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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厨子透过青铜门上的小窗,看着许墨优雅的、淡定自若的将混有融筋散的饭菜刨进口中,心情就像那即将到来的春天一样明媚。
他了解融筋散的毒性,吃的越多,筋脉越脆。几乎每一天,他都会在饭菜里混进这种毒药,据他估计,此刻许墨的筋脉,脆的就像一张纸。
“哼哼,无论你奸猾似鬼,也躲不过这阳谋。”人厨子狠狠关上了小门。
今天是许墨出狱的时间,也让这位水牢的看守者,感觉莫名的烦闷,似乎每次有人刑满释放时,他会感觉莫名的烦闷,就像生命中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生生撕扯掉了一般。
人厨子打开青铜门大门,一双冷漠的眼睛,紧盯着许墨。
出狱日的饭菜很丰盛,有鱼有肉,自从柳恒博亲自打过招呼后,人厨子就开始改善许墨的伙食——没有会和将死之人一般计较。
但此刻,看着正啃着鱼肉的许墨,人厨子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痛恨的感觉,恨不得将面前这张心满意足的脸,撕成碎片。
“你是在诱人犯罪。”人厨子说,声音就像从牙缝中强行挤出来一样。
许墨微微抬了抬眼皮,笑吟吟的道:“难道吃鱼也算犯罪吗?”
嘴唇一动,一直鱼骨头激射而出,飞向人厨子。
人厨子向旁边一闪,骨头钉进石壁中,人厨子心下骇然,道:“你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还有这种实力对吗?”许墨微微一笑,眯起眼,又道:“大概是我天赋异禀吧。”
话音未落,就见他双手一拍水面,腾空而起,半空中施展爪功,抓裂岩石,借着这股力道而上,瞬间抢到人厨子身边。
“你这人,人长的丑不说,心肠还坏,给我下去尝尝水牢的滋味吧。”话音未落,许墨右手闪电般的探出。
人厨子虽会一些粗浅的武技,但哪里能和许墨相比,想要闪身,却躲闪不及,被一把抓住肩膀,只觉得浑身一麻,身体不受控制的腾空而起。
“不!”
“扑通”一声,矮小的身体横着拍进了污水之中,溅起水花一片。
许墨笑道:“好好在里面待着吧!”话一说完,也不理会鼓噪的人厨子,自顾自的将青铜门合上。
大门合上的一瞬间,污浊气流仿佛被阻隔一般,空气变得清新起来。
许墨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畅快的微笑:“终于结束了,岳千横,有你好看的了。”眼神中不自禁的浮起一片冷意。
不要误会,他不是越狱,而是正常的出狱,只是这手段相对来说,有些暴力而已;当然,对好人自然有别种手段,对恶人自然用恶的手段,对人厨子这种不但长的丑,而且心肠恶毒人,自然要用这种暴力的手段。
恐怕他被发现时,会在水牢里待上几天,谁让他向来表现的生人勿进呢?许墨想着,不禁笑出声来。
白衫被污水浸泡的成黑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
许墨可不会穿着这身衣服回去见聂青青,于是先到山下的集镇里寻了几件新的白衫。
人靠衣服,马靠鞍,换上了一身心衣之后,他整个人都显得精神了不少。
依旧是白衫,很轻、很薄,剪裁得体合身,再配上他特意买来的牛皮软马靴,许墨又恢复了往日浊世佳公子的形象,惹得集镇里的姑娘们,不住的对他抛着媚眼。
当然,汉子们愤怒的眼神绝计是少不了的。
现在是一月,一个本应春暖花开,草长莺飞的时节,可坐忘峰山,依旧覆盖着白雪。
一阵风吹来,非但没有桃花的芬芳,反而寒冷的就像刀子——冰铸成的刀子。
进入平素居住的山谷,冷风稍稍平息,寒湖在微风中荡漾出一圈圈涟漪,一双寒鸟贴着水面滑过,插入湖心的高大树木,仿佛要有了一些复苏的迹象,枝头上开始抽发出一些细腻的嫩芽,虽然脆弱的就像婴儿一样,但终归让人感觉到了一种难得的春天气息。
就连风也变得温暖了不少,温柔的就像情人的呼吸。
他第一时间看到木屋前站着的两道身影。
两道窈窕,纤细的身影。
两个女人的身影。
就像是看到了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许墨如闪电一般窜出,抢到两女身边,一把将她们搂在怀里。
聂青青还好,只是挣扎了下,便迷失在这温暖的怀抱里;柳青芙则杏脸飞霞,酡红如醉,身子不停的扭动,却被许墨抱的更紧了。
直到聂青青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才一脚踩到许墨的脚面,只听“嗷!”的一声,许墨抱着脚退开,瞪着眼睛,一脸无奈的盯着聂青青,道:“你踩我干什么?”
聂青青哼了一声,漂亮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道不易被人发现的弧线。
“谁让你占我们便宜的。”女孩的语气一如她的性格一般倔强,倔强到令许墨有些哭笑不得。
“我、”他咬了咬牙,大声道:“我那是情不自禁而已。”
此言一出,不光是柳青芙,就连聂青青也低头呸了一口,嘴里念叨了一句“色坯子”。
柳青芙终归年纪大些,又是许墨的师姐,很快就反应过来,说道:“别在门口站着了,先进去,进去再说。”说着向拉着许墨向屋里走去。
许墨见门口放着一只火盆,盆中大火燃起三寸高,不禁苦笑一声,道:“你们不会让我过火盆吧。”
聂青青眉头皱了皱,嗔道:“怎么了?你不愿意。”
许墨连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挺好的,挺好的。”
迈过火盆的仪式让许墨想到了前世刑满释放的犯人,心有不禁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柳青芙见许墨一副吃瘪的模样,不禁轻捂小嘴,笑道:“迈过火盆,扫去霉运,你就快走吧。”
许墨也不忍让两女失望,于是硬着头皮从火盆上越过。
你别说,当身子越过火盆的一瞬间,心中还真升起一种异常的感受,仿佛整个身体都康泰了不少。
赫连墨和林平坐在吃饭的大桌子前,一脸微笑的看着许墨,桌上摆放着饭菜,蒸腾的热气,仿佛等着主人的归来。
许墨不禁眼睛一酸,道:“其实不必的——”
他本想说不必这么大张旗鼓,从水牢里出来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可话未说完,便被一向少于寡语的林平打断。
“这是理所当然的,你可是为了我才被关进水牢的。”林平停了停,忽然起身一把将许墨抱住,两人身子交错的瞬间,许墨听到了一声微不可查的谢谢。
能让林平这么高傲的人说出一句“谢谢”,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至少从前的许墨从没有过这样的待遇
——他不禁将林平搂的更紧了。
聂青青的戏谑的声音忽然响起:“哟,我说二位爷就别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此言一出,两人立刻一脸嫌恶的将对方推开。
“谁和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我和他怎么可能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两人对视一样,同时冷哼一声,扭过头去。
众人对视一样,大笑起来。
这时,苏婉云忽然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道:“许大哥回来了?再等一下,马上就开饭了。”
许墨眼睛一亮,此刻的苏婉云头戴方巾,腰上系着天蓝色的粗布围裙,面颊上还残留着两撇油脂,但这一切都无损于她的美丽与端庄,仿佛给予了她一种小家碧玉的羞涩。
当端庄与羞涩同时出现在一个女人身上时,两种不同的气质融合成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这种美平凡而令人沉醉。
许墨不怀好意的瞥了赫连墨一眼,却见这个家伙眼都已经盯直了,不禁又气又恼的道:“好了兄弟,别看了,以后有你看的时间。”
此言一出,饶是以赫连墨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也不禁羞了个大红脸。
林平见了,忍不住戏言道:“赫连你脸怎么这么红?”
赫连墨狠狠瞪了他一眼,怒道:“老子喝醉不行!”
许墨撇嘴一笑,说道:“可我们还没开始喝酒呢。”
众人大笑起来。
这种欢愉的,爽快的笑声,贯穿了整个晚宴,觥筹交错之间,一桌人也有了几分醉意,但终归都是自制力强大的武者,虽然喝了不少,但都没有喝醉。
柳青芙看着频频举酒的许墨,忍不住问道:“许师弟,岳千横没对你动手吧?”
众人立刻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许墨身上。
聂青青更是紧张的不得了,虽然她知道岳千横用的是下毒这种手段,虽然知道下毒对许墨几乎无用,虽然见到许墨完好无损的坐在她面前,但女人的心依旧惴惴不安,仿佛不从许墨口中得到平安两个字,她的心就不会安宁一般。
许墨微微一笑,自顾自的酌了一口酒,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岳千横只是指示了人厨子对我下毒而已。”
“什么!他真的敢这样做?!”柳青芙又气又急,甚至有些恨上了自己的父亲,若不是柳恒博再三向他保证许墨的安全,她也不会放弃进水牢探视的打算;现在听到许墨并人下毒的消息,她又怎能不气。
却见许墨摆摆手,不以为意的道:“不过些许小毒,奈何不了我。”
柳青芙用一种疑惑的目光,盯着许墨看了又看,只觉那红润的面庞绝对不像是中毒的异常,于是心也放下大半,说道:“你真的没事吗?”
许墨还未说话,聂青青接口道:“柳师姐,你放心了,这个世界上能毒倒他的毒可不多。”
沈闭月就是用毒的行家,许墨吸收了她的神木王鼎,自不惧大多数毒;融筋散虽然难得,但也奈何他不得。
许墨笑道:“没错,师姐你就放心吧。”说着还以手锤胸,试图彰显几分彪悍之气,但见他一副白面书生的模样,怎么也让人联想不到彪悍二字。
好在他也颇有自知之明,只是锤了两下,做做样子,便不动弹了。
柳青芙松了口气,语带轻松的道:“这我就放心了,还有几天就是内门大比的日子,这些天你没事别出门,不要惹事。”
许墨点头道:“放心吧,我会调整到最好的状态。”
其实还有句话他没说:调整到最好状态,给予岳千横致命一击。融筋散虽奈何不了他,但岳千横对他下毒却是不容辩驳的事实。
许墨个恩怨分明的人,别人与他有恩,他报恩,别人与他有仇,他报仇。
却听赫连墨忽然说道:“许墨,我看你还是挑战别人吧,岳千横此人,并不简单。”
这是他考虑良久才说出的话,许墨挑战岳千横固然会帮他报仇,但另一方面,风险却也不小。
岳千横毕竟是岳重楼的儿子,青竹宗长老的儿子又岂能没什么底牌?
说到底,赫连墨还是怕许墨会失手;他精于打架,当然知道打架未必是实力强的取得胜利,很多时候,实力只是一个重要的标准而不是全部,以弱胜强的事情虽然不多,但也绝对不少。
许墨当然明白赫连墨心中所想,于是说道:“赫连,你放心吧,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会不知道吗?”
许墨是一个沉稳的人,性格沉稳,做事沉稳,像一怒之下击杀颜真这种事情,还真的很少在他身上发生,大多数时,他都会计算事情的得失,才会才会考虑去做。
赫连墨深知许墨是一个怎样的人,但却怕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再沉稳的人,只要被仇恨蒙蔽双眼,都可能做出冲动的事情。
许墨已经表现了一次冲动,赫连墨不希望他表现出第二次冲动。
“还是再考虑考虑的好。”赫连墨道。
许墨眯起眼,微微一笑,说道:“不用了,对付岳千横,我有十足的把握。”
是夜,夜更深。
冷月像是弓一样弯在半空,暗淡的月色斜依在漆黑的门上。
门紧闭着,上面雕刻的诡异的花纹,在夜色中依旧可辨。
坐忘峰依旧是冬天,冬天的夜晚格外寂静,连虫鸣声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