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和好
我绝交过伤害我的人，那是因为我觉得对方是小人，触犯了我的原则问题。
许程对我的伤害不大，不过是男生之间的面子，所以我并没有绝交的打算。
我这人的性格跟星座运理书里说的一样，比较极端，关系好的，能处来的，成为好兄弟，处不来的，大都连话都不想说。
也许是因为童年生活的不幸，也许是因为像算命先生说的那样，我有佛缘，我心底善良。
不管再恶的人，再讨厌的人，要是不如意了，我就会由衷的同情，我真是个好人，能这么夸自己，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我，林凡，一个缺点积于一身的人，狭隘，记仇，自尊心太强，喜欢钻牛角尖。
不过缺点再多的人，总会有那么几个优点存在，而这个优点，大概是我可以自鸣得意的又一个小优点，总之不管怎么说，我还是主动去跟许程示好了。
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六的午后，高年级的同学们在球场上玩篮球，周衡和方旭两人约了去网吧PKCS。
而因为我的事件被同学们有些孤立的许程在睡觉，带着外校的同学，在打自己班里的同学，这无论如何是件让同学们看不起的事情，更何况我那时候给同学们留下了很老实的影响。
我捅了一下许程：“要不要我给你带饭。”
我的语气很生硬，也很不自然，发生过那么大的冲突也自然不起来，不过这是和解的信号，许程又不是傻子，自然是分辨的出来。
“不用了，我一会出去吃，上次的事……”
“上次的事，也不是你的不对，我也有错，我去打饭了，少玩点游戏，都成排骨了，再不去上课的话，估计班主聊要带你去办公室聊上那么一会了。”
我说完匆匆离开，这话说的时候，我的态度要好了许多。
我想没有人会喜欢两个本来敌对的人，忽然和好时的那种尴尬气氛，拒绝热情和永不言信，是我活着的态度。
晚上回去的时候，许程买了一些零食和啤酒，还叫了我一起喝，从跟许程的聊天中，我发现他比较喜欢吹牛。
许程，本性一点都不会，只是虚荣心太强，好胜好面子，据我后来所知，这跟他的生活脱不开关系，他的母亲跟着一个男人跑了，他的老爸取了个不关心他的女人……
我跟许程的事情就这样过去了，我和他虽然不可能像我跟方旭一样，但他也不可能随便再找人跟我乱来了。
我跟许程的事件，让我感觉自己融入了人群之中，我发现很多人，跟我也不像那么疏远了，见了我偶尔也会打个照面。
因为我和张敏的关系，以及张敏的好人缘，跟张敏玩的几个女生也因此跟我走近了。
她们时不时的会问我一些课本上的问题，当时我的学习确实不错，周衡不知道从那里弄来的入学成绩单，我看过，成绩是全校第一。
而张敏的朋友中，跟我关系最好的属于孔瑞了，因为她是我们班的班花。
孔瑞这个人，不但人长的漂亮，而且性格也很温和，对谁都客客气的，十足的小家碧玉，说话的声音颗粒味有点重，不过很好听，总是让我这混蛋想起陈静每次跟我睡在一起甜言蜜语时的语气。
孔瑞的脸有点长，不过身材也修成，亭亭玉立那种词就是为她那种人发明的。
我们学校，老师对于学生谈恋爱这种事，睁一眼闭一眼，所以，我们中比较早熟的，或者说比较调皮的家伙，一路同学混熟就开始寻找自己的另一半了。
而孔瑞这样漂亮的女孩，自然是要成为被狼猎食的羊。
据周衡的观察，追孔瑞的学生，不下十个，而我们班有两个，一个是钟奎，而另一个则是关海斌。
而在我看来，孔瑞跟钟奎走的近，是因为钟奎身上散发的男人魅力，他比较成熟稳重，有男人味，还有钟奎的专业技能，而非钟奎在追求孔瑞。
至于关海斌，我觉得纯属是一头公的看到一头母的想交配的冲动，只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关海斌是一个混混，是一个经常跟人打架比许程猛很多，是一个在初三的时候，就跟他的混混朋友把一些女生骗出去玩弄的恶人，真正社会人的那种人。
他枕头下放的书，全是当时我看一眼会觉得亵渎神灵的成人漫画书和小书，据说他还常出去经灯区找姑娘玩。
人们常说，男生不坏女生不爱，我不觉得这话有什么道理。
关海斌够坏，开学不到两月，跟高年级学生打架，让某些有钱但老实的家伙给他买饭吃，跟附近大专生打架的事几乎班里没人不知道。
可是孔静对他是一点都不感冒，他写情书，送吃的，孔静却从来没有给过她半个笑脸。
年轻的我们，不管是混的还是老实的，都有个共性，死要面子。
像我这种老实人，丢了面子，没能力找，只会忍着，可显然关海斌和许程这种人不是，他们那种人，丢了面子，是要想法设法找回来的。
………………
中专的自习课，是我们的娱乐时间，关系好的男女会坐在一起研究星座和命理，会讨厌爱情和理想。
像我方旭周衡这种人，自然是不会干那种无聊的事，我们和一群跟我们一样，没有找到另一半研究爱情的女生，争夺到底是看动画片悟空传还是看蓝色生死恋。
女生觉得我们幼稚，而我们则觉得女生无聊。
方旭这小子精明的很，对着一个黑皮肤的，追着他讨遥控板的女生喊了句：“老师来了。”
紧接着把遥控器丢在了周衡的桌洞里，又跑到教室后边，对女生摊开双手：“你要是找到摇控器，我这小身板随你处置好了，不过开房花的钱得你出。”
女生的脸红了，瞪着方旭，骂了句讨厌，而我们则哈哈大笑。
看《悟空传》还是《蓝色生死恋》不是我们想要的，我们想要的是那种快乐。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动画片里情悟空传讲的是什么了，让女生流泪的《蓝色生死恋》到底是如何让女生们流泪的，也不记得了，不过当时方旭的表情和周衡的坏笑，还有小不点的白眼我记得依然很清楚。
“给你脸不要脸，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啊，老子追你是给你面子，清高个**啊。”关海斌粗重的声音打乱了当时的欢快。
教室里的气氛一下子就变了，安静了下来，只有电视里女人说话的声音。
关海斌是真正的恶人，跟许程可不同，每次他一大声说话，就会有这样的效果，要说那些年我怕过谁，就数关海斌了。
我回了头，关海斌怒视着孔瑞，一脸杀人的表情。
关海斌的眼睛跟被称为香港影视界四大恶人许春华的眼睛很相似，阴冷，暴戾，恶毒。
孔瑞低着头，看上去很委屈的样子，似乎要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