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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岳千横摇摇头,道:“不知。”
岳重楼沉声道:“早在两年前,三大宗门就收到了邪月宗重新活动的消息,而今年,邪月宗更是以一种横扫云州的姿态,出现在三大宗门面前,甚至连潞州白家都成为了他们的附庸,三大宗门有感于邪月宗势大,准备在这次演武之后,结成联盟,共同对付邪月宗,而这联盟的核心就是三大宗门的核心弟子。”
岳千横眉头一挑,惊道:“原来还有这么一会事儿。”语气虽惊,但神色之间,却颇不在意。
这也正常,毕竟三大宗门也不是没有合作过,对门下的弟子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岳重楼知道自己儿子心中所想,不仅叹了口气,心想:“千横啊,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要是这次合作是和以前一样,我也就不会如此郑重其事了。”
他心中如此想,嘴上却道:“这次联盟不同以往,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岳千横惑道:“难道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岳重楼叹道:“这次联盟,三大宗门准备将核心弟子整合起来,每门取核心弟子中最优秀的五人,组成了一支诛邪小队,专门用来剪除邪月宗的外部实力,宗门会对这个诛邪小队百分之百的支持,”说着,瞧了一眼岳千横,又道:“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百分之百的支持。”
“百分之百的支持!”岳千横倒吸一口冷气,话到这里,他若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之前宗门对核心弟子的支持虽然巨大,但绝对算不上百分之百,可即便如此,他们的实力也高出内门弟子几个身位;若再能得到宗门百分之百的支持,核心弟子的实力绝对会更进一步,所以这次核心弟子的名额,至关重要。
但是——
岳重楼并不看好岳千横保住核心弟子的位置。
“为父在这里和你说句实话,你能以一己之力击杀空家四兄弟和颜真吗?”岳重楼道。
空家四兄弟虽然擅长暗杀,但终究是化元后期的高手,颜真更是化元后期的佼佼者,这五人虽比不了核心弟子,但五人加在一起,就连核心弟子也不敢小觑。
岳千横心里盘算了片刻,沮丧的发现,即便是他,也未必能对付的了五人合力。
岳重楼看着有些犹豫的儿子,忍不住道:“以你的实力,即使能胜他们,也必定是一场惨胜。”
岳千横急道:“我还有啸月天狼,若加上啸月天狼,孩儿收拾他们不在划下。”
岳重楼瞧了岳千横一眼,冷冷的道:“那毕竟是外力,依靠外力算什么本事?”
岳千横道:“外力也是实力的一种。”
岳重楼摇摇头,道:“那你可知今天这五人在许墨身上坚持了多久吗?”
“不知。”岳千横低头敛目道。
在他看来,这五人虽然不济,但面对许墨少说也能坚持个半个时辰以上。
却不想岳重楼淡淡的一句话,打破了他所有的妄想。
“一刻钟,五个人只坚持的一刻钟。”
“这可不能!”岳重楼惊呼了起来,脸上浮现了惊恐而慌张的神色。
岳重楼摇摇头,眼神里流露出一杯悲哀,但转瞬即逝,只听他说道:“你不用怀疑这一点,从交战开始,到我和宗主赶到,只用了一刻钟,而且这其中,还包括许墨和陆伯寒交手的时间。”
“许墨还和陆伯寒交手了?”岳千横愈发觉得不可思议。
陆伯寒是谁?当年以一己之力独战邪月四剑,保得青竹宗基业的强人,虽然当时多少借助了些主场之利,但他的实力也容不得任何人怀疑。
二十年过去,此刻他的实力只会比当时更高。
可就是这样一名高手,竟然没有拿下化元后期的许墨,这简直不可思议。
不光在岳千横看来不可思议,甚至在岳重楼看来,同样不可思议。
岳重楼很快又抛出一记猛料:“别不相信,这是真的,陆伯寒亲口承受了他以三十三武魂加持发出了一记须弥掌,竟被许墨挡住了,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凝神期高手的全力一击,被一名化元后期的武者化解,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却真实的发现在岳千横身边,而且故事的主角,还是他的生死大敌。
“这可怎么办?”岳千横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终于意识到,许墨已经不是一个能够小觑的对手,甚至在绝对实力还在他之上。
这样的结果令他沮丧,但很快这种沮丧就被恐惧所替代。
他不想失去核心弟子的称号,但此际看来,核心弟子的称号,似乎正在逐渐远离他。
这种远离,已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内。
岳重楼叹了口气,道:“许墨确实厉害,这也是他能得到宗主青睐的原因,想必宗主已经起了让他诛邪小队的意图。”
岳千横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喃喃的道:“那、那我怎么办?”
岳重楼没有说话,只是盯着岳千横,两人相互对视着,陷入了沉默之后。
过了好久,岳千横才抬起头,只见他紧咬着嘴唇,仿佛要让唇线消失无踪。
“反正他被关在水牢里,比如我们——”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岳重楼冷冷的盯着岳千横,那冰冷的目光,令岳千横忍不住颤抖。
他从未见过父亲露出过如此冷冰的神色,就像站在面前的,不是他的儿子,而是他的仇人。
“我——”
岳千横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岳重楼打断:“不用说了,许墨不能死,至少不能在这个关口上死!”
岳千横居高临下的盯着水中的许墨,看着肮脏的、冒着腥臭味道的污水,淹没了许墨的腰际,在本是极痛快的事情,但此刻在他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痛快的模样,因为许墨在笑。
这笑,讥讽而冷酷,让他不禁想到了之后和父亲的对话。
“许墨不能动,宗主已经记住他的名字,他就必须出现在内门大比的赛场,如果他没出现,我们会有麻烦,很大的麻烦。”
岳重楼的声音里,透露着无奈。
他不是傻子,凌落风也不是傻子,青竹宗里没有人是傻子,如同他真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趁机击杀许墨的话,等待他的一定是悲惨的结局,所以许墨非但不能死,还必须好好的活着走上擂台。
但这一切岳千横并不了解。
他脸上的表情,因为愤怒而变得狰狞,就像一只来自地狱恶鬼。
“不!如果他上场,对我来说是一个巨大的危险,我一定要将这个危险扼杀在萌芽状态!”
“如果你敢这样干,我一定会杀了你,”岳重楼露出凶狠的表情,说:“不要怀疑我说的任何一句话,如果你胆敢杀他,我就杀你!”
“父亲!”岳千横一脸悲苦之色,“我可是你的儿子啊!”
“正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我才要会杀了你,因为如果你动了许墨,你的下场绝对比死更难受!”
这阴恻恻的话语,就像一根锋利的冰锥,凿进了岳千横的心脏,他双目无神的盯着自己的父亲,半晌过后,终于说道:“难道就让他来威胁我的地位,甚至取代我的地位?”
岳重楼摇摇头,道:“想要战胜他,并非一定要暗杀。”
岳千横眼睛骤亮,盯着自己的父亲,道:“有什么办法?”他呼吸急促,鼻翼因为过度紧张而一张一收。
岳重楼不禁想到了许墨面对凌落风时候的淡然模样,只觉得自己的儿子,比他最大的敌人,不知道逊色了多少倍。
可无论如何,都是他的儿子啊,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岳重楼悄悄握紧了拳头,说道:“听说过融筋散这种药吗?”
岳千横摇了摇头,他只关心见血封喉的毒药,因为那能让他立刻杀死敌人。
“是毒药吗?”他问。
“没错。”岳重楼回答:“是一种很奇怪的毒药。”
“能杀人?”岳千横又问。
“不能。”岳重楼回答:“不是所有的毒药都会杀人。”
岳千横的眼睛暗淡下来,道:“那有什么用?”在他看来,不能杀人的毒药,根本算不上毒药。
岳重楼又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不禁咧嘴一笑,道:“融筋散不是杀人的毒药,但用在这里却再适合不过。”
“有何效果?”岳千横道,声音里并没有渴望,甚至没有任何希夷的感觉,仿佛只是公式化的一问,仅此而已。
岳重楼不在乎岳千横的想法,淡淡的道:“融筋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毒药,它并不能毒死人,却能让人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听的此处,岳千横不禁眼睛一亮,道:“真有此效果?”
岳重楼笑了,道:“没错,服用了融筋散的毒后,筋脉会在不知不觉中变得脆弱,平常根本觉不出来,只是在全力释为时筋脉会忽然崩溃,我们虽不能在水牢里将许墨杀死,但却能给他下药,下这种让他永不翻身的毒药。”
毫无疑问,岳重楼的想法比杀了许墨更加狠毒,筋脉崩溃,武者也就废了,一个废掉的武者没有任何价值,就连凌落风也不会再关注他;而且不会有人查到岳重楼的身上,融筋散在体内没有残留,事后根本无人能想到是他下的手。
岳千横心中一喜,急道:“父亲,哪里能弄到这种毒药。”
岳重楼微微一笑,从怀里掏出一直通体莹白的瓷瓶,修长的瓶口就像天鹅的脖颈。
“我这里就有这么一瓶,仅此一瓶而已。”
岳千横满脸激动的接过瓷瓶,双手甚至因为兴奋,而不停的颤抖。
这不仅仅是一瓶毒药而已,还是他胜利的希望,是通往成功的康庄大道。
他仿佛看到了许墨筋脉尽碎,一脸痛苦的倒在地上哀嚎的可怜模样。
岳重楼忽然道:“看守水牢的人厨子是我的人,怎么下毒,不用我教吧。”
“是的,我明白。”岳千横说。
他虽然不擅长这种阴谋诡计,但下毒这么简单的事情,却也做的来——简单来说——人都要吃饭的。
二
岳千横讨厌许墨的眼神,恨不得挖掉那对明亮的眼球,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动许墨,至少不能在这里动。
“以后有你受的。”岳千横心想,淡淡的道:“许墨,说真的,我真想杀了你。”
许墨微微冷笑:“那就下来吧,莫非岳公子还觉得这污水很脏吗?我说句实话,污水再脏也比你干净。”
“你——”
岳千横刚要发作,忽然响起此行的目的,脸上的怒意尽去,代之以微笑,森然的微笑:“你就说吧,说的再多也不能改变你失败的结局,先在内门大比时挑战我?那就来吧,让所有人看看,我们俩究竟谁更厉害。”
岳千横啧啧了两声,又笑道:“对了对了,我倒是忘记了一点,现在你只是一个阶下囚,可怜啊,如果你能活着出来,再谈挑战我的事情吧。”冷哼一声,关上了青铜大门。
昏暗的灯火照出了岳千横狰狞的脸,就像一只地狱里的恶魔。
一道人影忽然出现在他上身后,秃头,仅有的几根头发也花白杂乱,脸上满是老人斑和褶子,这样的相貌看起来令人作呕。
人厨子,水牢的看守者,出现在岳千横身后,他没有说话,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在一旁,等待着岳千横的指示。
“有人看过他吗?”岳千横道。
“除你之外,绝无他人。”人厨子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两片金属片摩擦的声音。
岳千横点点头,道:“继续这样,不要让任何人来探视他,另外——”岳千横皱了皱眉,人厨子是他父亲的人,但岳千横却不能在人厨子的眼中,看到任何一丝尊敬。
甚至偶尔流露出来的目光中,还带着一丝鄙视的神情。
如果是平时,岳千横不介意给这个不懂尊卑的家伙一些教训,但现在,他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他有重要的任务要交给这个人。
岳千横从怀里掏出瓷杯,递给人厨子,冷冷的道:“记住,找个机会将这东西参进食物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