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的午餐 二
然然给妈妈打完电话,就把手机还给了布鲁诺,布鲁诺算是大叔了吧,所以看着孩子总是傻傻地笑,然然就低下头去,没有了同龄人的话题,只能是当做老人家去对待,倒也能保持美好的沉默。
这边我和露丝忙着,然然的妈妈正在赶来的路上,此刻,布鲁诺老朋友正在看着我的书,他看的不是书的内容,而是我读了书以后写的感悟笔记,所以看了能看到布鲁诺笑的样子,然然自己就在那看着我画的画,
“露丝,你去泡几杯咖啡先送过去给大家喝吧!那里还有我自己烤的饼干,先让大家吃着”,我拿过一个托盘去和露丝说着,先来点饭前甜点,咖啡粉是我用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自己磨出来的,估计有些苦,不过我喝咖啡就是喜欢这样的苦涩劲头,因为这样我觉得更加贴近生活。
“好的,悦先生”,露丝很优雅地双手接过去,点头同意着,在我面前表现得很小心翼翼地,好像是怕我不高兴,恰恰相反,我很不喜欢朋友在我面前拘束的样子,因为我觉得这样更加的虚假,她这样,也会让我感觉不舒服,所以只要大大方方表现出自己来就好,有什么话就说,有什么表情就表现出来,我发现自己对于自然率真的一面更加的认可,这才是表现出自己,再说,在朋友面前又何必地拘束呢,越是拘束,越感觉不像是朋友,真心真诚表达就可以了。
“不用了,露丝,不用叫我悦先生,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就叫我小悦就行了,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我不希望自己的朋友在自己面前这么拘束,这样反而让我感到不安,所以说你就自由一点就好了”,我一边拿着菜刀去着鱼鳞,一边说到,她正在往杯子里倒水,一听我说不用怎么了,她就停了下来,
“可是,可是,你是父亲的朋友,我不能这么无理的”,露丝说到做到,
“哎呀,你就不能把和你父亲相提并论的,关键是我们是差不多的同龄人而已,你就把我当成你的朋友就行了,和你父亲无关,再说了,我有那么老嘛,每天让你当叔叔一样供着,我也别扭,所以我们就用我们年轻人的方式就可以了,明白了吗?”我看着她认真地说到,她点了点头就转过身去了,
“明白了,那我先去送咖啡了”,她红着脸走了出去,是一个标准的西方美人,可是太拘束于礼节,就显现不出她自然的美丽来了,所以我才想让她多说一点话,多一点微笑,来表现一下自己,毕竟有个人陪伴,也是挺好的。
此刻,鱼已经差不多清理完了,然后去除鱼骨,切成不太薄的鱼片,就想先在滚热的油锅里炸一下,然后放上番茄酱炖一下,女孩子特别是杭州那边,应该是比较喜欢吃的偏甜一点,所以有一点甜食更加符合然然的口味。
炖鱼我觉得一定要有香菜搭配才好,这样才能发挥出鱼肉和香菜的味道,相互融合,美食的味道自然就出来了,美食,大概就是这样简单的味道才好,不需要有太复杂的味道,这样第一道菜算是完成了。
在孤单笨拙的日子里,我依然努力地做着自己的美食,然后打开音乐,徜徉在音乐的海流里,顺流而下,这是很自由的感觉,能暂时忘却所有的烦恼,在自己的世界里寻找着安慰,美食顺着音乐的节奏,慢慢入心,大概生活的味道就是如此了,美味而又有节奏感。
接下来就是水果沙拉了,大概就是把所有能加的水果切成块,然后放上沙拉酱,一搅拌就行了,不过,对于美食我也是认真的,因为比较喜欢酸酸甜甜的感觉,所以也会加一点酸奶,放一点盐,所以还是觉得挺认真的,虽然没有多大的创新。
接下来就是果酱和面包了,把果酱加在,放在大概八分熟的烤牛肉片上,裹上面包,也是很美味的,有时候饿的时候,还有剩下的食物,又赶时间,所以还没出厨房呢,就吃饱了,就站在厨房里面,这里牛肉拿一点,面包拿几片,还有剩下的火腿煎蛋,吃几口就饱了,所以还是挺有安慰感的。
接下来,就是做了一道最简单的大葱炒鸡蛋,其实,简单的一道菜看似简单,可是却要很好的翻滚,和把握火候才好,那个独一无二的味道不是每次都能遇到的,都需要恰到好处的把握,才行,这样才感觉找到了一个起点,才能让自己有信心做的更加的好。
从这些生活里得到的意义,“恰到好处”这个词,慢慢成了生命的主旋律,什么都要把握到恰到好处才好,也不是什么都刻意去追逐恰到好处,就是尽量完美一点,恰到好处可不是那么简单就容易做到的,所以一直都在追逐的路上。
“哎呦,然然你跑人家这里来干什么,对不起打扰了,打扰了”,然然的妈妈一进来就对着布鲁姆道歉,布鲁诺一阵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然后手中的咖啡也洒了,布鲁诺还在专心看着我写的感悟,好像能帮助到他一样,只是突如其来的情景,没有反应过来而已,
“哦,没事,没事,这位女士,孩子在这里很听话,而且还有老朋友在这,不必介意”,布鲁诺急忙擦了一下洒了的咖啡,然后左手推了推白色的眼镜,温和地说到,然然的妈妈也过去擦了一下,表示歉意,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去过这么大的庄园,所以还是毕恭毕敬的,
“妈妈,我在这里呢,没事的,在这里坐一下,一会儿就能吃到哥哥做的饭了,快点,先喝一杯咖啡”,然后然然用手推过去轮椅,走到咖啡盘面前,倒了一杯咖啡就给妈妈送去了,而此刻露丝早已经跑到了庄园外的针叶林里,自己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针叶,一片一片落在了眼前,像是能叠加一样,无声的落在了眼前,露丝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男孩和自己说这样的话,特别是一个和自己完全不同的孩子,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表现自己,仿佛都习惯了,在人面前总是看做是父亲的朋友,当做长辈一样对待,从没一个人这样对自己说要释放出真正的自己,她从没感受过这一种自由,所以一下子就陷入了迷茫里,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所以最后她决定,按照我说的去做,回去换了一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