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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阿剑经果真是最好的煅体功法之一,他昨日不过修炼了几刻钟,体内骨骼的移位便好了大半,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只是剑经再神妙,对于右臂的伤势却没有多少作用,这只手依旧耷拉着,整条手臂没有直觉。
许墨按照昨日的线路,出洞后向右,走到河边。
大雨过后,河水小涨,原本只没到腰间的,现在便是整个人下去,也触不到底,更兼水流湍急,许墨不敢下水,只好在岸边用石子打死几条鱼,然后用长树枝将其挑起。
又走到树林里,摘了几颗丑陋的果子,也不知能吃不能吃,现摘了再说。
“依武者的体质,想必是没有问题的。”许墨想,摘的越发理所当然了。
雨后的晴天最是舒爽,阳光遍地,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好不舒服;许墨精神一震,人也不觉得疲倦了。
他想到洞里的柴火已经打湿,下沉的干扰也侵湿了大半,心想:“还需要拾一些柴火和干草回去。”运掌如刀,刷刷几掌,几支树枝应声而断。
许墨将树枝捆在外,内里尽装上干草,整个背了回去。
此刻日头已当空,距离正午时间并不遥远,许墨走进山洞,只见聂青青盘膝坐在地上,对他的到来充耳不闻,动也不动。
许墨心想:“原来她在疗伤,只是不知道效果如此,我那一拳似乎震散了她的真气,想要在几天内凝出真气可不容易。”
他将柴堆放在洞口,放满脚步,小心翼翼的走近聂青青,只见武魂青玉舍利出现在她头顶,不停的转动,散发着青光。
这青光宁静祥和,洗涤心灵,看的许墨心生摇曳。
便在这时,就见聂青青眼睛猛的张开,眼中射出两道赤红的光。
“糟糕!走火入魔!”许墨大骇。
走火入魔可是武者大忌,一旦出现,轻则功力倒退,重则危及生命,许墨怎么会不惊。
刚想上去制住聂青青,就听她大喝一声:“贼人,拿命来!”芊芊玉掌化作莹白,一掌向许墨拍来。
许墨心知走火入魔的聂青青将他当成了敌人,唯有苦笑一声,仓促应敌,这一交手,许墨不经“咦”了一声。
原本以为没有威胁的这一掌,竟然异常凶猛,所含的真气几乎抵得上聂青青全盛时期。
“刚才还一副纤纤弱女子的模样,现在怎么就变成高明的武者了,难是那武魂?”许墨想到了那洗涤人心的青光,吞噬武魂能助他快速恢复真气,那青玉舍利为何就不能助聂青青恢复呢?
只是恢复了过程成出现了一些问题,导致聂青青走火入魔,将他当成了敌人。
许墨唯有苦笑一声,尽力抵挡;全盛时,他尚能压制聂青青一筹,但此刻,身受重伤,右臂不能使用,不能伤聂青青个性命,许多杀招用不出来,故一上来就落了下风。
走火入魔的聂青青把许墨当成了仇人,出手毫不留情,一掌紧接一掌而来,掌力雄浑且格外怪异,犹如三寸金莲层层递开,许墨不禁有些手忙脚乱。
几次几乎被聂青青打中,若不是走火入魔的聂青青招式运转不过严密,他早已毙于其掌下。
此际,便是没有丧命,也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艰难的以蛇形瞬步闪过聂青青连续三掌,许墨高声大喊:“聂姑娘,是我,我是许墨,不是贼人!”
聂青青听得此言,手上一缓,眼中红光稍散,口中喃喃自语道:“许墨,为何我会对这个名字如此熟悉。”大声喝道:“告诉我!许墨是谁?你又是谁?”
许墨道:“我就是许墨,和你一起掉落山谷的人,你想起了吗?”
聂青青似乎愣了一愣,喃喃的道:“不错,你是许墨,我想起来了,许墨。”
许墨道:“对,你想起来了,我就是许墨。”一边说着,一边悄然靠近,准备将聂青青擒住。
便在这时候,聂青青突然涩声道:“对,你就是许墨,你和我一起掉下悬崖,你要一个人,对吗?你是要丢下我一个人离开吗?我偏不让你离开,就是死,你也要和我死在一起!”惊叫一声,运起双掌,欺身而上。
许墨见她双眼赤红,遍布血丝,状若疯狂,大声叫道:“聂姑娘,你看清楚,我许墨绝对不会舍你而去的!“
聂青青大笑道:“你说的好听,一定是骗我的,你们都在骗我,没一个好东西,我要杀了你!”掌法施展开来,犹如漫天花雨。
许墨无奈之下,只能以蛇形瞬步闪躲,又不敢反击,生怕伤了她,是以格外狼狈。
反观聂青青,出手便是杀招,毫不留情,很快便一把抓住许墨,叫道:“我看你往哪里逃!”左手运掌,就要拍下。
许墨本能的反抗,反手一掌,拍向聂青青胸口。
“扑!”的两声,两人互中一掌,各自倒退。许墨那一掌并未用上全力,是以聂青青只是向后退了几步,身形一晃便缓了过来;反观聂青青,那一掌则用了全力,虽不及她鼎盛时期,却也威力颇大,震的许墨连连吐血。
血迹染红了白衫,在胸口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痕迹。
聂青青见到这道痕迹,明显愣了愣,喃喃的道:“我干了什么?我打伤了你?我为什么要打伤你?”眼中赤红稍微缓解。
许墨见她一副落寞的模样,忍不住心生怜悯,小声说道:“聂姑娘,没事的,我只是受了一些小伤,小伤而已。”说话间,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他所受的可不算小伤,原本摔下山崖的重伤还未痊愈,现在又被聂青青打了一掌,可谓是伤上加伤,若不及时调理,很可能留下隐患
聂青青的目光逐渐变得柔和清澈,突然抓着许墨的双手,凝视着他,喃喃的道:“我不该打伤,你的,我不该,我不怎么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
许墨见他目露焦急之色,便知道走火入魔的危险已经过去,也幸好有许墨在一边,让聂青青有了发泄之处,不然真气郁积,说不得会出大问题。
许墨犹豫了一下,虚拦住聂青青的腰,拍着她的后背,柔声说道:“不碍的,只是小伤,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聂青青听得此言,想起刚才自己的所作所为,泪水就如断线的珍珠一般垂落下来。
便在这时,忽听得有人在身后大声喝道:“大哥,果真有两个人躲在这里。”
聂青青微微一怔,心道:“原来这谷中真有人?”早在第一次出洞洗漱之后,她便感觉有人的存在,此刻的人声,倒是证实了她的猜测,有人就代表着可能会有出路,故聂青青心中顿时踏实了不少。
许墨听得人声,心光一凛,想到的却与聂青青截然相反。
空山荒谷,突然出现了人烟,也不知来人是善是恶;最主要,许墨感觉到一股血腥之气,正向他靠来。
无论来人善恶,他至少杀过人,杀过很多人,只有杀过很多人的人,才会积累如此浓郁的杀气。
杀手?
许墨下意识摇摇头,拥有这样不加掩饰杀气的人,绝不是杀手,倒更像是——士兵。
他转过身,见到了四双冰冷的眸子。
有些人的冷,是先天的,好比林平,看似冷漠,实际并不坏;有些的人的冷,则是后天的,冷漠到了骨子里,开出了花。
眼前的四人,毫无疑问就是后者,冰冷的骨子里的人。
聂青青刚向上前,就被许墨拦住,只听许墨冷冷的道:“你们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四人对视一眼,一名看似领头的年轻人上前一步,说道:“过路的商人,误入此山谷,不值一提。”
许墨盯着他,从那冰冷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表情,甚至连人类应有的波动也没有。
“撒谎!”许墨冷笑道,“什么样的商人会积累如此浓郁的杀气。”他挡在聂青青身前,手中扣上几枚黑白棋子,大声喝道:“快说,再不说出实情,休怪我手下无情!”
领头的年轻人在笑,笑的讥讽而冷酷,笑的就像知道许墨已经油尽灯枯,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强硬的模样。
他不急不慢,缓缓的开口道:“许墨,青竹宗内门弟子,擅使暗器,外号惊虹剑,你的剑呢?怎么只剩下暗器了?”
许墨心下一惊,没想到来人竟对自己如此了解,沉吟了片刻,肃声道:“对付你,不消用剑,棋子已经足够了。”
年轻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听闻青竹宗许墨是个极骄傲的人,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过人有时候太高骄傲了反而不美,好比现在。”目光骤的一凛,欺身而上,使的竟是许墨熟悉的一门身法。
“鹤啸九天!你姓白!”许墨大喊。
“不错,在下正是潞州白家的儿子,白玉明。”
话音刚落,人已至面前,一指点向许墨的胸口要穴,许墨本就受伤,刚才只是虚张声势,此刻白玉明要点他穴道,根本无力抵抗,便在这时,一只玉手从后伸出,挡在白玉明与他之间。
“白家白玉明,听闻只是一介书生,没想到竟有如此高明的武技,这一手是白家家传的参合指吧,参合指可是连白玉京都没练成的武技,你刻意掩藏自己,到底是何居心!”
挡住白玉明的正是聂青青,她虽受伤不轻,但有武魂青玉舍利的调理,一时倒好了大半,虽然不能久战,但阻挡白玉明一时,却可以做到。
白玉明初始见许墨保护着身后的姑娘,以为她只是一名不会武技的寻常女子,却不想她竟也有如此身手,目光一凛,得意的笑容掩去,冷冷的道:“敢问仙子芳名?为何要介入我白家和许墨的争斗。”
他顾左右而言他,一是不想说明隐藏身手的原因,而是向用整个白家来压迫这名女子。
聂青青又怎么会被一句话吓到,她虽然不如白玉明,但自信能够带着许墨杀出重围,柳眉一竖,怒道:“你还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白玉明大怒道:“好、好、好,已经很久没人敢和我这样说话了,既然阁下刻意求死,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一指点出,力透指尖,直指着聂青青胸口。
这一指看似简单,却是白家参合指中的一招杀招,先慢后快,初起时,犹如层冰乍裂,缓缓而来,等到聂青青做好准备,白玉明的剑势突然加快,就像冰川一经溶解,倾泻而下一般。
对于普通武者来说,这一指可是非中不可的一指;就在白玉明身后四人露出阴恻恻微笑之时,却见聂青青不慌不忙,曲掌成爪,一把抓住白玉明手臂,向旁边轻轻一引,白玉京便如转铜锣一般,连续转了几圈。
聂青青也不好受,因为受伤,这一首借力手法使的并不完整,尚有劲力透过皮肤,打入经脉之中。
一时间,经脉内部如同被火烧一般,火辣辣的一片,可仍然强自镇定,喝道:“一招已败,还有什么脸面,还不快滚!”
白玉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似是想要反驳,又羞于启齿,最后只能狠狠的盯了聂青青一眼,道:“我们走着瞧!”带着三人转身离开。
白玉明刚走出山洞,聂青青便一口鲜血吐出,幸好许墨早有准备,上前一步将她扶住。
“你怎么了?”许墨问。
聂青青摆了摆手,道:“没事,只是伤了经脉,一时动不了武。”
许墨急道:“还能走吗?”
聂青青道:“还能,怎么了?”
许墨摇摇头,道:“你这一手虽然一时镇住了他们,但岂能瞒过他们许久,此刻若不走我俩就真是瓮中之鳖了。”
聂青青点点头,恨恨的道:“龙游浅滩沼虾戏,潞州白家,这个仇我记住了!”
却说白玉明狼狈的遁走,跑到半途,也觉得出一丝不对劲。
这女子明明一招胜我,为何不赶尽杀绝?难道真就像她所说的,上天以慈悲为怀,不忍再造杀孽?
不对不对!
白玉明本是凉薄之人,以已度人,自然不相信聂青青会一时仁慈,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等下!”
“二爷,怎么了?”一名手下上前说道,“我们还是赶紧跑回驻地吧,不然等那女人杀过来,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