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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虽然光滑,但中心位置,有些不明显的凸起;用入微能力比对弧线,左右对称。
“绝不是自然形成!”许墨想。
伸手在石壁上摸索,入手变觉得出奇的凉,就像摸得是一块冰似得。
许墨心中一喜,暗道:“事出反常必有妖,这石壁背后一定有玄机。”他正待摸索时,忽觉一股阴寒之气,透过毛孔,直刺后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转头一看,只见一只两仗长,通体雪白,碗口粗细的蟒蛇,正匍匐在他身后,死死的盯着他。
最让他震惊的是,这只蟒蛇,竟然生着四足。
“这不是蛇,是蛟!”他心下一惊,暗道:“莫非是黑蛟龙的后代?”
一念及此,许墨不禁有些心虚,毕竟黑蛟龙是死在自己手上。
却见这白蛟忽的一动,闪身窜进远处的阴影之中,许墨定睛一看,只见它原本匍匐的地上,有一块突起的石头。
许墨走过去,用手一摸石头表面,忽然精光乍起,光线透过空气,投到石壁上,只听“咔嚓”一声,石壁中央出现一道龟裂。
裂痕逐渐变大,石片斑驳剥落在地,露出一扇石门,石门边上,有一突出的把手。
远处的隐隐中,传来“嘶嘶”之声,像是催促着许墨赶紧向前一般。
许墨道:“你是让我向前吗?”
“嘶嘶!”
不知怎的,许墨虽听不懂蛟语,却能明白白蛟的意,是让他赶紧进去。
许墨却有些犹豫,踟蹰不前,那“嘶嘶”的声音变得越发密集,也越发暴躁,夹杂着石块断裂的声响。
许墨一咬牙,心道:“管他的,相比黑蛟也不会害我。”大步向前,用力一推那块凸出的石笋,只听如磨盘转动一般的声响,石门倏的转动了九十度,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狭窄,只能容一人侧身而过。一股腐朽的阴冷气息扑鼻而来,许墨下意识用袖子捂住嘴。虽然如此,可那气味如同死尸瘴气一般,经久不散,让人难以忍受。
他并不急于进入山洞,而是先拔了一些荧光苔藓堆在洞口,又用真引燃了苔藓,待到明火燃去了洞中的污秽之气,这才进入。
初时,洞口狭窄,只容一人侧身而过。越往前走,越是宽敞,两侧逐渐显露出人工斧凿的痕迹,且切口整齐,平而不糙。许墨一眼就看出是用长矛摩出的痕迹,心下大喜,暗道:“这一定是黑蛟的巢穴了,他要用雷电之力淬炼龙魂,自然会选择一个距离积雷潭最近的地方。此处隐秘异常,难被人打扰,正是筑巢良所。
于是更不犹豫,只是快步向前,忽然,走过一片拐角,眼前豁然开朗,这是一片隐藏在石壁之后的药圃,石头于头顶裂开,泻下一片银光,火花覆盖之处,正有一棵三叶的绿色植物,微微颤动,叶片表面凝着霜,不是龙蜒草又是何物。
许墨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一只玉匣,拨开当在身前的杂草,靠近龙蜒草;这奇异瑰丽的植物,借着荧光,反射出夺目的光辉。
龙蜒草是美丽的,极美丽,美丽的东西,往往脆弱;摘取龙蜒草时,必须小心翼翼的将它齐茎剪下,不能伤到任何一片叶片,否则药效会打一个很大的折扣。
同时,保存又是极为苛刻的一点,所以神秘人才会交给许墨一个奇异的玉匣,这只四方形,绽放着于质特有通透光芒的玉匣,能锁定稳定与湿度,将龙蜒草完整的保存下来。
横掌如刀,一刀劈下,劲风折断那绿油油的草茎,仿佛有一声叹息凿进了许墨的耳朵里。
不好意思了,他摇摇头,将这莫名的想法抛出脑外,将折断的龙蜒草小心翼翼的放入玉匣中,确定无误后,才合上匣子。
叹息声止,空气的波动亦停止,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平静的不可思议。
其实摘取龙蜒草,最好的方式是将它齐根拔出,但神秘人说过,天地灵物,生之不易,能留一线,便留一线。
此时许墨拔掉一株龙蜒草,那草就没了;但若只是齐茎剪短,百年后,当可重新长出一株,许多灵药都有此特性,所以高明的草药人,往往不会做出掘根毁药的事情。
许墨将玉匣放抱在怀里,松了口气,喃喃道:“终于到手了。”他的眉宇终于舒展,表情也不像之前那般愁云密布。
走出药圃,穿过长长的洞穴,再次嗅到了那草木枯枝衰败的味道,可此时,这种味道在许墨嗅来,是那么的好闻。
突然,他停下脚步,原本舒展的眉头再一次拧起,身体肌肉骤然紧绷,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洞口,那只为他指明机关的白蛟,正用死死的盯着他,一对圆润的眼睛里,绽放出两道说不出,道不明的金光。
“你想干什么!”许墨沉声问道。
血脉越是高贵的妖兽,越与人类接近,听懂人言,只是很普通的事情。
“嘶嘶!”
白蛟摇晃了一下,游到许墨身边,用脑袋亲昵的蹭了蹭他的小腿,一种光洁而冰冷的气息,透过毛孔,刺到了许墨的骨头里,令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在妖兽的世界里,与人做出如此亲昵的举动,就代表着放弃所有的防御,将自己最柔弱的部分,展露人前。
更进一步说,这代表着妖兽对于强大人类的臣服。
臣服?
许墨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要知道他可是亲自斩杀了黑蛟,面前的这只白蛟即便不是黑蛟的后代,两者之前也有密不可分的关系,此刻——它竟对自己臣服了。
这意味着什么?
是陷进?
不!
妖兽不同于人类,一旦臣服,便永不背叛,这是妖兽世界里,约定成俗的规矩;甚至大多数生物都有此类约定成俗的管局——除了人类。
人类无论怎么样臣服,都有可能背叛,而且背叛起来的森冷,是外人所无法想像的;从这个角度来看,人类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冷血的生物,没有之一。
静,
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也能听见,更不用说那类似青蛇吐信的“嘶嘶”声。
许墨俯下身姿,亲昵的抚摸着白蛟的脑袋,柔声说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想法了,可我现在要离开。”
他是准备离开,昏迷了一段时间,又在地下浪费了一段时间,谁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他若不能在清晨众人醒来之前回去,必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其他人倒还好说,那王炎之——
许墨冷笑一声,王炎之的敌意,他又怎会不知?即便只是潜藏的皮肉之下的晦涩一缕,但在有入微能力的许墨面前,依旧无所遁形。
“想杀我——也要看看有没有本事。”
他微微冷笑,正要向前,却又被白蛟拦下;虽然被妖兽臣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但此刻,许墨依旧觉得尴尬,只见听柔声说道:“我现在要走了,以后有时间会来你的。”
“嘶嘶!”
白蛟龙立起身子,两只前爪在空中挥舞,似要向许墨说明一些事情。
许墨上前一扶他,那锋利的爪子立刻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一颗血珠飞溅而出,钻入了白蛟眉心之中。
“你干什么?”
许墨正恼火时,忽然一个声音传进了他的脑海里:“主人、主人我要和你一起走。”其声娇弱,宛如稚童。
“谁、谁在说话!”许墨向后退了一步,戒备的扫了扫四周。
“是我、是我!”声音再次传来,与声音同时运动的,还有白蛟的身体,它不停的扭动着那碗口粗的身子,要让许墨看到它的存在。
许墨双眼一瞪,不可思议的指着白蛟道:“是你!”
妖兽会说人话——并不稀奇,只要凝神期以上的妖兽,能化出人形的,自然都能口吐人言,但这只白蛟明显只是化元期妖兽,怎可能会说人话呢?
许墨正疑惑时,只听那稚嫩的声音再次响起:“主人,不用怀疑就是我,刚才我们签订了主仆条约,所以我直接和你心灵交流。”
许墨眉头一挑,骤然想起了刚才那诡异的一幕。
伤口、血珠,没入额头,所有片段,似乎拼凑成了一个真相。
“你的意思是说,你现在是我的契约妖兽?”许墨目光怪异的盯着面前的白蛟。
契约妖兽是指妖兽和人类签订的一种契约,签约签订后,妖兽与人类心灵相通,能够帮助人类战斗;神州大陆许多天赋并不出众的公子哥,就依靠契约妖兽来提升自己的实力。
当然,这并非容易的事情,你必须首先让妖兽臣服你,公子哥们一般会选择抚养刚出生的妖兽,让妖兽对你们产生信任感,借以签约,但一般签订的都是平等契约。
类似许墨这种主仆条约,是极少的。
“没错,我就是主人的契约妖兽,主人让我干什么,我就会干什么。”天真的声音将许墨类的里焦外嫩,但仔细一想,有一只签约妖兽,好想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于是心也就平静了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肃声说道:“好吧,现在就让开,我要回去了。”
“不行!”
“什么!”
许墨正要愤怒的斥责白蛟不遵契约精神的时候,就听它用怯生生的语调说道:“主人想要离开地宫,少不了我的帮助!”
许墨惑道:“这是怎么一会事?”在他看来,即便百丈高的瀑布,也未必能难道他。
就听白蛟说道:“地宫在积雷潭底部,百丈深的地方,依主人的实力,想要上去是不可能的。”
许墨额头上出现两道黑线,不动神色的道:“我倒是觉得我能上去。”开往玩笑,能下就能上。
白蛟龙摇晃着脑袋,用稚嫩的声音,一本正经的说道:“不得不提醒主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下来时,能潜到这里,是因为水流自然流动的作用,上去需要逆流而行,恐怕主人您游到一半,就真气耗尽了。”
许墨心中一动,想到自己确实在最后一段时间昏迷了过去,对白蛟的说法也就信了八层。
于是说道:“那你有什么办法带我上去?”
白蛟扑闪着眼睛,脸上露出一个类似人类的笑容。
“当然是游上去。”
“游上去?”
“就是主人趴到我的背上,我带着您一起游上去,放心,我们蛟龙一族可比人类擅长游泳!”
那骄傲的声音,令许墨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西风吹拂着森森古木,落叶萧萧而下,远处的密林中,忽然有一群昏鸦惊起,飞入了西天,殷虹的晚霞。
晚霞宜人,橘色的夕阳,映红了一个人的脸,一张恐怖的脸。
这张脸并不完整,缺了半边左耳,右耳也缺了四分之一,两道多足蜈蚣似得刀疤,分边从左右耳斜划到左右边嘴角,在鼻观的位置交叉,使得整张脸,看起来比刀疤本身,更加狰狞恐怖。
王顺昌是一个老实人,老实人不会说谎,不会说谎的老实人,不会在人前带着假面,所以他从不让人知道,自己带着假面,亦从不让人看到自己真正的脸。
但总有一些时候,他会露出这张狰狞的脸,不是因为长期隐藏而苍白,所以需要透气;而是他要杀人了,他只会对将死之人露出自己的脸,好让那些人,死了之后,能到阎王爷那去告状。
他站在通往积雷潭的必经之路上,静静的观察着积雷潭的种种变化,从大雾弥漫,到电闪雷鸣,最后云销雨霁,彩彻区明,所有变化尽收眼底,而他的表情,却是始终不变的。
没有笑,没有皱眉,两道狰狞的刀疤,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
一队骑马的大汉行来,看到了他的脸,领头的汉子吹了个口哨,笑道:“兀那丑八怪,死了算了,别出来丢人!”
这是云梦泽的佣兵团,刀头舔血的生活令他们麻木,唯一的乐趣只有在进林之前,相互取消,或者取消别人。
王顺昌阴鸷的目光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没有动,任由骏马从他身边掠过,扬起的烟尘扑了他一身灰尘,可他却像毫无知觉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