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埋子
“你是为了帮助太子殿下才这么做的?”左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吧,我要你时时刻刻都关注丞相府的一举一动,随时汇报情况,怎么样?”夜雨寒没有正面的回答左山的问题。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关键是我怎么能得到丞相羽松陵的信任?混进丞相府?”左山心中想的却是:“虽然我被此人诬陷是太子的内奸,但太子殿下从前就善待与我,就算被诬陷,如今我有了可以为太子殿下继续效命的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把握,就算是当内奸又怎样,照样能报太子的知遇之恩。”
“这很简单,你是内奸的事已不是什么秘密,你到时候到丞相府,你就说你是被处死的廖大人派去的内奸就行了。”夜雨寒替左山想着借口。
“那如果丞相问我怎么出来的,没被杀死,他岂不会起疑?”左山又问出了心中另一个担忧的问题。的确,若是太子府的内奸,在东厂没被处死,岂不是很奇怪。
似乎早就料到左山有此一问,夜雨寒想都没有多想,继续说道:“这简单,你就说你是被东厂厂公吴攀攀暗中放出来的就行了。你放心,这点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夜雨寒说完后有意无意的瞟了下牢房外放哨的王允文,继续说道,“这就是我要你在丞相府做的第二件事,让丞相对东厂厂公吴攀攀起疑,之后会想方设法的接近吴攀攀,再之后你放出消息给太子,太子就好在圣皇面前进言了。”
“你要扳倒吴公公?”左山好奇的问道。
“这就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了,不过我只要太子在圣皇面前吱个声就行了。”夜雨寒诡异的笑着,心中暗想,“我只需要圣皇起疑就够了。”
左山想了半天,觉得此事对太子有利无弊,于是点了点头答应道:“好。我答应你,我何时动身?”
“现在。”夜雨寒见左山答应了他的要求,笑着站起身,对着牢门外的王允文吩咐着,“王允文,你将此人偷偷送出东厂,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诺!”
夜雨寒和江南两人出了牢房,朝着不远处的另一座牢房而去,到了后,看见里面关押的两人,此二人也是太子门下门客,不过确不是内奸,他们现在还被关押着,也是王允文受到了夜雨寒的旨意,将其余的非内奸全放回了太子府,留着如今这两人没放。
夜雨寒走到牢房门前,隔着木栏看着里面的两人,而里面的两人毕竟是清白的,所以并未受到什么折磨,此二人见牢房外有人,抬起头,看见是夜雨寒,其中一人随即站起身,跑到牢房木栏便,抓着木栏,将头卡在两根木栏中间,说道:“夜大人,既然我们不是内奸,可以放我们出去了吧。”
夜雨寒看着此人,鼠眉鼠眼的,问道:“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此人见夜雨寒问话,立马回到:“夜大人,小人名叫张龙,他叫赵虎。”
夜雨寒一阵脑门黑,我岂不成了包青天了?不过也没在意,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你们二人想不想出去?”
“想,当然想了,无时无刻不在想,夜大人,求您放我们出去吧。”这个张龙油滑的跟个泥鳅一样。
夜雨寒心中很是满意,这样油滑的人最怕死,最怕死的人最好控制,于是拿出两枚肝肠寸断丹,递到张龙面前,“你二人将这药一人一枚吃了,我就放你们出去。”
“夜大人,这药是?”张龙还是很聪明,所以小心的问道。
夜雨寒冷着脸:“吃了就放你们出去,不吃你们就一辈子待在这,自己选吧。”
张龙听闻后,一狠心,将其中一枚药吞下了肚子,之后拿给坐在地上的赵虎,赵虎思索了下,二话没说,也一口吃下了肚子,他二人吃完后,张龙机灵的对着夜雨寒跪在地上一拜:“小人见过主子。”说完还拉着赵虎一起跪下,赵虎毕竟曾经也是太子殿下的门客,也不笨,听闻后立马会意的同张龙一起拜见夜雨寒。
夜雨寒见状,十分满意这二人,于是将肝肠寸断丹说与他二人听,并且保证他们二人每月都有解药,不用担心。
张龙和赵虎站起来,问夜雨寒:“主人,您要我们二人干什么?”
夜雨寒十分喜欢这机灵的张龙,满意的说道:“以后你二人还是叫我夜大人,若是不小心被人听见叫主人就不好了,我要你二人继续回太子府做太子的门客,当然我会提议太子殿下重用你们。不过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监视太子羽方胜的一举一动,并随时禀报我就行了。其余的时候你们尽情的在太子府享乐,我不会管的。”
张龙和赵虎一听这话,仅仅是监视太子殿下,那再简单不过了,于是立马答应了。而夜雨寒则是提醒他们,享乐归享乐,若是在太子府得不到他想要的消息,那么解药可是就没了,二人听后,起初有些慌张,但又一想,夜雨寒交代的事情又不是让他们刺杀太子,只是监视,也不算太难的事,于是转眼间就放下心来了。
夜雨寒对着他们交代了一番后,就离开了,离开前告诉他们今日下午他们就会被放出去,明日就去太子府,到时候他也会去。
第二天
丞相府
一切如夜雨寒所料,左山来到丞相羽松陵的府上后,被羽松陵询问了两个时辰才确定左山是廖正山派去的间谍。丞相就算派人去暗中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所有的东西都被夜雨寒在灭廖正山府满门的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了,丞相羽松陵现在能查的,就是一堆灰。
羽松陵在听完左山的话后,便让左山待在丞相府当他的客卿,不过他对左山说的是东厂厂公吴攀攀暗中派人将他放出来的有些疑虑,于是让人暗中去查,直到下午得到调查的消息,说确实是吴攀攀让人暗中放的他后,羽松陵眉头皱的更深了:“难道这吴攀攀也是赵皇后埋在圣皇身边的棋子?看来有必要找人试探下这位东厂的厂公了。”
太子府
此时太子羽方胜看见跪在地上的张龙和赵虎,自己坐在主位上,而他身旁的夜雨寒则是坐在次位上喝着茶。
“太子殿下,我二人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是东厂那帮人将其他的人都放了,专门留我二人,说是对我们的身份还要调查,一查就是几个月啊,昨日才将我二人释放,求太子殿下替我等做主啊。”张龙赵虎的话说得八成真,两成假,依太子的智商,根本听不出有不合理的地方,而太子身旁早就被放回的门客,都是一些酒囊饭桶之辈,有些才华的早就被夜雨寒诬陷除掉了,只剩一个左山,如今在丞相羽松陵那。
太子听闻张龙赵虎的话后,转头问着一边的夜雨寒:“雨寒,是这样么?”
夜雨寒站起身,对着太子羽方胜施了一礼,道:“回太子殿下的话,这事是下官的失职,没有亲自督导,才犯如此过错,不过这张客卿和这赵客卿,对太子殿下很是忠心,在这厂狱中下官还听狱卒说他二人时常提起思念太子殿下,不能替太子殿下分忧解难,如此忠心的客卿,东厂却关押这么久,是下官的过错,下官愿受惩罚。”
太子见夜雨寒说话诚恳,看了眼张龙和赵虎,对着夜雨寒笑道:“雨寒,你现在是太子詹事,可是我的人,我怎么舍得惩罚你这千里马呢。”说完示意夜雨寒坐下,对着张龙和赵虎道,“你二人继续当我的门客吧,今日起,你二人就是众门客之首。”
张龙和赵虎听完这话后,忙磕头谢恩,“小人谢过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