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前后差距
苏晨回到姑母为自己安排的居所,独立别院之中,就看见一个斯文儒雅的中年男子,正负手站立在庭院大门。
他就是叶欢欢的父亲——叶海山!
现任叶家家主,一手把持着整个云霄城的丹药生意,带领叶家走向云霄城顶级家主的最大功臣。
虽然本身修为只是靠丹药堆积达到了紫府境,但心术、权术却是一等一,不容小觑。
看见苏晨,叶海山微微颔首,道:
“既然来了,就安心的住下,我和你姑母就是你的亲人,不要有心理压力和负担。”
“谢谢姑父,你们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自然不会拘谨。”苏晨微微躬身。
叶海山点点头。
“晨儿年轻有为啊,我出门在外,踏遍五湖四海,可都是听过过山海四子的名头,想必早已进入了紫府境,可都超过了我这个老家伙咯。”
苏晨淡淡微笑。
他紫府刚被毁之时,若是有人在他面前提起曾经的辉煌,他必定勃然大怒,但是经过半年的历练,现在则是能平静以对。
见他似乎不想聊这个话题,叶海山不着痕迹地微微皱了皱眉,然后转个话题道:
“我知道了刚才在后院演武场的事,不必放在心上,山虎刀客也是误人误己。”
“你不错,能在家庭变故的情况下,依然奋发上进,未来必然有大前途。”
苏晨苦笑道:“我紫府被毁,能不能修行还是两说,欢欢表妹天资卓越,未来才真的前途无量。”
“哦?”叶海山眉头皱紧。
苏晨的情况和他想的不一样啊。
先前他在演武场看到苏晨一刀将云霄城负有盛名的山虎刀客打伤,必然有紫府境的修为,如此年轻的少年,以后绝对能成为叶府的绝大助力。
但看苏晨的样子,也不像是撒谎。
估计是以前深厚的底子和名师的指导。
这样的话,苏晨对于叶府来说就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他这样想着,脸上的笑容不由暗淡了几分。
“那你怎么能击败山虎刀客?”
苏晨不在意地回道:“山虎刀客使用的乃是孤狼军团的拔刀术,而我接受过孤狼军团的夏团长指导,知道拔刀术的缺点所在,自然能破解。”
听到他果然如同猜测一般,靠着以前的资源打败山虎刀客,叶海山眉头皱的更厉害,笑容彻底没了,正色道:
“既然来了云霄城,那你就得努力修行,你姑母和我只能帮你一时,不能帮你一世。未来你还是要靠自己,多学点东西,不然我就算是你的姑父,我不能让叶家养一个闲人。”
苏晨丝毫不理叶海山的脸色,不卑不亢回答:“姑父说的是。”
他来投奔姑母,自然不是为了攀附叶家。
他是堂堂天罗帝国上将军苏府唯一嫡系,就算被灭门,他自身一个人的底蕴,也不是区区一个边缘城市的小家族能够比拟的。
他来到叶府,不过是对唯一亲人姑母的挂念和刚好云霄城有青鸟学院的名额而已。
叶海山继续和他谈了几句,见他确实是一个不堪大用的“废物”,不由心中暗暗摇头,对这个自己夫人的侄儿算是彻底失望。
做到叶家家主的位置,叶海山心中已经没有感情存在,一个人的价值和亲疏关系,只看他身上的价值。
这次苏晨登门,叶海山刚好看见苏晨一刀重伤山虎刀客,他还想这小子虽然家族被灭门,但修行天赋是极高的,未必不能成为手上的一股力量。
哪成想,却是空欢喜一场。
一时之间,大失所望,脸色前后变化,宛若两人!
没谈几句话,就匆匆离去。
……
苏晨倒是没想这么多,除了姑母,其他人在他眼中无足轻重。
他也没时间想那么多,他更需要的是修行。
苏晨走回院中,盘膝而坐,随即闭上眼眸,抛开一切,进入冥想状态,感应周围的天地灵力。
他对天地灵力的感知力非常强,这就是有超人一等的天赋!
但是紫府被毁,身体受创,以前的修为也完全被打散,他只能重新修行,但却只能引导天地灵力在体内游走,温养身体。
因为受创紫府彻底破碎,无法作盛装天地灵力的容器。
他只能靠灵力来强化身体,这也是大家认为紫府被毁,是废物,再也无法修行的原因!
“天地灵力在身体中游走,对身体的负荷太大了。”
受创感觉自己的身体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强,仿佛要将身体压爆,脑袋也开始有些胀痛,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
“风云过后才有彩虹,痛苦不过是历练。”
想当初紫府被毁之时,苏晨修为全无,就是靠着引导天地灵力洗刷躯体,这才有了半年之后,可以媲美蜕凡七品的肉体力量!
“紫府破碎,无法导入天地灵力,那我就走前人未走过的路试试,以身体来作为容器。”
“身体做容纳灵力的容器,很难,以前没听说过,之前那么多次尝试,也没再身体里留下一丝灵力,但是灵力却温养了身体。这样总比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要好。”
苏晨告诉自己,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忍受着脑袋膨胀的眩晕感,引导着天地灵力一遍一遍地冲刷身体。
一缕缕天地灵力从四周汇聚,落在正在修行的苏晨身上,笼罩着他的身体,好似洁白的小精灵,争先恐后地冲入他的身体,然后又跑出来。
“轰隆隆!”他体内发出嗡鸣之声,仿佛有无尽的灵力在横冲直撞,每一下撞击,都令苏晨肌肉颤抖。
这种非人之痛苦,难以承受。
“痛苦,不过过眼云烟。”苏晨的心无比地坚韧,体内呼啸着进进出出的灵力,温养着每一块肌肉,让它们有着普通人不可能具有的神力。
红日渐渐从西边滑落,夜幕覆盖大地,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苏晨的嘴角渐渐溢出鲜血。
终于,之间他哇得吐出一口鲜血,随即倒地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