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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许墨喝道,接着声音柔和下来,“放心吧,我不会死的。”
“可是他们——”廖红儿怯生生的道。
话未说完,便被许墨打断:“他们是他们,我是我,岂可相提并论!”
话音刚落,便开始在原地画着圈圈,大圈圈,小圈圈,圈里有圈,圈中套圈;剑势缓慢,却如流水沉沙一般,一片一片的将蜂群落下。
太极十八剑式,已经被许墨遗忘了许久的剑法,终于自他手中再次绽放。
太极十八剑式为张一丰真人所创立,讲究后发先至,随势屈伸;借对方之力以为己用,任彼泰山压顶,我只当清风拂面。
太极无始无终,剑法也无始无终。
此刻许墨虽然不能从蜂群上借力,但有了吞噬武魂作为支撑,倒也能坚持下去。
廖红儿贴着许墨的后背,眼中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怎么可能!
他是怎么办到的!
想要阻挡密集的蜂群,必须有水泼不进的剑法,可这又谈何容易;廖红儿见识了许墨的惊鸿一剑,只当他擅闯的是简单、凶狠的快剑,崇尚进攻;却不想他在防御剑法上,也有如此之深的造诣。
“许大哥,你怎么样?”廖红儿小心翼翼的问,生怕影响许墨对敌。
就听许墨柔声说道:“不碍的,几只野蜂而已。”
廖红儿“哦”了一声,便没再说话,却不知道,许墨正面对着怎么样一种凶险的局面。
身体挤入石缝间,让许墨只需防御正面一面,这一点,才是他能够继续和蜂群周旋下去的资本。
若是四面受敌,少不得和那几位王家的侍卫一样,落了个惨死的下场。
可即便如此,许墨也并不好受,野蜂犹如黑色的浪花,层层叠叠,连绵不断,的撞击在真气所化的气旋上,瞬间被绞成碎片。
剩下蜂群像是被同伴的死亡激起了凶性一般,前仆后继的撞击着许墨剑气所化的气旋,很快,正面的屏障便显得摇摇欲坠了。
“该死的,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许墨一边继续布置气旋,一边回想自身所学,发现自己所学的所有武技,都是针对人,没有一种能针对此刻漫天的野蜂。
“难道是天要绝我吗?”
脑海中浮现起聂青青的笑脸,浮现起她紧闭双目,躺在床上的模样;想到了和柳青芙临别之际,自己答应过一定会活着回去,那几乎要枯竭的真气,又一次充盈起来。
“恩?这是为什么?”许墨想不明白。
他并不知道,自己平时所学的南阿剑经正是一门将真气储藏在肌肉中的练体术,此刻丹田真气枯竭,那些储藏在肌肉中的真气,便会反哺丹田。
无论何种原因,许墨暂时精神一震,堪堪稳住了局势。
廖红儿扶着许墨的后背,感受到那摇摇欲坠的感觉的消失,中心平静了不少。
就在这时候,忽然传来许墨的声音:“红儿,你可知云梦泽的野蜂最怕什么?”
“最怕什么?”,廖红儿眉头一簇,思虑了片刻,一道灵感浮上心头,“有了,有了!火,它们怕火!野蜂并不是妖兽,而是一种昆虫,昆虫都怕火!”
兴奋并没维持多久,很快廖红儿就想到了自己的处境,恨恨的道:“火折子在爹爹身上,我真该死!真应该带上一支火折子的!”
她却不想,面对漫山遍野的野蜂群,一支火折子又有什么用?若是有用,王炎之会想不到?若简单的火便能克制野蜂群,王炎之也不会第一个就跑了。
许墨深知这一点:只是火,还不行;必须要大火,非常大的火!
有了!
他眼睛一亮,骤然想到那个被他教育过的许健,他的武技正是黄级中阶武技,火焰刀!
可是——
许墨并没有十足把握,火焰刀就能克制蜂群,若只有他一人,大不了就赌一赌,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但此刻,自己身后还有一个需要保护的姑娘。
“红儿,你敢不敢赌一赌!”许墨沉声道。
“什么赌一赌?”廖红儿疑道。
许墨道:“我有一门功法,也许可以克制这野蜂群,但是——”一咬牙,说道:“但是我并没有把握——”
话未说完,便被廖红儿打断:“去做吧,我相信你,这是唯一让我们两个人都能脱困的办法。”
“可是如果失败了!”
“没有可是!”廖红儿的声音无比坚定,“没有这个可是,我只知道,你死我死,你活我活。”
许墨的眼神瞬间迷茫,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你死我死,你活我活。”他记得聂青青,对他说过同样的话,用同样的语气和他说过同样的话。
你死我死,你活我活!
世上本无无用的武技,只有无用的人。
黄级中阶的火焰刀,却能在此时此刻发挥巨大的作用。
许墨将真气化作阳烈之气,凝于掌心,双手抱元蕴养,缓缓而动,撤去了一直防护着身体的太极气旋。
没了太极气旋的防护,野蜂群毫无阻隔的向许墨袭来,犹如波浪汹涌。
从缝隙间见着这一幕,廖红儿忍不住惊呼了一声,但顿时想起许墨的嘱咐,右手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只是那惊恐的眼睛,而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忧心。
面对这人力几乎无法相抗的险境,又有谁不忧心?
就在这时,许墨微微点了点头,聚掌成刀,原本抱元的双掌,猛地劈出,两道炙热的火焰从手掌冒出,迎上蜂群。
天空下,一红一黑,两股洪流瞬间撞到了一起,激起朵朵浪花。
原本张牙舞爪,气势颇盛的蜂群,被火焰一燎,立刻失去了锐气,大片大片的汽化成烟。
许墨见得这幕,眼睛一亮,心想:“果真有用。”手中自然更加频繁的发出火焰刀。
火焰刀本无什么招式,单凭这无坚不摧的火焰刀气取胜,于人为敌,自然没什么厉害,但对付这蜂群,却是一大杀器。
许墨连连发刀,只听身前“嗤嗤”声响,火焰威势大盛,竟将蜂群组成的黑色洪流,压了下去。
许墨初时还采取守势,想要看看火焰刀用在此处的威力,这一番攻击,立占上风,也让他抛下了最后的疑虑,刀法运转,更加凛冽。
就见他双手一喝,冷笑一声,喝道:“四方焰动。”双手猛地错开,左右掌心各自放出四道火焰,绕着身体运转成环,不断向外扩张。
所有与这火环接触的野蜂,立刻被气化成缭缭轻烟,“嗤嗤”之声不绝于耳。
廖红儿见状,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想:“许大哥果真厉害,连云梦泽的食人蜂群都奈何不了他,我开始候还以为他是个骗吃骗喝的登徒子,真是——”如此一想,耳后飞红,羞涩的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只听见前方传来一声暴喝:“谁敢伤我蜂儿!”
廖红儿抬眼一看,就见一披头散发的大汉如饿鹰扑食一般,向许墨扑来;这一扑速度即快,其势又烈,惊扰着蜂群从两侧散开,为这汉子让出了一条通路。
廖红儿惊道:“许大哥,有人攻来了,小心!”
许墨微微一笑,喝道:“就等你来了!”
原来他早看出这蜂群是受人控制,若非如此,绝不会对他们穷追不舍,亦不会面对许墨的火焰刀,还不惧死亡的冲击。
大汉这一扑,虽是凌空下击,用的却是西北角抵的手法,并非什么高明的武技,但胜在气势不凡,若是武技稍弱,少不得会被大汉扑中,筋骨尽碎,可许墨又怎是普通人所能比拟的。
脚踩禹步,不退反进,以指代剑,点向大汉神庭。
丹田纳气,腑脏藏精,神庭蕴神;神庭穴乃是人体蕴神之处,无比重要,大汉虽勇,又怎肯以身犯险,只得中途变招,一拳击向许墨指尖。
许墨微微一笑,指尖上撩,变剑法为鞭法,顺势绕上大汉的手臂。
两人手臂交错,各自身体一震,暗道:“这人好生厉害!”遂同时爆发真气。
许墨借着这一爆之力,潇洒的御风而退,足点地如同胡旋舞一般,转了一圈,卸掉力道。
那而大汉则连退四步,每一步都陷入地面之中。
一个潇洒、一个狼狈,但都用了高明的卸力之法,将劲力完全卸掉,算是一个平手之局。
跳出圈外之后,那些食人野蜂也不再攻击,许墨这才有时间审视起面前这个大汉:三十岁上下,披头散发,身上胡乱套着一件麻布做成的粗衣,表面尽是破洞,露出内力雄健的肌肉;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颚下短须;若不是那因为常年曝晒而显得紫彤彤的脸,倒算的上一个粗狂的美男子。
他就站在原地,脊背挺的笔直,下面的裤腿卷到膝盖,毛肉肉的小腿上,有些大大小小的筋疙瘩,被一条条高高隆起的血管串联着。脚上未穿鞋,污迹布满脚面。
许墨并未因为这怪异的形象而小觑于他,事实上,一招相试之后,他觉得面前这名大汉,至少也有化元中期的实力,甚至更好。
“兀那小子!为何伤我蜂儿!”
“真是恶人先告状!”许墨苦笑一声,无奈的在心中吐槽。
他还未说话,就见廖红儿从他身后窜出,指着大汉的鼻子道:“你这个家伙,明明是你的食人蜂先攻击我们,为何说我们伤了你的蜂儿,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这汉子见出来的是个漂亮姑娘,愣了愣,半晌才挠着脑袋说道:“我、我不知道蜂儿在攻击你们,我只是让它们自己出去找食,没想到……”话未说完,便傻笑起来。
若不是许墨早发现不对劲,真会被这汉子的傻笑骗到——实在太有欺骗性了。
一个九尺大汉竟露出孩童才有的纯真笑容,就连廖红儿也情不自禁的相信他所说的,下意识的看向了许墨。
“奥斯卡影帝级别的表演。”许墨腹诽,冷笑一声道:“朋友这话就有些不实了,这些野蜂对我们穷追不舍,难道阁下也没看见吗?”
大汉面色一红,支支吾吾的道:“看、看是看见了——”
“看见了为何不拦?是想杀了我等吗?”许墨目光一凛,威势渐渐起。
若是普通人,非得被他的威势吓的失神,可汉子仅仅微微怔了怔,便挺起胸膛,朗声说道:“不错,洒家确实看见了,那又怎样!谁让你们和那群家伙待在一起,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的是谁?”许墨目光一闪,语气稍微缓和。
大汉讥笑一声,道:“就是那个穿着青衣的家伙和他的侍卫,上次若不是他们惊扰了那只独角黑蛟龙,积雷潭的妖儿没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妖儿?”许墨口中咀嚼着这个字眼,脸上说不出的怪异。
就用身旁的廖红儿讥笑道:“妖儿?你堂堂一介人族,竟与妖兽为伍,也不怕被人耻笑!”
汉子脸倏变,喝道:“我就知道你们不是好东西,和那家伙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蜂儿上,杀了他们!”
“你不向你的蜂儿灭绝,就要试试!”许墨冷笑一声,火焰在掌心吞吐,凝而不发。
汉子突然想到许墨刚才在蜂群包围中的神威,脸色又变,急道:“停。”
蜂群应声而停。
“去吧!”汉子无奈一摆手,蜂群尽去,只留下他、许墨和廖红儿三人。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最后还是许墨率先打破了这种尴尬。
“刚才红儿不懂事,冲撞了壮士,还请壮士恕罪。”他拱手道,同时目光不离大汉左右。
廖红儿不明白许墨为何要道歉,急道:“许大哥你道什么歉,明明是他的不对!”
许墨一摆手,止住廖红儿的声音,“我看这位壮士也没什么不对的,人也罢了,妖兽也罢,与谁为友是各人的自由,而且有些时候,作为朋友,妖兽比人更加适合。”
汉子一听这话,不禁咧嘴一笑,道:“兄弟你说的对了我的胃口,我常居山林,与妖为友,最恨那些道貌岸然的人类。”说着话,还瞥了廖红儿一眼,眼神尽是讥讽。
廖红儿“哼”了一声,也未与他争辩,只是心想觉得,这汉子虽然粗鄙,但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
作为朋友,妖兽有些时候比人更加合适,至少你不用担心它们会在你背后捅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