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唐虎战张潾

  陈豹昏厥,伏在马背之上,战马失控,冲着远处跑去。
  主将倒了,陈字将旗被围,不久后旗兵被砍死,将旗倒下。
  将旗一倒,军心大乱。
  朱温见形势不妙,引先锋将旗,冲向陈豹将旗所在地,几经拼杀,把陈字将旗夺回,命人再次举起。
  庞师古夺过一马,飞奔去救陈豹。
  朱温且战且退,葛从周引五百骑兵解救张潘。
  张潘战斗经验不足,虽勇猛,却指挥不力,五千人马乱作一团,一时间损失惨重。待葛从周到来,代替他指挥,才慢慢撤出战斗。
  这时老将罗忠杀到,吸引敌军向后山方向行进。
  张潾向后山望了望,突然下令步兵固守,不得去往后山。再命骑兵追杀陈豹,绝不能放过。
  张潾的步兵被老将罗忠缠住,而他的三千铁骑兵猛冲向撤退的起义军。
  三千铁骑如狼似虎,把起义军打得节节败退,不时就有人被围困,朱温多次杀回,解救众将。
  陈豹昏迷不醒,庞师古追上之后,扯住枣红马缰绳,先一步向后撤去。
  可这时,突然斜后方杀来一支骑兵,抬头一看,竟然是张潾亲自杀来。
  现在唐军已占胜势,他也不需要刺猬阵的保护了,带领一对亲骑兵,身先士卒杀了过来。
  庞师古身边仅剩下十几名骑随,他命令二人保护陈豹撤退,自己领兵返回。
  庞师古大战张潾,二十回合不分胜负。
  可庞师古兵少,不能恋战,他只能且战且退。庞师古夺来的马并不高大,而且还是一匹老马,虽然极通人性,跑得却很慢。反观张潾胯下大青马,竟比庞师古的马整整高出一头。
  再次被张潾追上,庞师古苦苦支撑。
  张潾将旗吸引唐廷众将向张潾靠拢,而此时庞师古却撤不出来了。33更新最快手机端:https://
  朱温领兵反复冲杀,也救不出庞师古。犹豫再三,刚要决定放弃庞师古,突然从山林中冲出一支队伍。不是旁人,正是唐虎和他的五百飞虎骑。
  这五百人好似一股泥石流,任凭你何等巨树拦路,也逃脱不得连根拔起的命运。仅一个冲锋,唐虎就杀到张潾面前。
  张潾大惊!
  唐虎手中八十三斤金攥盘龙棍高高举起,暴喝一声砸来。
  张潾不敢接,拨马闪过。待唐虎一棒砸空,张潾挥舞手中日月加钢斧,反击唐虎。
  二将绞杀一处,难解难分。
  两杆武器碰撞到一起,火星四射,震耳欲聋。
  朱温见唐虎冲开一道口子,立刻反杀回来,把庞师古救出,回头高声呼喊唐虎,一起撤退。
  唐虎恋战,与那张潾纠酣斗一处,任凭朱温如何呼喊,也是不退。
  三十回合过去,张潾被打得手臂发麻。身边副将见张潾支撑不住,纷纷前来助战,李亮背后杀出,助唐虎一臂之力。见李亮也是猛将,唐军众将纷纷冲了上来,朱温无奈,只能领着众人抵抗,给唐虎争取时间。
  五十个回合过去,张潾手中大斧突然猛劈唐虎。唐虎用棒架去。哐的一声巨响之后,张潾竟然把巨斧扔出,斧杆失去把控,巨斧凭惯力向唐虎肩头飞去。唐虎躲闪不及,被斧头砍中肩膀,身子猛地一歪,好悬跌落马去。
  张潾大喜。
  平日里张潾与亲兵多次演练抛斧绝技,今日派上用场,同时亲兵很快又把一柄日月加钢斧送到他的手中。张潾哈哈大笑,举起大斧又砍唐虎。
  唐虎血勇,见血,立显血灌瞳仁之貌。见张潾再次举斧头,他不躲闪,反而举起大棒。竟要与张潾同归于尽。
  虽然唐虎后举大棒,可张潾还是没把握。于是他临时变招,只能转攻为守,无奈之下硬接唐虎一棒。
  咣的一声巨响。
  ……
  唐虎被飞斧击中的那一刻,皮日休被吓得好悬没背过气去。虽然唐虎装甲极厚,可那一斧头下去,岂能不受伤?搞不好,骨断筋折,唐虎可就算是废了。
  朱温已经闯到阵中,也见到了那一斧,幸亏唐虎肩甲厚重,否则这一下早把他半个肩膀削掉。随后唐虎轮起一棒,砸向张潾,本来张潾可以一斧砍死唐虎,他却担心唐虎的棒子也会落到自己的脑袋上,于是转攻为守,结果这一下,被唐虎打得两臂发麻,手中大斧瞬间滑落到马背上。还以为是武器脱手,再感觉一下才知道,是自己的双臂被唐虎巨力震脱臼了。他的双手还攥着武器,可胳膊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了。
  乱战之中,双方只以为自己的将军受了伤,赶紧抢夺有利地形,争取让主将撤退。
  在那一刹那,双方竟然同时放弃了纠缠。
  唐虎还要打,却被朱温强行拉住马缰,扯住就跑。
  ……
  罗忠见敌军不上当,放弃了火攻计划,趁着对方骑兵还没赶回,他也下令撤退。
  ……
  逍遥山一战,双方均损失惨重。
  张潾后撤二十里安营扎寨。
  皮日休放弃润州,全体向宣州靠拢。找了一处水源,半路之上安营扎寨。打算在黄巢拿下宣州之前,继续阻击高骈。
  战后统计,这一战损失一万余人,好不痛心。
  多名战将身负重伤,急需休养,皮日休坐在大帐之内,愁眉不展。
  虽然损失惨重,可喜的是,张潾仿佛成了惊弓之鸟,不敢再动一步。他竟然驻扎在逍遥山西二十里,连续三日按兵不动。
  润州此时成了空城,双方都不愿进去。
  “看来,唐虎给他那一棒把他给打怕了。”皮日休派人去观察张潾的情况,回报却说张潾并无大碍。
  ……
  张潾的胳膊虽被军医接上,却肿得老高,根本抬不起来。一想起唐虎,他做梦都觉得害怕。33更新最快电脑端:
  担心起义军斥候发觉他受伤,他把手臂绑在身上,藏在宽大斗篷里,走出大帐,到处巡视。
  起义军斥候见了,只当张潾并无大碍。
  ……
  “大哥,当时就是朱温拦着我,否则我肯定能挊死他。”
  唐虎并没有骨折,可他的左臂现在也抬不起来了。肩头肿起老高,上面一片青紫。军医正用冰块给他冰敷。
  皮日休瞪眼骂道:“你还怪朱温拦着你?当时如果他不把你拽出来,你以为你还能跑得出来吗?”
  “跑不出来,我也要把那小子挊死!”唐虎不服气。
  “混账!”皮日休一拍桌子:“咱们打仗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将来享受荣华富贵?如果早早把命搭上,那岂不是空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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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原本如霜的夜色瞬然一变,由清冷的浅白色突然变成了金光万道,仿佛一颗被封印万年的太阳突然挣脱了束缚,一下子跃到了空中。
  驾车的车夫老黄双目顿时不能视物,慌得他急忙一勒缰绳,两匹骏马被他猛地一勒,人立而起,四只碗口大的蹄子“啪”地一下重重砸在地上,猛地止住了车子。
  “哎哟!”车中三名少女措手不及,险些因为这骤停的车子一下子摔出去,亏得三人挤坐着,三个少女虽然娇躯轻盈,可一辆油壁车能有多宽,因此才没有滚将出去,跌一个钗横鬓乱倒也罢了,万一来个以面呛地,那可毁了一副我见犹怜的绝好容颜。
  “老黄,怎么回事?”
  苏窈窈有些愠怒,以手遮面,挡了一下那强光,旋即一掀帷幔,折腰而出,站到了车上。白素和青婷两个丫头也跟了出去,三人立在车头,举目向天上望去,一见天上奇景,顿时目瞪口呆。
  只见一个巨大的金色的如天王所持金轮状的东西正在空中盘旋,那灿若太阳的光芒正是由它放射出来的。(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
  它在空中摇摇晃晃,似乎已无力支撑,突然间,这金轮状的东西爆炸开来,巨大的冲击波仿佛一圈圈涟漪,迅速向四下荡漾开来,车夫老黄惊叫一声,一个懒驴打滚翻下车去,一头钻进了车底。
  而苏窈窈、白素和青婷三女却是避之不及,被那金光透体而过,三个美丽的少女摇晃了一下身子,就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金光消失了,空中的金轮也消失了,远近有几处火起,有硝烟升起,夜色重归清冷,静静地照在三具窈窕动人的胴体上。
  夜露晶莹,幽兰露,如啼眼。草如茵,松如盖,小径寂寂.
  油壁车停在那儿,两匹马儿茫然地打着鼻息,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时光荏苒,五百年后……
  月上柳梢,华灯初上,正是秦淮热闹时候。桃叶渡旁,一个少年摇着小扇,施施然地走了过来。路上很多行人见了他都要热情地打一声招呼:“瀚哥儿”,那少年也是笑吟吟地还礼不迭,十分的客气。
  这位瀚哥儿一袭圆领袍衫,革带束腰,头戴一副无脚幞头,鬓边还插了一朵美丽的蔷薇花,衬得那俊美的容颜,未免显得有些妖孽。不过,没办法,这就是大宋的习俗,上到皇帝下到百姓,只要是个男人就喜欢簪花。
  眼前这位簪花少年身材颀长、眉眼清秀,唇角儿不笑时也带着三分笑,微微地向上翘着,十分讨人喜欢。一双黑而亮的上挑眉,衬得他的眼神特别的精神灵动,顾盼之间仿佛会说话儿似的,比起那些满身油腻硬要簪花的男人可不同,大姑娘小媳妇儿的瞧见了他,总忍不住要多看几眼。
  此人名叫杨瀚,三天前还是咱大宋建康府南京街道司的人。街道司是主管城市街道的,其职能、地位大抵与后世的城管相仿,只过宋代的城管职能相当的多,几乎是集片警、环卫、税务、消防、物价检查、工商执法、绿化清洁、处理违章占道等事务与一身。
  能干这一行的,要么是牛二那般的泼皮无赖,镇得住人,要么就得八面玲珑,见风使舵,机警伶俐,可真要他跟人硬刚的时候,也使得一手好拳棒,不仅能屈能伸,也得能软能硬。
  杨瀚就属于后者,能说会道,机警伶俐,还有一身的好功夫。虽说是社会底层的一个小民,可这两宋三百年江山,是列朝列代中平民百姓生活最优渥、最富裕的朝代。
  如果你没有建功封侯、征伐天下的雄心,就想当一个平头百姓,又或者只有能力做一个平头百姓,那么你生在宋朝,便是修了几世的功德了,其他朝代,平民百姓的生活可是远远不及。
  所以,杨瀚这个大宋建康城的小城管儿,活得倒也是有滋有味儿的。可惜,三天前,他却丢了这个肥差。
  倒不是杨瀚秉公执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也不是碰上了有什么背景的泼皮无赖,挤兑的他干不下去,是因为街道司的主司黎老爷看上他了,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主司,那就相当于“城管大队长”了,人家是衙门里的人,而像杨瀚这种,都是由主司负责招聘的,所以准确地来说,杨瀚端的就是人家主司老爷的饭碗。能成为主司老爷的乘龙快婿,那是祖坟冒了青烟才对。
  可是,杨瀚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跟建康城的城狐社鼠们十分熟稔,耳目非常灵通,对于这位主司老爷的宝贝女儿,他了解的比主司老爷自己还清楚,怎么肯答应。
  黎老爷这个女儿叫黎秀,生得倒也标致,可就是闱中不甚检点。杨瀚听到的消息中,这位黎姑娘有过几个相好儿的,还曾为最近一个相好儿的叫沐丝的秀才堕过胎,两个人到现在仍是勾勾搭搭、不清不楚。
  常言道,宁可娶妓从良,不娶红杏出墙,杨瀚也是个志气男儿,才不给那姓沐的当刷锅的,背后遭人指点,惹人耻笑。因此上,杨瀚是使尽浑身解数,不惜自污,死活不肯就范。
  可这黎老爷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儿不对了,居然不懂得强扭的瓜儿不甜的道理,居然用辞了他的差使相威胁。杨瀚自然是不肯屈从的,于是他就失业了。这两天街上的人提起消失了的杨瀚,许多人不免就长吁短叹,替他惋惜一番,却不想今儿个傍晚居然露面了。
  桃叶渡旁有一家食馆,杨瀚走进去,捡了张桌子坐了,扬声道:“掌柜的,鸭血粉丝汤一碗,蟹黄包子一屉,再打一角酒!”
  系着围裙的杜小娘一见是杨瀚,心下欢喜,姐儿爱俏,谁不爱看俊俏后生?她和爹爹打理这店,每次杨瀚来了,那鸭血粉丝汤都是材料十足,还舍得给他放勺胡椒。她马上脆生生地答应一声,便忙活起来。
  杨瀚扭头一瞧,看见挑担子经过的老范,忙又喊一声:“嗨!老范,进来进来,给我切半两羊肉、一副猪胰子。”
  这老范是个挑担卖熟食的,杨瀚也熟悉,一听他叫,忙挑着胆子进了店来,放扁担一放,案板往杨瀚桌上一放,拈了块羊肉就切起来,一边切一边笑道:“瀚哥儿这是另谋高就了,如今在何处发财啊?”
  杨瀚等地就是他这句话,他傲然向四下瞟了一眼,见众人都竖起了耳朵,这才矜持地一笑:“谈不上,谈不上,就是承蒙咱建康府通判李老爷赏识,现今在李府做了个小管事。”
  老范吃了一惊,惊叹道:“哎哟!可了不得!宰相门前七品官呢。瀚哥儿你这到了通判李老爷府上做管事,怕不比黎主司身份低吧?”
  杨瀚淡淡一笑,不好吹捧自己,不过也不否认,显然是默认了他的话。本来么,要不他今儿个为什么簪花打扮,腰间还系了个香囊,风流倜傥地出现在他以前负责的地段儿上啊?
  衣锦还乡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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