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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传说是否为真,谁也不得而知,但玉佩却是实实在在存在,传说,也真真切切流传。
十八天前,有人将这枚玉佩,放在顶天商会的负责人的枕头下,并留书让他送到西南归安郡,这才有了三大宗门联合护镖的事情。
不要以为这是小事顶天商会总部护卫何其严密,来人竟能来无影无踪的留下玉佩和书信遁走,说名想要取了商会负责人的性命,也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
是以顶天商会才会拜托三大宗门保镖。
许墨手托着下巴,疑惑的问道:“依师姐所言这应该是非常严密的事情,怎会被外人知道呢?”
柳青芙银牙一咬,恨恨道:“顶天商会三教九流的人都有,秘密泄露也不足为奇。”
此言一出,倒稍微打消了许墨的疑惑,只是还有一个疑惑未解,他说道:“既然邪月遗宝这么厉害,为什么三大宗门会放过这枚玉佩,以我所言,还在留在宗门之中保险。”
柳青芙和顾凌波对视一眼,笑出声来。
许墨诧道:“你们笑什么,不正是这个道理吗?与其让它传到外面,弄的血雨腥风,不如保存在三大宗门内部,即便我们不去开启,也别让别人开启不就成了?”
柳青芙笑道:“师弟啊,你还真相信市井传闻,二十年年前,三大宗门突袭了邪月宗总坛,早已将能搬走的东西搬走,根本就没什么邪月遗宝的存在。”
顾凌波接着柳青芙的话,说道:“就算有,那遗宝的位置在哪里?无人知晓,光有钥匙也没用。”
许墨尴尬的一笑,说道:“那为什么会有人找上门来劫镖?”
柳青芙和顾凌波同时收敛了一笑,半晌,柳青芙说道:“师弟,人的贪婪欲望总是无止境的,最开始,他们会以为有这个遗宝,然后就会来抢夺钥匙,至于遗宝的位置——抢到了钥匙再说。”
许墨没有说话,但也认同了两人的说法,人的欲望是无限的,自信也是无限的,涉及到曾经叱咤风云的邪月宗,任谁都会心存侥幸。
正思虑时,忽听得屋顶上传来“咔嚓”一声响,
有人!
许墨顿时反应过来,只见一条黑影,如利箭离弦,越过假山,看那窈窕的背影,竟似一名少女。
“站住!”
许墨大喊一声,纵身跃起,就要上前将她抓住,却听唰的一声,一支闪亮的暗器袭来。许墨向旁一闪,暗器从他脸边划破,插在假山之上,兀自晃动,发出“嗡嗡”之声,那女子却乘机窜出。
“这人是谁?为何会偷听我们说话?”许墨细心一想,便觉得这女子身法与冬梅夏荷的身法有些类似,却高明了不知多少。
顿时好奇心大起,运起身法追过了几座假山。
“站住!再不站住休怪我无情了!”
他一边追,一边高喊,忽听得地下柳青芙的声音传来:“小许子,小心调虎离山!”
许墨心下一凛,脚下骤停,本来要追上这少女,却因为这一停步,让那少女跑远。
只见他柳腰一折,脚尖一点,在荷塘上腾身飞跃而过,宛若惊鸿掠水,倏的掠上了墙头,只听得她噗哧一笑,高声说道:“此来只是照个面,大家好认识一下,下一次来,便是夺取镖物之时,三位小心了!”背影一闪,顿时消失在夜色之中。
许墨呆了呆,心想:“听这少女的声音,最多不过十六七岁,竟会有如此身法,难道是东南域某个宗门弟子?或是某个大家族的弟子?”
他将插于假山上的暗器拔下一看,却是一直通体莹白的飞刀,三寸长,无柄,用手一触,森寒异常,不用试便知锋利非常。
这飞镖上即无字体,又无记号,光凭锋利这一点,真看不出来着身份,将其递到柳青芙手中,许墨问道:“师姐,你能看出些什么吗?”
柳青芙看了半晌,皱眉道:“寒铁铸成的飞刀,真是大手笔。”神情之中,却似大呼可惜一般。
寒铁乃是铸造神兵利器的材料,却被人打造成飞刀,也由不得柳青芙不呼可惜;许墨却想到剑鬼墓地前的那扇寒铁大门,也是由一整块寒铁铸成,气势之狂,比之铸成飞刀的人,又胜了几分。
“莫非是邪月宗的余孽?”许墨脱口而出。
柳青芙白了他一眼,无奈笑道:“哪有什么邪月宗的余孽,二十多前那场突袭,三大宗门将邪月宗一网打尽,高层更是无一生还,怎可能有什么余孽。”
这话说的清楚明白,可许墨依旧感觉,来人与邪月宗无关,只是直觉,并无证据。
他争辩道:“或者是一些低级的门人呢?高层可以一网打尽,低级的门人也必有漏网之鱼。”
柳青芙笑道:“师弟你多虑了,若真是邪月宗的门人,这么多年,他们定会露出一些生息,不至于到现在才出现。”
她撇了撇嘴,又道:“或许只是一个听到了邪月遗宝钥匙面世的贼人吧,只是没想到,这贼人竟是一名女子!”
许墨低头敛目,只是看着柳青芙手中的飞刀,并不说话。
柳青芙诧道:“怎么了,师弟。”
许墨慎声道:“可不是一个普通的贼人,假山石壁这么厚,她竟能一刀射入,足见其功力非比寻常,我的轻身功夫你是知道,竟然追不上她,可见她的身法也大有可取之处,是个劲敌啊。”
许墨心中,泛起一丝忧虑之情。
风平浪静,
这几日真是风平浪静。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神秘女子并未出现,也没有其他的劫镖人出现,许墨等人一路上,并未遇到多少波折。
这一日到了云州和西南州的交界处,正值中午时分,烈日当空,众人走了半天,便觉得人困马乏,恰好有一出茶铺,顾凌波吩咐众人休息片刻,自己和许墨还有柳青芙,钻进了茶棚里。
“伙计,来壶茶,凉茶!”
顾凌波一看就是行走江湖颇多的模样,丝毫不见忸怩的大喊了一声,一名伙计模样的少年走了过来。
他头顶着方巾,穿着短打的粗布衫,肩上挂着一条白色毛巾,一听顾凌波的声音,立刻迎了上去。
“来拉!”
说话间,在桌上放下一壶茶,就要走开。
顾凌波一把将他拦住,说道:“伙计问你个事情。”
伙计一见顾凌波那张艳光四射的脸,心头不禁打颤,连声音都有些颤巍巍的:“女侠、女侠你问。”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若在爱美和生命中选择一条,伙计宁愿选择生活;他在阴山开茶铺,见过无数路过的武者,这些人高兴时,便打赏他一些银钱,不高兴时,便会拆了这茶铺。
他深知明哲保身之道,是以绝不敢多看顾凌波一眼。
许墨看出了伙计的窘迫,叹了口气,心想:“若我也是之前的废物模样,恐怕也是不敢用正眼打量顾凌波吧。”不禁对这羞涩的少年,心生好感,柔声说道:“没什么大的事情,放松些。”
许墨的声音像是有舒展神经的作用,那伙计渐渐放松下来,依旧不敢抬头,低头敛目的说道:“仙子要问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他素知这些江湖武者的脾气,故一上来就表明了心际,至于是否口里如一,那就不好说了。
顾凌波横眼白了许墨一眼,柔柔的道:“伙计,我想问你,阴山附近的贼人有什么动向。”
伙计一听此言,双腿一软,差点跪下。
“仙子、仙子,别的问题都好说,这个问题,你可难为小的了。”他面带苦色,似有难言之隐。
顾凌波目光一闪,笑吟吟的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锭,放在桌上;“啪”的一声,却将伙计吓的半死。
只听柔柔的声音再次凿进了他的耳朵里:“你只管说,说好了这银子就是你的;若说不好,呵呵。”
两声媚笑,目光中射出两道寒光,似要将这伙计洞穿一般。
伙计身子一冷,哆嗦着,几乎用哭腔说道:“仙子就绕了小子吧,这不是——”他盯着桌上的银锭,似是贪婪又是不舍,半晌才狠下心,说道:“仙子,这不是钱的问题。”
顾凌波江湖经验丰富,心知阴山的茶铺就算不是盗匪所立,也多为盗匪充当耳目,这伙计之所以不敢说,是怕极了山中的盗匪。
一念及此,她笑吟吟的说道:“伙计,我向你保证,你此刻说的话,出得你口,入得我们三个的耳,绝没有第四个人知道,如何?但如果你不说,我就找上强盗的山寨,告诉他们是你泄露的山寨所在。”
说话间,同时向许墨和柳青芙使了个颜色。
许墨看的好笑,心想:“顾凌波仙子一般的人,竟也会用这种手段,真是大开眼见。”骤见她一个颜色递来,立刻配合的做出一个凶神恶煞的表情,道:“是啊,伙计,听大哥一句话,你说了,自然无事,你若不说,呵呵——强盗怎么对你,我可就怎么对你了。”
从腰间掏出那支缴获的飞刀,在手中把玩,一会儿转着圈,一会儿似要抛出又拿回,但见银光闪烁,吓得伙计面孔惨白。
便在这时,忽听的远处一阵马蹄声来,众人抬头一看,却是五骑快马迎面跑来,五个骑士具是如花似玉的姑娘,领头一人,着一身水色的罗裙,身姿窈窕,肌肤如雪,面如白玉,因为运动的原因,两家酡红如醉,灿若桃花初蕊。
许墨微微一笑,其中还有两个熟人,正是那一日前来劫镖的冬梅夏荷。
清风阁众人一见这两女过来,不禁面色一变,个个刀兵出鞘,也只有茶铺里的许墨顶人,能面不改色。
那五匹马越过清风阁诸女,并未驻步,也未减速,径直向许墨等人所做的茶铺奔袭过来,观其气势,竟似要直接踏过去一般。
“小心!”
“小心师姐!”
清风阁诸人大喊。
却见许墨微微一笑,手中扣了五枚棋子,一甩而出,微风飒然,指向马头;领头的姑娘的微微一笑,从腰间掏出五柄飞刀,同样掷出,只听“铮铮”几声,棋子与飞刀在空中碰撞,尽皆落下;五骑也突然一滞,在茶铺此前停下。
冷笑、下马,走进茶铺,三个动作潇洒自若,领头的姑娘自顾自的坐在许墨等人对面,朗声说道:“三位想清楚没有,是战是和,只是三位一句话。”
“铮”的一声,长剑出鞘的声音,一名清风阁的女弟子上前喝道:“师姐,看我收拾了这几个贼人。”
上一次被两个丫头所伤,她们心中自然不忿,出手也不留情。
这一剑又快又急,足见其功力深厚。
却听领头的姑娘冷哼一声,道:“我与你家师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吗?”银光一闪,飞刀从手中飞出。
许墨目光一凛,同时掷出一枚棋子;飞刀与棋子在那名女子身前碰在一起,“咣当”一声,刀断棋碎,平手之局,只有那女子吓得面色惨白,花容失色,
许墨冷冷的道:“出手就伤人,谁教的徒弟。”
那姑娘见飞刀被挡,也不生气,瞪着圆溜溜的眼睛,在许墨脸上扫过,乐滋滋的说道:“你就是惊虹剑许墨?”
许墨入青竹宗入门不久,但连续完成了一系列高难度任务,江湖传言其剑法快若流星,所以得了个惊虹剑的名号。
许墨眉头一挑,道:“正是在下。”未等姑娘再说话,反问道:“你就是那一日,夜探的女贼?”
那姑娘眉头微戚,不悦道:“说女贼多难听,不过那夜的黑衣人正是本姑娘,怎么了?是要交出玉佩吗?”
许墨冷冷的笑了半晌,从口中蹦出了两个字:“不给!”这一下就像捅了马蜂窝似得,那姑娘猛得坐起,阴恻恻的道:“你说的是真的?”
目光在她粉白的脖颈上瞥了瞥,许墨正色道:“自然,三大宗门联合保镖,若让人劫去了,那脸可就丢大了。”
姑娘眉头一戚,威胁道:“这么说,你是想与我一战咯?”
许墨笑了笑,摇摇头,道:“怎敢如此,我还不知道姑娘的姓名呢?怎么敢随意挑战呢?若伤了哪家大宗门的弟子,我许墨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