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黄三

  大漠之中,黄沙一望无际,一黑鹰穿行于大漠之上,飞了有几公里后,来到一城镇中。
  城镇较其他地方城市要小,单在大漠之中,也算是大城镇了,镇中铁匠铺,酒楼应有尽有,黑鹰飞到一当铺处,在空中盘旋,发出三声鸣叫。
  当铺掌柜百无聊赖,大漠之中无聊的很,连人都没有几个,什么“百里当铺”,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忽听三声鸣叫,出门一看,正是那黑鹰。
  当铺掌柜吹了三声口哨,那黑鹰便下来落在他的肩上,鹰脚上似还绑有纸条,掌柜忙进了当铺,让伙计先管理当铺,进了当铺里面的卧室,卧室中还有一人,弯刀眉,鹰钩鼻,闭着眼睛,一身黑衣,远处一看,似是个平和老人,离他近了,又会感到一股股的胆战心惊。
  “护法,南直隶总部庐州府有消息来报。”当铺老板恭敬说道。
  “哦。”被称为护发的中年男子睁开双眼,声音沙哑:“我百里组织以好久没有用黑鹰了,有麻烦了吧。”说着男子打开黑鹰脚下的纸条。淡淡扫了一眼。
  “呦,有意思,飞石打伤庐州府分组织最强五人小队中的一个。功力想是极其深厚了,只是不知是谁。”男子来了兴趣,“只是现在还不能大肆解决,那两个老不死还盯着呢。”男子略微思考“夜星,你去回给他们,让他们放掉了,这一票不干了,同时只要是他的任务,都不接,我百里组织自会有人去收拾他。你出去吧。”当铺老板恭敬下拜“护发,告辞,定会将消息回发给庐州府。”随即恭敬退下。
  男子又沉思片刻,又闭上了双眼……
  云气缭绕,绿水,青山,仿若仙境,几只野鹤飞过,更是增添了几分仙气。
  在仙境中,有一处宗门,宗门不大,却在这山处增添了一丝生气。
  宗门口,有一牌匾。上书,逍遥门。
  “师父,师弟见到了,安然无恙。只是想出去走走,暂时不回来了。”一年轻人恭敬说道,这人面容清秀,长剑背在身上。不是那九龙茶馆的谷月轩还是谁?
  “早知道这样,你可不要与你师弟产生误会,让我那师弟得了机会。你二人皆是正直之辈,但心性尚还年轻,难免会让人利用。”被称作师傅的老者说到。这老者一身普通粗布衫,躺在一座太师椅上,面容虽以苍老,但仍有几分英姿,想来年轻时也是个英俊的。
  “师傅说对了,我和师弟起了冲突,但被一少年化解。”谷月轩说道。
  “哦,”老者来了兴趣,“我有点好奇了,什么样的少年可化解。”
  “只是让我二人平心静气的思考,不要产生误会。”谷月轩答道。
  “不错不错,你二人还有脑子。”老者笑着说到。
  谷月轩一脸无奈:“师父,我还看到一个人,想来你会感兴趣。”
  “谁啊,老头子我可不是对谁都感兴趣的。”老者慵懒的说道。
  “当时只是一眼,但我应没有看错,黄三前辈。”谷月轩答道。
  “谁?”老者似是没听清,又问一遍。
  “若是没看错,定是黄三前辈。”谷月轩答道,“只是弟子不确定,怕惊扰到前辈,就没有出声叫前辈。”
  “没叫好,没叫好。”老者似是松了口气,“这件事你谁也不要告诉,忘了吧。行了,退下吧。”
  “是,那弟子告辞。”谷月轩随即退下。
  老者又望了望天。似是对着天在说话:“你果然没死啊,三弟,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呢?”天地之下一片宁静,只有几声鸟叫蝉鸣在这周围响起。
  “唉。罢了罢了,活着就好。”旋即又是一句“活着就好啊。”老者闭上了眼睛……
  “黄老,到黄山了吧。在不到我就要累死了。”剑飞星在第六次问黄老之后也是没了力气,仿佛黄老再说一句不在他就再也不走了一般。
  黄老一笑,“已经到了。”剑飞星眼前一亮,“终于是到了,走了快一个月了罢,终于走完了。”剑飞星又来了精神。
  又往前走了一公里,一个村庄便清晰可见。也因黄昏将至,村庄已有了两三点炊烟袅袅升起,夏天的缘故,使得天气并不昏暗,天边还有隐隐的红霞。
  到了村庄,黄老左拐右拐,来到了一户房屋前。
  房屋与其他房屋没什么区别,木构架,中间与两端都有花纹做雕饰,墙体用青砖砌成,立柱为丁头拱都刻有花纹,与青砖的天然纹理构成独特的徽派建筑美感。房屋下一老妇人,倚着石墙闭目养神。
  黄老对那老妇人道:“我回来了,老婆子。”老妇人闻言睁开双眼,见是黄老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黄三黄大侠,几个月可有什么收获?”黄老尴尬赔笑:“诶呀,老婆子,几个月不见,年轻了许多啊。”
  老婆子瞪了一眼:“油嘴滑舌。”又打量了剑飞星,道:“这就是你那知己的孙子?”
  黄三道:“正是,是个难得的天才,儿子不行,孙子倒是可能符合了。”老妇人闻言点点头:“这都是次要的,品性得先看。”黄三点点头:“知道,这品性你来看。我是负责习武的。”又转头对剑飞星说道:“拜师就免了,明天开始,我会教你最基本的内功心法,而这其余时间你则和这位师娘学医术。”
  剑飞星愣了愣,发生什么了,怎么回事,明天就要练武了?剑飞星迷迷糊糊就点了头。黄老临时给剑飞星收拾出一间屋子,又叫剑飞星吃了第一顿“踏实饭”,就早早休息了。
  而剑飞星躺在床上,又理了理思绪:什么品性端正,不是就叫我武功吗,真没有那么简单?
  早在被剑南天和唐柔直接应允出去时剑飞星就在奇怪了,剑南天和唐柔太反常了。黄老突然出现,说带走自己,父母却同意了,剑南天是要他练武,但并没有说有人来教自己,但这黄老也定然不简单。父亲对其如此恭敬一切的一切,剑飞星一无所知,但所有人好像都知道,到底是什么呢?父母的反常,明日的考验,黄老对自己天赋的认可
  剑飞星就这么睡着了……
  寅时。
  “起来了,飞星哥哥。”少女声伴随着女孩推剑飞星的动作发出。
  剑飞星翻了个身,“黄老,再睡一会,就一会……”过一会,剑飞星猛地起来,又看看床边,一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女正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自己。
  空气有一阵的宁静。
  剑飞星反应了过来,“你是谁,来我房间干什么?”少女迷茫的看着他,“飞星哥哥,爷爷让我来叫你,让你起来练武。”剑飞星眉头一皱,“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一会就去。”少女对剑飞星点点头:“那我走了,飞星哥哥,别忘了去找爷爷哦。”说着就出去了。
  穿好衣服,剑飞星立刻去了黄老那里,早晨空气都带着一丝凉意,在一片空旷的空地上有一老人,正是黄老。黄老显然已等候多时。但却没多说什么,直接道:“一日之计在于晨,既然来了,便开始吧。”说着盘腿坐下。剑飞星见了,也照着黄老的样子盘腿坐下。
  黄老又说道:“内功心法口诀,你且听好。
  闭目冥心坐,握固静思神。叩齿三十六,两手抱昆仑。
  左右鸣天鼓,二十四度闻。微摆摇天柱。赤龙搅水津,
  鼓漱三十六,神水满口匀。一口分三咽,龙行虎自奔。
  闭气搓手热,背摩后精门。尽此一口气,想火烧脐轮。
  左右辘轳转。两脚放舒伸,叉手双虚托,低头攀足顿。
  以侯神水至,再漱再吞津,如此三度毕,神水九次吞,
  咽下汩汩响,百脉自调匀。河车搬运毕,想发火烧身。
  勤行无间断,万疾化为尘。”念完黄老起身,对剑飞星说道,“以后每天这个时辰起来以这口诀为基础修习内功,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这点小困难,连困难都算不上。”剑飞星无所谓道。
  “行了,那我就走了,习武应循序渐进,不可急躁。”
  “知道了,师父。”剑飞星回道。
  黄老听了这话身形微顿,又走了出去,嘴里小声说着:“这徒弟还是个懂事的。”
  至于那小女孩的事,剑飞星早已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