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们不过就那样
小不点说，我回头看到了姜磊，我跟姜磊有些日子不见了，他的头发长了一些，不过依然很帅，穿着风衣，一世不变的拽样子。
小不点对姜磊笑，但那种笑，显得很客气，也很生疏，是玩味的口气，但表情却并不玩味，和同我说话时完全不同。
她说她喜欢姜磊的，可是她看到姜磊的时候，并不显得害羞，不像一个追求者应该表现出来的样子。
我总感觉他们很早就认识，但关系仅仅是见面打招呼的那种。
“是啊，没打扰到你欺负他？”姜磊怪怪的眼神看着小不点。
“没有啊，我什么时候欺负的了他，都是他欺负我好不好，切。”小不点很不屑的说了句，给姜磊让我位置，我看到小不点的脸红了，害羞了，逃一样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今天什么风？”
“靠，今天那有吹风啊。”
“没风你怎么来的？”
“滚，不正经，带你去玩去，怎么样，打球去。”
“不去，我要上自习。”
“你不会是舍不得她吧，看你一脸的色样，有的是时间泡她，用不着天天……”姜磊指了指小不点，小不点瞪了眼姜磊。
“人家喜欢你的，胡说八道，走走走……”
我推着姜磊出了门，姜磊的误解，让我急忙终止话题。
“你找我有别的什么事吧，绝对不会只是和我打球吧，你知道的，我的球打的不怎么好。”
“不怎么好，是证明还成吧，走了，除了请你打球，还要请你吃夜宵，要是你乐意，我再解绍两姑娘给你。”
“拉倒吧。”
姜磊来找我自然不是为了打球，他肯定有别的事情，但他不说，我是不想缠着问的，他酷，我不能没有城府。
学校隔了两条街的桌球室，打球的都是学生，有几个是我们学校的，有些是附近大专的。
灯照着球桌，球桌之后除了前台，周围很暗，隐约可以看到有男女在干流氓事件。
“没桌了。”我进了球室后对姜磊说。
“你看那桌，你认识他们不？”姜磊把我拉到了阴暗处，指着角落里的一张球桌上正在打球的两个青年说，现在我似乎明白为什么他来找我出来玩了。
那两青年，一个染了黄毛，一个留着长发还扎着辫子，他们我太熟悉了，做为一个记仇的人，想忘记揍过自己的人是件很难的事。
“前些日子揍过我的人。”我看姜磊，太暗了，我只看到他的眼睛，明亮的很，像一头豹子。
“我的车到现在没修，一直在找他们来的，正好今天找到了，他们包场的，打一夜，想不想报仇。”
“干吗找我，你这样会带坏我的。”
“唉，好心没好报，如果我找我的朋友揍他们，肯定不带劲，你是挨过揍的人，揍他们，我觉得过瘾。”
姜磊说话的时候，一根棍子已经递到了我的手上，那是半段球杆。
“怎么挨的打怎么还回来，这球室是我开的，你尽管打就好了，不会有麻烦，我会善后。”
“我为什么相信你？”
“我为什么要害你，你跟我没仇，你又没有利用价值。”
“你喜欢的小不点跟我在一起。”
“妈的，你不想打，滚。”姜磊在我的屁股上来了一脚，那语气是玩笑，我感觉的到。
“打就打，我怕什么？”
我是个穷仔，姜磊看的起我，帮过我很多忙，这两家伙打了我是其次，还伤了姜磊的车，我当这是还人情。
还有，我不想在姜磊面前表现出我应该有的一面，阴损的一面。
如果是正常情况下，我不会这时候出手，那不合我的习惯，我喜欢玩阴的，我会在他们离开后，跟上他们，下黑手。
我绕过了两个球桌，用棍子捅了一下那个在我脑门上用过棍子的家伙，我不准备用他的方式揍他，我莫名其妙的想让他看清楚我的脸，光明正大的揍他，像姜磊揍人一样。
他回了头，我认出了他，可很显然，他没认出我来：“你是谁，干什么？”
“我是打你的人。”我说，说的很快，随后对着他的肩膀来了一下，我不太敢打他的头，怕失手闹出人命。
可就这一棍子，也够他受的，他打了个趔趄，紧接着，我对着他的腿轮了过去，他倒在了地上。
我用棍子指着他的脸：“现在看清楚我了没，打我的时候感觉是不是很爽。”
他没了还手之力，我不好意思再下手了。
“小心。”我听到了姜磊的声音，紧接着我听到砰的一声，我回头，一个烟灰缸落在地上，被他砸到的辫子男在后退。
姜磊冲了过来，差点撞倒了我，跳了起来，一脚踹在了那人的肚子上，那人倒地。
接着，姜磊从地上抓起了烟灰缸，半蹲在地，对着那家伙的脑门就来了几下，我看到了血。
“别打了，别打了，有话好说，有话好说。”那家伙捂着自己的脑袋求饶。
姜磊对着那家伙的肚子又来了一脚，把烟灰缸丢在了旁边一个球桌上：“有什么好说的，你尽管说好了。”
“不好意思，你们接着玩，这家伙跟我有点私仇。”
这话是他对旁边几桌的客人说的，那些本来停下来观战的学生，又开始了游戏，他们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学生，而且很显然，跟姜磊很熟悉。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被我打倒的黄毛惊恐地瞪着姜磊，跟那天打我的时候，完全不同，显得很害怕。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认识吗？我想干什么你看不出来吗？我问你，那天为什么打我哥们。”
姜磊指着我问，到现在，姜磊也不知道这群人揍我的目的何在，我把张衎如的事一直没有告诉过姜磊。
“妈的，你……”那家伙嘴硬，我打的并不重。
“你什么，你在威胁我，你是不是要说，我在找死啊，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姜磊在说这句话的同时，拿走了我手里的家伙事，不但拿了我手里的家伙事，还将家伙事在那家伙的身上轮了好几下。
他很毒很快，那家伙惨叫连连，最终和他的同伙一样求起了饶。
“别打了，是张衎如，是他让我们帮忙的，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姜磊把棍子递给了我：“知道不敢就好，滚，别再这里出现，要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那两人连灰溜溜的离开，看着他们的样子，我忽然觉得，那些混混，打架的家伙们，其实并不像我想象的那么可怕，他们不过和我一样，是挨了揍会痛会求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