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尝战果2

  程稚先没有回答，而是问道：“雎儿，你怎么就知道考砸了呢？”“姐姐，我做题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好多知识点都没有掌握，不认识的单词一大堆，作文也写得很烂。还有汉译史的题目，我看了就蒙了，脑袋一片空白，答了些什么内容我也不记得了。姐姐，你说这可不是砸了吗？”程稚叹息了一声，握住程雎的手紧了紧，避开了程雎的眼神，盯着两人的手说：“对不起，雎儿，都怪姐姐，是姐姐影响你了。”程雎本以为姐姐要责怪自己，不敢直视姐姐的眼神，见姐姐只是自责，泪水又在眼眶里汹涌了起来，程雎尽力抑制住情绪的再次爆发，却还是流下了两行泪，滴在了两人的手上，滴在了程稚的心上。程稚又抬起了头，看着程雎，正想开口，只听程雎说：“姐姐，你是离开得太早了，留下我一个人，什么都不会，又没有人教我。但是姐姐，这也不怪你，是我自己承受能力太差了，怪我自己，不怪姐姐。”程稚听了，深感欣慰：雎儿长大了。她拉起程雎的手走向了小木屋的窗边，指着外面一望无垠的荒原，问程雎：“雎儿，你知道这荒原的尽头在哪儿吗？”程雎摇摇头，不解地说：“不知道。怎么问这个？”
  “这尽头就是轮回，也就是我要去的地方。但其实，人生处处都有轮回。雎儿，也许这次考试的结果会导致你一下子一败涂地，可这也可能就是你人生的一次轮回，给你重生的机会，给你停下脚步思考人生的机会，你也要好好把握，忍辱负重，美酒是越酿越香醇可口的，人也是，沉淀地够多了，光芒就会自动地散发出来。”
  这一番像是智者的话，程雎听得有些糊涂，便问：“姐姐，我不是很懂。难道考试失败了也算是好事吗？虽然失败是成功之母，这我懂，但像我这样败在自己手上，也算吗？”程稚摸摸程雎的头，笑了，嘴角稍稍上扬，语气轻松了点儿：“雎儿，你已经明白一半了。其实失败就是失败，不论什么原因引起的，结果都一样。但雎儿，你既然找到症结所在了，就可以好好解决问题，克服困难，继续备战、出战了，是不是？”程雎明白地点了点头。一直没有出声、默默看着姐妹俩的渡魂使者走了过来，提醒道：“好了，稚儿，外面快亮了，我们又得赶路了。你妹妹也得离开了。”姐妹俩怅然若失，不舍地拥抱着彼此。不一会儿，一道亮光射进来，从姐妹俩之间的空隙钻了过去，等程雎睁开眼再看时，已不见了姐姐和使者的身影，自己正躺在四四方方的盒子里，看到床帘的顶部，原来是梦，拉开床帘看了看窗外，天已经蒙蒙亮了。再躺下时，刚才的梦境已经渐行渐远了，只记得梦见了姐姐，只记得姐姐说的“轮回”二字了。
  考试暂告一段落了，程雎倒头睡了一夜，尽管也梦了一夜，但休息得还不错。天大亮时，程雎起床了，匆匆洗漱完后，背着包拎着电脑便去图书馆了。一场大考结束后，自习室的人稀稀落落的，几乎都是学弟学妹们在学习，或者单纯来图书馆蹭暖气的。程雎仍旧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将电脑展开摆在桌上，点开知网，静坐着，看着窗外发呆。隆冬时节，万物萧条，就连充满青春气息的校园也是鲜少生气，情侣们都躲在了各个自习室的角落里相拥着取暖，学霸们钻进了自习室开始了期末复习，学渣们裹着厚棉被，舍不得出宿舍来，不是蒙头大睡，就是沉迷网络虚拟世界，像程雎这样，迷茫地躲在图书馆，看着周遭景象发呆的，倒成了稀有动物了。
  在不经意间，程雎透过二楼的古旧窗棂，隐约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走过了这扇窗下的一截路，消失了，程雎仍旧是木然地注视着。不一会儿，那个身影来到了程雎的面前，程雎下意识地调回目光，从上到下地打量着这个身影，愣了会儿，才认出来，原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