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刑天受困
“你一个小孩子跟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做什么?不就是司徒府吗,我跟王妃一起去不就行了!”
虞盼兮和阿夜两人方才阻止萧楚陌的举动,让柳随风很容易就猜出来他们将要去的地方是司徒府。不过就算得知了目的地居然是那么危险的地方,他却没有半点想要躲避的意思,反而自告奋勇起来。
他并不知道阿夜其实是夜明珠的精灵,只以为他不过是一个比同龄人更加聪明一点的小孩子而已,此时听到他居然要跟着虞盼兮赶往司徒府,自然是不肯同意。
阿夜知道柳随风是为了他好,但又不能直接开口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一时竟有些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只得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固执地重复了一句:“这件事情你们不要插手,我去就够了!”
他身为灵体,哪怕拳脚功夫上比不得柳随风,但灵力却是要方便好用得多。若是最后实在打不过司徒业,还能使点小动作直接带着虞盼兮从司徒府内出来。单单从躲避追兵这一点上来看,的确是寻常人等比不上的。
萧楚陌将柳随风和阿夜的实力仔细对比之后,最后一锤定音:“别争了,就由阿夜陪着盼兮前去。柳随风你下去布置一下,让暗卫守在两边的必经之路上,随时准备接应他们回来。”
他如今不能露面,而此行又必须要有一个足够了解司徒业手段的人,虞盼兮不得不去。既然如此,他就只能为他们之后的撤退做好准备。因此,他将这摄政王府内的暗卫拨给了柳随风随意调动。
而后者显然是有些不能理解萧楚陌为什么宁愿选择阿夜前去,他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刚和萧楚陌的目光对上,话到嘴边又忽然说不出来了,最后只能转变成为短短的三个字:“知道了。”
这夫妻俩的心思可比谁都精明,既然这他们都执着于让小皇帝一同跟着去冒险,那一定就是有他们的道理。看他们方才的样子,此行似乎是有很着急的事情要办,自己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添乱好了。
与阿夜一起玩闹了这么一段日子,柳随风也算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半个朋友,刚才也就是关心则乱。此时被萧楚陌的目光一盯,他瞬间就冷静下来了,心里也有些想明白了。
既然阿夜已经答应了要陪虞盼兮一同前去,若是再带一队暗卫的话,撤退的时候到底会显得有些累赘了。萧楚陌考虑再三,又加上虞盼兮的提议,最后还是只调了十来个精卫跟着他们。
人数不算多,也不打算让他们进入司徒府,这些精卫只需要在司徒府周围转移那些侍卫的注意力,让虞盼兮和阿夜可以混进去就好。不然要是从外面一层层关卡打进去的话,他们人数不够不说,时间也要浪费不少。
时间紧迫,刑天那边的情况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阿夜和虞盼兮谁都没有再耽搁,清点好同行的精卫之后立刻就出发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司徒业这两日忙着暗处的事情稍微安分了两日,这一路上安插的眼线显然已经被撤掉了不少,又加上暗卫们本身就十分厉害的功夫和阿夜的各种法宝,一行人到达司徒府的时候,居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好了,现在你们可以过去吸引那些侍卫的注意力了,时间尽量拖得久一点。不过此行并非要与他们拼个你死我活,你们尽力而为就好,一定要以自己的性命为重。”
一行人在距离司徒府不远的一处幽深的巷子停下,待略微观察了一下那边的地形和守卫情况之后,虞盼兮这才吩咐了同行的精卫准备出去为她和阿夜打掩护。不过在临行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又多嘱咐了两句。
这些人都是由她带出来的,若是可以,她也应该把他们完好无损地带回去。这个念头在虞盼兮的眼中看起来理所当然,而落在那十几个精卫的耳中,又让他们心中有了几分感动,似乎也因此动力十足。
这次的计划十分顺利,待精卫们领命离开后没一会儿,守在司徒府门口的那批侍卫就开始有些分了神,甚至还分出好几个去追摄政王府来的那些精卫。而已经变回原本模样的阿夜就看准了这个时机,趁着那边的守卫还没来得及调动人手来补充空缺的位置,便带着虞盼兮悄然溜进了府中。
此时距离玉佩碎裂已经过去了快一刻钟的时间,而就在阿夜他们匆忙赶到司徒府的这段时间里,府中本来用来吃饭的偏厅早已经在打斗之中变得一片狼藉,甚至几根主要的柱子上已经被刀光剑影砍得伤痕累累。让人不禁怀疑,若是再有人往那上面砍上几刀,只怕这整个偏厅都要塌了。
司徒府的守卫十分森严,守在偏厅外面的侍卫数量自然是不少。虽然他们的武功无一不在刑天之下,可无奈人数上占了绝对的优势,又加上还有个司徒业处处压制着他,这更使得刑天的处境越发艰难起来。
就在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之内,他身体里的灵力就已经消耗了大半,浑身上下也受了各种程度的伤,眼看着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瞧瞧,瞧瞧!看看咱们不可一世的刑天大人如今成了如何狼狈的一副模样!”
大概是见如今的刑天已经称得上是强弩之末,司徒业似乎也懒得再在他的身上浪费力气了,索性便收了手中的招式,退到一旁冷嘲热讽起来。
司徒业此人十分记仇,刑天方才无意之中戳到了他的痛处,此刻他是无论如何也要报复回来的。哪怕只是一时的口头之快,他也一定要与对方争上一争。
剑这种兵器,嗜血又孤傲,刑天作为从中诞生出来的剑灵,心性上自然也秉承了这一点。他狂妄而不自大,但却是把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如今这样一副狼狈的模样,让一向心气很高的他如何能够忍受得了?
而司徒业分明就是看出了这一点,此时才会故意挑了这样的话头去嘲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