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早恋引起的冲突
我有时候常常会坐下来回想自己的生活，我会觉得那像是梦，像是别人的故事。我说起我的生活，别人会说我在吹牛，可我敢保证，你所看到的这个故事，还真是我操蛋的人生。
我有故事，你有酒吗？要是没有的话，就喝凉水好了，反正我不会请你，因为我现在除了一台电脑和一包烟，还有一台并不亮的台灯，和一颗胡思乱想，惹事生非的脑袋，没别的了。
为了让你不觉得枯燥，不觉得读不下去，我从初三开始，从关于早恋说起…………
…………
我，林凡，十六岁，一个老师眼中没救了，同学眼中救不了的差生。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一个混混发生冲突，尽管我也算不得什么好学生，算不得善类。
可是现在冲突已经发生了，我就不得不玩命了，因为我知道，如果我现在认怂了，我会被打个半死，眼前的家伙们可不会放过我。
而且我再也不会有机会在她面前证明我是一个汉子了，我是一个值得被她亲了一口的人。
面子，尊严，帮着我们，也害着我们！
我手里拿着一片破瓦，我们学校新修了教室，破瓦随处可见。
跟我发生冲突的王强东，他冷笑着，轻蔑地望着我，对他的同伙说：“行了，看他那怂样，再打他他就得喊妈了。”
我紧握着瓦片，痛让我知道，自己的手一定在流血，我被打的很惨，我在流眼泪，我的样子，不用镜子我也知道，比在泥里打过滚的猪好不到那里去。
我想扑上去给他的大腿来一下，可是我跟他的距离太远了，他的同伙在我身边，我这时候动手，只会吃更多的亏，被揍的更惨，我得等机会，我不聪明，可是不缺少心机。
我的QQ里，有不少的朋友留言，说我是天生的阴谋家，我特别喜欢这个古怪的，贬义称号，因为阴谋家在这个社会上总是能混下去，像打不死的蟑螂一样活着。
“别打了，你们再打我就找老师去。”陈静说，她就是引起我跟王强东冲突的，我的同桌，一个被高年级学生说成是校花的圆脸，并且有两个小酒窝的美人。
陈静说话，给我帮了大忙，我身边的家伙们，把目光投向了王强东，中学生，还没有牛逼到那个不怕老师。
“你要是找老师，我就见他一次他打他一次。”王强东威胁着陈静。
就在这个时候，我扑了上去，对着早就看好的，王强东的大腿软肉上来了一下。
那瓦片很尖，是我在挨打的时候，拼了命的挑出来的，王强东的大腿被我捅出一个血洞，他尖叫了一声。
而我随后转身就跑，向老师的宿舍方向跑去，我上学那会，教室是架子房，老师的办公室和宿舍在一起，住家做饭加办公。
我可不想让王强东的同伙们再揍上一次，好汉从来不如跑汉，这是我老实的爷爷挂在嘴边的真理。
我们学校不大，操场离老师的宿舍，不过五十米而已，他们是追不上我的，就算追上了，我也可以大喊引来老师，让自己免除一顿痛揍。
可是现实和想法总是有那么点差距，我跑了几步后，我的后脑被某个东西重击了一下，我看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彩色的线，和彩色的星星，还有各种美丽的，估计大作家莫老头都无法形容的绚烂。
…………
我，初三的差生，一个不知道何为理想，何为目标，何为人生的差生。
我的学习不好，校里的成绩栏里，倒数前三，总是少不了我的名字。
不过我可不是什么坏学生，因为我从来不打架，不惹事，跟王强东发生冲突，是我人生第一次跟人动手。
我的脑袋被人用石头打出一个大包，谁打的，成了迷，一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那王八蛋干的，不过我昏迷了几十分钟倒是真的。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的班主任，眼睛明亮的让我不敢直视的漂亮女人，一个成熟而优雅的女人。
“林凡，为什么跟人打架？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是会被开除的。”
她的声音很好听，很温柔，天鹅绒般的声音，让我产生了错觉，我在梦里。
“开除？为什么，他们先打我的。”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样对她说，和所有的男生一样，初三的差生我并不怕一个不会动手打学生的女老师。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谁先打谁的，为什么要打架，可是你怎么能下手那么狠，你知道吗，王强东的家人已经在闹了，王强东的伤缝了整整三针。”
班主任很平静地说，似乎并没有责备我的意思，我觉得，那跟王强东的名声有关系，他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混混。
老师没有责备我，可是我是打心眼里有些怕了，不但怕王强东报复，更怕我老子，那时候的我在大人眼里还很老实。
我望着我的班主任，医药费，老头子的马鞭，同学们的指责，嘲讽的目光，占据了我的脑海。
“行了，我知道这事，肯定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不过你要把你的家长找来，顺便告诉陈静，让她也把家长叫来。”
我下了充满女人味道的床，晃向了自己的教室，在从老师的宿舍到我的教室那段路，我感觉比学校到我家还要远，我感觉自己不是去通知陈静，而是要去地狱，尽管地狱是什么样子，我并不知道。
…………
教室里很安静，三三两两的在交头接耳，不用说，他们谈论的是我和陈静，还有王强东之间的事，他们看到我时，都安静了下来，眼中带着同情，当然嘲弄和讽刺多于同情和怜悯。
初中生早恋，在我十六岁的校园里，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比某个明星出轨要严重数倍的存在。
我不敢跟那些目光接触，所以我低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作为祸害之源的陈静，倒没有像我一样显得那么害怕，至少表面上没有，她跟她的名字一样，安静地看着书。
不过我敢肯定，她的心思可不在书上，她一定和我一样，只是她更善于掩饰自己。
“柳老师让我们把家长叫来。”我努力作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低声对陈静说，声音小的我觉得像蚊子放了个屁。
“嗯。”陈静用鼻音回了句，随后抓起她的书包出了教室。
我偷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我的心里很难过，我觉得我从此以后可能见不到她了。
我初中那会，可不像现在的学校，学生犯了错，老师会批评教育，家长会开导。
而且那时候的我们，也不像现在的学生，在网络和电视剧的诱导下，变得那么的早熟，把早恋当成一种时尚，把早恋的学生看成有勇气的代表。
那时候的我们，早恋可是比偷了东西，比打架赌钱，甚至比送去少管所还要严重，早恋一旦被发现，不被学校开除也一定会在同学们好奇的目光中呆不下去。
我没有像陈静那么牛气，说叫家长就敢回家，我是直到最后一节自习上完才回的家。
我的家离学校很远，一座山加一条河，我平时走四十分钟就能到家，那天我用了将近一个小时多，北斗七星都可以看的到的时候，我才到家。
…………
“怎么回来这么晚？干什么去了？”我老头子，一看到我后，便很生气地问。
在我童年和少年的记忆里，我的父亲从来没给我好脸色看过。
“我，没干什么去，老师补课。”
我急忙撒谎，看着老头子那种凶神恶煞的脸，别说是在学校打了架要请家长，就算是学校要收什么费用，我也不敢说。
“回去吃饭去，老师给你补课，那是在浪费时间。”
老头子冷冷地说了句，便出了门，他晚上吃完饭，总是要出去跟他的狗友们喝上两杯，或者去偷谁家的鸡吃上那么几口。
我老头子，对我向来如此，那时候，我时常觉得，我不是我老头子亲生的，我一定是抱养的。
老头子没有发现我的不正常，可这不值得高兴，因为我很清楚，他马上会回来，用他的鞭子来教育我，因为村里的学生，一定会告诉他的家长，学校里发生的事。
而学生的家长一定会告诉我的父亲，学校里发生的事情。
而且以讹传讹的结果会更严重！我和陈静早恋了，还跟一个混混学生在争抢，弄不好还说我跟陈静睡在了一起，这是我所能想到的传言。
我那有什么心思吃饭，放下书包就回了自己的小房间，穿上了冬天才会穿的棉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