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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真暗忖她们这是有备而来呀,永真只带了内衣和袜子,没有带多余衣服。去一个地方旅游当然是要拍摄照片,叶贞说女孩年轻时不拍摄照片,难到等老了去拍摄?
  永真拍摄别人,或是风景,一个在画画的女生戴着连帽衣上的帽子对着一堵墙专心致志写生,她成为永真镜头下精典画面,游客太多,而中国人的素质远远没有达到可以自律程度,因而溪水里成堆的垃圾,成为破坏美景的罪魁祸首,晚上在一片氤氲的红色灯笼映照下,有人搬来座椅在月色下的桥上饮茶做诗,聊天,吃零食,永真总是想着那些垃圾,再美的风景都难让她提起兴致。
  她一直都想不明白,每个人将自己拾掇得美丽而精致,但是却乱丢乱扔,垃圾桶就在边上也不想走一步,随手丢弃已经成习惯了,他们也许有意识到不能乱丢乱弃,但是手成了惯性,就管不住了。
  晚上永真突然毫无预兆醒来,月光从推开一半木头窗户照进来,正好在她手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手机凌晨3点,在她重新躺下去时,突然发现蔷薇不在房间,但她的被子是拆开的,昨晚说去做面膜后睡觉,永真感觉很奇怪,她看了看叶贞和章雯雯熟睡的脸和听到轻微的鼾声,满腹狐疑的躺下,永真是那种午夜醒来就很难再入睡的人,她在手机上读,大约5点时候,她听到推门声音,连忙将手机翻扑在被窝里盖住亮光,闭上眼睛。
  第二天清晨在天台上,永真眺望被白雾笼罩的山峰拿出手机拍摄,蔷薇问她昨夜睡得可好,说白天因为走太多路累得要死,睡得和猪一样,想来感觉猪不雅,改口说和死人一样,但还是感觉不合适,不知道要如描述有些怔仲看永真微笑着。
  永真边拍摄那些在山顶飘渺的雾边说“是的,5个小时路程,平时散步也没有这样走过,白天绷着整个人沐浴后就松懈了,睡得很沉,当真是一个梦都没有,起初还担心在陌生地方会失眠了。
  叶贞说昨晚用开水泡脚才好些,脚走太多路太酸了,和永真一样一直有失眠困扰,昨晚居然在一个陌生地方睡得人事不醒,以后每天要花两个小时来运动。有助于睡眠。
  雯雯说她从来不失眠,在任何一个地方睡到被人抬走都不知,三个人听到她这样说都笑起来,听到领队叫她们去吃早餐。
  旅行社的向冬坐在蔷薇对面,将一个鸡蛋剥好了递给她说,这是乡村土鸡蛋,我们平时吃的都是人造鸡蛋,没有营养还有害处。然后又剥了一个递给永贞,永真将鸡蛋递给叶贞说你吃蛋黄我吃蛋清可以?雯雯对向冬说我不吃鸡蛋,你不要剥了。
  姜涛说向东我喜欢吃鸡蛋,你帮我剥一个,说着一脸深情地看着向东。向冬将一块霉豆腐塞到他嘴里说“这个防癌,多吃。”姜涛被咸得齁住了,喝了一大口稀饭连忙吞下去:“向冬,我们才认识不到一天时间,你不要起杀心。”
  民宿的房东老板娘脸上两团明显红晕迷糊看他们说笑,不明所以。
  永真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蔷薇昨晚去向,但她什么也不会说,因为与她无关,再则她与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熟悉,即使熟悉也不能说,因为有些事情只能遗忘。
  有时候知道别人秘密如果一个人记忆很好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永真感觉到领队对女生特别关照,而且私下应该和男生打过招呼,所以他们都表现很绅士,但永真没有带零食,没有带衣服,背包无需别人帮忙,在跨沟渠时向东将蔷薇接过去,准备拉永真,永真挥手表示谢意从另外一快比较大但距离稍远的石头上过去了,永真是一个很独立的人,当向别人求助为羞耻。
  第二天下山时,他们一行人将山上收集到的矿泉水瓶带到山下垃圾处理站,一路上有行人诧异地看着他们,当时,永真感觉很窘迫,但是这样的情形经历多了,她才明白一个人从内心最真实角度出发去帮助别人是无需介怀别人眼光和言语的,因为不是同路人,她一定不能懂你,当然也就不能理解你这样做的意义。
  过春节时,永真看到有人在招聘火车站帮助旅客回答信息和搬运行李的启示,她又自告奋勇的去参加,这次她没有上次的不安感和羞涩感,而是如同在场的员工一样自如了,帮助别人是一件值得荣耀的事情,如果有不安感那也太反常了。
  8月天气如果走在外面不穿鞋子就会感觉脚底下要被烧掉那般难受,好像那些表演杂技的人不断踩着刀尖要快速通过才好。速度越快接触的机会就越少,这样就会减少伤害。知鸟在树上撕心裂肺的叫着,街道上行人很少,大家都躲在空调室内享受清凉,在炎炎夏日,整个人都昏昏欲睡似的打不起精神来。
  有人打永真的公司分配座机号,他说要找公司的负责人,但是在网上能找到的电话只有永真的联系方式,永真知道在网上铺天盖地的联系方式已经初见成效了,永真问过对方的联系方式,单位和姓名,然后礼貌的告诉对方,会让负责人联系对方
  公司负责人宛容第二天和对方联系了说只是问问,还没有想要做什么,如果有想好会再度联系。对方是一家税务部门经理,想做个网上报税系统,但是税务系统属于国家单位,所以对方只是一个朦胧的萌芽,还没有想好要如何开发,也没有想好完成哪些功能,即使想好了,还需要上报审批,同意开发并拨款才可以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