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心有灵犀一点通

  孙策没有搭理童珂,年纪轻,经不起挫折很正常,童珂摇摇头,过去安慰道:“诶呀……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打输了吗?我这么厉害,你打不过也很正常嘛,以后努力练,总有一天,你会更加打不过我。,对不对?”
  孙策还以为他要安慰自己,没想到他就是在羞辱自己,蹭就站起来,咬牙切齿:“我知我技不如人,我愿赌服输,可你为何还要羞辱与我?”
  童珂一脸无辜:“我哪里羞辱你了?我让你好好练,又没说我自己就停滞不前了,到时候你还是打不过我不是很正常吗。”
  “你!”孙策气的牙都快咬碎了,但他这话虽然傲气,可说得在理,但他又不是那种容易服输的人,相同时间里,付出的精力可不一定相同,你付出百分之百的努力,我就百分之两百,三百,四百,总有一天,我能赶上你。
  想到这,孙策把这股劲憋在心里,又说道:“说吧,你有什么事,我能帮自然会帮,便是你现在要我的命,随时都可以哪去。”
  “咱先别要死要活的好吗?人命这么不值钱吗?也是,就是因为你们这群人视人命如草芥,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战争。”童珂说道:“我还没想好,以后再说吧。”
  “如此,策便告退了,日后先生若用的着策,遣一人来,刀山火海,策必前来。”
  看着孙策落寞离去的背影,童珂也没多想,从小无依无靠的童珂在那个世界最不信的就是这些口头承诺,什么刀山火海说得豪情万丈的,借个钱就能闹掰。
  晚饭后的一点小娱乐过后,众人也开始休息了,本来应该是家仆们轮番值夜,但童珂觉得此处离孙坚那不远,还是不要让一些没有警惕性的普通人做这种事了,于是亲自值夜。
  但累了一天,埋锅做饭什么的都是他亲力亲为,对于童珂来说还是有些吃不消的,忽然一阵芳香从身后徐徐飘来,一个倩影在童珂身边坐下,童珂一看,正是蔡琰。
  “蔡姑娘还没睡吗?”
  蔡琰:“先生唤徒儿昭姬便可。”
  童珂没推脱:“我也不太喜欢那些繁文缛节,你也不用总是叫我先生,感觉都把我叫老了,叫我明好就行。”
  蔡琰则有些改不过来,她对于师徒之礼还是很看重的,但师父都说不喜欢繁文缛节,她能怎么办?而且是直呼其字啊,这是要很亲密才会这样吧?
  一时间蔡琰不知所措,脸也开始发烫了,夜里虽然有火光,可也看不出蔡琰泛红的脸颊,不过童珂还是察觉到蔡琰颔首低眉的样子,不禁问道:“困了吗?春夏蚊子也多,去马车里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蔡琰摇了摇头:“徒儿不困。”
  童珂见她虽这么说,但还是不停的驱赶蚊子,时不时竟然试图帮自己也驱赶驱赶,不由心动,她不仅长得漂亮,还会照顾别人,最重要的是,她能共苦,不说这对男人凑不凑效,但对童珂是凑效的。
  童珂不敢多看,怕盯得别人又说他是登徒子,于是抬头望天,见满天星辰,惊喜的说:“昭姬,你看!”
  蔡琰仍旧在羞涩之中,忽听到童珂直呼自己的字,一惊,看向童珂,发现童珂正在仰望天空,不由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天空,发现星空璀璨,不禁也心情愉悦,面露微笑。
  童珂一侧脸,星空之下,篝火映照,那宛如天使的微笑瞬间刻在了童珂脑海之中。
  忽然蔡琰惊呼:“明好你看!”
  童珂一抬头,一颗流星正划过天际,童珂连忙说道:“快许愿!”
  蔡琰一愣,又听到童珂说:“我听说,流星划过,许下的愿望都会成真。”
  蔡琰一听,连忙学着童珂闭上双目,双手合十,毕竟这个时代许愿都是这个姿势。不一会儿,二人睁眼,童珂嬉笑的问道:“你许了什么?”
  蔡琰不知道许的愿望说出来就不灵这个梗,于是坦诚说道:“我希望父亲,宓儿,你,郭大哥,还有我们大家,都能平平安安到荆州。”
  说完又笑着问童珂:“那明好你呢?许了什么愿望?”
  称呼童珂明好,蔡琰不禁又羞涩的低下头,但她似乎忘了,之前看到流星时,她就已经脱口而出直呼别人的字了。
  童珂笑了笑:“和你一样。”但童珂没说的是,自己还许下一个愿望,他希望,他能守护蔡琰刚才的笑容。
  蔡琰一愣,又羞涩的低下头,不知怎么回应,到是童珂打趣道:“今夜星辰今夜风,新野西畔宛城东。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哈哈,我们是不是很默契。”
  听到这首诗,蔡琰一惊,随即又大羞,这回终于还是逃离了,回到马车里,辗转难眠,脑海里一直回忆着那两句:“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又害怕明天醒来忘了,在包裹里翻出一叠纸,这是父亲很宝贵的东西,所以走的时候连些连钱财都没有带多少,却专门带了一堆蔡侯纸,谁让父亲那么爱写字呢。
  又翻出笔墨,自己偷摸的磨墨,写下这四句诗,然后叠起来,藏在怀中,至于夜里做了个关于童珂的梦,就不提了。
  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是个能猥琐发育的地方。
  到了襄阳,在坊间租下一间院子安顿好众人后,童珂手上便没有什么余钱了,于是跟杨方一商量,决定操起老本行,杨方便开始着手找店面了,而童珂和郭嘉则要去拜访司马徽。
  说实在的,童珂哪里想去读书,古人读书那么枯燥,死记硬背的比后世还痛苦,开小差还会被先生拿戒尺抽,不如自己每天在意识空间里看书,自从逻辑思维和记忆力增强之后,童珂觉得完全可以自学。
  而且他又不想来镀金,镀金之后会有很多人来招揽,他又不会出仕,没有必要给自己搞那么大名声,这对于他来说,反而是累赘。
  可蔡邕不会这么认为,二人在蔡邕的帮助下,来到了司马徽住处,家仆禀告后,司马徽火急火燎的就跑出来迎接,司马徽一见蔡邕,惊喜万分:“伯喈?伯喈兄,哈哈,是什么风竟把你吹到这来了?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蔡邕也是回礼:“德操兄,冒昧来访,还请赎罪啊。”
  “哪里哪里,快快请进,快快请进,哈哈,好不容易能与伯喈兄相见,今日一定不醉不归啊。”
  蔡邕见司马徽这么高兴,也不好驳了他兴致,自然是要答应的,但他也有正事,于是说道:“酒自然是要喝的,但在此之前,我还有两个小友要介绍给德操兄。”
  司马徽看了看童珂二人,看到郭嘉时就笑了:“我以为是谁,原来是奉孝,以奉孝之名,何须伯喈介绍?”
  蔡邕也是一笑:“是我口误,我自是知道你与奉孝的情义,但今天我要介绍给你认识的孩子,可不比奉孝差。”
  司马徽一惊,目光定在童珂身上,却问蔡邕:“伯喈你可别框我,奉孝之才,你我皆是知道的,天下能出其左右者,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蔡邕没说,到是郭嘉却说:“不瞒先生,明好之才,胜嘉十倍。”
  这回连童珂都惊了,我那是有装逼系统加持,真比起来,你能甩我一条川藏线,咱还是别太装逼了。
  司马徽倒吸一口凉气,问道:“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
  童珂反应过来,对司马徽恭敬的行了一礼:“小可姓童名珂字明好,是襄阳人。”
  司马徽一愣:“襄阳人?老夫在襄阳定居十几年,自认认识襄阳各方年轻俊杰,却不知有童小兄弟啊。”
  童珂说道:“小可并非在襄阳出生,只是我祖父乃襄阳人,父亲母亲也是襄阳人,我自也是襄阳人。”
  “哦?那你祖父是何人?说来听听,兴许老夫认得。”
  “祖父单名一个渊字。”
  “童渊?”司马徽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原来是故人子孙,你祖父近来可好啊?”
  童珂:“托先生之福,身子依旧硬朗。”
  “那是,你祖父可是蓬莱枪神,一杆长枪打遍天下无敌手。”司马徽大笑,又问童珂:“你可有学得你祖父的本事?”
  童珂:“不怕您笑话,小可只是学得皮毛。”
  郭嘉一惊,你那还只是你祖父的皮毛?那你祖父得多逆天啊?但这显然也只是童珂一句谦虚的话。
  司马徽与三人寒暄半天,忽然问郭嘉:“昔日奉孝言天下将乱,隐居起来,秘结各方英杰,老夫本以为奉孝要借这乱世建功立业,为何如今乱世已起,奉孝却来到荆州之地?莫不是想投奔刘表?”
  郭嘉:“刘表,坐谈客尔,非我明主。”
  司马徽:“既如此,奉孝因何而来?”
  郭嘉:“不瞒先生,嘉本欲投袁绍,只是路上遇到明好,相谈之下,嘉自觉才学尚浅,故而希望能再得先生教诲。”
  司马徽一愣,看了看此时已经跪下的郭嘉,又看了看一旁一脸无聊的童珂,失笑道:“当年老夫教你,可没有藏拙,能教的尽数相授,如今哪还有能教你的?”
  郭嘉却说:“先生离去数载,想必又有许多新学问,还请先生教我。”
  司马徽拗不过,叹了口气:“也罢,你且起来,你我本就有师徒情义,教你学问乃天经地义,只是老夫自觉对你已经倾囊相授了,你若还想温习一遍,老夫也没有意见。”
  郭嘉连忙行礼:“多谢老师。”
  此时司马徽忽然看向童珂,问道:“老夫有一事不明,明好可否为老夫解惑?”
  童珂:“不敢,先生请问,小子知无不言。”
  司马徽:“方才奉孝说欲投袁绍,却被明好说动,故而没去,不知童珂为何不让奉孝投奔袁绍?这袁绍四世三公,家大业大,兵强马壮,昔日更是十八路诸侯讨董联盟军盟主,为何不能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