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是人非
陈墨静静在他怀里看着他。
小麦色的肤色,刚毅的下巴,薄薄的抿着的唇,鼻梁挺立,眉眼深邃,眼睛极黑极深。
她怎么会觉得他只是一个单纯阳光的大男孩呢?她伸手去触摸,只觉得硬朗,他不去从军倒是浪费了这一身气质,倒像是军营里面出来的。
陈墨突然觉得好笑,她倒是经常看错人,觉得眉眼如画的许修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却看不到他也是这样刚毅的下巴,带着她天天晨跑像铁一般的纪律,周深虽然看上去吊儿郎当,却也是如此这般自律刚毅。
民政局门口,抱着她的周深突然停住,她想,有些事情,也该搞清楚了,车祸过后,她一直活得不明不白,不管是爱情,还是未来过去,她垂下了眼,勾了勾唇角,眼底一片寒意。
周深稍微停顿后径直向民政局门口走去,许修却是刚刚好堵在门口,这么一幕惹来不少人围观,却是看他们周身的气度,不敢妄加猜测,心里实则把两男争一女的故事天马行空想了N遍。
陈墨的头从周深怀里钻出来,小小的鹅蛋脸,不施粉黛,却依旧白皙细腻,大大的眼睛潋滟生波,睁着眼睛仿佛不谙世事,随意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尽管眼前这个人是她日思夜想的许修,他穿着依旧的白衬衫黑西裤,更白净了一点,书生气淡了一点,陈墨也仿佛兴趣乏乏地转过头继续窝到许修的胸里。
周深看了看她的表现,心下安定了许多,走上前去,“表哥拿酒来庆祝小弟新婚,改日设宴亲自请表哥前来。”一番话说得无懈可击,显大度,也提醒了许修的行为。
许修恍若未闻,冷清淡漠,仿佛与世隔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陈墨,我昨天刚回国,从云南那个小村庄里面挖出了我们当年埋的酒,才看见你当年写的话。”
他顿了顿,仿佛在怀念什么,“对不起,我错过了这么多年,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一辈子去弥补吗?”
陈墨仿佛在周深怀里睡着了一样,过了良久,一声不吭,只有周深知道,他的衣服上面传来的湿意,传达着陈墨此时此刻的不平静。
“陈墨,你想知道我当年写的什么吗?”许修恢复了冷清模样,像浮光掠影,转瞬即逝。
陈墨抬起眼睛,带着一丝湿润,像小兔子一样,平静无波地看着周深。
他看到了她的表态,自然抬腿就准备进去,只要他们领了结婚证,许修再怎么样,也没办法拆散他们。
“陈墨,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离开吗?”许修冷冷淡淡的一句话,却在陈墨心里激起了巨大的波澜与涟漪,这么多年,她一直想不通。
“许修,你不要欺人太甚。”周深对他怒目而视,却不想,此刻,陈墨竟然要从他身上下来,他轻轻弯腰把她放下来,眼睛里面是说不出来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