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谣言
阁楼中,浮风歌刚刚离去,风舞衣却起了兴致,将岳擎天留下来陪她饮酒。两人换了地方,来到别院的池亭上落座。
“天儿,来。”
风舞衣红润的脸色异常妩媚,将杯子敬向身旁的岳擎天。
“娘,你换了酒?”
岳擎天喝下之后才发觉不对,同样是千果酿,口感却重了不少。
“嗯,这是娘珍藏的百年千果酿,味道如何?”
“回味无穷,此酒是我喝过味道最香醇的了。”
“你喜欢便多喝些,英儿向我讨了几次我都没舍得给他。”
“哈,二弟那酒鬼岂不是难受得很。”
“那小子好几次偷偷跑进我的房中寻找,没有收获就放弃了。”
“还是娘疼我。”
“你知道就好。”
两人在月色下对饮起来,百年千果酿的酒劲果然不同寻常,才一瓶下肚,岳擎天就已经开始迷糊了。旁边的风舞衣一杯杯饮下,边喝边向他吐起苦水,让他好感大增。
“天儿,娘是不是老了?”
风舞衣将自己灌得大醉,将头靠在他的肩上。
“是谁传出地胡言?娘亲依旧美若天仙呢。”
岳擎天见她比自己还醉,将她扶稳。
“咯咯,美若天仙,这词倒是第一次听说,娘真的有这么美么?”
“嗯,孩儿怎会骗娘,在孩儿心中娘就是最美的女人。”
“哼,那你亲娘呢?和我这个干娘比谁美?”
风舞衣抬起头看向他,眼中流露出醋意。
“我,我娘亲已经不在了。”
岳擎天见她提起以前的家人,心中不由一黯,他已经回不去了。
“天儿,以后我便是你的亲娘。”
风舞衣心中确实喜欢这个义子,从性格到天资都没得挑。见他被自己揭开伤疤,心疼地将他搂进怀里。
岳擎天也伸手搂住她的腰肢,享受这个年长女人的关怀。
两人在石凳上待了一会,岳擎天的耳中传来呼吸声,他慢慢抬头看去,对方竟不知何时睡着了。
“娘?娘?”
岳擎天轻轻晃了晃怀中的妇人,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真是睡着了。他从背包里拿出解毒丹服下,将酒劲给分解掉。再将风舞衣横抱起来,往不远处的房间走去。
屋内,风舞衣被他轻轻放到榻中,岳擎天将她厚厚的外衫解下,爬入榻中将被褥拉出。风舞衣忽然坐起身子抱住他,迷乱地双眸带着浓浓春意,朝他脸上啃去。
“娘,你这是做什么?”
岳擎天见她朝自己扑来,惊慌过后将她双手按住。
“长空,长空。”
风舞衣嘴中不断念叨着这个名字,双手挣脱束缚抓住他的头。
“唔。”
岳擎天被她压在身下,嘴中被对方侵入。两人境界差距太大,加上有酒力加持的风舞衣让他更加难以挣脱。
“长空别走,我好寂寞。”
岳擎天虽不知道长空是谁,但能让风舞衣这么思念的人,必定是她丈夫了。
两人在榻中折腾了一会,等风舞衣攻势弱下来后,岳擎天趁机将一只手解脱出来。他侧过头,将手中的解毒丹弹进嘴里,再反转身子,将风舞衣压在身下,将药丸喂入她的嘴里。
过了十几息,缠在他身上的手脚停了下来。岳擎天坐起身子,松了口气,要不是他机灵,今晚就铸下大错了。他心中已经渐渐将对方当成长辈看待,还有风英这一层关系让他生不起一点邪念来。
岳擎天将她的鞋子脱下,把被褥盖到对方身上便退了出去。他路过梳妆台时,见到满面的胭脂粉,擦干净后才走出房中。
风舞衣睁开双眼,面色通红起来,想到自己刚才那放荡地神态和动作就羞愧至极。她以为自己伪装地很好,让义子以为她药效发作而睡着了,可她不知道那解毒丹并没有催睡的作用。
岳擎天回到自己房中,他没想到今日去赴躺宴都能发生这种事,看到对面还亮着灯的房间生起一丝愧疚。
翌日清晨,房门被不断敲响。岳擎天从麟儿怀里退出,打着哈欠打开房门。
“二弟?这么早找我有什么事?”
“大哥,你昨天是不是一直和母亲在一起?”
风英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呃,对。”
岳擎天暗道:“不好,难道他知道自己昨天和义母做的事了?不对啊,昨夜只有我和义母二人,他是怎么知道?”
“唉呀,这下麻烦了。”
风英跺了跺脚,气愤说道。
“到底怎么了?”
岳擎天见他不是追问昨晚的事,便放下心来。
“昨日不知府中何处传出,大哥你,你与母亲私通的消息。”
“什么?”
岳擎天有些明白了,如果是有人知道昨夜的事,那应该是今日才传出消息来。如此想来,有人从昨天就开始算计他了。
“我也是刚刚得到的消息,现在府中都传遍了。这件事一定是风朝声父子做的,见大哥你将母亲的宠信给抢过去,才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
“想来是如此了,二弟莫慌,这件事毕竟只是空穴来风,娘亲她自会有办法解决的。”
“大哥,那风义。”
“现在还不是动他的时候,到了大比再说。”
“我明白了。”
正午,风舞衣传下口令。她早在半月前便认了岳擎天做义子,其中缘由还是因为风英。再发现有人散播谣言,便以刑法伺候。此令传下之后,府中众人再不敢私谈此事。
岳擎天为了避嫌,过了五日才去找风舞衣,侍卫将他带到院中便退了下去。岳擎天走在廊道时,听到里边的交谈声,他停下脚步,附耳倾听。
“义儿,我交待的事务你都完成得不错。”
风舞衣方下手中的册子,平静地看向侄子。
“若没有姑姑教导,义儿哪有这些本事。”
风义欣喜地行了一礼,得到风舞衣的赞赏让他无比高兴。
“嗯,我有些乏了,你且退下吧。”
风舞衣眼中闪过亮光,心中对他泛起些厌意。
“姑姑累了?义儿给您捶捶腿吧。”
风义最嫉妒地,便是岳擎天能够如此亲近风舞衣,好几次看到那画面都让他气地吃不下饭。
“不必了,只是有些困倦而已。”
风舞衣依旧淡淡地回应他。
“那,义儿告退了。”
风义低着头,带着怨毒地神色退出房中。
廊道里的岳擎天见着风义大步离开院子,他大步走入房中,有些尴尬地看着桌案上的人。
“天儿,你楞在那做什么,快过来。”
风舞衣见到他来面色变得欣喜,想到前几日的事又浮起红霞来。
“娘。”
岳擎天走到她的身边,让对方牵着自己的手。
“天儿,你对义儿有什么想法?”
“风义?我对他能有什么想法。”
“别骗娘了,你刚才在外边听了这么久,以你的聪慧,不会不知道娘为什么疏远他。”
“呃,原来娘都知道了。”
“你别打岔,说说你的想法。”
“娘亲想我怎么做?”
“娘自然是想顾全风家的大局。”
“那我就顺着娘的意思。”
“好天儿,娘没白疼你,咱两到后房去吧,这几日你不在,我又睡不踏实了。”
风舞衣牵着岳擎天走进后房中,两人好像忘记了那晚的事,又恢复以前的亲密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