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活的坦荡
关海斌点了支烟，扭动着自己的胳膊，看着不远处的几个穿着裙子的姑娘，他的脸肿了，胳膊上不少的淤青，身上有不少的脚印子，可这并不影响他犯贱的表情。
“不打架会死人吗？有意思吗？”我望看着关海斌望着的几个姑娘，坐在了一块平滑的石头上。
我现在一点都不怕关海斌，在这件事上，我倒是挺欣赏关海斌的，反而觉得他有些可爱。
关海斌是个坏家伙，真正的坏家伙，后来我写一些关于中专的回忆录时，曾经写到过关海斌，我写的关于同学的文章，大部分的同学都会看，还会点赞或者留言，唯独他的那章，没有人点过赞，也没有人发过言。
很多人讨厌他，讨厌到了不想跟他说话。
在我看来，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或者坏人，关海斌是个混蛋，这一点都没错，可是在那个瞬间，我觉得他挺爷们。
“你不打我你会死吗？显然不会死，可你还是打了我，艹你大爷的，别在这里装好人，你出手可不轻，以前是混的吧。”
关海斌丢了支烟给我，冷冷地盯着我，他说话没好听的，十句八句带脏字，他对我的态度一直很冷漠，就算是说好话，表情也没有好过。
“我没有混过，我不敢，因为我没你一身的肥肉，我也不抽烟，别浪费了，这是挨拳头换来的。”
我摇了摇头，把烟还给了关海斌。
“你是G省的吧，我也是，你他妈的看着老实，可是你一点都不老实，我看的出来，别在我面前装好了，不抽老子省他妈的一支，靠，疯子。”
关海斌装起了烟，戏谑地笑了一下，瘸着一条腿走开了，他的人跟他的说话一样，没正行。
我望着他胖乎乎的背影，有一些感动。
…………
关海斌和我出去跟人打架，几个女孩没有跟出来，正经女孩，没有那个喜欢看打架的，更何况打架的人是关海斌，她们不待见的家伙。
不过她们没跟出来，并不代表她们没有好奇心。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上去你很高兴，那个疯子不会亲你了吧？”
上了一夜的网，第二天清晨，张敏请我们吃小笼包，在包子店里，小不点怪怪地目光盯着我，把一块包子放进了嘴里。
在我的记忆里，小不点的目光没有正常过，总是带着戏谑，玩味世间一切的表情。
她很可爱，连吃包子的动作都是。
“你大爷，老子没那爱好，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热血战争。”
我推开了小不点的好奇的脑袋，小不点则打开了我的手：“我没兴趣啊，对于疯子的事，本姑娘可不好奇，倒是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那家伙听说跟吴坤有一腿的。”
小不点个头小，眼睛黑白分明，笑起来有两个酒窝，特别好看，只是她说的话，总是让我觉得她不正经，跟她的样子很不配。
这时，阳光这会正照在她的侧脑上，让她自然黄的，披肩的长发上，似乎披了一层金粉，在那个瞬间，我感觉我的心跳在加快。
她说的吴坤是班里跟关海斌走的最近的人，一个脸上长满了青春痘，留着长发，喜欢音乐，一开学不交学费，把学费拿去买了吉它玩的家伙。
“说说，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了？我得谢谢关海斌。”
孔瑞咬着包子，打乱了我因为小不点的美而产生的心猿意马。
孔瑞和小不点都是美女，也是特别好的朋友，只是两个人的差别急大，小不点什么都不放在眼里，孔瑞却事事好奇。
小不点个头很小，孔瑞却是个大个头。
“是这样的，我们出去之后，那家伙就打电话找人，关海斌……”
我把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把关海斌的威猛高大，自然是要把自己不存在的英勇加到里边，说的比电影还要精彩，关于挨打的部分，当然是一句带过。
我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吹的人，但那天我却施展出了我一直不怎么用的口才，说这话的时候，我偷瞄着小不点的目光。
初中的生物课，我记得学过雄鸟追求雌鸟时的表现，会造出漂亮的窝。
这时候的我就是那只不要脸的雄鸟，我希望得到小不点的欣赏，只可惜，我得到的是失望，这家伙看的我脸都红了，就好看看出了我吹牛一样。
“林凡，我知道你欣赏关海斌，但别跟他走的太近，他跟我们不一样。”
张敏凝视着我，似乎在我的眼中寻找一个答案。
“我欣赏他，拉倒吧，我要是欣赏他，我就能喜欢小不点。”
我说，我不敢看张敏的目光，因为我在撒谎，我看向了小不点。
“你真无耻，你是在跟我表白吗？不好意思，我拒绝。”
小不点不屑的扯了一下嘴角，她的表情让我不由得脸上一阵发烫，我急忙低下了头。
“胡说八道，欣赏关海斌怎么就跟喜欢小不点扯到一起了，难道你不喜欢小不点，我可不信。”
孔瑞皱眉疑惑地望着我们，她那傻白甜的表情还真是让人喜欢。
在我认识的女孩中，最傻的就是孔静了，她最多的表情就是一脸的问号，那种表情真是可爱又迷人，也许就是因为她的这点，她最终成了我们中间最幸福的人。
“你真是没救了，你都没明白他在说什么？”小不点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白了孔瑞一眼，张敏无奈地摇了摇头：“孔瑞，你真是应了句古话，笨的没救了，这你都听不出来，他在向小不点表白？”
孔瑞依然是一脸的傻表情，而我则是急忙打断了那两个聪明的家伙：“行了，你们够了，女人心还真是海底针，好像你们什么都看破一样。”
“看不看破，你们自己知道。”张敏做了个鬼脸，小不点嘿嘿地笑着。
小不点明白的，可是她并没有因此有害羞之类的表情，小不点是我们班个头最小的女孩，却是脑袋最好的女孩，当我明白什么叫高情商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小不点，那个可爱而小巧迷人的家伙。
对小不点的动心，让我感觉到很不安，因为方旭，也因为陈静，也因为自己。
我不喜欢花心的家伙，而我现在却在花心。
“我买包烟给他吧，他是为我了，不过你不能说是我给他的。”孔瑞沉默了一会后对我说。
“你不是吧，你疯了。”张敏凝视着孔瑞，张敏是真不待见关海斌。
“孔瑞就是这么善良，如果她不做点什么，会睡不着觉的，别阻止，人得有感恩之心。”小不点望着张敏。
“这个事你自己做主，送什么都可以，以我的名义也没问题。”我答应了孔瑞。
我知道欠人人情的滋味，我也是因为不想欠人情，而让自己吃了太多的亏，惹了不少的麻烦，不过我从来没有后悔过，我知道如果让我的人生再来一次，我依然会那么选择。
欠一个喜欢自己，但自己不喜欢的人的人情，是最让人不舒服的！
我现在活的很坦荡，我觉得正是因为我不欠人的。
这样写，我感觉自己好高大尚，我都笑喷了一口茶在键盘上，今天就到这里了，键盘坏了，明天买了新键盘，我继续我的岁月，希望你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