。
她们在宫门站了半个时辰,魏公公才过来宣她们进去。
“儿臣参见父皇。”月清歌行礼。
舒窈从一进紫阳宫就被这里极尽奢华的一切惊住了,而看到龙座之上那个至尊至贵威仪威仪赫赫的男子时,她?只看了一眼便害怕得缩回了目光,往月清歌身后躲了躲。
“舒窈,出来给父皇行礼。”月清歌轻轻地把她拉了出来。
“父皇”舒窈小小声地喊了一句,似是很害怕。
宗政霖淡淡地撇了一眼舒窈,思酌一会还是发现自己对这个孩子一点影响都没有。
“什么事。”他抬眸看向月清歌。
“舒窈的母妃芷贵人今夜去了。”月清歌平静地答道。
舒窈小小的身子却一抖。
说到芷贵人,宗政霖才有了些印象,似乎是之前一直在冷宫的一个妃子,她比较特别,不是被废去冷宫,而且自己去的冷宫。
“怎么就突然去了?”宗政霖蹙眉。
“被人谋害,中毒身亡。”
月清歌跪了下来,“儿臣求父皇,给芷贵人一个,也给儿臣一个。”
“哦?为何还要给你?”宗政霖看着月清歌心情有些复杂,她从未对他说过求这个字。
月清歌跪着将今夜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去宣叶贵人。”宗政霖眸光深沉,向着一旁的魏公公吩咐道。
“皇上,叶贵人早就在门口候着了,奴才这就去宣。”
魏公公说着向外走去,其实月清歌和舒窈来后不久,叶贵人也就来了,只是魏公公觉得叶贵人是特意来想看看皇上,争争宠,所以为了不打扰皇上,魏公公就连报也没报,毕竟皇上并不喜叶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